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都听见了,你醒来时候的动静我便已知晓。”君玉很冷静的说着,他并未作出任何的解释来。“这话兴许在说给你听,更像是在说给我自己听。啊玉亏欠主子倒是挺多的。主子给啊玉一条鲜活的生命。”君玉摸着笑若的脑袋,双眼中带着浓浓的感激之恩。
“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笑若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眼泪都在眼眶之中回来打转着,却强忍着眼泪不让落下来。“就算是天塌下来还有爹爹跟主人顶着呢,笑若不会担心那么多。”笑若脑袋正靠在君玉的胳膊之中,而君玉看着她这副想哭却又要强忍着的样子,不禁为她而感觉到心疼。
“帝都也开始不太平起来了,如今蛊虫的出现更加引人注意了。”君玉想起蛊虫的事情,“就怕蛊虫的来源与蜀山有关。”他突然怀疑起蜀山,语气都加重了很多。“龙霄剑现世,主子的动静怕也是故意而为,兴许是为了引起幕后之人的注意。当年主子陨落之后有好多万年的平静。”
“可我听说那时候战争也很多,都是天河宫出手平息的。”笑若有些不能明白君玉口中平静到底指向哪个方向,分明是战争不断为何还要如此之所,难道君玉糊涂了。
睡梦中的顾以安有一阵心慌意乱,就连安静睡觉时都没那么的踏实,她左右摇摆着头,额头上皆是冒出来的汗,可她并未醒过来。
“那时候无尽之芽已经彻底毁灭,彻底被荒弃了。出来收场的自然只有天河宫能有这个能耐了,最后无尽之芽却只成为一个传说,淡出视线之中了。”
“那主人她到底与无尽之芽有什么关系。”笑若经常听顾以安提起过无尽之芽,但是主人提起时眼中的难过是真的。
“无尽之芽曾经是主子跟夫人的家园,更加是天河宫君上的家园。主子既然让龙霄剑出世展现在人前,就代表着主子应该知道着是谁想要害他,摆明是在说着自己已经回来了,像是在警告着什么进展一般,恐怕主子心中已有对策了。”君玉开始猜测着君洛离捉摸不透的心思,“主子他心里装着很多的事情。他这一回来很多事情都找上门来。”
“那平景帝寝宫中的蛊虫又作何解释?这件事情恐怕瞒不了主人太久,主人迟早会从哪里听说这件事情的。首先还是要调查清楚东陆蛊虫的来源。”笑若很认真的看着担忧着君洛离的君玉,他现在可爱操心君洛离的安危了。“再者说你的功力远比不过君洛离啊,与其担忧潜伏在东陆的黑暗势力,还不如根除掉东陆的蛊虫。究竟是不是从魔域之中被放出来的。”笑若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魔域,因为蓝衣很害怕蛊虫,他所害怕是魔域的蛊虫,而非别处的蛊虫。
“魔域已经死寂了那么久,现在却突然有了那么大的动静,让人不得不起疑他们是不是又在密谋着什么惊天大事。”蛊虫是一回事,而魔域活动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而在这时候被困在梦境之中的顾以安突然惊醒过来,她看着房中的轻纱被晚风吹起来有种特别的美感,月色从窗外洒进房中,她坐起来用手背胡乱摸了一把自己额头,她看了周围,房中的烛火已经被灭了,她现在只能借着月色去看清自己房中的布置,她穿上一袭大红衣裳,啊离今夜没有在房中守着,他这又是有事忙去了。窗外的月色十分美,可她却无心欣赏着月色,甚至是觉得有些厌烦,都已经好几日没有给皇叔把脉象了,也不知皇叔现在的情况如何,也不知道那蛊毒是越来越多还是已经减少了。顾以安仰起头看着窗外的夜色,决定今晚夜探皇叔的寝宫。她的灵力可以令她行动来去自如,甚至是可以很完美的将自己隐藏在这夜色之中,与这帝都的夜色融为一体不会被人发现。
顾以安悄然出现在平景帝的寝宫之中,平景帝只觉得窗外有晚风吹拂过,轻拍着他的窗户。却没有在这夜色之中感受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这一夜他靠在榻上看着奏折,越看越觉得心烦,将奏折随手一丢扔在地上。
“陛下这是在心烦什么事情。”隐在寝宫中的暗卫看到他暴躁样子出声。
“去端个盆来。”
“陛下这样很伤身子,冷宫之中已经养了那么多,完全可以用冷宫之中,陛下又何苦这般伤自己。”
暗卫虽然劝说着,但是也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他听服于平景的命令,即便命令有误也不会去违抗。
暗卫端来一个金盆放在榻上,平景帝身子往前倾,用尖锐又冰冷的匕首直接割破自己的手臂,他将手臂放入这金盆之中,这一夜他并未放出蛊虫来在自己身体内释放着蛊毒,反而却是在放自己身体中流动的血饲养那些蛊虫。从他手臂伤口之处流出来的血眼色却不是红色,是浓浓的黑色还带着一股子腥臭味,跟一般人鲜血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平景帝冷漠的眸子盯着自己手臂上的血慢慢流入这金盆之中。
