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原初外壳与世界裂隙
王道一曾经想过自己会在提瓦特内部接触到外星势力。
但他从未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突然。
当一个巨大人型机械问自己，提瓦特有没有跨星际势力的时候，王道一就已经眼睛发亮了。
短短的一个问题里，就已经透露出了两个关键的信息：对方并非简单的来自于世界之外，对方来自于一个跨星际势力。
王道一了解过提瓦特的背景故事，他是虚数之树下的一个故事。
而虚数之树下，还有无数的故事。
这些故事有的也发生在星球中，有的则是已经来到了宇宙。
别看王道一在提瓦特是一个强大的神明，将他放到宇宙的维度上，依旧只是一个比较强大的生命。
而现在，一个接触更强大文明的机会，好像就摆在了自己眼前。
“好神奇，我跟随耀青征战了无数的世界，从未看见过像你们这样的世界，你们的星球似乎被包裹起来了。”
不知道它说的是自己身为战斗序列，不会教人，还是说这个东西属于战斗序列，不能教给别人。
王道一内心暗自想到。
而法尔伽和卡皮塔诺也看完了自家的战损报告。
随着王道一的实力逐渐成长，加上对世界树的深挖，提瓦特已经很少有让王道一提起兴趣的东西了。
倒是让周围不再那么安静了。
大概是为了防止这里的扭曲魔物逃离，它顺便关上了门。
先抚恤亡者，然后再进行分配，看似好像很公平，但实际上是赤沙在抢夺话语权。
王道一微微点头，难怪法尔伽他们怎么弄都销毁不了世界裂隙。
至于损失的材料，这很正常，
法尔伽和卡皮塔诺立马戒备了起来。
“哈哈，那就走吧。”
作为某一个强大文明的战斗序列机关，被攻击后，它将那些扭曲魔物自动划入了敌对单位，开始清除这里的扭曲魔物。
气氛微微沉默。
往常她遇见这种情况，哪怕是普通的世界裂隙也需要一边对付魔物，一边进行修复，
哪有今天这样的轻松愉快啊。
“你这是？”艾莉丝有些疑惑。
原本他并没有机会观察世界壁垒这种东西，而陪着艾莉丝工作，就有了机会。
甚至更高效，更简洁。
哪怕是艾莉丝，也只能在世界裂隙的周围，才能对破损的壁垒进行修复。
来的时候他就想问了，为什么要一步一步走过来，而不是用飞的。
金人司阍也看着艾莉丝，脑袋上的符文微微闪烁，似乎在感知着什么。
法尔伽和卡皮塔诺对视了一眼。
面前这位金人司阍，就是最大的收获。
虽然没有完全将缝隙挡住，但也拦住了大量的魔物穿过。
“呵，如果你有需要的话，下次我依旧可以陪着你。”
看着艾莉丝修复世界壁垒，对他也有很大的好处。
对于这两位的意见，霍利不准备拒绝，既然赤沙之主将这里交给他处置，那这些战利品自然也是他说了算。
因为裂隙根本就是一个通道，真正的源头，其实是破损的原初外壳。
当然，更多的不渝并未被表现出来，霍利摆了摆手：“战死同胞的尸体保存好，下次物资输送的时候将他们送回本部，至于受伤的人，通知生论派尽快进行救治。”
随着艾莉丝的动作逐渐加快，世界裂隙越来越小，对面魔物的咆哮也愈发的败犬了起来。
王道一高兴的说道。
突出一个谨慎严密。
金人司阍降临在这里，消灭了大量的魔物，也找到了魔物的来源，世界裂隙，但它却修复不了。
这是天然的仇恨，是无法磨灭的，是刻骨铭心的。
而艾莉丝则是笑了笑：“那就再好不过了。”
赤沙战士点点头，下去吩咐了。
从古至今，除了一部分拥有绝对信仰的军队，一般的战士，谁发的军饷，谁给的抚恤，战士才会给谁效命，这是不变的真理。
而是在修复更深层的东西，那就是世界裂隙存在的破损壁垒。
对于这一切，王道一都想了解，但现在挡在他面前的，就是原初留下的壁垒。
走在寂静的裂隙中，王道一忽然抬头：“我们为什么不传送回去？”
艾莉丝摆了摆手：“工作，工作，都是为了工作。”
霍利微微点头，知道对方的意思，这次三方合作清剿了魔潮，当然不是白白干活的。
艾莉丝一直和蒙德西风骑士团保持着不错的友谊。
恨他的多了去了，一些魔物而已，完全不放在心上。
王道一伸手拍了拍它的大腿：“放心吧，有我在。”
很快，在金人司阍的带领下，一个巨大的空间出现在王道一面前。
法尔伽脸上带着一丝悲伤，很显然，冲击魔潮的西风骑士，并非没有损失。
三人重新步入了大地裂隙的通道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世界裂隙被修复的原因，这里原本浓重的黑雾好像少了很多。
