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极少气成这样,脸已经发了白,瑞雪见情形不对,赶紧给跪在那里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叫她们把人给带了下去。
严如玉被带下去了后,再无人敢张嘴说话,直到过了许久以后,孙恪才开了口,却不是对白锦绣说的,而是对段氏说了句。
“段王爷差人进贡了些江南的特产,我差人送到你房里去了些,你去看看吧。”
段氏连忙应了,转身又拉了魏氏道。
“妹妹不是一直馋着这些的吗,和我一道去吧。”
魏氏此时如坐针毡,哪里有不应的道理,虽然是初见到孙恪有几分的欢喜,但是,孙恪此时的神色又实在是吓人,魏氏便又是有些不舍之意,所以,在丫头挑了帘子的时候,她又带着两分缠绵的模样,回头望向孙恪的方向。
只是,孙恪倒是没有看到魏氏的款款怀深,白锦绣却是一眼便瞧见了。
待魏氏才出了门,白锦绣冷哼了一声,实在是觉得由自心里的就觉得没趣。
虽然,明知道此时应该是小心的应付孙恪,但是,却仍旧拗着性子,自顾自的起了身,刻意的压着声调,拿出平日里若无其事的模样,浅淡淡的满是敷衍的意思。
“王爷国事烦恼,臣妾不打扰了。”
说完了以后,白锦绣连瑞雪都没有叫,孑然着的就起了身,脚下的裙摆略动,拖着步子缓缓的就在孙恪晦暗不明的注视下,绕过屏风,回她自己的后堂去歇息去了。
孙恪忽有些不解,皱了皱眉,才回过些神,正巧有小丫头递了茶到他的近前。
端起茶盏,孙恪略有所思的滞了滞。
这些日子严相几次相托,让他照拂自己的女儿,不外乎透着个中的利害关系。
现下朝上已然是为了立谁为太子的事情,分成了两派,严相似乎是并没有什么倾向的意思,而严相打着的是什么样的算盘,孙恪又哪里会不知道,若是严如玉是个懂事的,孙恪也许真的会留意她几分,可是,自打进了景王府,这个严如玉就像是和白锦绣对上了似的,风波不断,其中还牵连了自己的女儿元泰,若说那次严如玉是无意的,可是,到底是伤到了元泰,且不说不是正妻,这个严如玉不过还只是皇上赏下来的妾身未明的贵人,孙恪就不可能再有把她留在府里的打算。
而刚刚他看到了的那一幕,让孙恪更是不可能再把严如玉留下。
白锦绣此时正在气头上,上了榻以后,就觉得一阵的头昏眼花的眼前泛黑,抓着手里的抱枕,白锦绣狠狠的闭上了眼,索性眼不见为净,自己在心里念叨了七八遍,可是,心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
“去前面瞧瞧,王爷是不是走了?”
瑞雪应了声,赶紧叫了个伶俐的小丫头去前院看消息。
“王妃又何必为她气坏了身子,跟王爷说明白了事情才是紧要的。”
瑞雪才劝了一句,白锦绣才夺下了的气就又腾的涌了上来。
“由着他想去,我还能管得了他不成!”
白锦绣这边当局着迷的闹着脾气,才拿了些江南的花草茶送了魏氏的段氏却已经早就想明白了孙恪的打算。
“给王妃送去,记得递到瑞雪姑娘的手上就好,什么也不必说。”
段氏仔细交待了一句,丫环应了一声后,有些害怕,缩了缩头,还是不敢动弹。
“去吧。”
打发了丫环以后,段氏倒在冷榻之上,身边的嬷嬷见段氏心情不好,赶紧挑捡了好多的好放说给段氏。
段氏似是听着,又是似是什么也没听到,惯是聪丰盛的心思,此时却全然用不上了用场,精致的指尖勾头枕上那对鸳鸯的图案,眼里倒是掉了珠泪出来。
“都不知道是几个月了。”
冷榻凉裘,纵然是金丝穿就的锦绣图案,又有什么用处?
自打白锦绣回了王府以后,孙恪便没有在她的房里歇息一夜,而这次从江南回来了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孙恪抬眼瞧她。
这样的日子,让人怎么过?
段氏抹了抹泪水,她不明白,以白锦绣的家世,出身,和她那时常就开出乱子的性子,怎么能得到了孙恪如此的宠爱。
要知道,现下朝局是牵一发动全身的时候,就是她也是连番着写了几封信给江南的摄政王,想让他替孙恪在南方回旋一二,可是,白锦绣呢,却连个严家的娇女都容不下。
可是,王爷怎么偏就容了她?
当孙恪抬手去扶严如玉的时候,段氏的心就是当下一惊。
若是,孙恪疾言厉色的斥责了顿,或者是当场处置了,那么严如玉还有留在王府的希望,可是,可是,为什么在这种牵一发动全身的时候,王爷竟然与严家交恶?
