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盯着吴洋冷峻的面孔。
他们两人多年交情，这是傅霆琛第一次看到吴洋这副神色。
沉默许久，傅霆琛才冷声问道：“吴洋，如果你不能自证清白。我傅家的少夫人，也绝对不许人如此欺负。”
吴洋半挑眉角，打量着傅霆琛。
他凝视着傅霆琛看了许久，忽然扬动唇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是啊。她现在是你们傅家的少夫人了。以前，她可不是你们傅家的少夫人。”
傅霆琛听着吴洋的话，心中忽然生出一阵不安之感。
顿了片刻，见吴洋无心解释，傅霆琛便要唤徐晨进来。
就在此时，吴洋抬手拦住傅霆琛离开的方向：“你真的想知道？”
傅霆琛微仰起头，盯着吴洋：“你会说吗？”
吴洋垂着脑袋，用余光望向褚宁宁，沉吟许久，吴洋才缓缓道：“她是我之前的女朋友。”
听到这话，傅霆琛猛地看向吴洋，眼底的惊愕经久不散。
他定定地凝视着吴洋，只觉得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几分钟后。
吴洋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傅霆琛的轮椅停在吴洋对面。
两人四目相对。
傅霆琛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攫住了。
他定定地凝视着吴洋，许久之后才低声询问：“她就是你那个交往了很久的女朋友？”
吴洋低着头，十指交叠，手肘抵住自己的膝盖。
他眼神晦涩不明，手指偶尔在手背上轻轻地点动着。
傅霆琛也不催促，只等着吴洋回话。
许久之后，吴洋才重新看向傅霆琛，缓缓道：“是。她就是我交往了很久的女朋友，就是那个交往到一半忽然失踪，从此不见踪影的女朋友。”
傅霆琛难以相信吴洋的话。
他和褚宁宁结婚之前，老爷子曾经全面仔细地调查过褚宁宁。
只知道褚宁宁和秦煜然之间的确有过一段暧昧的往来。
可却从不知道褚宁宁和吴洋之间居然还有一段往事。
思及此，傅霆琛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过？宁宁也……”
不等傅霆琛说完，吴洋已经打断他的话头：“你大婚的时候，我正在山中修身养性，我也没曾提起过我是影帝的身份，她认识我时还只是个村里的小姑娘，我根本不知道褚宁宁就是你的新婚妻子。至于她为什么不提——”
吴洋冷笑一声：“或许是因为没脸吧。”
傅霆琛心中生出一阵说不出的恼怒。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恼怒什么。
或许是恼怒褚宁宁瞒着自己。
或许是恼怒吴洋对褚宁宁这样的评价。
沉默许久，傅霆琛才道：“继续。”
吴洋也打开了话匣子，接着说道：“她当初扔下我，自己离开。难道你要让她亲口告诉你，她褚宁宁是被父母认回，有了大小姐的身份，所以不要我了——”
“难道你要她告诉你，她是个怎么嫌贫爱富，喜新厌旧的女人？”
“吴洋！”傅霆琛冷声打断吴洋的话，“你们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褚宁宁是我的妻子，我对她有自己的判断。”
闻言，吴洋抬眼看向傅霆琛，忽然一笑：“看来褚宁宁果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居然连你都能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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