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动作的时候,他已经把白锦绣柳枝一样纤弱的身躯抱在了双臂之间。
情到此处,原本便是他的人,孙恪哪里还会约束自己。
“你的房间?”
“不,不行。”
白锦绣慌了神,见孙恪眼里的燎原之焰,瞬间腾的彻底的红了脸,撕扯着便要往地上跳下去。
孙恪此时已经不想禁住心头的那点念想,若是旁的女人,便说是貌若天仙,他若是不愿,哪里又有眼下这一番孟浪的动作,总不过是因为怀里的人是白锦绣罢了。
抬步往外便走,白锦绣因还穿着四品的官服,虽说是便服,但是无论从头上的冠帽再到脚下蹬着的一双青色官靴,都实在是让任何人看到了都无法解释。
如此情形,孙恪前脚才踏到门口,白锦绣闷声惊叫,此时什么也顾不得,双手下意识的抓着孙恪肩头的那两团团龙蟒袍的绣纹,一张红得已然是不能再红的脸,立刻就扎到了孙恪的胸口之处。
孙恪下意识的一凛,常年征战养成的警觉,让他不自主的就皱了眉。
待到落下眉峰的时候,看到海棠一样浓艳的半张小脸,再看到白锦绣细或凝脂的纤细的脖颈,窝在自己的心口,竟是又略略浅笑。
白锦绣有心推开,可是耳边的脚步之声,再加上听到了的惊叫之色,让白锦绣怎么也抬不起头来。
孙恪出了正堂,官驿里守在正堂外的官员先是愣得呆了的看了一眼,然后,什么也不敢再看,冠着官帽的脑袋垂得几乎快钻到地下云了,这时半点也不敢动,只敢低低的说了声。
“林大人在丁字一号房。”
所谓甲乙丙丁不过是正堂左右两侧不同的四个月亮门过去之后,各自用半人高的青砖围出来的六间房的两个小院落罢了。
孙恪也不必找,踏步的就转过了月亮门。
白锦绣实在没脸见人,索性自我催眠,只当自己此时已经死了。
进到了房间里,孙恪才把白锦绣落在睡榻之上,白锦绣便滚了两滚,躲在了榻里,裹着被子竟想要把自己护起来的院子。
这时,白锦绣抬眸看过去,孙恪眼里的火焰让白锦绣竟是避无可避。
“那夜,你在你自己的身上用了香药,又用了五石散,若是本王没有猜错,”
孙恪俯身上前,没有褪靴子,手指按着白锦绣眼角的位置,似若无力的掠过,可偏就是吓得白锦绣连呼吸之色都不敢了。
“你在自己的身上还用了药。”
唇边轻轻的略动,孙恪低声在白锦绣的面前,又道。
“本王没有想到,你这么一个小女子,心思倒算得上缜密。”
想了多少日子,孙恪才把这其中的关节想通。而在无人之时,却因为那夜里几番肆意的碾金碎玉,便是阅尽了国色天香的女人的孙恪也不禁感觉自己心荡神驰。
白锦绣平时就是从心底里害怕孙恪的,而此时在她面前这个面色神秘莫侧的孙恪,更是让白锦绣从心里就起了恐惧之色,身体这时候也倦成了一团,看着孙恪定定的锁着自己的眼,白锦绣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强迫自己的理智,再清醒一些。
“我错了。”
“噢?”
孙恪俯身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如山一样的罩在白锦绣的头顶。
房里并没有燃着任何的灯光,就是外面的月色透进来,也不过是些细碎并且微弱的光影,而罩在这团清浅若无的光影之下的两个人已然是纠缠成了一团看不清楚的身形的朦胧。
“本王怎么不觉得。”
伸手扯出白锦绣团在胸前的那团锦被,丢到了地上。孙恪此时甚至是无比满意的看着白锦绣对他的恐惧,低低的笑着勾手便挑起白锦绣玉带的一端。
白锦绣哪里肯依从。
咬着牙在孙恪的身下向外才蠕动了两下,倦紧着自己的身体,才想要躲开孙恪的禁锢,耳边却是一声绸缎被硬生生的扯碎的响动。
……
午夜梦回,丑时的更鼓像是能打破夜的宁静,白锦绣在孙恪的怀抱里,醒了过来的时候,耳边便是这一声闷闷的更鼓之声。
她并没有动,因为知道孙恪一向是睡得极浅,都已经记不清楚多少回,外面才来了人,在她还来不及说话的时候,他便已经是十分的精神了。
被孙恪禁锢在怀里,纵然睡着的时候,孙恪的手臂也是十分的有力,白锦绣便是想动,现下也是完全动不了了。
身上只盖了一床薄被,隐约间像是记得她身上的衣物连同另外的一床被子现下都在地上,再想起来自己前半程的挣扎和他的强势,然后便是恍惚间,她竟是昏了过去。
抬眼再看,此时孙恪像是睡得极沉的样子,便是她这样的瞧着,竟是也没有转醒的迹象。
白锦绣不敢动,怕孙恪此时醒过来,现下两个人在被子的下面均是赤条条,实在是无法面对。
她该怎么办?
