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里。
袭人扬着螓首,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眨了眨,芳心疑惑。
先前王爷是在林姑娘耳边轻语,故而袭人并没有听见什么,只是瞧着林姑娘这激烈的反应,直言什么龌龊,让袭人涌上一抹好奇。
而且袭人敏锐的察觉到林姑娘匆匆瞥过自己的眼神中,似是带着几许异样,不由的让袭人心里一“格登”。
王爷究竟说了什么?莫不是什么羞人的话吧。
别觉得袭人小题大做,她第一回的时候,便是与鸳鸯一块儿,十有八九是王爷说了什么羞耻的花样来,才让林姑娘羞恼。
水溶瞧着黛玉那羞恼的玉容,宛若一株鲜艳的芙蓉,捉着少女柔腻的小手儿,打趣道:“难不成颦儿要亲自来,那敢情好。”
“你”
黛玉脸颊羞愤,两弯罥烟眉颤抖着,那双晶莹的明眸盈盈如水,芳心羞臊不已。
什么亲自来的,难不成还要她伺候哥哥?
想起上回伺候的场景,那灼热炎炎,好似能烫的人芳心发颤,哥哥的英武,也不是她能置喙,没少让她吃苦头。
贝齿紧咬着粉唇,黛玉恼的偏过螓首,哼道:“哥哥再说这种不正经的话儿,往后不理你了。”
水溶见状,心下不觉好笑,起身靠在少女的身后,双手环着少女纤细的腰肢,凑在晶莹的耳垂旁,轻声道:“哥哥哪里不正经了?”
黛玉羞不自抑,芳心不由的暗啐起来,她瞧着是哥哥哪里都不正经,尤其是身后.硌硌如石的,还有脸问。
少女低下螓首,那张雪腻的脸蛋儿已然是酡红如霞,玲珑的娇躯都有几许酥软,颤着声儿道:“哥哥明知故问。”
水溶笑了笑,轻声道:“面对颦儿这般仙子般的女儿,哥哥若是无动于衷,岂不是对颦儿的亵渎。”
黛玉:“.”
这话说的虽是臊人,可仔细一想也没毛病。
“强词夺理。”黛玉芳心一颤,低声啐了一声,娇躯已然渐渐酥软下来,两弯罥烟眉轻轻颤抖,莹润的明眸熠熠生辉。
水溶轻笑一声,将少女扳回了身,对上少女那杏眸流光的眼神,目光闪过一抹狡黠之色,问道:“那颦儿是想让哥哥正经些,还是不正经些。”
黛玉闻言心下一怔,旋即红了脸,宛若芙蓉绽放,垂着螓首不言语。
还别说,黛玉思虑片刻,心下便已了然,正如哥哥所言,不正经还不是痴迷她,一旦正经起来,哥哥也就嫌弃她了。
要是真让她选择的话,自是希望哥哥不正经。
只是这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让哥哥晓得了,还不得变着法子的不正经来,专门欺负她,想想就让人羞耻。
水溶捏着少女的下颌轻轻抬了起来,凝视着少女那羞臊的玉容,宛如春水婉转延绵,不由的让水溶心下一动,柔声唤道:“颦儿~”
听着少年这一声轻唤,黛玉娇躯一颤,心底不由的涌上一抹羞愤,喊她作甚,还不是逼着让她说出来,就这么喜欢作弄人?
“哥哥还是正唔~”
话音未落,黛玉便说不出话来,感受着唇瓣的那一抹柔腻,少女芳心羞臊,一张雪腻的脸蛋儿绚丽如霞。
哥哥总是这般,一旦自个说出些不爱听的话儿,便堵着不让人说,这会儿都要成瘾了。
然而少女羞臊是羞臊,但面对少年恣意,少女芳心酥软,两弯长长的眼睫垂下,美眸渐渐闭阖,螓首微微扬起,便宜起少年来。
“袭人,你走什么。”
水溶与黛玉痴缠之际,余光瞥见袭人红着脸儿,欲悄悄离去,早有盘算的水溶便出声制止起来。
袭人闻言,抬起的脚步顿了下来,扬起螓首看向少年,心下隐隐有所猜测,一时之间,让袭人芳心羞涩不已。
王爷莫不是要她与鸳鸯那时一般?
