“就这么算了?那阿桐白挨打了?”
姜青榕面色难看至极,“难道非闹得我不能读书了,三婶才乐意?”
他难道不气吗?可姜映梨光脚不怕穿鞋的,再纠缠,最后得不偿失的是他!
待得他入了云麓书院,回头让妹妹跟贵人说说,自是有法子收拾不识好歹的姜映梨!
姜三婶气得吐血,可也不敢得罪大房,只能气呼呼回房了。
又想到姜青檀这个吃里扒外的,最是护着姜映梨,就打算等他回来后,好生出口恶气。
“还有姜映梨要那三两银子,怎么办?”姜青榕问道。
姜大郎:“咱家的银子都给你读书了,眼下还没秋收完,哪里来的银子给他?爹,你怎么看?”
姜老爷子沉吟片刻:“阿梨这孩子一向听话,应该是前头咱们伤了她的心,才发了火。就先晾一晾,等她气消了,这银子她也就不惦记了。”
姜大郎觉得有理。
姜青榕却有些担忧,他总觉得姜映梨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
等姜青檀打满水缸,姜映梨想着姜家的态度和行为,若是姜青檀回去,肯定少不得挨批挨打,她不想连累姜青檀。
这般想着,她拉过姜青檀,给了他一两银子,“你这两日先别回家里,拿着去镇上客栈先住几天吧。”
沈家没多余的地方住,她不好留姜青檀,只能让他自己解决住宿问题了。
姜青檀哪里肯要那么多银子,推拒道:“姐,我去和狗蛋凑合挤下就成,这钱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再说,要是沈隽意知道,肯定会有意见的!”
他以为钱是沈家的。
狗蛋就是前几天瞎混的小伙伴,有个瞎眼的老母亲,家里很穷,但也有两间茅草屋遮身。
姜映梨强行塞给他,“住别人家也不舒服,就是真要去,也不好空着手白赖着。这是我自己的钱,跟沈家没关系,你尽管用就是,不够再问我要。”
她现在并不缺银子花。
姜青檀眼眶一红,心里感动,哽咽道:“姐,你对我真好!”
在姜家他唯一感受过的暖意,也就是姜映梨了。
姜映梨看他这么感性,抬手摸摸他的头,“好了,那么大个小伙子,怎么还哭鼻子,叫人看见会笑话的!”
姜青檀用衣袖抹了把脸,回道:“姐,我以后肯定好好孝敬你!”
姜映梨:“……倒也不必。你最近要是有空,帮我打听下哪里有田地卖吧!”
她想把手里的钱换成实物,但这钱也不够去镇上买铺子,盛世买地也不亏,地还能佃出去。
姜青檀惊讶:“姐,你要买田地吗?”
姜映梨:“嗯,不过不要本村,要离咱们这不太远的村子。”
为了避免麻烦,她不想跟本村的人打交道,特别是有姜家人的情况下。
“好。”
姜青檀虽然好奇他姐的钱如何来的,但也识趣的没多问。
留姜青檀吃过晚饭后,姜映梨在睡前运动拉伸了下,捏了捏腰间的游泳圈,她叹气,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减下去。
她想起还没清点医疗空间,连忙又闭眼凝神,之前她消耗了不少东西,消炎药、镇痛药,缝合线等其他外伤药都用了不少,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药品。
这一查却发现,半个月前用过的云南白药和明胶海绵赫然重新恢复了。
她一喜,连忙又去查了下这两日用过的先锋霉素等物,这些却没有补给上。
她掰着指头估算,也就是说,医疗空间是至少半个月进行一次刷新的,更新后先前用过的药物和器材都会重新补充上。
确认了情况后,姜映梨高兴在床上滚了一圈,发出了无声的土拨鼠尖叫。
以后她就再也不用担心空间里的药品会用完了,她可以放心大胆地用药了。
第二日,胡掌柜又如期而至地帮着姜映梨打掩护,给沈母治病。
如此过了三日,就到了云麓书院考试的日子了。
当夜,姜映梨又做了个噩梦。
沈隽意前去考试,结果在结束出考场时,有人被监考查出携带小抄,当下就严格管控了整个考场,并对所有学生进行了严密的搜查。
沈隽意不察,被身后的人偷偷把小抄塞到腰间,也被认定是作弊,当下要被取消成绩。
当时这一幕,刚巧被同考场的姜青榕看到,他却并没有给沈隽意作证,甚至在沈隽意喊冤,被监考问及时,还说没看到,又暗暗说了沈隽意读书成绩不佳的事。
这虽没直接指证作弊,却在沈隽意指出字条上的字和自己试卷的字迹不同时,姜青榕还暗戳戳地说可以变换字迹。
但沈隽意也不是吃素的,考场也有其他学子遭了陷害,也都在喊冤,也有考得不好的浑水摸鱼,沈隽意便联合其他学子提议重考。
最后,云麓书院商量过后,为了公平公正,答应重新换试卷再考一波。
只是这样一来,就耽搁了时间,考试直到月上中天才结束。
因为没有马车回家,沈隽意只能留在城里住宿,又为了省钱,他选择了一间便宜的客栈。
当夜客栈小二太过疲倦,忘记熄厨房的火,导致客栈走水。
沈隽意住在二楼,错过了最佳逃离时间,烧着了衣服,最后跳楼保住了性命,但背部却烧伤严重。
这也让沈隽意一辈子都遭受烧伤的痛苦折磨,无法正常生活。
姜映梨惊醒后,捂着脑袋,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总是梦见沈隽意的惨状未来!
难道潜意识里,她也认为沈隽意是倒霉星转世事吗?
她想起上次做的怪梦,也不知道上回报名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沈隽意回来后什么都没跟她说过,导致她也拿捏不准。
不过,她总觉得这噩梦并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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