前前后后的想着,白锦绣总觉得本是十分清楚的自己,在遇到孙恪以后,走是偏了方向。
索性闭着眸在孙恪的怀里,因为两个人挨得实在是太近了,白锦绣向后挪了挪脸,只是这一个极轻的动作,孙恪便已经转醒。
眸里压着暗得不能再暗的视线,在看清楚了白锦绣的眉眼以后,才柔软了些,还未等白锦绣明白过来什么,锦被之下的一双大手已经捞起了她的纤腰,贴向自己。
“你,你……”
被孙恪撩拨了两下,白锦绣话语里的声调已经把持不住。
“本王怎么了?那天在我的大帐里,你可不是现下这番模样。”
孙恪触了触白锦绣的眼角,长年执兵刃的茧这时候也从白锦绣的眉眼间轻轻的滑过,隐隐的带着让白锦绣不能动弹的力道。
“莫不是只有在本王的帐中,你才敢那般的放肆?”
白锦绣被孙恪说得满脸通红,心里生了恨,张嘴便咬到了孙恪的肩头。
孙恪哪里会躲不过她这样的小动作,不过是纵着白锦绣的性子罢了,这连他自己也想不清楚,看了眼白锦绣莹白如玉的牙,声音沙哑间,便又笑出了些声响。
白锦绣被人说生性凉薄,其中有大半的原因是她不愿与人亲近,便是至亲如白方,白锦绣也从来没有表现过亲昵的样子,现下,孙恪如此朗朗的笑意透出的亲近之色,倒是让白锦绣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了。
待到白锦绣实在是咬得嘴唇都酸了,才心有不甘的放开,转过身,再也顾不得现下的情形,扭过身,背对着孙恪。
孙恪看着白锦绣若是乌云的秀发,才想开口说让她回府的话,可是,现下的情形,这话却如石块般梗住了,孙恪知道若是现下说出来,只怕这一夜也便不用睡了。
少有的叹息了一声,此时连同呼吸也都落在了白锦绣的耳边,向来刚硬的孙恪鲜少的语意绻绻的在白锦绣的耳边低声问。
……
男女之爱,鱼水之欢,若是其间再薰以似明非明的那些浓情,便是纵横天下的英雄也是酥软入骨,不知归路……
再次醒来,孙恪仍旧没有离去,王冠巍峨,蟒袍覆身,一霎间,白锦绣朦朦间觉得此时坐在她的睡榻之旁的男人,离她竟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他竟是没有走,而地上此时还落着她昨天穿的那件青底便服。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以后,白锦绣扭过脸去,抽了抽身上覆着的被子,盖住肩头。
她并不想说话,也实是没有什么要对孙恪说的。
“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句如是海誓的话从孙恪的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的突兀,白锦绣抬头,仔细的瞧了眼孙恪紧抿的唇角的冷冽,微微的笑了。
“王爷是这么以为的?”
孙恪想了一个时辰,也只想到了这个解释,若说白锦绣的心思玲珑剔透,也不尽然,有时候她犯起拗来,与元泰的表情是一般无二的,在孙恪的眼里,极尽幼稚之能事。
可若是说她是屈颜富贵,那么天下间除了中宫的后位,哪里还有比景王府的王妃再有权势的?
这也是解释不通的。
孙恪的目光如寒兵利刃一样的冷的扫过白锦绣。
“不要用这种态度与本王说话。”
站起身后,孙恪并未向前移动,两个人间隔着三步左右的位置,一个冷的若是寒冰,一个更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哪有昨夜半分的缠绵的样子。
“不送。”
白锦绣扭过了脸,看着自己身上罩着的被面,入了眼的竟是一对锦色鸳鸯,交颈而眠的绣色。
孙恪从来没有如此的低眉顺眼的哄过一个女人,他不过是想若是能让白锦绣安心的随他回了府,可是,白锦绣却是一副根本不屑一顾的模样。
看白锦绣如此不屑,孙恪哪里还会做片刻的停留。
踏步而去,竟是半点留恋之意也没有。
“混蛋!”
明知道孙恪根本不是个会谈情说爱的人,可是,昨天夜里几番缠绵,从这个人的眼里,白锦绣见到的那些情之所至,到了早上,却让他只想出了这么一句冷言冷语!
像是她在要挟与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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