这会儿,黛玉娇躯酥软,雪腻的脸蛋儿彤彤似火,罥烟眉下,美眸沁着一层水雾,嫣红的唇瓣泛着点点晶莹。
见少年出声制止袭人,少女芳心羞嗔,不让袭人离开,难不成让袭人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欺负不成?
正欲说什么的时候,芳心一惊,分明是后腰下的丰翘变幻,旋即便落在书案之上,让少女芳心羞臊不已。
哥哥这又是要做什么啊!
水溶抬眸看着低眉垂眼的袭人,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笑道:“袭人,到书案下面来。”
听见这话,袭人心下恍然,果真是如她所想,王爷居然让她怪不得先前林姑娘那么激烈,原是如此。
丽人俏丽的脸蛋儿涨得彤红似火,抿了抿粉唇,迈着莲步进得前去,一气呵成的便钻入了书案之下。
对于袭人而言,她又不是第一回。
此时的黛玉芳心羞愤,两弯罥烟眉微微立了起来,凝眸看着少年,娇喝道:“哥哥,你太胡闹了。”
原以为哥哥就是开顽笑的话儿,谁承想居然真的抱着这想法,甚至于此时此刻都上演起来,实在是太荒唐了。
虽说袭人是她身边的丫鬟,可也没那么的贴心,就算哥哥要胡闹,起码让紫鹃呸,胡想些什么呢,紫鹃也不成。
水溶瞧着少女那羞红与窘急交织的玉容,目光微微一动,温声道:“要不颦儿来。”
黛玉:“.”
让她来,想想就让人口干舌燥的,这会儿,黛玉对于袭人也没什么意见了。
水溶见少女垂眸不说话儿,心下了然,有时候人就是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此时有了袭人,让黛玉免受吃苦,也就不那么难接受了。
蹙了蹙眉,水溶轻缓一声,不得不说,袭人的贴心周到,那是出了名的,都不要他多说什么,自个便揣摩出了真意。
黛玉瞧见少年那渐显舒缓的面容,红着脸啐了一口,她哪里不知道,分明是书案下面的袭人已经.呸,也不嫌弃。
水溶凝眸看着少女那羞嗔的玉容,会心一笑,也不多言,俯身凑了上去,噙住了少女那宛若桃蕊一般的唇瓣。
黛玉芳心羞臊,眼前这位哥哥也太荒唐了,下面忙碌起来,伤面也没闲着,就这么不知疲倦?
只是少女虽然羞愤,可却在少年的攻势下心神不能自持,一时之间有些情难自禁,转眼间便陷落下去。
过了一会儿,黛玉素手抵在书案上,那张雪腻的脸蛋儿酡红如霞,美眸微微睁开一丝,垂眸看着少年那恍若稚儿一般,芳心暗啐了一声。
哥哥怎得就这么痴迷她的身子。
抿了抿粉唇,黛玉莹润的明眸闪了闪,忽而道:“哥哥,前儿个祖母来了,说是想要让小妹和宝二哥定亲。”
这事自从贾母与她说了之后,黛玉便惴惴不安,好几晚都睡不着觉,也幸亏紫鹃宽慰自个,说是王爷会有安排,让她不要多心,才让黛玉宽下心来。
眼下哥哥既然来了,黛玉自然要向哥哥说明白来,也好让哥哥拿个主意来。
总不能自己这么被欺负了,哥哥还不管不顾的,若是如此,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去,一了百了。
书案下的袭人听见这话儿,纤纤素手顿了顿,也顾不上小王爷,心神都落在黛玉身上。
早就知道老太太有这心思,只是当初宝玉与林姑娘年岁尚小,再加上林姑娘的身子娇弱,老太太便顺其自然,随着宝姑娘的到来,事情又有几许变化,便一拖再拖。
如今年岁长了,宝姑娘在王府里,林姑娘身子又好转了,老太太便打算定下了啊!