段氏哪里敢以为孙恪是为了白锦绣,她哪里敢再往深了想。
痛苦的摇了摇头,想着自己再过不久就要离开这里,段氏心思茫然的问了自己一句,是不是该高兴?
孙恪自己也没想明白,脸上的冷意也没有收,当他抬步进了琼玉堂的后间正殿的时候,两旁的奴婢们恨不得把头扎到土里,看他的脸色这样的铁青,心里都分明有些不好的预感。
丫环小心的挑开了帘子,瑞雪见孙恪抬步进房,赶紧上前福身拜道。
“奴婢见过王爷。”
孙恪拂了拂手,并没说话,若不是有事情和白锦绣说,他是不会进这间屋子的。
孙恪自己在心里还在暗示着的时候,已然是走到了白锦绣的榻前。
白锦绣听到身后的动静,本来就没有睡,这时,也不过是睁眼撩了一下,竟然见是孙恪已经伫在了她的榻前。
“王爷?”
白锦绣似是有所不解,这时,才睁开了眼,直了直身,想要下地。
“倒着吧。”
孙恪按住了白锦绣的肩头的时候,指间正巧勾到了白锦绣的发丝,孙恪手上便更使出了分力气,将白锦绣生生的压住。
“王爷?”
白锦绣有些害怕,觉得肩头的力道委实大了些,如果不是十分明白孙恪不是个打女人的男人,白锦绣当真会以为孙恪是想要对她动粗呢,可是,就是这样,白锦绣的眼里也有些惧意。
到了此时,白锦绣这才正视着的看着孙恪胸前团锦的怒目扬爪的龙纹,她忘了,如今眼前人已然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了。
白锦绣眼里的害怕和惧意,还有些淡淡的疏离开的意思,孙恪看着,眼里忽的一冷。
勾手将白锦绣的下巴抬了起来,孙恪冷冷的道了句。
“现在才知道怕了?”
白锦绣想要摇头,可是脸被孙恪按着,怎么也动弹不了,白锦绣此时能做得也只是伸手握着孙恪的手腕,抿了抿唇,索性闭了眼,任孙恪打量着她。
见白锦绣面露着倔强的模样,孙恪在白锦绣在他的眼前闭了眼,反倒是勾了勾唇角。
“王妃不是刚才好大威风吗?现在怎么反倒看也不敢看一眼了?”
白锦绣被孙恪激和睁了眼,等到白锦绣看清楚孙恪那满脸看戏的模样,白锦绣又哼了声,挣了两挣,也仍旧脱不开孙恪,只能又哼了一声,打了打气后,索性拗了视线。
孙恪俯身,寻到了白锦绣的视线后,胸膛已然是压在了白锦绣的头顶。
“是恼了我了?还是吃着醋呢?王妃总得让小王明白,王妃这气该如何的解了吧?”
白锦绣在孙恪略松了松手上的劲道的时候,赶紧伸手拂开孙恪的大掌,才要在孙恪的身下抽身退出去,孙恪却在白锦绣有所动作之前,伸手就勾着白锦绣的腰将她仍旧按在了自己的眼前。
“那么多人看着呢,王爷也不避个嫌疑?”
“是吗?”
孙恪并没有提醒白锦绣,此时她的也襟的领口已然是松了扣子,露出分外白皙的锁骨。
“要避什么嫌疑?又要避什么人?本王怎么没看见?”
想着刚才白锦绣当着面给自己的冷脸,孙恪又欺着身体,向着白锦绣的方向压了过去。
“你……”
白锦绣双后屈着,此时也只能撑在孙恪的肩头的位置,阻止他靠向自己。
孙恪不过是想要吓白锦绣罢了,只是,现下见她怕成这样,倒又生了几分恶意的趣味,在白锦绣还未来得及避开的时候,分明是逗趣的一个吻将将的落在了白锦绣粉白的唇上。
似若惊鸿般的一瞬,在白锦绣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孙恪双手已经到了她的领下,像是要解她的扣子。
“你做什么?”
白锦绣当真是怕了,胡乱的就伸手去抓孙恪的手。
“怎么?”
孙恪若是存心想要逗白锦绣,白锦绣哪里又是他的对手,看着白锦绣分外红润的脸蛋,再看到白锦绣眼里像是真的惊着了的模样,孙恪反倒更是起了两分逗她的心思。
故意扣着白锦绣的襟口,动作分外的慢。
“王爷~”
白锦绣真的是怕了,此时哪里还敢看房间里的仆人,只能通红着一张脸将身体扎进孙恪的怀里,轻声的求饶。
“我错了,还不行吗?”
“噢,是吗?”
孙恪刚才和白锦绣胡闹了会儿,进房的时候的气早就散了,松了手,也不再替白锦绣扣颈下松了的比甲扣子,单臂环过白锦绣的腰,松身靠在榻上,让白锦绣依在自己的怀里,难得惬意的松了松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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