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闲的厢房内。
凤姐儿坐在水溶的怀中,雪腻的脸蛋儿涨红,两弯吊梢眉微微立了起来,那双潋滟的凤眸看向近在迟尺的少年,眸中满是羞臊之色,啐道:“你放屁。”
这王八羔子,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自己哪里就
“啪”的一声,水溶扬手便朝着丽人后腰下的丰翘甩了一巴掌,挑眉道:“看看你这浪荡样,本王可有说错。”
凤姐轻哼一声,娇躯颤栗,那张瓜子脸桃红嫣然,凤眸盈盈如水,眉眼间萦绕着一股妩媚的气息,风姿绰约。
又来了,怎得就这么喜欢打她。
想起先前自己主动坐在少年怀中,心中的那一股畅然让人心醉不已,仔细想想,她似乎的确如少年所言。
樱颗般的贝齿紧咬着粉唇,红唇莹润,凤姐儿不服气的哼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凝眸看着那凤姐儿那明艳的玉颜,问道:“怎么说。”
凤姐儿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昂起螓首,娇喝道:“我也不怕臊,姑奶奶守不住名节,你勾搭堂嫂,大家半斤对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于她,什么脸面都没有了,凤姐儿此时还有什么可臊的,难不成她还怕这王八羔子拔那啥无情。
左右,又不是第一回了。
水溶凝视着凤姐儿那傲娇的神色,心中不禁好笑,他都没想到,凤姐儿都这般了,居然还能昂首挺胸,有意思。
实话实说,他还就喜欢凤姐儿这股不服气的脾性,凤姐儿越是犟,水溶就越得意,羞辱起来也就愈发的有趣。
若是凤姐儿突然变得小家碧玉起来,水溶还没兴致。
目光微微一转,水溶抬手捏着丽人的下颌,对上丽人那双潋滟的凤姐儿,戏谑道:“看来凤姐儿对本王有诸多的不满啊!”
“哼。”
凤姐儿轻哼一声,纤纤素手搭在少年的肩头上,细气微微道:“王爷,我不过就是您的一个顽意,闲时解解闷儿,又何必说的好像有什么情份。”
其实凤姐儿心里清楚,眼前的少年不过是拿她当顽意而已,如若不然,怎会如此羞辱于她。
“哦。”
水溶抬眸看向凤姐儿看着自食其力的凤姐儿,清秀的眉宇下,目光湛然,说道:“凤嫂子倒是有自知之明。”
没错,对于凤姐儿,水溶不过就是馋她的身子而已,情谊什么的可没有。
凤姐儿闻言,娇躯微微一顿,抬眸看着眼前的少年,水润的唇角微微一抽,芳心无名的涌上一抹酸涩之情。
虽说知道归知道,但少年这般坦然的承认,却让凤姐儿无言以对。
说来也是悲哀,想她原本是风光无两的荣国公府琏二奶奶,满府上下大抵都敬着她,谁承想就成了一个顽意。
抿了抿粉唇,凤姐儿那双凤眸闪了闪,抬起纤纤素手轻抚着水溶的面容,声音娇柔道:“我落得个如此境地,说起来也是拜王爷所赐。”
面对凤姐儿突然的柔情,水溶心下一紧,挑眉对上丽人那双蕴着莫名神色的凤眸,说道:“凤嫂子,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诚然,当初两人发生关系的时候,是水溶欲念涌起,但那也是凤姐儿纠缠不清,可不能推到他一人身上来。
说着,水溶毫不客气的怼道:“再者说了,凤嫂子不也没拒绝。”
没错,当时的凤姐儿也是半推半就,只能说氛围正好,干柴遇到烈火,顺理成章的就纠缠在一起了。
凤姐儿腻哼一声,娇躯颤栗,纤纤素手搂紧了少年的肩头,芳心震动不已。
这王八羔子,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贝齿咬了咬下唇,凤姐儿抬眸看向少年,玉颜酡红,眉眼间满是羞恼不胜,啐道:“你少来,我不是说这事。”
什么没拒绝的,她说的又不是这事,满脑子的污秽。
水溶蹙了蹙眉,低头凑在丽人那雪白的圆润,含糊不清的问道:“不是这事,那还有什么,总不至于凤嫂子还因为贾琏的事怪到本王头上吧。”
既然不是他所想的,剩下来的就只有贾琏了,因为凤姐儿觉得是他给贾琏撑腰,才有底气和凤姐儿闹翻。
凤姐儿感受着身前的异样,面颊粉红,芳心暗啐了一声,转而咬牙切齿道:“就算没有王爷你,贾琏那混账东西,早晚要和我闹掰。”
原本凤姐儿的确是觉得有水溶的撑腰,那贾琏才有底气,可这段时间形同陌路,也让她彻底认清了贾琏。
那王八蛋,是真的不想和她过。
水溶闻言,心下倒是有些诧异,抬眸看了一眼凤姐儿,语气有些莫名道:“凤嫂子这是开窍了啊!”
