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庭,厅堂之中。
水溶与元春围坐在几案上用着晚膳,高架台上已然点燃起烛火,橘黄色的光芒弥漫,透着一股平淡、祥和的氛围。
元春放下碗筷,接过抱琴递来的帕子擦了擦粉唇,那双粲然的星眸看了一眼少年,红唇轻启,问道:“夫君,纹儿和绮儿两姐妹进府也有几天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看她们?”
李家姐妹是由她亲自接进王府,然而这几天里,水溶并没有主动去探望她们。
实话实说,她们进府原就备受关注,如今却受到冷落,同为女人,她最能体会她们的不意,便多问了一句。
水溶闻言面色一顿,抬眸看了一眼落落大方的元春,反问道:“娘子觉得为夫什么时候去合适。”
元春玉容湛然,秀丽的眼睫下,美眸看向少年,眉眼间现着一抹思虑,想了想,试探问道:“今夜如何?”
既然夫君问了自己,想来是心有意动。
水溶蹙了蹙眉,心下顿时有几许腻歪起来,清秀的眉宇下,双目打量起眼前这个温婉动人的少妇。
遇见宽容大度的正妻自然是好事,然而他今日是特意过来宽慰妻子的,他可不信元春不明白自己的想法,谁承想不留他也就罢了,居然还将他推给别人。
这份大度,也是奇了,给人一种元春在意的只是北静王妃的身份,而非是他这个人。
念及此处,水溶应道:“也好,听娘子的,我这就过去,省得扰了娘子的清静。”
元春:“.”
虽说水溶面色不显,但话里话外中,元春听出了少年心中的一丝不喜,美眸微转之间,元春轻声道:“夫君这话说的,妾身无地自容。”
还什么扰她清静,这不就是说自己在赶王爷走,她可从这意思。
人是夫君看上的,她若是不安排妥当来,夫君又觉得她小气,若是安排了,又不高兴,这爷们的心思啊,真是难以捉摸。
水溶闻言,拉过丽人的素手,温声道:“为夫不是怪你,就是.也是为夫花心了些,让你难做了。”
腻歪归腻歪,但水溶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毕竟元春是站在正妻的位置上替他考虑,挑不出毛病来。
先前,也就是一时的感触而已,直白点说就是水溶没事找事。
元春闻言,秀丽的眼睫颤了颤,那双莹润如水的美眸中泛着晶莹,螓首顺势靠在少年的肩头上,默然不语。
难做是难做了些,但只要自己所做的能得到夫君的回应,那她也不那般的难以接受。
再者说了,无非就是添几个伺候王爷的人。
水溶拥着丽人丰腴的娇躯,阵阵软香迎面而来,不由的心下一动,轻轻捏着丽人那只绵软的小手,温声道:“要不今儿个就不去了,今夜咱们几人倾诉衷肠如何?”
所谓饱暖思.这刚吃饱本就闲着无事,再上气氛正是适宜,也就没必要舍近求远。
元春岂不知少年所言的衷肠为何,芳心不由的一颤,那张丰润的脸蛋儿浮上一抹嫣红,美眸盈盈如水。
其实这会儿,她也有些情难自禁。
一侧,抱琴听着芳心悸动,俏丽的脸蛋儿现着一抹羞红,裙裳下那双纤细的笔直微微并拢几许,呼吸渐显急促。
王爷说的可是她们几人。
默然几许,元春叹气道:“纹儿她们才刚进府,夫君不宜冷落了她们才是,您还是先去陪陪她们姐妹两。”
被冷落的滋味可不好受,元春还是顾着李家姐妹。
再者说了,爷们不都是馋嘴的猫,那新鲜的鱼搁在那儿不吃,便一直惦记着,自己横插一脚,说不得日后还心里埋怨她。
旁的不说,刚刚就不知生什么闷气,索性趁早先如了少年的意,一举两得。
水溶闻言心中微微一动,垂眸看着丽人那张婉丽的玉颜,目光闪了闪,颔首道:“你说的有理,那为夫先去看看她们姐妹。”
不得不说,元春所言非虚,让人家姐妹进了府却冷落于她们,的确是不应该,而元春能考虑到这些,作为正妻的确是温良贤淑,也难怪能在后宅之中稳若泰山。
旋即水溶也不在多说什么,言语宽慰了元春几句,便在抱琴那一双幽怨的美眸中,安然离去。
北静王府,西北角的一处院落里。
