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冷冷的笑着,若是在以前,她还是真是怕孙恪的,虽然孙恪的年岁并不比白锦绣大多少,却当真是气势压人,而且孙恪现下又是已经被白锦绣惹恼了的模样。
“明日再到这里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白锦绣说完了,便要脱开孙恪的膝头。孙恪却并不抽手,按着白锦绣的手肘处,让白锦绣硬生生的动弹不得。
“你与皇太后事情有什么关联?”
其实这件事情并不难想,只是那其中的关联孙恪却是想不明白,那天皇太后过世之后,慈宁宫里只有三个人走了出来,一位是当今的圣上,一个是皇上的贴身内侍,剩下的一个是白锦绣。其余的六十五人,从丫环到太监,再到大内侍卫俱都死在了里面。
“我不能说。”
白锦绣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她真是不可能对任何人言说的,就连孙恪她也是一个字也不能透的。
孙恪也不多问,见白锦绣脸色已经是惨白了,也就放开了束着白锦绣的腰的手。
“好,明日我便在这里等你。”
白锦绣心神不安下了楼,坐进了马车以后,她连挑开帘子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是盼着孙恪现在别是改了主意,如果是他一时兴起的话,那么自己所有的筹谋都是要化成乌有了!
白锦绣就这样提心吊胆的回到宅子里,就连瑞雪回来,白锦绣也仅是问了两句后,就把瑞雪打发着下去了。
白锦绣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一时间没了主意,竟也不知道怎么就撞到了这个冤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停在了这里?
翌日,白锦绣办完了自己的事情,来到了与孙恪约定好的地方。
上了二楼,扫了眼那间紧闭着门的包间,她却是寻了另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了,她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她觉得自己可以去见那个人的时候,她才起身。
到了外间,白锦绣打赏了几枚铜钱给跑堂的,指了指那间包房。
“那间房间里可有客人?”
跑堂的虽然很诧异,但是却极有规矩的并不乱瞧,而是颇为伶俐的答道。
“里面是有一个客人,和您也就前后脚到的。只点了壶茶,没点吃食。”
“行,我知道了。”
白锦绣点头,也没敲门,推开了门后就果断的抬步走了进去。
果然是孙恪,穿了一身银白色银丝暗纹的宽袖长袍,此时正背对着她端坐在一把乌木的玫瑰椅上。
白锦绣盯着他的背影,浅浅的一笑,迈步走过去,坐也没坐,就从怀里掏出了一页纸搁在了孙恪的面前。然后,在孙恪的耳边淡淡的又说道。
“现如今,我可是个自由身了,连皇上都说让我自生自灭了,怎么王爷还要违抗了旨意不成吗?”
孙恪瞬间就明白了白锦绣的意思,那张放在他面前的白笺他根本是无需看,便认出了那是内书房才有的。
徐徐展开,上面也不过是“自生自灭”四个字,外加上一方内玺。
孙恪有些意外,他顿了片刻后,才开口问白锦绣。
“你是怎么得到的?”
“王爷这话问得歧巧,莫不是王爷认为我有什么本事,能骗得了当今的圣上不成了吗?”
孙恪听白锦绣这么说,实在是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是什么也不怕的样子。
孙恪才一抬头,便看到白锦绣倨傲的跟个小狗似的只差摇尾巴了,竟是不禁就被白锦绣这副模样逗得笑了。
伸手,勾到自己的怀里,也不过是须臾间的功夫,果然就见白锦绣脸上的颜色变了模样。
孙恪挑了挑眉,按住白锦绣的腰。
“怎么?你真当自己有恃无恐了不成?”
孙恪别说是不信她这是真的,就是相信了,也不过是大哥的意思,他也不当一回子事情,看着白锦绣一副把它当成圣旨了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可笑。上面也不过是方内玺,就是当真是一张圣旨,他如果不乐意的话,皇上也不会为难他,而且,白锦绣并没有死在深宫里,就可见大哥不是真的想要她的性命。
白锦绣高高的抬起粉白的下巴,倨傲的看着孙恪。
“大厅广众之下,王爷真是没有规矩礼法了?”
“好一副伶牙俐齿,我怎么平日里在府里没有见过你这么利的小爪子?”
勾着白锦绣的下巴,孙恪奇怪以前这副利爪怎么就能收拾得那么干净,竟是他也没瞧出来什么端倪。孙恪的身上有一股特制的香料的气味,白锦绣才吸了两口便觉得自己胸上憋闷的难受,狠狠的挣扎了几下,却半分也没有憾动。又兼着白锦绣平日间就是最恨孙恪这副子对她轻佻的模样,就像是她不过是他手里摆弄的一件玩意罢了。
白锦绣顿时间就真的生了气,她紧皱着眉,吼了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孙恪。
“你放开!”