贾琏与凤姐儿夫妻之间关系的破裂,根由是在她们身上。
凤姐儿:“.”
什么开窍不开窍的,听着就不像是好话,还带着几许嘲讽的意味,这说的是人话?
不过此时的凤姐儿也懒得计较这些,毕竟计较也没有用,抿了抿粉唇,开口道:“当初印子钱的事,你捅了出去,害我差点丢了管家权不说,连命都险些去了半条,这事王爷可认。”
水溶闻言,心下恍然。
当初帮着荣国公府处理那些隐患,将凤姐儿私放印子钱的事情抖搂出去,羞愤的凤姐儿直接撞到椅子上明志。
抬眸看了一眼那咬牙切齿的凤姐儿,水溶蹙眉道:“怎么,凤嫂子私放印子钱,害的多少家庭支离破碎,觉得有理了不成。”
凤姐儿玉颜涨红,正欲反驳之际,对上少年那淡漠的目光,心下便发虚,错开少年的目光,底气不足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别人家都是这么做的,我也不过是有样学样,因为这事,即便我重新管着府里的事儿,可下面的人没少在底下说我的不是。”
虽说凤姐儿还管着事,但已然没有以往的风光,最起码的一点,那就是每月都有查账,分明就是不信任她。
与贾琏形同陌路不可怕,但连管家的权力都大打折扣,着实是让人难受。
若她还是以往那个琏二奶奶,岂能如现下这般任人羞辱。
听着凤姐儿的话,水溶也大致明了,估摸着凤姐儿是觉得因为印子钱的事情,让她在荣国公府丢了体面,从而没有权威。
还以为凤姐儿开窍了,原来是钻到另一个牛角尖去了。
念及此处,水溶凝视着丽人那明艳的玉颜,眉头轻挑,说道:“刚夸你开窍,现在看来,是本王误会看,也罢,本王好好给你开窍。”
瞧瞧,这凤姐儿就不能惯着她,一惯就出幺蛾子。
凤姐儿心下一震,顿觉有些不妙,正欲询问之际,便见少年忽地起身,身形不稳的凤姐儿下意识的便搂紧了少年,而后却如坠云端,芳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此时的凤姐儿玉颜涨红,心下也明白过来。
原来王爷说的开窍是这么回事,这哪里是一回事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溶垂眸看向那倒在地上的凤姐儿,雪腻的脸蛋儿现着玫红晕团,狭长的凤眸闭阖,檀口微微,问道:“凤嫂子,可开窍了。”
凤姐儿玉颜粉红,心神恍惚不觉,听见少年之言,两弯吊梢眉之下,潋滟的凤眸微微睁开一丝,声若蚊蝇道:“开开了。”
先前自己恍若风中浮萍,少年的一往无前,每每都触及心灵,令人胆战心惊,这会儿凤姐儿心神难以自持,已然是心悦诚服,不开也得开了。
水溶垂眸看了一眼凤姐儿那绮丽流转的玉颜,心头顿时有些古怪,这凤姐儿,不会是让他弄得神志不清了吧!
默然几许,水溶吩咐道:“平儿,照顾好你家奶奶。”
不管凤姐儿是否是心悦诚服,水溶也没这个心情理会,左右不管如何,她也闹不出幺蛾子,而自己也占到便宜,一举两得。
“你你要走了。”
这时,凤姐儿在平儿的搀扶下已然坐了起来,瞧见少年转身便欲离开,心头便有些异样,也不顾身前的凌乱,情不自禁的便问了起来,声音中似是带着几许依依不舍之情。
果然,又是拔那啥无情。
水溶回身看了一眼那眸中带着复杂之色的凤姐儿,心头微微一动,挑眉道:“怎么,凤姐儿这是舍不得本王了?”
