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孙恪的手臂一直搂着她。
见白锦绣如此的娇弱无力,孙恪脸上的颜色不是一星半点的满意,虽然被白锦绣剜着,可是,男性的自尊让孙恪几乎不能自持的再次覆上了已经被自己吻得红肿的艳唇。
只不过,这一次,孙恪十分的温柔,细碎的吻了她的唇角。
白锦绣虽然心中觉得旖旎,只是,孙恪刚才亲得狠了,再吻的时候,便觉得丝丝的疼痛。
“你就不知道轻点。”
伸手捶打着孙恪,白锦绣自是知道自己就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过是给人解痒罢了,横竖也不犯傻,只是手脚都上了,泄着已经烧红的脸。
“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么不经事?”
孙恪略笑,白锦绣看不到孙恪的表情,可是,这个男人贴在她耳边的时候,竟是伸着舌轻轻的舔拭了一下,像是在暗示什么。
白锦绣更是羞恼,才要伸爪去抓孙恪。
“啊!”
转眼前,她已经被孙恪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白锦绣不相信大厅广众之下,孙恪还敢再得寸进尺了些,可是,白锦绣又不敢想他是不是真的敢,正在惊恐和羞得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孙恪莞尔一笑,幽深的眸里划过流星般的亮色,低头俯视着怀里的人儿。
“你说呢,爱妃!”
白锦绣恨极,咬牙切齿的看着孙恪。
见白锦绣像是发怒了的小兽般的不自在的表情,孙恪竟是一扫这几些日子以来的阴霾,眸色越发的亮了,解释了句。
“你还有力气走回去吗?”
若是孙恪不说还好,点明了后,白锦绣当即被羞得脸面充血,自己都不敢摸。
只觉得已经烧得不能再热了。
瑞雪出嫁的当天,特意又到白锦绣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白锦绣看着瑞雪心里泛酸,瑞雪与她也算是同甘共苦的走了这么多年,比起两个妹妹,也不差什么情分。
“你自己好好过日子,若是有什么事情,只管来找我。”
再多的话白锦绣也不多说,又赏了一小荷包的金瓜子,说是让瑞雪到金家的时候,打点上下讨个吉利。
“我挑了两个小丫头给你,施嬷嬷已经调教过了一些日子,也算是伶利的,其它的话我也不说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你要高高兴兴的上轿子,我也祝你们夫妻二人白头携老。”
“王妃保重。”
又磕了个头后,瑞雪被小丫环扶了起来,大红的嫁衣还有头上的金钗,白锦绣没有看过这么正景打扮过的瑞雪,仔细又端详了两眼,才抬了抬手。
“去吧,别耽搁了时辰。”
瑞雪走了以后,白锦绣觉得心头难受,忍了忍,拿帕子又拭了拭眼角。
施嬷嬷端了杯茶水上前,劝了句道。
“王妃也不必伤心,若是什么时候想见了,便让人去请,左右金家的宅子离王府也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路,若是您让人去请了,她金家还能不让瑞雪姑娘回来不成。”
“她终是嫁了人了,和以往哪里会一样,你也不必劝我,我过一阵子就好了。”
嫁了瑞雪后,白锦绣心里记挂着的事情也就只有曲家的婚事,听管事的回了两回话,又叫了曲府的嬷嬷过来问了几回,白锦绣见虽然时间紧了些,但是,各种礼数也算是面面俱到了。
“听说东兴府的王爷也是要过府饮宴的,他这不正巧还留在京里呢吗,老太爷递了帖子,谁知他竟派人回了话说,吉日那天会过府亲送贺礼,老太爷也没有想到这位王爷竟是这么不顾忌,可是话已经到那儿了,也就只能到时候派人应酬着,说是单独给王爷置个单间,再摆上桌酒席,由少爷的两个堂叔亲自陪坐。老太爷还说,怕王妃不清楚内里的缘由,特意让奴才过来回禀一声。”
“行了,我知道了。”
白锦绣知道外祖父担心的是什么,想了想后,也留了句话。
“与外祖父说,我会找机会跟王爷说的。”
完颜东兴这样由着性子,实在极不妥当,当今圣上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与异邦王爷如此的过从甚密,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曲府回话的人走了以后,白锦绣便派芒夏去前面跟刘远说了句,若是孙恪回来,便往里面通禀一声。
谁知当夜孙恪并没有回府,让白锦绣等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几乎要到晚饭时候,外宅才往里面递了话说,王爷已经回来了,就在书房里。
白锦绣换了身衣服,又简单的梳洗后,身边只带了芒夏和春暖两个丫头,遣了一路上的小厮,这才施施然的往书房里去。
孙恪已经知道白锦绣会过来,所以,当白锦绣进了书房的时候,孙恪坐在桌前,指了指身侧的桌案之上的茶水。
“已经派人沏了茶,元泰特地让带出来给你尝尝的。”
白锦绣坐下,端起茶盏,还未掀茶盖,便闻到了一股龙井特有的清冽香气。
“才多大点的孩子,竟知道惦记我了。”
白锦绣说到女儿,自然是满心的喜欢,她自己想着也有几日没有见到姑娘了,随口便道。
“改天让她回来,我想要见见她,好几天没见了,也不知道她这几天吃得怎么样,那丫头一向是挑嘴。”
孙恪最不喜白锦绣进宫,所以,白锦绣连提也没提一下,直接说让元泰回王府来看她。
“再过几日吧。这几天皇兄的身子一直不好,有元泰在身边围着,皇兄的心情还顺畅舒缓些。”
“那也好。”
白锦绣见孙恪主动的提起来,这才小心的问了句。
“皇上的身体如何,太医怎么说?”