“你……”
白锦绣想要说话,可是孙恪竟然有意无意的就瞥着她粉红的唇角,任她怎么挣也挣不开他的掌心,两个人几乎是一副撕扯着的模样,而且,孙恪看着她的视线也愈发的深邃,幽暗,这让白锦绣心里扑扑通通的打着鼓,不知道他是打的是什么主意。
“老实坐下陪着本王用饭。”
白锦绣坐在孙恪的膝上,别扭到了不能再别扭,难色也是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
“用什么用,就一杯茶,你让我吃茶杯不成?”
白锦绣暗恨着,出奇不意的就想咬孙恪,可是,孙恪是经过沙场阵仗的,哪里会当真着了她的道呢,一直握着她的脸蛋的手也只不过像是轻轻一扭,便转了角度,就把白锦绣那白嫩嫩的牙口锁在他的眼底下。
“你要做什么?有的你吃的,等着。”
说完话后,便打了个暗指。
门被人打开,白锦绣连看也没看清楚人影,便被孙恪用袍子完全罩在住,等到她再撩开了以后,哪里还有什么人。
“你昨天不是要寻了这个东西吗?”
白锦绣扭脸看过去,只见桌上摆着两块烤好的红薯,一块烤熟了的土豆。看着桌上被炭火烧得黑漆漆的红薯,她不禁怦然的就笑了。
“你?”
“怎么,不想吃了?昨天不是一副跟个馋猫似的模样了吗?”
“你!”
白锦绣恨得牙根直痒,可是无论是从身体还是从手段上都不是孙恪的对手,只能扭着身,意气用事的不去看孙恪。
“吃吧,这东西还热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毒。”
白锦绣却不理孙恪,见孙恪的手牢牢的钳着自己的腰。
孙恪却也不急,另一只随意捡起了一个,就丢到白锦绣的裙子上。
“你干什么?”
白锦绣赶紧的拿了起来,见裙子上只沾了些灰迹,还好未损了衣服,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抽手把红薯剥开。
红薯热腾腾的升着热气,透着一股子甜香,白锦绣也是这些年被规矩钳制住了,当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捏着往嘴里送。明知道孙恪是等着她喂他呢,却根本并不理会,只顾自己吃个痛快。才吃了不到几口,孙恪握着白锦绣的手腕就抬到了他的嘴边,就着白锦绣的指上的红薯肉吃了一口。
“你抢我的做什么?”
“这是我差了人买的,却为何我不能吃?”
“你!”
孙恪这时候推了推另外的一只土豆,对白锦绣慢声细语的说道。
“把这个也给孤王剥了。”
“凭什么我来,你不怕我下个什么毒,要知道你这个王爷,可是天下无双的。”
“是吗?”
孙恪一手按着白锦绣不让她在自己怀里乱动,另一只手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把格外精致的金柄利刃,白锦绣也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动作的,就只见不到片刻的功夫,土豆竟是被削成了方方正正的一块。
这就是传说中的功夫?
白锦绣不知道孙恪到底要如何,想是如今这般僵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只能暗自的恨着,却又不得不开口。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孙恪根本就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拿着一柄闪亮的小刀,削了几片就在白锦绣的脸颊上擦过,然后徐徐的放进嘴里。
白锦绣当真是害怕的,要知道他身上的东西绝对是吹毛断发的,缩了缩脖子又是极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才壮着胆子的问。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白锦绣又重复了一遍,仍旧没有得到什么回话,又是一时脱不开身,只能咬牙切齿的僵着身子等着孙恪抱着她,那柄小刀一次次的在她的面前闪过。
其实,孙恪也不过是吃了几口便罢住了手。他徐徐的松开了手,在白锦绣刚刚松脱出了他的怀抱了以后,沉声说道。
“跟我回王府。”
“不可能!”
白锦绣断然的拒绝,说话虽然坚决,但是面对着杀伐决断的孙恪,气势上便弱了几分,明显是显得有几分的局促和不安。
她哪里敢看孙恪,向后退了两步,不着痕迹的想往门口挪。
“这却由不得你了,现下我要去办一桩事,先暂且回不去,等我抽了功夫以后,自然会和皇上说清楚了,像如今你这么在外面松散着,却是不可能的事了。另外还有一桩,昨天夜里,你见过的那个男子,如果再上我知道你见过了他,我也不管是什么由头,索了他的性命也不过是我动动嘴皮子的事情罢了,你最好不要以为我真的会有什么气度,容了你在我眼皮子底下闹上那么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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