屋内灯火微微,妹妹李琦趴在锦绣的床榻上,纤纤素手支着下颌,柳叶细眉下的美眸看着那正正坐在梳妆台前卸着头面的姐姐李琦,裙裳下的笔直翘着,似是无趣道:“姐,你说王爷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咱们都来几天了,也不见人影。”
既然进了王府,她们姐妹自然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原以为很快便会受到宠幸,谁承想居然几日不见人。
记得母亲和大姐和她们说过,王爷是看重她们的,怎么会如此。
李纹捏着耳环的素手微微一顿,两弯柳叶细眉下,那双秀丽的明眸敛了敛,轻声道:“想来王爷近两日公务缠身,小妹,你也不用多想。”
其实她心里也有些委屈,她们姐妹是王爷答应进府的,怎得居然也不见人,让她们姐妹心里怪不得意的。
李琦闻言撇了撇嘴,心中不以为意,道:“姐,你可别哄小妹了。”
她虽然不如自家姐姐那般的懂事,但又不傻,以往她们在王府里的时候便知晓王爷其实并不忙碌,不来寻她们姐妹,想来是王爷心里并不重视她们。
李纹闻言,面容微微一顿,侧眸对上李琦那双湛亮的美眸,粉唇阖动几下,终究是没说什么。
其实李纹何尝不知道其中原由,只是不好打击自家小妹而已。
卸了头面,李琦起身走到榻边坐了下来,美眸看着那活泼灵动的妹妹,心中涌上一抹酸涩,轻声道:“小妹,以后咱们姐妹相依为命便好。”
说起来,李纨对于服侍王爷并无反感之意,只是姐妹两人一起,还是让她心中颇为腻歪,想到姐妹同榻,更是羞臊不已。
然而话虽如此,但好不容易做好心里准备的李纹却没想到王爷居然冷落了她们,心中五味杂长的。
还不如当日便宠幸她们姐妹,总好过被冷落,受人笑话。
她自己倒是能忍受,可就是害了小妹。
李琦感受到来自姐姐的温情,芳心微微一动,犹豫继续,开口建议道:“要不明日咱们去寻寻王爷。”
进入王府本就是王爷的侍妾,既然王爷忙的脱不开身,那她们姐妹主动去寻便是,总好过待在院子里胡思乱想的好。
李纹闻言蹙了蹙柳眉,轻声道:“”小妹,你别胡闹。”
还主动去寻王爷,这叫什么事儿!
正当李琦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间的丫头突然禀道:“姑娘,王爷来了。”
闻得此言,姐妹两皆是一怔,旋即也顾不上其他,趴在床榻上的李琦赶忙起身整理衣裙,而李纹也是整理起来,旋即侍立在榻边,静候王爷到来。
“王爷。”
待瞧见水溶掀帘而入,两人盈盈一礼,齐声唤道,娇滴滴的,如一抹交响的弦月,清脆撩人。
水溶凝眸看着那姐妹两,秀丽的脸蛋儿上现着一抹嫣红,身前略显起伏,轻声道:“这是怎么了?”
姐妹闻言,雪腻的玉颜上浮上一抹不自然,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颇觉不好意思。
难不成说她们姐妹两先前衣冠不整,失态?
李纹终觉是年长一些,羞红着脸迎了上来,也不敢直视少年,垂着螓首轻声道:“没什么,刚刚我正与小妹闲闹。”
水溶凝眸看着眼前秀丽的少女,目光微微一动,伸手捉着少女那柔腻的素手,笑道:“纹儿,在本王面前不用这般拘束。”
李纹感受着手中的那一抹温热,玉颊粉红,听着王爷喊她纹儿,更是芳心颤动,抬着那双莹润的美眸看了一眼少年,旋即便垂落下来,含羞带怯。
水溶瞧着少女这般娇羞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捏着少女的下颌轻抬,打量起少女秀丽的玉颜来。
肌肤雪白,杏眸含春,眉眼间倒是与珠大奶奶有几分相似,尤其不光是容貌,气质也颇为相似,宛若少女般的纨儿一般,
沉吟一声,水溶问道:“”你们姐妹可曾用饭。”
李纹被王爷这般对待,玉面含羞,秀丽的眼睫颤了颤,低声道:“用了,王爷可用否?”