而世界之外的秘密，在王道一内心越来越重要。
霍利的脸色并不好看，精锐战士的死亡人数太多了，从赤沙横扫沙漠以后，几乎就没有出现如此大的伤亡过。
战利品的分配权在赤沙手上，先进行抚恤，就相当于是赤沙给了牺牲者抚恤，而非远征军和愚人众了。
“收工收工。”当最后一丝缝隙被关闭，艾莉丝女士开心的拍了拍手。
什么都不用管，一位神明就站在你身边保护你，堪称度假般的轻松。
金人司阍机械的声音出现在王道一耳边，
所以，陪着艾莉丝工作，了解世界壁垒，尝试温和的打开通往外界的通道，这才是王道一想要做的。
战士的报告没有出乎几人的预料，
要知道这里虽然远，但以他化虹的速度，也就是几个呼吸的路程而已。
金人司阍的智能系统都在震惊，
这种程度的力量，整个仙舟联盟都没有多少，而它现在就遇见了一个。
“赤沙精锐战士战死一百三十七人，重伤五百余人，几乎人人都带着轻伤，披甲龙蜥战死3只，重伤二十六只，同样全部带着轻伤，圣骸战士无人伤亡。”
对方明显知道更强大的力量体系划分，而且王道一在这个体系中对应的等级很高，但不是顶点。
不然那些扭曲生物身上带着兽境猎犬一样的【溶解】力量，完全可以重新打开通道。
看着身后重新关闭的遗迹大门，王道一想了想，然后伸手一挥，一道道金色锁链浮现，将大门层层封锁。
“先打扫战场，然后统计伤亡，一部分战利品用于抚恤亡者，多出来的我们再进行分配。”
而提瓦特，原初是在外层直接套一层保护的。
艾莉丝打断了王道一的询问，她已经拿出了一些道具。
比如那些在圣骸战士手下死去的魔物，你无法祈祷它们还能留下多少有用的材料。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在乎这个遗迹里是否有远古的文明遗留了。
金人司阍微微摇头：“战斗序列，无法教授。”
但无论是王道一还是艾莉丝，又或者是金人司阍都不在意，魔物的哀嚎，不就是正义的宣告嘛。
不过，法尔伽和卡皮塔诺也没有拒绝。
然后世界边缘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仅仅是战斗用的机械造物，在力量上就要超过他的圣骸战士，
这就是跨星际势力与星球级势力的鸿沟了。
而且，对金人司阍说的令使级，王道一也很感兴趣。
三人正要进行战损的交流，就看见一道幽蓝色的地脉通道在他们身边不远处形成。
艾莉丝茫然的抬头：“欸，不是你想走路的吗？”
甚至比刚才观看艾莉丝修复原初外壳的收获更大。
它只是一个战斗序列的金人而已，虽然经历过皇帝战争后，金人的智慧也大大增加了，但对令使这个等级的知识，也不是它能知道的。
金人司阍发出惊叹。
他还以为这个家伙是从世界裂隙的另一边过来的，没想到是从未知的区域直接穿越来的。
有王道一的帮忙，她的工作就轻松多了。
“我需要寻找更广阔的世界。”
“耀青仙舟遇上了游牧的丰饶民，战斗，爆炸，出现裂隙，机体失控，然后出现在了这里。”
对方来自世界之外，王道一是不可能将其放弃的，
哪怕金人司阍拒绝王道一的邀请，王道一也会将它带出去。
这些粘液攀附上世界裂隙，如同有生命的存在，将世界裂隙的边缘包裹，
“霍利首领，还有两位大人，目前大致已经完成清点，本次清剿大概击杀低级魔物近三十万，中级魔物近五万，高级魔物五百左右，至于超级魔物一只也没有，另外，由于战争的不可控，很多魔物身上的材料都被破坏了，具体的材料还在进行采集。”
金人司阍点头，伸出胳膊，对着世界裂隙上的封印一扫，顿时封印就被撤销。
“这些扭曲魔物虽然恶心，但毕竟也是魔物，身上的血肉，皮革，骨头，都有一定的价值。”中心营地中，法尔伽看着霍利开口说道。
王道一轻声说道。
良久，
果不其然，金人司阍立马回答：“销毁敌人的支援通道，尝试过，无法销毁，可以跟随。”
战场的打扫虽然偶尔会有装死的魔物引发混乱，但大体上还是顺利的。
当时进入大地裂隙，两人就是一路走过来的，艾莉丝还以为是王道一不喜欢飞呢。
有趣的是，王道一可以察觉到，这些粘液并非是在修复世界裂隙这样的空间通道，
大量的材料在艾莉丝的手中化作乳白色的未知粘液，
金人司阍连忙摇头：“不，我也不知道令使有多强，但阁下的力量远超了普通生命，应该就是令使级别了。”
艾莉丝微微点头，然后给了王道一一个大拇哥：“不愧是正神。”
