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颜瞧着不悦拧眉。
当即叫住那名小厮:“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厮,赶忙跪地叩首:“刑部被炸了,死了许多人,大火还在烧,沿街百姓死伤者众……”
不等他说完,燕如锦当即想到,自己来此所为何事。
“听说镐京忽传巨响,是不是就是从刑部传来的?”
“正是,正是,整整三车的烟花,就在刑部门口不知怎么,忽然炸了。”
对此,宇文颜显然一脸莫名,不由得诧异道:“先前有响声?”
话刚吐口,宇文颜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才刚起床不多时。”
说着一脸兴奋急急道:“镐京这是要乱了呀!”
“你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宇文颜赶忙遮掩:“没有!”说着,又赶忙凑近,快告诉我:“是不是打起来了?”
见她这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燕如锦当即给她示意。
“难道你不该问问他,这么慌张,还有何事?”
“对呀,你这么慌张,还有什么没有说?”
“回禀小姐,现在各处都在找刑部尚书方大人。已经有刑部衙门的人,问到了咱们府上。”
一听是这,冷笑着的宇文颜当即道:“你去回了那人,就说咱们府里没有刑部尚书。”
小厮有些犹豫,但是自家小姐发话了。
宇文颜并不是那种会难为自家奴才的人。
“你放心,我爹还有方叔那里,我去说。”
瞧着小厮一擦额头的密汗退下,燕如锦倒是发现这宇文颜,倒是真的秀外慧中。
“若是旁人,这个时候巴不得赶紧去抢功呢。你怎么还让门房撒谎?若宇文将军还有方大人知道了,怕不是要责怪你自作主张。”
刑部被炸,这已经算是捅破天的大事儿,若这种时候挺身而上,次年内阁有望。
想想那时候,谁人能忍住不去这个时候的刑部捡便宜。
但是,宇文颜却有自己的看法。
那樱口一撇,显然不屑一顾。
“锦锦,虽然不知道你这些日子跑哪儿去了。但是,我方叔是陛下明发诏令,让他在家休沐。且不说这个休沐休到什么时候,这个时候过去接手刑部,到时候累死累活说不定还得参我方叔一个抗旨之罪。”
听她这么一说,燕如锦觉得有意思了。
休个沐,竟然还下旨。
这么一看,燕如锦怎么觉得这次刑部被炸,更不简单了呢?
结合如今皇帝的诡异,燕如锦的眸子微微一眯。
看来抽空得找隋家的几位公子问一问。
宇文家那是从晋国开国的功勋,院落规制堪比亲王。
可能也是因为人丁稀少的因由,许多地方也不难看出,疏于管理。
眼瞧着拐过一座假山,她们二人却与宇文将军方大人撞个正着。
燕如锦赶忙带着桃子、妙儿,同两位大人见礼。
倒是宇文颜,随意道:“那个爹、方叔,刑部被炸了,有人来找方叔,让我回绝了。”
她的话音刚落,本来瞧着二人还笑嘻嘻的,忽然方大人脸色一肃。
“你说什么?是刑部被炸了?”
哪里还能等宇文颜回答,他赶忙撩起长袍跑开。
宇文将军自然要去追,宇文颜瞧着二人,也不过无奈随意地一耸肩。
瞧着他们,燕如锦笑了,不管不问,走着瞧!
当燕如锦来到宇文颜的院中。
这里虽有寻常女儿家养的花草,还有一浅池喂着许多锦鲤。
但是靠着东墙,宇文颜放了刀枪剑戟等十八般武器。而在武器的架子旁边,燕如锦还发现了一个被油布盖着的东西。
只一眼,燕如锦不由得朝那边靠近。
宇文颜赶忙拉住燕如锦:“先吃饭,吃了饭我就告诉你,我藏了什么好东西。”
显然,她没有准备藏私。
燕如锦笑着,来到她的闺房。云儿已经将饭菜准备妥当。
三个婢子识相地退下,此时房中仅剩宇文颜与燕如锦。
“快,尝尝!我们宇文家的小厨房,那也是镐京数一数二的。”说着,她夹了一筷子镶银芽,放在燕如锦面前的盘中。
瞧着她得意的模样,燕如锦捧场地夹起镶银芽。
乍一看倒是没有瞧出门道,一送入口中,刚刚嚼了一下,她赶忙就去夹起那镶银芽仔细端详。
“这是什么食材……”
燕如锦正说着,便瞧见那令她震惊不已的事情。
“所以,这是用绿豆芽穿进去的肉?”
骄傲的宇文颜这就得意道:“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上等的绿豆芽那也得千挑万选,而后塞入这顶级火腿。”
不得不说,前世燕如锦也没有吃过这么细致的菜。
可以说,在宇文家,一顿饭算是让燕如锦开了不少眼。
直到酒足饭饱。
宇文颜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你猜,我方叔这会儿会去刑部么?”
“他去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他不去亦是如此。去或不去他这个罪,定定了!”
说罢,燕如锦微微擦拭嘴角。
她瞧着院中三个婢子,正在喂鱼,微微一笑。
“听说,押送徐骁然的金羽卫,这就进京了,要不要去帮个场子。”
刑部那边,有方大人在,稳是能够稳住。
倒不如趁机拱一把火。
但是燕如锦又想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想不想你爹重新拿回兵权。”
兵权是个好东西,宇文颜双眸一亮。
“你有办法儿?”
“谈不上办法儿,但是我需要制造一场混乱,钓钓鱼。”
宇文颜是想不明白,当即凑上来问道:“钓鱼,你要钓谁?”
燕如锦当即对她一阵耳语,宇文颜听着笑容爬上脸颊:“包在我身上!”
那边的禹王府,贺滟澜站在禹王的身后,小心地为他锤肩。
“王爷,臣妾就说此计可成,如何?”
她满脸皆是得意地笑着。
“你也是真毒,对自己亲爹也下得毒了手。”
谢尧舜当即伸手抓住贺滟澜的手,眸子微微一眯:“怎么办?本王好怕,哪天,你对我也下此毒手。”
“不……不会……”贺滟澜一下就慌了,怎么和她想得不一样。
这是她娘教她的,不会有错的。
“王爷,臣妾一心为了您,万万不敢有那般心思。”跪在地上的贺滟澜,只敢卑微地去摸禹王谢尧舜的脚。
只可惜,禹王谢尧舜这人,比他老子还多疑。
可以忍下这一会儿而已……
“王妃,快快起身,本王不过是说笑,看你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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