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晋城,直接过来的,那边有个合作,等着我过去拍板,爷爷的身体状况,你也看到了,暂时不能挪动……
奶奶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事还没敢跟她老人家提!
这些日子,就麻烦你帮衬着点?
等我签约结束,我立刻飞回来!”
傅云霆彬彬有礼,说话客气,傅厉枭还没来得及开口,沈乔已经痛快答应下:“傅先生放心吧!
我和小叔,一定会好好照顾老爷子!
是吧,小叔!”
傅厉枭没应声,但是也没拒绝。
沈乔回过头,对着老爷子挤眉弄眼,顺便把一颗温度适宜的小馄饨,塞进了傅岁桉口中。
口中嚼着馄饨,心中却是百般交集。
离开医院的时候,傅岁桉的眼底里,明显的失落。
傅云霆看着满眼不舍的傅岁桉,冷哼一声:“人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
老爷子有一些心虚地收回视线,哼哼唧唧。
“傅云霆,我是你爷爷,不是你孙子!
谁教给你,对长辈这种态度的?”
“那您装病,骗我们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您是长辈?
爷爷,您这会儿可真是越来越能了!”
“哼,谁说我是装的,我当时就是心脏病犯了!
病危通知书又不是我下的,你训我做什么?”
“您风风火火的,把我从晋城喊过来,难道不是为了,让我配合您,演这一出戏?”
“呸!
你可真会想!
本来是想着给你介绍媳妇的!
看样子,傅厉枭那小子比你眼光好!”
早早就把那小丫头拿下!
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
吃屁都赶不上热乎的!
提起来这事,老爷子心里,又有一些酸涩。
罢了罢了!
那小妮子,嫁给傅厉枭,也不是不行!
左右都是他傅家的人!
心里酸涩,昨天晚上病危,他以为,他这一口气,上不来了!
他以为咽气之前,不会和傅厉枭解开他们多年的疙瘩!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小姑娘,能够左右傅厉枭的情绪!
心里倍感欣慰。
有这么个人在这小子身边,他也就放心了!
傅云霆离开蓉城,傅岁桉就开始作天作地,说什么也不肯在医院里待着!
沈乔担心,傅厉枭却冷声道:“你看他中气十足的样子,像是有事儿?
既然不愿意在医院,那就把人带回去照顾吧!”
傅岁桉怎么也没想到,人近暮年,竟然还能和傅厉枭缓和关系。
这小子,每次看见他的时候,都板着一张臭脸!
傅岁桉也不用惯着他,索性也冷脸相对。
一时之间,沈乔生活在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当中,这一老一少,明明都已经解开了误会,为什么还是不肯冰释前嫌?
沈乔:夹在中间的我,真的好为难啊!
午后
傅岁桉抱着棋盘,敲响了沈乔的卧室门。
“妮子,陪老头子下局象棋!”
沈乔欲哭无泪,求救的目光,看向傅厉枭:“小叔,你救救我好不好!”
“活该,谁让你非得把这个老东西,弄到家里来的!”
沈乔勾着他的脖子,使劲地往他怀里蹭蹭着撒娇:“外公好厉害的!
他赢了棋还不算!
还总说我是臭棋篓子!你就忍心,看着你的小宝贝,被人这么欺负吗?”
沈乔撒泼,傅厉枭忍俊不禁。
“哄哄我!
把我哄高兴了,我就帮帮你!”
沈乔闻言,直接扑倒了傅厉枭,跨坐在他身上,好一番火热唇舌摩挲,之后,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双眸澄亮,炯炯发光:“小叔~”
傅厉枭把按住人,嗓音有一些低沉:“别乱动了,给我抱一会!”
门外的傅岁桉,依旧锲而不舍地敲门:“小妮子,你快点的,不要因为早上那点小小的磨难,就一蹶不振!
赶紧出来,外公传授给你几个大招!
赶紧的!”
傅厉枭吻了吻沈乔的唇,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傅岁桉的手,在半空中悬了悬,有一些尴尬:“小妮子呢!”
“科研所有事,她一会要去一趟!”
傅岁桉蹙眉:“给你阿姨打个电话,告诉她,找别人去!”
傅厉枭冷哼:“你不是一直教导小辈,不要玩物丧志!