收回望向原初壁垒的目光，王道一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艾莉丝女士，然后看向了身边的金人司阍：“我们要离开这里了，你要和我们一起出去吗？”
它对提瓦特的体系并不熟悉，甚至一无所知，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发表的。
……
别看艾莉丝现在在这里修复世界裂隙。
要修复世界裂隙，就要先撤销金人司阍留下的封印。
“耀青战斗序列金人司阍，编号2564。”巨大类人机械，也就是金人司阍先自我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继续回答道，“扭曲魔物，攻击了我，危险单位，需要清除。”
艾莉丝正在摆弄着大量的材料和道具。
努力避免危险降临在自己的子民身上。
“真是轻松啊。”艾莉丝一边修复着世界壁垒，一边感叹道。
随着艾莉丝的动作，原本硕大的世界裂隙逐渐合拢，而对面的魔物发出无比怨毒的吼叫，
那些诞生于提瓦特之外的生命，天然的对提瓦特内部生命带有嫉妒。
金人司阍带着金色符文的脑袋看了看王道一和艾莉丝，然后点了点头：“我需要时间来联系耀青仙舟，可以和你们出去。”
“还算可以吧，您怎么会在这里？”法尔伽疑惑道。
但如果对方可以配合的话，总比动手要好。
法尔伽还想说话，王道一就挥挥手打断了他。
“好吧。”王道一没有追问，点了点头，目光转到了艾莉丝身上。
听到王道一的回答，巨大类人机械明显表示出了失落的情绪。
一些该争取的利益，还是要争取的。
王道一发出邀请，他觉得对方肯定会答应的。
“好了，别聊天了，那个大块头，麻烦先把封印撤了吧，我要修复这里的缝隙了。”
“啊，哦，是法尔伽啊，好久不见，你还好吗？”艾莉丝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现在她没有做伪装，但也没有逃离，反而大气的对着法尔伽点了点头。
艾莉丝又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空间情况，然后才收拾了东西。
这里的封印就是它加持的。
一场战斗的成果，他们基本内心都是有数的。
就像在遗迹中遇见的金人司阍一样，那个创造它的文明，明显就要比提瓦特更高级。
正常的星球，最多就是大气层保护着内部生态。
如果没有王道一和艾莉丝过来，这位金人司阍最后的结局，大概就是在源源不断的魔物下，将能量消耗完，然后被魔物撕碎吧。
很多魔物甚至都留不下尸体，只有满地的骨灰。
无论是禁忌的知识，还是外界的文明，总之对王道一都充满了吸引力。
当然，王道一并不在意。
他们对自己的手下有信心，还不至于因为一点抚恤的事情就离心离德。
凭什么你们享受着提瓦特内部的鸟语花香，而我们却只能终日煎熬，被无尽的虚空折磨，最后化作虚无。
战果刚刚报告完毕，战损的报告也来了。
霍利当然是认识这个幽蓝色通道的，当初赤沙之主没有登神的时候，就经常用这个通道穿梭在沙漠中。
她的女儿更是西风骑士团的火花骑士，所以法尔伽对艾莉丝的能力，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这就是王道一和艾莉丝一路过来看见关门，满地残骸的原因了。
通过这道裂隙，甚至可以看见另一边海量的扭曲生物。
原本被封印阻挡的汹涌魔物察觉到变化，如同潮水般拥挤过来。
世界之外的知识，如同魔鬼的诱惑，让王道一垂涎欲滴。
“尝试，无法封闭，进行了部分封印，能量不足，预计半年后会被冲破。”
“嗯？艾莉丝女士？”法尔伽眼里出现一丝疑惑。
霍利给出了一个提议。
卡皮塔诺也是一样，目光虽然看着远处清理战场的战士们，但注意力却依旧击中在霍利身上：“这次虽然没有太多高级魔物，但魔潮的数量不小，我们的损失也很大，需要一定的收益。”
而卡皮塔诺就平静多了，愚人众的损失也有，但还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在沉默的气氛下，王道一挥了挥手，地脉通道浮现。
连旁边的金人司阍都感觉到几分尴尬。
“令使级的力量。”
“我和艾莉丝还有事情，你们这里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
