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妖兽做过什么事情？”
“......”
于舒欣抿了抿嘴，一时没有回答。
林枫见状，说道：“你不用隐瞒，修士的审讯手段是你想象不到的，我们大可以直接搜魂，你做过什么事全都无所遁形。”
“我不是隐瞒，只是...”于舒欣叹了口气，点头说：“我给它们提供过一处住所，帮它们躲过正气宗仙师的审查。”
“还有呢？”
“我还...帮它们骗过人类，骗过去吃……”
林枫冷了冷脸：“还有。”
“......”
沉默片刻，于舒欣捂着脸说道：“今天回来之前，它们找过我。”
“让你救出雪灵兽？”
“对。”
“就在你要得手的时候，我和李涟回来了，对吗？”
“对...”
于舒欣懊悔不已，刚想狡辩，院门被人推开，李敦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开始没看到林枫和于舒欣，看到后明显愣了一下。
“媳妇，仙师，你们这是……”于舒欣的表情很不自然，李敦心里奇怪。
可怜的布庄老板，还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沦为城中权贵和妖兽的玩物，林枫摇了摇头，为李敦感到可惜。
他向院外走去，留给于舒欣和李敦一个坦白的空间。
李敦更加奇怪：“媳妇，仙师他……”
“他没事。”
“可你们...”
“晚上再跟你说！”
于舒欣还没做好坦白一切的准备，强行笑了一下敷衍过去，心中隐隐有种预感，恐怕这次，她是难逃一死了。
屋中。
经过小半天的恢复，雪灵兽终于从昏迷中苏醒，它一抬头，看到于舒欣正低头坐在一旁，脸上带着疲惫和忧虑。
感受到气氛有些不对劲，雪灵兽急忙问她：“贱人，你怎么了？”
于舒欣听到它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转头观察，见屋中只有她自己才松了口气。
“别这么喊我，万一被我丈夫听到……”
“小贱人，哥哥也是关心你嘛。”
“嗯...”
于舒欣不自在地动了动，小声询问：“我没事，你感觉怎么样？”
说起这个，雪灵兽顿时气恼起来：“那该死的人类修士，差点把我打死，你快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舒欣纠结片刻，深吸了一口气说：“他是来剿灭城中妖兽的仙师。”
“谁？那个人类修士？”
“对。”
“他好大的胆子！”雪灵兽咬牙切齿，转眼看向于舒欣，恨道：“像这种低劣的人类必须铲除，你帮我弄死他。”
于舒欣瞳孔一缩：“你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怎么对付他？”
“......你确定他是来剿灭妖兽的？”
“确定。”
于舒欣想起刚才的谈话内容，几乎可以断定，林枫就是来剿灭妖兽的，而且入场方式那么奇怪，直接在青楼里找到她，不可能是个巧合。
想到这里，她认真点头：“我可以确定，他就是来剿灭妖兽的。”
“好，很好！”
雪灵兽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既然如此，你直接把我们的藏身之地告诉他，让他去那里送死。”
于舒欣有点担忧：“这能行吗？”
“怕什么，雪山怪可是元婴期的妖兽，杀死那个人类修士，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好...”
纠结再三，于舒欣同意下来。
坦白自己的过往、为自己的错误赎罪，这两件事，固然刚烈，但恐怕难逃一死。
她不想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
再说，她的孩子还这么小，怎么能让她失去母亲。
于舒欣攥紧手掌，默默跟林枫道了句歉。
“吱~呀~”
这时，门开，李敦端着菜走进来。
他见雪灵兽醒了，一时有些惧怕，又见雪灵兽脖子上拴着捆妖绳，这才松了口气，大大方方地走到桌子前面。
摆好菜，他看向雪灵兽，一脚把它踹倒。
雪灵兽倒地，气愤不已，立即起身扑向李敦，可半路又被捆妖绳拽了回去，气得它啊啊大吼。
“你想死！！！”
于舒欣拦住李敦：“小心点。”
“放心，仙师已经把它制服了。”李敦冷哼一声，指着雪灵兽说：“像这种畜生，就该凌迟，挂到城头三天三夜。”
雪灵兽怒着怒着，突然想到于舒欣在它身下哀啼的画面，顿时就不气了，随即冷笑起来。
叫？
等弄死那个人类修士，就把你绑去青楼，让你亲眼看着于舒欣卖身。
看着它怨毒的眼神，于舒心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李敦问她：“马上开饭了，你看到仙师去哪了吗？”
“没有...”
“我在这里。”
林枫从外面走进来，见雪灵兽醒了，心中高兴起来：“终于醒了，耽误这么久，也该出发了。”
等不及了是吗？好，你这是赶着送死！雪灵兽心情激动，开始幻想折磨林枫和李敦的画面。
于舒欣则羞愧地低下了头。
其实林枫的意思是出城，穿越极北之地去太宏洋，寻找水鼠蛊。但雪灵兽和于舒欣已经先入为主，自然把他的话理解成了行动时间。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虽然不知道于舒欣是否已经坦白，不过事已至此，这件事跟林枫已经没多少关系了。
饭局将要结束，趁着李敦去厕所，于舒欣写了一张纸条给林枫。
林枫一看，是个地址：“这是城中妖兽藏身的地方？”
“对。”
“表现不错嘛。”林枫收起纸条，对于舒欣说：“放心吧，妖兽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多谢仙师。”
在于舒欣的局促不安中，饭局结束。
此时已经傍晚。
林枫擦擦嘴起身，抓住捆妖绳，拽着雪灵兽往外走。
李敦一家人送行。
“仙叔叔慢点走。”李涟拿着娃娃，脆生生地招手。
“仙师慢走。”李敦双手合十，恭敬地弯下腰送别。
“有缘再见吧。”
林枫挥挥手，迎着夕阳，告别这位可怜的布庄老板。
转身，踏上出城路。
-
我叫雪灵兽，万万没想到，我好像被那个女人给骗了。
雪灵兽看着城门，表情有些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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