“那些养得还不够,要纯净之血才起得了作用,再多养上大半个月吧。或者再去捕猎些回来饲养着测试是否纯净。”
“到时候陛下也不需要这么的辛苦了。”
暗卫好似已经习以为常了,可能眼中有一丝心疼吧。
待放完阵阵一金盆的血之后,平景帝这才轻抬起手,没有任何药物的治疗,他那割破的手臂随着他的抬起速度很快便愈合了,好似刚刚顾以安看到的都是幻觉。顾以安从他脸上以及身体完全看不出来他刚刚像是放了那么一大盆鲜血之人,除了他眼中多了一份冷漠罢了。
“端走吧。”
就连匕首上的鲜血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完全没有任何痕迹可以留下来给顾以安作证她刚刚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
“若是殿下来给陛下把脉呢。”暗卫关心的问了一句。
“清承暂时不会给我把脉,何况她的医术还未那么的精湛,即便是看出来什么不对劲来,只要我不承认她也没有法子能够证实些什么吗。”平景帝说这话时,眼中却多了一抹嗜血,顾以安突然觉得眼前的皇叔是那么的陌生,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叔。
这一夜的平景帝在顾以安眼中颠覆了记忆中的形象,她从未见过这般冷漠的平景帝,她看到的只有冷情与凶残,凶残的视线瞬间可以将她流动的鲜血给冻结起来,顾以安背后却一阵阵的发凉着。皇叔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平景帝让暗卫将这一金盆的血都端下去喂养蛊虫,而金盆里的血却未曾消失过。原本顾以安想要跟着暗卫出去一探究竟,可想了想却觉得今晚还是有些怪异的地方,隐隐约约她察觉到有一丝天大的阴谋正在酝酿着。皇叔行为过于不对劲了。平景帝用自己的蛊血去喂养那些自己养着的蛊虫,明晚那些蛊虫又可以为他制造蛊毒了。顾以安按兵不动继续留在平景帝寝宫之中守着,想看他接下去还会做出哪些更加怪异的事情来。平景帝暂时还未发觉自己已经深陷在监视之中了,而这种监视便是顾以安,他无法感知到顾以安现在就站在他的寝宫之中,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平景帝觉得有些累了便让暗卫收拾自己丢在地上的奏折,然后便歇下了,可顾以安还是感觉到他的头顶上笼罩着一层黑雾,这种黑雾对自己并不会产生任何的攻击。
“啊一,啊二能不能看出有什么不对劲之处来。”
“暂时还未。”啊二实诚回答着,“啊一正在研究着该如何加大火力去燃烧自己。”
“啊一这是在找虐吧。”
顾以安守到下半夜瞌睡虫便上脑,实在是撑不住便回到自己宫中去了,而笼罩着平景帝的那黑雾扩展越来越大,而且是在顾以安消失之后开始蔓延范围。那黑雾很惧怕顾以安,黑雾能感受到顾以安的存在,知道她是一个强大却又惹不得的人物,黑雾这才隐藏起自己的凶恶,遮掩起自己的小尾巴来。
而暗卫将满盆的血缓缓倒入一个浴池之中。而那些蛊虫闻到熟悉的味道,便涌了过来扑进这血中,暗卫看着贪吃的蛊虫将满盆血吸食完之后又重新倒了别的血进去。蛊虫的身体并不会因为吸食血液而变得大起来,反而是繁衍着后代。暗卫循环着这一件事情,见蛊虫彻底吸食饱了之后暗卫便离开了那地,留下满池的蛊虫在那边爬行着。顾以安并不知道宫中养了这么多蛊虫。
君洛离从外面回来时,顾以安已经重新入睡了,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几口便去沐浴了。今日之事谁都不会知情。顾之安倒是发现顾以安离开了,只是他并未跟上去罢了,第二日也没有当着顾以安的面提起这件事来。
第二日顾以安揉着自己的双眼醒来,却看到自己身边躺着的正是君洛离,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难不成自己昨晚睡得太死了,他进来的动静都没有被自己发现吗?顾以安本来想起来的,可君洛离的手却抱在她腰间上,若是自己这一折腾肯定会弄醒他的,所以顾以安跟着君洛离一起在床上赖着,等着君洛离醒来自己再假装睡饱了。
君洛离是真的累了,他抱着顾以安的腰入睡,她身上的海棠花香实在是令他着迷。他原本想要睡几个时辰便起来,可不料自己竟然在这花香之中一觉睡到了顾之安进来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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