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死在自己面前,他竟然还在怪她!”
他笑得粲然冰冷,却又夹杂着无尽的后悔。
一滴热泪从他的眸中夺眶而出,引得燕如锦瞧着一愣,心忍不住漏了几拍。
“知道为什么要怪她么?”
燕如锦见着他微微摇头。
“因为他发现,他唯一的胞弟,深爱着他最爱的妻子,甚至她死的时候,他的弟弟抱着他的妻子,毫不犹豫将他抛弃。”
他微微深吸一口气:“这个哥哥是不是很糟糕?”
“那个弟弟怎么能抱走自己哥哥的妻子!”
“因为族里人要车裂这个妻子,说她组织了许多工人、佃户,要掀了这个吃人贪婪的族。而他的弟弟支持她,他将她埋葬后,自刎在了她的坟前。”
听他讲完,燕如锦微微咬唇:“所以,这里的哥哥最后不还是痊愈了,是什么法子?”
太子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他忍不住问道:“你不觉得这里的哥哥很可恶?”
“可恶么?我觉得很可怜。”燕如锦自己心里也五味杂陈。
她说着,再次看着他:“所以,那个哥哥是知道,怎么救治自己的,对么?”
太子微微摇头:“他不知道。之后是他的叔叔成了族长!”
心头就好似被重重一击的燕如锦,一把打掉他手中的酒杯。
“你是不是生气了?”
太子说着,忍不住伸手展开她紧皱的眉心。
“那个哥哥做错了事情,而我这个哥哥也做错了事情。可你不嫁给永王,你的处境却只会更危险。”
燕如锦听着忍不住问道:“此话怎讲?”
“一个拥有精兵猛将的女子,这天下得多少男子眼馋,可你又要如何分辨这其中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找回自己思绪的燕如锦,这就不去看太子谢明璟。
“你去楚云涧应该也看见了,喜欢什么样的公子,都可以定制。我不需要那些什么感情,自己喜欢就好,利用我,多少是你们男人的刻板印象。”
说着,她回头看着太子:“你那个故事里的哥哥与他那个爹就是例子,你们男人根本把持不住,更容易被枕边风等摇动心智。而我却不同,我是比较感情化,就比如刘衍之让我不要动沈家,我确实不动了,但是却也留了一手。”
太子谢明璟听着忍不住一笑:“都是人,谁也摘不出去!有些快乐一旦体验了,是会沉迷其间的。”
而此时,燕如锦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先等一下,永和公主会不会同勤王有些什么关系?亦或者说……”
这话没头没尾,引得太子谢明璟有些莫名。
“永和寻常也就贪玩一些……”说着他的声音微微转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勤王一入宫一定会去贤妃处请安,永和的许多东西都是勤王送的。”
“那你还不赶紧让皇后查查,说不定就能查出不得了的东西。”
燕如锦激动得猛然从温泉池里站立起身,却不想自己的额头正正撞在太子的红唇之上。
两人均是脸上一红,赶忙纷纷侧脸躲避。
“我回宫让母后查查看,说不定就查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见太子要走,燕如锦忍不住叫住他:“还有徐骁然,劳烦太子上心。”
太子朝着燕如锦重重点头,而后离开。
燕如锦揪着一颗葡萄直接送入口中。
而后整个人没入水中。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墨石瞧着周身阴沉的自家主子大气都不敢出。
“走!”谢必清冷道。
墨石小心翼翼道:“主子,就这么走了?咱们不带王妃回去了?”
“让她清静清静,你将徐骁然找到给我送去都察院。”
一边应是的墨石,犹豫再三还是道:“王爷是在生王妃的气么?”
“我气太子哥,什么都不告诉我,却给她说。她算什么……”
刚刚他们的聊天,他们可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若说梦里的事情做不得真,可他家主子的梦一个梦一个准。
如果是真的,那太子与他们家王妃,曾经作过夫妻?
光想想这个关系,都是相当炸裂的程度。
那他家主子,现在又算什么?
怎么都觉得,他家主子才是第三者插足呢?
谢必不知道墨石想的什么,但是他自己心里越发清晰,自己要怎么做。
七年,已经过了一半,他要想办法儿救自家大哥。
他也听出了自家大哥对燕如锦满满的愧疚,他一定会做得让他的太子哥满意的。
反观墨石的越发拧巴的神色,谢必满脸都是坚定。
山里的日子,过得燕如锦乐不思蜀。
桃子、妙儿也已经来到近前侍候。
秋日里的山里,好似披上了彩被,微风而过红的、黄的、绿的树叶洋洋洒洒。
山里的桂花已经完全盛开,香气直直冲击燕如锦的心肺。
“桃子,今天我们一起做些桂花酒吧?”
桃子手里正捧着一封信急急而来。
“小姐,恐怕不行了!”
燕如锦瞧着当即接过书信打开查看,看着看着她就笑了起来。
“太子动作还挺快。”
桃子与妙儿在这里也过得很开心,她们同样舍不得这里,有些面面相觑。
“小姐,发生了什么?”
“徐骁然找到,还在城外秘密养伤。更奇的是,皇后在宫里找到了永和公主勾结东海,给皇帝下毒。更是查出,在贤妃嫁入宫之前,似乎有中意的情郎,而那个人有可能是勤王!”
今天这封信可谓是相当炸裂。
细算算日子,皇帝的万寿节也不远了,而她躲起来的时间也足够久了。
“回吧!先去楚云涧,也不知道迦叶那姑娘玩得怎么样了。”
自那日之后,太子再也没有来过,她也不愿意多想什么。
赶到楚云涧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只是原本很是热闹的楚云涧,此时却比以往更为热闹。
找了许久的暗门,这才直接上了顶楼。
刚开门进去,就见着迦叶越发容光焕发,虽还是纱衣,周身却又独添了许多韵味。
“你来得正好,她不让我玩儿了!”
苏如溪听着她恶人先告状,这就急急来到燕如锦的身侧。
“小姐,不是我不让她玩儿,您看看这个!”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那字体很是别扭,应该是会写晋国字却不熟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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