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
听到这，叶之宁总感觉有点熟悉。
泽渊城的城主，不会是墨尘胤吧？
可他也没跟自己说过呀。
除了知道他是鬼渊之主，叶之宁也没听他，或者青崖他们提过墨尘胤的其他身份。
想来想去，叶之宁总感觉不太可能。
“不过，泽渊城的城主向来不参和凌云大陆其他宗门势力的争斗，那里就好像是一片净土，进城者不得在城中大肆动用灵力，哪怕是血仇敌人，也只能出了城才能动手。”
“那要是动手了呢？”
叶之宁想，如果她在泽渊城要杀叶沅的话，岂不是束手束脚？
沈月白：“违反规定者会被永久驱逐不得再进入泽渊城。”
闻言，叶之宁顿时苦恼起来。
她撑着下巴，一脸烦躁地看着窗外穿梭的云层。
看着她这样，沈月白大概猜到叶之宁此次前往，或许有自己的私人恩怨要解决。
“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避开泽渊城的规定。”
“什么办法？”
“凡是参加宗门大比的人，事先都会签订生死契，若有人能力不济死在擂台上，也是合规矩的。”
叶之宁双眸微微一眯，脸上浮起一丝坏笑：“我懂了。”
只要让她在擂台上遇到百里芸，就能直接除了她。
沈月白和钱柔看着叶之宁脸上的坏笑，两人纷纷泛起一丝凉意。
心想那个惹上叶之宁的人，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飞舟行驶了三日，叶之宁有些无聊地站在甲板上望着脚下的山河。
忽然，远处一座泛着金光的高塔引起她的好奇。
“那是什么？”叶之宁询问一旁巡逻的阿泽。
阿泽恭敬地行了礼，随后看了眼叶之宁指着的方向，回答：“那是帝君的神殿。”
“帝天麟的神殿？”
阿泽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叶之宁直呼帝君的名讳，好奇问：“叶姑娘跟帝君有恩怨吗？”
叶之宁却笑了笑，意味深长道：“确实有点恩怨呢。”
说完，她对阿泽吩咐道：“你去告诉掌舵的弟子，咱们到前面休整，采购一点生活用品。”
阿泽没往深处想，立马按照叶之宁的吩咐，去告诉掌舵的弟子。
不久后，飞舟降落在距离神殿还有数十里外的小镇上。
凌云大陆上的民风开放，加上也没有什么战争，百姓们生活比较安宁，市井烟火也相当足。
叶之宁让那个弟子们自由行动，明早再启程。
然后就借由离开了大部队。
沈月白和钱柔原本是想跟着的，但叶之宁却说自己只是随处走走，以此打发了他们。
等彻底甩掉了云霄宗的弟子后，叶之宁立马朝着神殿的方向赶去。
帝天麟这种人怎么配香火供奉？
还大肆宣扬让人们为他建造神殿，也不觉得羞耻。
不多时，叶之宁就来到所谓的神殿。
这是一座建造在山头的金塔，塔身目测有百米高，一共九层。
金塔下还有专门供奉的香龛，上面香火不断，可见前来供奉的人不在少数。
叶之宁漫步来到金塔下，就看到那座由黄金打造的雕像。
帝天麟一身金龙袍，威风凛凛的坐在祥云灵兽托举的龙椅上。
这么看，他的确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气质。
只是，叶之宁清楚帝天麟的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
他用整个神境，甚至是整个苍生作为垫脚石，爬上的这个位置。
一个不把苍生放在心上的人，又怎么配当这苍生之主！
想到这，看着面前的雕像，叶之宁眼底寒意更浓。
下一秒，她的手中多了一把残剑，是那把厉辛给她的本命剑。虽然剑已经断了，但她还是留下了。
如今，这残剑代表的就是神境那些被帝天麟害死的人，代表她逝去的至亲好友。
“轰！”
一道磅礴的剑气斩向帝天麟的雕像。
顷刻间，雕像上出现裂纹，瞬息间碎开后轰然倒塌。
可叶之宁还不解气，放出黑龙，让它把这座金塔也给撞倒。
黑龙身形猛地变大，庞大的身躯由下而上缠住金塔，在一声震慑天地的龙啸声中，屹立于此千万年的神殿顿时变成一片废墟。
山下的人被这动静惊到，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往神殿方向看去。
人们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龙影冲向天穹，接着就是神殿已经倒塌的景象。
“帝君的神殿倒了？！”
“刚才是龙啸声，真龙显了吗？”
“帝君是人皇，是苍生之主，如今却被真龙摧毁神殿，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这是天罚？”
众人议论纷纷，就连被留在小镇的沈月白和钱柔他们都纷纷飞到高处往这边看。
钱柔望着远处已经不再的神殿，小声道：“师兄，我怎么觉得，是叶姐姐啊？”
沈月白抿着唇，沉默几秒后，低声道：“别胡说，叶姑娘一直跟我们在一块。”
钱柔先是一愣，随后也反应过来沈月白的意思，连连点头：“对，叶姐姐跟我们在一起。”
与此同时，身在苍穹大陆天宫内的帝天麟，显然也感受到自己的供奉之力断开。
“来人，去看看下界的神殿出什么事了！”
不出一会儿，下人匆忙来报。
“帝君，神殿……神殿被……”下人浑身战栗，话都说不利索。
“说！”帝天麟沉声道。
下人硬着头皮，一口气说道：“神殿被人毁了，整个夷为平地了。”
闻言，帝天麟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怒火翻涌，起身呵斥道：“给本座查！”
“是！属下这就去！”
大殿外，帝无相看着慌张从里面跑出来的人，脸上神色莫名。
他思索几秒，抬步走了进去。
“父君，孩儿愿亲自下去，查明此事。”
帝天麟看着站在下面的儿子，这是他几个儿子最不受宠的，却也是最让他省心的。
犹豫几秒后，帝天麟沉着脸：“也好，不久后就是下界的宗门大比，你去盯着，不许云霄宗的人拿到进入鬼渊的资格。顺便，再仔细查一查云霄宗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看看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帝无相恭敬乖顺地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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