“嗯,用过了。”
水溶轻点颔首,目光便落在妹妹身上,见其垂着脑袋,纤纤素手仅仅攥着绣帕,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顿时有些好笑。
李纹察觉到了王爷的异样,芳心微微一动,也顾不上羞涩,说道:“琦儿,你去让人打些温水来,伺候王爷洗脚。”
虽说李琦尚不知人事,但也见过世面,王爷晚上来她们这儿,想来便是留宿,伺候王爷洗漱理所应当。
“哦。”李琦应了一声,便垂着螓首,莲步略显踉跄的离去。
水溶见状也不阻止,反而是有些好笑的看着李纹,笑着打趣道:“你倒是个好姐姐。”
把妹妹支开,这是怕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是李纹难道自己不清楚,她们姐妹都是煮熟的鸭子,早晚要被吃。
李纹听着王爷戳破了她的心思,芳心羞窘,有心解释一两句,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其实她就是觉得自家妹妹还小,没见过什么世面,怕王爷唐突起来,一时之间吓着她,并没有什么反感之意。
水溶也不在意,上前拦着少女的腰肢,凝视着丽人那羞窘的玉颜,打趣道:“既然纹儿有此心思,本王也不好勉强,也罢,那就让你这个做姐姐的辛苦一些。”
姐妹情深,却是正好。
李纹娇躯一颤,那张雪腻的脸蛋儿酡红如霞,美眸颤了颤,轻声道:“王爷,我.唔~”
话音刚落,少年便凑上前来,感受着唇瓣上的那一抹温软,美眸微微瞪圆,芳心羞涩之际,又满是惊惶。
到底是闺阁少女,哪里就见过这般阵仗。
有心推拒,但想起她本就是王爷的人,那伸出的手儿又瑟缩回来,垂落而下,柳叶细眉下,那双莹润的美眸微微闭阖,任由少年恣意掠夺。
不大一会儿,李纹感受着身前的那一抹异样,芳心颤抖,闭阖的美眸微微睁开一丝,见少年蚕食着盈盈轮月,那张秀丽的脸颊酡红如霞。
这,原来王爷还好这么一口。
抿了抿粉唇,李纹压下芳心的异样,贝齿紧咬着粉唇,颤声道:“王王爷,别闹了,待会小妹就回来了。”
若是自己一人倒是无妨,只是小妹去打温水,想来没一会儿功夫就要回来,要是被小妹见到自己这般情形,还不吓一跳。
水溶倒是不以为意,徜徉在雪白的云海之中,这种既陌生,又带着几分熟稔的感觉,让人有些食髓知味,支支吾吾道:“无妨,看见就看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碗里的肉,有什么可怕的,等李琦回来看见更好。
李纹芳心羞臊,那张秀美的脸蛋儿嫣红明媚一如胭脂,酡红醉人,微微偏过螓首,声线颤抖道:“王爷,还是还是先别闹了吧。”
王爷要闹,她倒是不拒绝,只是怕待会小妹回来了,岂不是要吓着来。
水溶闻言,抬眸看着少女那慌乱的美眸,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抚着少女那娇嫩的脸蛋儿,目光微微闪动。
这李纹不光是容貌和气质与纨儿相似,便是这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姿态都如出一辙,忍不住的让人想戏弄。
啧啧啧,小纨儿?
“噗通。”
正当水溶心中悸动,一声响动打破了屋内绮丽的氛围,水溶循声望去,只见屋门处的李琦涨红着脸,那刚打好温水的木盆已然摔在地上,盆内的温水四溅而出,不争气的打着旋儿。
李纹也瞧见了李琦,想着自己如此的窘态让小妹瞧见,心中羞臊难当,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说什么好。
李琦此时反应过来,玉面涨得彤红,好似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局促不安,垂着螓首道:“王爷,我再去打过一盆温水来。”
水溶不以为意,伸手捏了捏李纹的琼鼻,笑道:“既然洒了,那就不用了,春宵苦短,绮儿,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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