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转而又道。
“便是为了长佑,你也要给她留两分的颜面,皇上为什么所长公主寄养在了你妹妹的名下,不过就为了日后多重倚仗,这便是又和咱们严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了,你若是因小失大,得罪了她,可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是,儿媳受教。”
虽然表面上恭敬,可是孙氏的心里早打定了主意,已然是入了魔了,婆婆这两句看似随口就说的劝诫,孙氏又哪里当真能听得进去。
当天的夜里,白锦绣这边刚刚入寝,还没有睡下,便听到外面一阵的吵嚷之声。
施嬷嬷挑了帘子,往白锦绣的寝榻上看了一眼,见白锦绣那边没有动静,赶紧小声的对身旁的春暖说道。
“春暖,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春暖出了院子,到了琼玉堂的门口,便见到了魏宝珠满脸铁青的颜色。
“去,给我进去通禀,否则,我就去宫里请王爷做主了。”
“我家王妃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您明天早上再过来,这时候我们做奴婢的可不敢扰了主子的觉,您平日里没什么事,我家王妃天天可是不得闲的。”
秋叶的话说得刻薄,小丫头嘴也厉害,生把魏氏的脸给气得煞白一片。
“来人,给我打,一个小丫头敢跟我这么说话,这王府里是不是当真没了王法了,若是今天我出了什么事,你们便都别想好过。”
魏宝珠一边指着秋叶,一边气得浑身发颤。
“打,给我打,我就不信了,今天我进不了这个门了。”
春暖见魏宝珠已经开始撒泼,深怕秋叶会吃亏,赶紧就入内宅里跑。
到了里面,见到施嬷嬷,春暖压着声音,低声的道。
“嬷嬷快去看看去吧,魏侧妃那边正在咱们门口撒泼呢,气得脸色铁青,正说要打人呢。”
“什么?”
施嬷嬷迟疑了片刻,她知道自己吓唬不住魏氏,可是,这时候魏氏又叫嚷得厉害,搓了搓手,满脸愁容。
“要是这时候瑞雪姑娘在就好了。”
“嬷嬷都什么时候了,您赶紧想个办法啊,要是让她闯进来,咱们……”
春暖正在着急,身后却听到白锦绣在她身后问了句。
“出了什么事吗?”
春暖顾不得许多,赶紧回身就跪。
“王妃去看看吧,魏氏在门口撒泼呢,看情形就要闯进来了。”
“这半夜三更的她又闹什么?”
白锦绣脸上仍旧有掩不住的困色,掩了掩困意,才道。
“走,出去看看。”
春暖赶紧先拿了件厚实的披风,给白锦绣系好。
白锦绣才迈出琼玉堂的门,就听见魏氏叫嚣着的声音。
在门口处站定了以后,白锦绣好整以暇的望了眼魏宝珠,见她脸色铁青,眼睛里冒着血丝,看到白锦绣出来,恨不得冲上前来把白锦绣扒皮抽筋一般的恨。
白锦绣清了清嗓子,只当没有看到魏宝珠恨得上前剜掉她一块肉的眼神,冷声的说了句。
“半夜三更的,你要见我?”
“白锦绣,你给我下了什么毒药,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向你索命。”
见白锦绣出来,魏宝珠当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冲过了琼玉堂的几个嬷嬷的阻拦,几下就窜到了白锦绣的近前,指着白锦绣的鼻子,骂道。
“我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白锦绣看着魏宝珠这样发疯的模样,冷笑道。
“你变不变成厉鬼,与我有关系吗?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跪到琼玉堂的门口犯什么疫瘴。”
“白锦绣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给我下了什么毒药,我吃不下,坐不下的,连觉都睡不着。”
全然像是不愿意理会魏宝珠的无礼取闹,白锦绣笑道。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下午的时候,你给我喝的那杯酒里放了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不没尝出来是吗?自打喝了那杯酒,我便全身不舒服,可见就是你害的。”
看着白锦绣脸上一脸的不屑的表情,魏宝珠当真是恨不得冲到白锦绣近前,咬掉她一块肉。
“都是你害的我,你恨王爷宠爱我,你妒忌,连皇上都说你是个妒妇!”
“我看你是疯了。”
白锦绣睨了魏宝珠一眼,又扫了她带来的几个仆妇。
“如果你现在走,我还能给你留一分的颜面,毕竟你是王爷的侧妃,我总不能太扫了王爷的面子,若是你再不顾廉耻,当众撒泼,就休怪我无情了。”
“你能把我怎么样,白锦绣你不必假惺惺的在这在装好人,你就是毒妇!”
