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有心思,望着他的背影就笑。
他一下朝,就急急地往木府里跑。木府,倒是越来越像他的乾清宫了。但是这里,却没有别的女人会过来。
越多越多的东西,会落在这儿,比如奏折,比如笔,比如书,比如紫色的碎花小枕,还有个小金盆。
像是他的地方了,一点一点地,慢慢又占据着她的生话。
怀了这个孩之后,她越来越喜欢依赖着他。
莫不是说他几乎天天来,她每天睁开眼睛,就会开始期盼着他。
七月尾,正是流火的季节,天天热得知了在不停地叫着。若是出门,若是走路,更是令人一身的燥热难耐。
尤其是她,现在身怀六甲,更是一走就累,又热。
肚子大了很多很多了,挺着个肚子在公公的带领下,往永宁宫里去。
幸好是早晨,所以还有些风吹去燥热。
这会儿,金熙应该是在上朝了,也是因为他上朝,所以太后才会传召她进宫的啊。
多久没有踏进这里了,宫里的一切,还是这么的熟悉,还是这么的华美,精致。
公公小心地引着她走,怕是她会踏不稳一样。
早上,也有很多请安的妃嫔,正从凤仪宫,或是永宁宫里出来
看到了她,睁大双眼看着。
这个被皇上休出去的女人,如今又怀了孕,不管岁月如何的变化,她脸上,更多的从容,更多的大体,还带着娇美的红晕,让人觉得在她身上,能找到一种精神与力量。
二十多岁,其实,也是花一样的年纪,只是在深宫里禁固得久了,有时候连自已也不敢相信自已。
进了永宁宫,游廊曲折。
公公进去通传,然后一会儿,令她进去。
木鱼弯腰,从揭开的竹帘进去,太后娘娘端坐在首位,如今天热,殿里薰了一种香,清清的味道,十分好闻。
看着太后,有一种叹息,不过是几个月的时候,可是太后却苍老了不少,和慈的一张脸,凭地多了几分的愁意。
“木鱼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看着她一叹气,还以为会有多恨这个比熙儿还要年长的女人,看着她挺着肚子进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一叹气。
是她夺走了熙儿,是她,乱了后宫。
“不必多礼。”她淡淡地说。
木鱼也就一笑,站在原地,不说什么话。
太后召她进宫,必是有她想要说的事,而她,无需多言。在宫里很容易多说多错,一个人恨你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错,说什么都是错,你就是连沉默,也是一种错。
“庆公公。”她眉头微微一皱。
庆公公马上就明白了,然后让人去抬了一张软椅上来。
太后轻淡地说:“坐着吧。”怀了孩子,要站着说话,那是挺累的。
“谢谢太后娘娘。”她就不客气地坐了。
的确是走了不少的路,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会。
“哀家年轻的时候,倒是跟你不一样。”她有些感叹:“如若你在哀家那会儿,你依然会是一个出类拔尖的人。”
“太后娘娘赞言了。”
太后倒是有些夸起她来了,这倒是奇怪。
“哀家,倒也是挺恨你的,是你,夺走了皇上,让他不顾很多东西,非得要你入宫不可,是你乱了后宫,是你放了昊。”
是的,是她。
她现在还不曾有过一点点的后悔,抬头:“太后娘娘,木鱼做这些事,是没有觉得自已有错。”
“难到你觉得,你有资格,跟哀家叫阵吗?”她脸色一变,有些不高兴了。本来宣召她入宫一见,她觉得放下了许多的面子。
她却和别的宫妃不一样,她明明聪明玲珑,但是她依然是不懂得婉转,不懂得顺着台阶而下。
能见她,就表示,过去的事,她可以放下了。
“木鱼不是跟太后娘娘叫阵,而是木鱼一直也坚持着,没有做错,每个女人,为什么在深宫里,就不可以有自已的性子,为什么就不可以去爱一个人,去占有他全部的爱,而自已,却又只能悲哀的心里只有他。我承认,我是真的有些自私,可是,这就是我想要的。还有,放了昊,不管是过去,不管是不是现在,不管是我还是金熙,都会那么做的。”
而且昊,能出来就已经万幸了。
虽然有些怨恨,还到底还是能想得明白。
怨恨不能为他改变什么,朝代已经是这样,他无法再翻转。
追根到场底,冤冤相报,又是谁的错呢?
金熙与金昊相聊,也劝着他能放下,并且说九月,就让他到东部地区去,希望金昊能实现他的价值,治理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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