水溶闻言顿了顿,也顾不上少女那一抹软腻的雪白,抬眸看着黛玉,清秀的眉宇下,双眸闪烁不定。
黛玉可不是会拿这种事情试探的人,既然她说了,那就是贾母真的与她说了这回事儿。
以往要是定下了,那水溶不多说些什么,可如今黛玉是他的人,怎么可能让黛玉嫁给宝玉,这不是给他戴帽子。
念及此处,水溶看着少女那不自然的神色,眉眼舒缓,温声道:“颦儿放心,这事哥哥会处理来,你只能是哥哥的。”
“呸,什么哥哥的,我又不是物件。”黛玉脸颊熏红,轻声啐了起来。
少年那不容置喙的话语,掷地有声,让黛玉心中提着的大石落地,芳心也不由的涌上一股甜蜜,沁人心脾。
哥哥胡闹是胡闹了些,但有哥哥这番话儿,自己被欺负了,也都值得。
水溶轻笑一声,应道:“对,妹妹不是物件,是哥哥的心,哥哥的肝,少了妹妹,哥哥也就活不下去了。”
黛玉听着少年的甜言蜜语,芳心已然酥软下来,罥烟眉下的明眸,含情的看着少年,忽而道:“那大姐姐呢!”
水溶:“.”
好吧,林妹妹的味又来了,是林妹妹本人不错。
瞧着少年那不自然的神色,黛玉不由的笑出了声儿,嗔道:“不过是与哥哥说句玩笑话儿,哥哥倒是当真了去。”
水溶闻言默不作声,真话往往是带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这个问题如何回答,那都是致命,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回答。
从这里也能看出,其实黛玉是颇有占有欲的,倒不是说她心眼小,而是对于爱情而言,自私才是正理,黛玉的表现才是真实。
元春、宝钗、甚至于是探春几人,她们都是带有封建的枷锁,认为于水溶的身份而言,纳妾什么的都是正常,故而对此并未有什么不满,尤其是元春,在宫中多年,深受皇家的熏陶,大度起来让人无言以对。
而对于黛玉而言,她喜欢的并不是北静郡王,而是水溶,这是本质上的差别,并没有对错之分,也没有孰强孰弱。
“袭人。”水溶沉吟一声,凑在丽人的雪白处堆了起来,语焉不详的唤了一声,以此岔开话题。
书案下的袭人娇躯一颤,那张俏丽的脸蛋儿彤彤如火,会意的提起纤纤素手,垂着螓首凑了上去。
黛玉星光熠熠的柳眸白了少年一眼,也没有戳破少年的心思,她原本不该做比较的,只是也不知怎得,下意识的就问了起来。
抿了抿粉唇,黛玉轻声道:“哥哥打算怎么让祖母打消注意。”
水溶顿了顿,支支吾吾道:“还能如何,哥哥只能尽早与老太君说明白来,省得老太君糊涂的拉郎配。”
眼下如此,为了避免麻烦,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他与黛玉的关系说明白来,一了百了。
黛玉闻言,玉容微微一怔,罥烟眉下的明眸闪了闪,忍着身前的颤栗,轻声道:“哥哥,这不大好吧,大姐姐那儿.”