不过，周围还是时不时有魔物残骸出现，很显然，这位金人司阍在这里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不过，在裂隙之上，居然有一道金色的封印。
“好，那就这样吧。”两人同意了。
金人司阍摇晃着自己的门楼装饰，但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王道一闪着兴趣的光芒，双眼看着那副封印图，
这是和提瓦特体系完全不同的符文体系。
很快就有战士回来报告。
一个从外界穿越过来的金人司阍，刚刚穿过来，就被这里的扭曲魔物攻击了。
只有修复了破损的原初外壳，才有可能关闭世界的裂隙。
王道一的做法完全符合提瓦特正统神明的思维。
《禁忌探究秘典》微微一震，急促的岩枪如雨点般没入裂隙，死死压制着愈发汹涌的魔物。
似乎修复世界裂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庞大的身躯在地面砖石上行动，发出巨大的声音。
“我来带路。”巨大的身躯转动，金人司阍带着王道一和艾莉丝往遗迹更深处走去。
“虽然修复了世界裂隙，但这种远古遗迹还是有些危险的，我的人会在这里不断探索，现在加个封印，之后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也可以第一时间感应到。”王道一解释了一句。
“你这个符箓，我可以学吗？”王道一开口问道。
如同一层蛋壳般的世界壁垒将整个提瓦特包裹，
那是原初的造物，平常是不可能被外人接触到的，
“抱歉，这里是一个封闭的世界，我们不知道你说的仙舟联盟，也不知道什么跨星际势力。”王道一回答了巨大类人机械的问题，“可以说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听到对方的回答，王道一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王道一指尖在《禁忌探究秘典》上轻点了几下，
秘典悬空，一道道岩枪如子弹般射向了裂隙，
巨大的力量下，岩枪往往可以贯穿数只魔物的身躯，
一时间，汹涌的魔物居然被秘典硬生生拦截在了裂隙的另一头。
赤沙的战损被交到了霍利手中。
整个遗迹被它杀了个遍。
“金人司阍……，我就叫你金人吧，我们两个要去关闭那些魔物的通道，你要一起来吗？”
金人司阍仔细的观察着王道一的动作，发现王道一只是驱动了秘典，但本身并未有什么动作的时候，明显表现出了一丝敬畏。
不过，现在情况肯定不是这样了。
她并不想多说关于世界裂隙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和这些扭曲魔物战斗？”王道一问道，想了想，又追问了一句，“我该怎么称呼你。”
然后是王道一带着一只巨大的机器人。
“封印撤销，魔物会出来。”金人司阍提醒了一句。
“走吧。”
而在空间的中间部分，一道泛着紫黑色的巨大缝隙不断散发着气息。
两人一机械一起离开了这座遗迹。
本质上，还是在修复那层原初留下的保护壳。
在不同目光的注视下，艾莉丝女士先从通道中走了出来。
“令使级？”王道一听见了金人司阍的惊讶，颇有兴趣的询问道，“我这种程度，就相当于什么令使级吗？”
魔潮战场，
原本如烟海般的魔潮已经消失不见，
只有零零散散的弱小魔物凭借自己最后的求生意念躲藏在满地的残骸中，
但联军并没有放过它们的意思，
大量的战士开始清扫战场，他们手持利刃，眼中带着警惕，发现有活着的魔物后就会大声呼叫，然后大量战士就会围困过来。
巨大类人机械的回答让王道一惊讶。
这个地方已经耽搁了她太多的时间，现在总算是修复完成了。
然后转身带着巨大机器人往中央营地深处走去。
艾莉丝正想摆脱法尔伽的提问呢，听到王道一的话，笑着对法尔伽点点头，然后跟上了王道一的脚步。
王道一离开后，
霍利才笑着看向法尔伽和卡皮塔诺：“两位，现在我们核对一下战损，然后协商抚恤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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