这凤姐儿,应当不是舍不得他,而是舍不得他
凤姐儿闻言,芳心一颤,晕红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异样,弯弯的吊梢眉轻颤,那双潋滟的凤眸敛了敛,默然不语。
女人都是感性的,这时候她也想如寻常那般有个温声细语的人,这穿上裤子就走人,也实在是无情。
水溶沉吟一声,抬步近前顿了下来,垂眸看着丽人那艳丽的容颜,轻声道:“凤嫂子,安心做好你的琏二奶奶,没有人会小觑你。”
凤姐儿这样精明的人,既然没有了感情,在乎的也就是所谓的管家权,凭着王家的情谊,那她琏二奶奶的身份就坐的稳。
再者说了,凤姐儿也没得选择。
凤姐儿闻言,那弯弯的吊梢眉微微竖了起来,看向少年的眸光闪过一抹愤懑,心头便涌上一股无名怒火。
她要的是温声细语,不是这戳人心窝子的话。
哼,说他与贾琏一般无二,凤姐儿还没有说错,什么狗屁的琏二奶奶,估摸着就是觉得别人家的媳妇香,有嚼劲。
水溶对于凤姐儿那愤怒的眸光视若罔闻,目光瞧着丽人身前那雪腻的嫩白,伸手探了过去,说道:“凤嫂子还是有可圈可点之处,若是本王想起了凤嫂子,还是会来光顾凤嫂子的。”
现下水溶也明白,深闺怨妇是需要宽慰,正好凤姐儿还是有可取之处,偶尔过来一趟时顺带给凤姐儿一点甜头,大家都便宜。
“呸,你当我是窑子里的姑娘。”凤姐儿玉颜涨红,也顾不上身前的异样,当即便忍不住的啐骂起来。
她堂堂荣国公府的琏二奶奶,居然用“光顾”这个词。
水溶不以为意,指尖柔腻流溢,轻声道:“凤嫂子先前不是说本王拿你当顽意,既然你都这般说了,本王岂有不满足之理由。”
凤姐儿:“.”
她是说了这话,但她也没说错啊,这时候拿这话来羞辱于她,这王八羔子果然就是个混账顽意。
贝齿紧咬着粉唇,凤姐儿冷嘲热讽道:“窑子里的姑娘还要给银子,姑奶奶连根毛都没得到,光顾个屁。”
开什么玩笑,逛窑子还要给银子,她什么都没有,岂不是比那些妖艳贱货还要下贱。
水溶闻言,心下不觉好笑,这凤姐儿就像是弹簧一样,一旦压制到底,反弹起来就毫不顾忌,还真是挺有趣的。
沉吟一声,水溶戏谑道:“话不是这么说,凤嫂子得到的,旁人可人这福气。”
凤姐儿闻言,心下微微一愣,有些不大明白少年的意思,可是顺着少年的目光而下,顿时恍然大悟,那张明媚的玉颜恍若桃花般嫣然,红唇哆嗦了一下,咬牙道:“有个屁用,你又不准我生孩子。”
正如少年所言,这福气旁人都没有,只是水溶三令五申让她吃避子汤,这福气有跟没有有何差别。
说罢,凤姐儿抬眸看着少年,眉眼间隐隐带着几许期待之色。
水溶见状,心下了然,想了想,开口道:“凤嫂子,这时候你就不要想有的没的,不过本王也不是无情之人,以后若是表现的好,本王也未尝不能给你一个机会。”
生儿育女,是妇人的执念,且不说水溶是否真要凤姐儿生个孩子,最起码给她一点念头,不至于绝望。
凤姐儿闻言,凤眸微微一脸,忙不迭的问道:“王爷此言当真?”
水溶笑而不语,送开了捏着丽人圆润的手,起身便朝外走去,也不给与凤姐儿正面回答,潇洒离去。
待水溶离开,平儿轻声道:“奶奶,我先扶你起来。”
凤姐儿轻点颔首,起身之际,忽觉双腿一软,若不是平儿搀扶着,险些歪倒。
感受着那一股酸软,凤姐儿不由的玉颊泛红,芳心暗啐那人就是牲口。
不过,想起少年那虚无缥缈的承诺,凤姐儿心中隐约觉得那是搪塞,但只要有一抹希望,便值得期待。
不就是表现,那有什么为难的,他不是对平儿垂涎已久,下回带着平儿一块,这表现总能得到一个机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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