孙恪抬头,看了白锦绣一眼,并没说话,注注的盯了白锦绣一会儿后,才转开了视线。
白锦绣见孙恪不想提这个话头,便也不再追问,拂了拂杯,试了口龙井。
“外祖父刚才派人给我递了个消息,……”
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说完了后,白锦绣特地的加了句。
“王爷,你看这事无妨吧?”
“只是过府饮宴,到时我派两个官员过去坐陪一下,想来他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出了差池。”
这种事情对孙恪来说,再简单不过,白锦绣是曲怀德让递了话的,所以,这事便好解决了,只要派两个京内的大员陪坐,凉是出不了其它的传言了。
就是稍有传言,也是无关大局。
“你不必再管这事了。”
孙恪看着白锦绣,面带倦意,说道。
“若是无事,你先回去,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
白锦绣见孙恪竟露了倦意,有些心疼的看了孙恪两眼,这才起了身,微微福身后道。
“那臣妾先回去了。”
白锦绣带着两个小丫头,才刚走出去,迈过门槛,下意识的白锦绣回过头望了一眼,只见孙恪手捏着鼻梁,紧皱眉头,竟是倦意尽露。
“你们先出去等着。”
心有所动,白锦绣吩咐了一声两个丫环后,自己转身走回了书房。
孙恪听见白锦绣的脚上声,见她又折返回来,抬起头问了句。
“还有事吗?”
白锦绣并不说话,默默的走到孙恪的身边,抬起手,握住孙恪的右腕,持着孙恪的手掌,拉着孙恪起身。
“王爷,先回琼玉堂歇息一会儿吧。”
“来人,送王妃回琼玉堂。”
孙恪说话的时候,已经面露不悦。
白锦绣却不为所动,站在孙恪的身边,此时竟是异常的执拗,看着孙恪,伸手竟将孙恪案上放着的奏折扣阖。
孙恪盯视着白锦绣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挥臂甩脱,冷声斥道。
“退下。”
白锦绣却根本不为所动,就是应声进来的春暖和芒夏也都被白锦绣扫了眼后,垂头又退了出去。
白锦绣尽量语意委婉的劝道。
“王爷,您要处理的事情都是军机大事,自然是要有好的精神状态。王爷是聪明人,事半功倍的事情王爷定是不屑做的。臣妾让人备下几备小菜,备些酒,王爷吃过了以后,休息一个时辰,再回来处理这些奏折,想来也是不耽误什么的。”
一边说着,白锦绣一边轻轻的揉捏着孙恪的肩头。
只是,孙恪是习武之人,身上的肌肉不是一般二般的硬,捏起来完全像是捏在石块上,使尽了力气也捏不动。
白锦绣只能握拳用力的捶打着,一边还不忘了加一句。
“王爷不是让臣妾在房里挂上孙子兵法吗,那条幅已经挂好了,王爷不妨赏脸看一眼,那可是臣妾一笔笔抄摹的,把臣妾的手都累着了。”
少有的撒娇,连带着白锦绣丝丝温柔若线般的轻濡语调,竟让孙恪鲜有的秉持不住脸上的厉色了。
而白锦绣见孙恪的面色有些松动,赶紧低身伏在孙恪的肩头,嬉笑着扭过头,盯着孙恪。
“王爷,就过去看看,就一眼,好不?”
孙恪不说话,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然是露了允诺了的意思。
见此情形,白锦绣面露喜色,兴之所至,牵起了孙恪的手,两个人都俱浑然未觉的时候,已然是十指交缠。
曲径通幽处,回廊之上挂着许多的鸟笼,声声的翠啼入耳,分外动人。
又是正值盛秋,一路上绿的娇艳,粉的婀娜,就连游廊的镂空的窗棂也成了极佳的一幅幅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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