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珍珠项链
三个月后。
池礼正在基地陪蛋宝,突然接到管家的电话,询问他现在有时间吗,赶忙回来一趟,司谨严易感期好几天了。
池礼一愣,立即起身,往门外走去。
培养室的中央,培养液里的蛋,和三个月前没有太大的区别,蛋池礼看得仔细,觉得裂纹似乎比当初小了些,白膜也没之前那么透明了。
当时,蛋宝将最为重要的那枚鳞给了池礼后,心跳几度暂停。
司谨严命人安置好培养箱,模拟出母体原始生长环境,将蛋宝放在其中。
陆久又说:“过去它缺少信息素,可以试着给它一些信息素,毕竟培养液不能给它所有需要的营养物质。”
池礼听后,自那天起,每天都会来培养室坐坐。
当初快成年的司谨严将鳞片取出都受伤严重,他们都知道,这对一条幼年期还未破壳的人鱼崽,更是一道巨大的生死槛,或许它会一直维持这副模样,直至生命消尽。
然而,几天前,池礼坐在培养箱前,忽然听到一阵心跳声,急促有力,他猛地睁大眼睛,或许是错觉,但自那后池礼连晚上都住在了这里。
他冥冥有一种预感——
蛋宝的状态比之前更好了,它在慢慢好起来。
池礼接到电话后,匆匆往家里赶。
他在飞船上,回忆起自他醒来后,这三个月里发生的事情。
司谨严已经甩手了基地的事,陆久觉得小岛地理环境好,重要的是它生产一种重要的原材料,于是毫不犹豫地接下了基地的管理权。
陆久说要成立一个什么医药公司,但是缺资金,司谨严赞助了一大笔资金,陆久称让司谨严以这笔资金入股。
听说陆久新研发的什么保养药剂,在星网大卖,池礼并不太清楚。
耿吉在事情结束后,就把耿星接来了小岛,他们最近还在小岛上度假。
陆久也邀请过邱锐,邱锐没答应,陆久苦恼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司谨严从中周旋,把邱锐叫了过来。
邱锐身为司谨严左膀右臂之一,那时一直驻扎在帝国,和袁管家一起,暗中帮司谨严警惕帝国上下变动。
现在司谨严顶着一个前元帅的光荣称号,主动隐退,特务出身的袁管家选择再度回归管家这个老本行,邱锐成了许多人挤破头也想争一争的幕僚。
而他和司谨严,暂时定居在了小岛上。
五分钟的行程,池礼到达别墅,下了飞船,急忙往客厅里走去。
管家早在门口等着池礼:“先生在楼上,您去看看吧,他不让我进去。”管家把手中的药和吃食递给了池礼。
池礼接过东西:“已经有多久了?”
管家摇头:“大概有两天,我以为先生在忙,没敢打扰,今天早上过去的时候闻到了信息素的气味。”
袁管家是beta,对信息素的气息不敏感,能闻到说明已经有些严重了。
池礼推开卧室门,扑面而来的檀木香浓郁躁热,与门外的人接触,仿佛烈火碰碰干柴,直往池礼毛孔里钻,池礼只觉血液顿时也跟着沸腾了,直往头脑和下冲。
房间昏暗,一条身量壮硕的银黑人鱼窝在床上,本应平坦的床铺上多了一个鼓囊的东西。
本以为是司谨严缩在被窝里,池礼走近一看,是一个巢。
这个巢的构造眼熟无比,和基地那个有些相似,只是这次是由池礼衣物堆砌而成。
听见动静的人鱼早已钻出巢,在池礼开门进来时,他已经闻到那阵熟悉的气息。
此刻,池礼一靠近,他就如埋伏已久的猛兽,倾巢出洞,将池礼扑倒在地。
池礼并没有摔倒在地,或者说,是摔在了司谨严有力的尾巴里,在倒地的前一刻,有力的鱼尾已将他层层缠绕,池礼身形一晃,摔进了司谨严怀里。