方法符合黛玉的心意,只是若是公布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时怎么有脸面对素来待她和善的大姐姐。
对了,还是宝姐姐、三丫头,以及干娘,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水溶心知黛玉的忧虑,说道:“好妹妹,火烧眉毛的事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事情还有余地,说明白了也好,要是老太君真的定了下来,哥哥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宝玉,那时闹了起来,才更是难堪。”
现下说明白来,无非就是义兄义妹风韵事,可拖延到贾母定下亲事,便是抢小舅子媳妇的不道德事,且不说名声不好听,便是贾家与北静王府都要因此生出嫌隙来。
黛玉微微撅了撅粉唇,也不言语,她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只是哥哥这摊牌的法子,实在是粗糙了些。
水溶抬眸看着少女那异样的玉容,以为是心有顾虑,凑上前在少女的唇瓣上噙了一口,温声道:“妹妹放心,这些事情你不用多想,都交给哥哥来。”
黛玉闻言,芳心舒缓下来,罥烟眉之下的星眸凝露的看着少年,波光粼粼。
这让人安心的可靠,一如当初父亲病逝时,让少女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贝齿轻咬着粉唇,黛玉眨了眨眼,好似星辰闪烁,轻声道:“要不哥哥让小妹先去王府,到时寻个合适的时机,再与大姐姐言明。”
水溶闻言心下一顿,凝眸看着精灵的少女,心下不觉好笑。
原来黛玉早就有了拖延的法子,先前询问自己,恐怕更多的是想确认他的真实想法。
其实摊牌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他才刚得知此事,也没时间考虑,能说出摊牌,已然是不错了。
细细一想,黛玉的法子还真不错,只要黛玉不在国公府里,贾母也不会急着定亲事,剩下来的事情慢慢来,也不用着急忙慌的。
看来黛玉这几日也没闲着啊!
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脸蛋儿,水溶轻笑道:“好,听妹妹的,待会哥哥便与老太君说一声,就说母亲想你了,让你随哥哥回王府小住。”
黛玉嗔了少年一眼,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芳心既是甜蜜,也是欣喜。
水溶目光微微一动,俯身凑了上前,在丽人晶莹的耳垂边,轻声细语道:“颦儿,哥哥伺候你可好?”
黛玉:“……”
正说着话呢,转眼就伺候她?就这么迷恋她的身子?
这会儿,黛玉被水溶的一系列捉弄,搞得心神不宁,将螓首歪在一旁,垂下的眼睫敛了敛,芳心之中说不出的娇羞。
虽是羞人的很,但不得不说,哥哥的伺候,似是洗涤了心中的郁结,那种畅然的感觉,让人如坠云端,心神不能自持。
只是话虽如此,但怎么能说出口,哥哥这人也是的,你要伺候就伺候,问她作甚。
水溶见状心下好笑,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林妹妹只能同享富贵,却不能同甘共苦,这事就不地道。
不过谁让林妹妹娇小玲珑,也实在是难为她。
却说紫鹃这一边,她原本是去忙事儿去了,回来的时候便从雪雁这儿得知王爷来了,心下为姑娘欣喜,忙沏了一壶好茶,准备送进屋子。
沏好了茶,紫鹃便端着茶盅来到屋门前,想着袭人这个“外人”也在里面,王爷与姑娘也不会做出格的事儿,掀开帘布,便走进了屋子。
只是进了屋子后,却见姑娘平躺在书案之上,裙裳凌乱,而王爷却更甚者,书案之下,袭人也没有闲着。
眼前的一幕,让紫鹃惊愕不已,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瞪圆了来,呆立在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自己出去一趟,回来便改天换地了。
稍稍回过神来,紫鹃俏脸涨红,连她进屋都没察觉,这三人是有多么的忘我,芳心暗啐了一声,紫鹃脚步微微一动,想着悄悄离去。
此时的黛玉被少年捉弄的心神恍惚,也不知怎得,好似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闭阖的美眸微微睁开一丝,倒立的柳眸隐约瞧见一道侍立的身影,不由的让黛玉心神一怔。
美眸定了定,瞧见是错愕的紫鹃,黛玉想起自己这窘迫的一幕,心神一紧,竟情难自禁,娇躯颤栗不止。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水溶眼睛都睁不开,心中愤愤不平,满腔的怒火宣泄起来。
书案下,袭人面皮涨红,眸中噙着水雾,眼尾泛红。
眼前的一幕,让正欲悄悄离开的紫鹃顿住了脚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好端端的,怎得三个人突然就一起.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进来。(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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