魏宝珠的叫嚣,让白锦绣脸色越发的发寒。
“行,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白锦绣冷笑。
“来人,挪个凳子出来,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没脸了。”
说完了后,白锦绣指着魏宝珠身边的一个嬷嬷。
“你去前面,把孙太医请来,另外再叫刘远给我滚进来。”
那个嬷嬷低头看了眼魏宝珠。
魏宝珠在送走了客人以后,便越发觉得自己身上不舒服,也正是因为她疑心生暗鬼的原因,更加便越发觉得自己不对劲了,她如此的胡思乱想,哪里还能睡得着,再加上有心人在她耳根边上的撺掇,也就闹到了琼玉堂前。
刘远和孙太医是一块到的。
白锦绣左手搭着扶手,右手里此时已经握了一个紫铜的香炉,白锦绣手里捏着小拨子,挑了挑香炉里的银丝炭。
“孙太医好好的替魏侧妃看看,她的身子如何。”
孙太医连忙应了句道。
“王妃,就在这里吗?”
“就这里。”
白锦绣冷笑的看着魏宝珠此时仍是一片铁青的脸,笑了笑,浅声的说道。
“既然有人不要自己的颜面,我还顾惜了做什么,就在这里吧。来人,搭个案子,再拿一把椅子给孙太医坐。”
白锦绣话音才落,便有几个粗使嬷嬷把一张条案抬了出来,又挪了一把椅子出来。
魏宝珠此时是站着的,孙太医不好坐下,只能视而不见,恭身对魏宝珠说道。
“请贵人将手抬起来。”
魏宝珠见白锦绣眼里一片笃定的颜色,她自己倒有几分的不确定了,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咬着牙的把手腕撂在了桌案之上。
这边孙太医给魏宝珠请脉。
那边白锦绣叫了刘远,吩咐了一句。
“拿着我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院的医正过来,记住一定要医正亲处过来,明白吗?”
“是。”
刘远跪倒,接了白锦绣的玉牌,片刻的功夫也不敢耽误,带着两个小厮出了王府,飞马直奔皇宫而去。
“禀王妃,侧妃一切安然,只是肝火盛了些,稍加调理即可。”
魏宝珠哪里肯相信,这时又看到白锦绣坐在琼玉堂的大门的门口,一副极轻蔑的表情看关她,气得当即失了理智。
“你个庸医,你会不会看病。”
魏宝珠本是想上前扬手朝孙太医打去,可是,白锦绣哪里会让她如愿,稍使了个眼色,站在一旁的秋叶已然明白,伸脚踢了个石子,正打在魏宝珠的膝头。
魏宝珠身娇肉贵,秋叶打的位置又极是准确,只见魏宝珠才要上前,便忽的仆倒在了琼玉堂前。
她旁边的嬷嬷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魏宝珠已经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怎么弄的,走个路也走不稳当,还不把魏侧妃扶起来。”
白锦绣拉长着声调,斜了斜肩。
“来人啊,给侧妃也拿把椅子,咱们一起等宫里的太医。”
“你打我!”
魏宝珠被她的丫环和嬷嬷七手八脚的扶了起来。
“白锦绣,你敢打我!”
魏宝珠气得七窍冒烟。
“我什么时候动过你一根寒毛,我可是连这个椅子都没有离开过。”
白锦绣一双清透的眼冷冷的看着魏宝珠,讥笑道。
“你何时看我动过一下,又有谁看到我打了你了。”
“白锦绣,你就是一个毒妇,你当谁不知道你趁着王爷不在,私会外男。”
“你再说一遍!”
白锦绣厉眼看向魏宝珠,当即就站了起来。
冷眼盯视着魏宝珠,白锦绣披着一件银白色的披风,在夜色里,虽是衣不胜体,可是,她此时却有千钧一样的气势,雄雄的压向了魏宝珠。
“你最好想好了你说的每一个字,否则,我不吝惜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毒妇。”
“我说,我说了又怎么样,你和你……”
这本是沉年的旧事,以前段氏和魏宝珠曾经联手在王府里散拨谣言,说是白锦绣与曲钧山不清不楚,为的就是传到孙恪的耳朵里,诋毁白锦绣。
当时,白锦绣并没有在意这些,而后来因为白锦月的事情,孙恪狠手整束了些王府的奴婢,那些想要传谣的奴婢们也担心自己被粘连进去,那些话也就最终没了任何的响动。
魏宝珠的话也不过才说到这里,白锦绣已经狠手的甩了魏宝珠一个耳光,面色冷凝的站在魏宝珠的面前。
“魏宝珠,我不过是可怜你无家可归,才让你有容身之所,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也不必再给你留半分的退路,记住,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今天我若是不处置了你,你便当真以为可以随意欺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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