如今这些话,说出去岂不是让别人打脸?”
傅岁桉一噎,狠狠地剜了傅厉枭一眼,气愤地背过手去,准备离开。
身后却响起来了傅厉枭低沉的嗓音:“要是实在没人跟你玩,我可以陪你下一局!”
傅岁桉错愕,回头看向傅厉枭,随即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你会玩吗?”
“到时候别输地急眼了就行!”
好家伙!
这语气狂妄的!
沈乔下楼,准备去科研所的时候,大厅里的老爷子,已经是面红耳赤:“你放屁!
明明是你偷偷的拿走了我这的卒!
你什么时候吃的那一颗棋子!”
傅厉枭冷哼:“玩不起了?”
被晚辈这么一说,傅岁桉瞬间觉得颜面无光:“谁玩不起了!
我不过是意识大意,没注意到罢了!
再来一局!”
看着祖孙二人继续下棋,沈乔出门了。
科研所里
沈乔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了好多人围在了傅岑的办公室门口。
面色凝重。
“宋前辈,这是怎么了?”
宋辞的面色,带着几分担忧:“可能是连续那么多日子的超负荷工作,岑姐晕倒了!”
沈乔焦急地推门进了傅岑的办公室。
岑姐躺在沙发上,还挂着吊瓶。
她闭着双眼,一张脸都是苍白的。
看上去,状态很不好。
见她进来,同事跟她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岑姐,你没事吧!”
傅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底里都是血丝,看上去十分的疲惫。
“你来了?”
“嗯,你感觉怎么样了?”
沈乔见傅岑想要起身,急忙上前去搀扶她。
傅岑坐起来,依旧是病恹恹的模样。
“今天实验室有一场公开操作课!
邀请前来的,都是各个大学里的尖子生,来观摩学习的!
我这种状况,只怕是进不了实验室了!
你就代替我,进行这一堂公开课!”
沈乔哑然,急忙摆手拒绝:“不,我不行,岑姐!”
低头看着自己有一些颤抖的手,沈乔的心里,生出一股寒凉。
她的手废了!
理论可以!
但是要做度量精准的实验,根本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能?
你的专业理论,我已经考察过了,而且你对药物剂量的敏感!
之前整理数据的时候,这一项实验的数据,你也应该有印象才是!
为什么不能?”
沈乔伸出手,她手腕上的伤痕还是十分明显的。
看着她一直爱颤抖的手,沈乔苦涩地笑了笑:“对不起,岑姐,我不该对你有所隐瞒的,我的手,受过很严重的创伤!
神经受损达到了百分之六十,这辈子,只怕都不能进行精密的实验......”
沈乔笑容苦涩,看上去有一些绝望,她深吸一口气:“但是,还是要感谢岑姐你想要给我这个机会!”
傅岑意外,怪不得她一开始问沈乔,为什么毕业之后,没有从事药物研究的工作!
原来是因为这个!
傅岑抿唇,安慰着沈乔:“你哭丧着脸干什么!
神经受损,又不是断手断脚那么严重,现在国外有很先进的修复手术,通过手术干预,是有机会恢复的!
这情况,傅厉枭知道吗?”
沈乔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岑姐,我希望这件事,您别跟他提起来!
我不希望他为我担心!”
“你这丧气的,好像天塌了似的!
其实,你这就让我想起来了我当初刚进科研所实习的时候!
带我的那位前辈,也跟你一样,对药物剂量,有着绝对的数值敏感!
只是她的家庭并不幸福!
她长期在丈夫的家暴下,也是伤了手!
后来就是做了神经修复手术,再加上中医针灸,后来成了实验室的骨干!
我觉得,你还有希望!”
沈乔抿唇,苦涩一笑,只当傅岑是安慰她。
“嗯,我知道了,岑姐!
我不会放弃希望!”
“这就对了!
这些日子,老爷子在你那边,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
我出门之前,老爷子正在和小叔下棋,他们相处得挺愉快的!”
“那就好!”
十几年的积怨解开,是他们所有的人都希望看见的结局。
沈乔离开了科研所,傅岑就拨通了傅厉枭的电话。
与此同时,沈乔这边,也接到了秦蜜儿的电话。
“宝,你有时间吗?我这边,有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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