触碰到的皮肤滚烫,池礼呼吸都跟着一紧,司谨严如一个火球要将人融化。
司谨严贴在池礼身后,胸膛抵着池礼,池礼感觉颈间一热,是零零碎碎的小珍珠落在了他的衬衫领口里。
呜呜咽咽地声音自身后传来,池礼抓住钳制着他的手,忙问:“很难受?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他想转过身看看司谨严,反而被司谨严的臂膀箍得更紧。
略尖锐的犬齿咬上池礼的耳尖,池礼倒吸一口凉气,司谨严磨磨蹭蹭,像厮磨着一块食物,还在他耳边低低碎语。
这阵刺激在,那些流过池礼耳畔的话,反倒听不真切了。
片刻后,池礼才听明白这人鱼语和人类语混杂的话,是在表达些什么。
司谨严嘀嘀咕咕带着埋怨和委屈:“你不要我……”
池礼不知道司谨严为何突然这么说,司谨严现在的状态也不对劲,这副模样让池礼想起了司谨严失控的那段时间,大概是易感期缺乏安全感。
他安抚着司谨严,释放着信息素,否认道:“没有,我没有不要你。”
司谨严捏着池礼的下巴,池礼嘴唇泛红发肿,两颗珍珠掉落在池礼手心:“有。”
纠缠间,池礼的衬衫被撕破,露出了挂在颈间的一条项链。
一条素链,下端挂着一颗带有不少磨痕并不十分圆润的小珍珠。
司谨严目光一滞,转而捏紧了那颗珍珠挂坠,“我的。”
池礼知道司谨严很喜欢这颗珍珠,或者说很喜欢池礼将珍珠串起来挂在脖子上的行为。
司谨严将池礼举在身上,池礼只能抓着身下的鱼尾维持平衡,司谨严上身跟着凑近,鼻尖蹭了蹭池礼,“你也是我的。”
这些行为越看越像一头野兽,池礼呼吸炙热。
周围的檀木香愈发浓郁,池礼盯着司谨严黑沉沉的眸子,似乎隐约看见了其中的竖瞳。
尽管经历了无数次,但彼时,池礼心脏还是跳得愈发快,声响巨大,撞向胸膛,几丝怯意也油然而生。
几乎是同时,司谨严仿佛料到池礼的意图,鱼尾尖缠紧了池礼的脚踝,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不准跑。”
……
那颗珍珠有时会因为惯性扬至池礼眼前,又因为重力坠下去,砸在胸口。
有时珍珠落进池礼口中,又被人鱼换上别的。
一度,池礼眼里只能看到那颗晃动的珍珠,耳畔里模糊混乱的声音,他分不清是自己发出来的,还是司谨严的,还是别的什么的。
檀木香像海水一样带着窒息的力道涌向他,他挣扎地抓紧身边任何能抓住的东西,只求能再多一口氧气。
……
再度回归平静时,窗外橘黄的夕阳洒进卧室。
如此过去了十天。
池礼睁开眼,先是检查司谨严的状况,不再发热了,应该快结束了。
池礼看司谨严还未醒,想起身,他抬起放在身上的胳膊,胳膊上的肌肉忽然鼓动,力道带着池礼再次贴回司谨严身边。
司谨严声音含糊沙哑:“去哪。”
池礼:“浴室。”
司谨严这才睁开眼,看着池礼,以及那些留下的痕迹。
池礼敏锐地注意到司谨严游移颤动的眼神,他目光一紧,连带着相贴的肌肉也紧了紧。
司谨严察觉到池礼的紧张,笑了一声,“我好了,辛苦你了。”
池礼的移动光脑突然响起,是陆久打过来的电话。
接通后,陆久的声音带着些迟疑和激动:“蛋宝好像动了。”
司谨严和池礼皆猛地坐了起来。
陆久传来一段实时视频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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