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不起来疯批攻24
时野更像是被压进来的,自从出了上次他在时家发疯的事情,已经没有人敢对时野掉以轻心了。
因为谁都不知道,这个疯子究竟还能做出什么。
“时野,看在你也姓时的面子上,我留你一条命,若你看的开腿,我只要你一条腿,若你依旧觊觎着本就不属于你的人,我完全可以打断你的腿送你去精神病院。”
时怀的手指缓缓抽出一根香烟,他偏头凑到秦特助的手边,将烟点燃,细密的烟雾淡淡的弥漫在他的周身,几乎模糊了他的五官轮廓。
“是啊,我也姓时,哥,一开始这时家家主的位置,本就是我让给你的,克死了父亲,又害死了母亲的人是你,时家家主的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只是因为那时我年纪小,才暂时让你打理罢了!我若想抢,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时野的话,并未让时怀的表情有任何的变动,他的手轻轻点了点烟蒂,抬眸讥讽的看向时野。
“在五年前,或许是,但是现在时家我做主,我说了算。”
“没用的废物,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你都赢不了我。”
往常这样的话,一定会激怒时野,可是现在,他却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般,整个人都笑到颤抖,蜷缩在地上。
夜幕将至,偌大的时公馆早已不像从前般笼罩在夜色下,像一个死寂的坟墓。
灯火通明的二楼,一道踩着清脆脚步声音的倩影,缓缓从尽头走来。
她的指尖轻轻勾勒着一截拖地的锁链,轻哼的童谣表露出她愉悦的心情,顶光灯下,一张清秀甜美的脸几乎爬满了狰狞的笑意,直到走到卧室的门前,她甚至还能礼貌的轻轻叩门。
“乔先生,我进来了。”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门被轻轻推开,屋内很昏暗,但是有走廊的灯光照进来,很容易就能看到床上微微隆起的身影。
乔晚没有刻意隐藏声音,她反而像是生怕乔渔听不见一样,将铁链和脚步压的极重。
乔渔睡的再沉,也还是被惊醒了,迷茫中,他轻轻睁开一点眼眸,暗黄的灯光中,他似乎看见了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站在窗前,背光的角度,很难看清脸。
乔渔甚至还没来得及转动脑子思考到底是谁,他的手就迅速被一个冰冷的手铐锁住,乔渔一惊,顺着灯光看过去,才发现它的特殊性。
两头的锁链,都被加固了,并不粗,一头冰冷的镣铐锁着他,而另一头,正抓在乔晚的手里。
“又见了,乔先生。”
乔晚的身上,还穿着当初在时家的佣人服装,不同的却是,她现在脸上已经蜿蜒的布满了划痕,像是被人用刀子一点一点割开,翻开的皮肉即便愈合也带着扭曲的增生疤痕,十分难看。
乔渔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甚至没有认出来,直到乔晚开口说话,才觉得有些耳熟。
“人人平等啊乔先生,我站着,你怎么可以躺着和我说话呢。”
乔晚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她狠狠扯动锁链,她力气用的大,乔渔的身体几乎是瞬间就被拖着摔下了床,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乔晚将锁链绕了一圈,勒在乔渔的脖子前,随后蹲下身子,细细的打量着,似乎是想要看到乔渔惊慌求饶的神态。
她等了很久,而她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得意,开始逐渐变得癫狂,再到愤怒。
“你为什么不怕我!你怎么可以不怕!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直这么高高在上!为什么你要害我到这个地步!”
乔晚发了疯,她死死的拖着乔渔的身体开始往卧室外去,似乎是怕直接就会勒死乔渔,她甚至贴心的放开了乔渔的脖颈,而是拖着他的一只手,蜿蜒在走廊中。
“你害死我了!你害惨我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我不小心划伤了你,我被时怀那个疯子关了很久,在那个昏暗的地下室,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折磨!”
“凭什么,我也是人啊!我承认我是冲着划伤你的脸去的,但是我也不是故意摔倒的啊!我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也想要富贵,要三餐无忧,凭什么你高高在上,我就要做你的奴仆,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乔晚很明显已经疯了,她的一声声凄厉至极,宛若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十分可怖。
“我恨你,我恨时怀,恨所有人!时怀不是喜欢你吗,不是护着你吗,我就偏偏要让你死在他面前!我死了,我也要你垫背!哈哈哈哈哈哈哈!”
乔晚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她看着乔渔,笑着将火机扔在地毯上,时公馆的走廊里,全部都是铺满的地毯,火光燃起一点,就如同得了势般,开始缓慢蔓延。
时公馆的二楼,是没有佣人的,乔渔被拖行的一路上,他都只是闭着眼,静静的听着乔晚发狂的笑。
时怀对这一切,毫无所知。
“哥,你很怕我吗,为什么不敢让我过去呢,是怕我杀了你吗?”
时野挑衅的,向前俯了俯身,立刻就有人更加用力的压住他的肩膀,似乎是生怕他冲出去。
时怀抬头,示意他们住手。
回来的时野,已经没有了什么威胁性,最大的威胁,也不过就是时野想要和他同归于尽罢了,困兽之斗,毫无意义。
“搜他的身。”
时怀的话音刚落,秦特助就立刻上前在时野的身上开始摸索着,很快,时野身上藏的匕首,玻璃碎片,就全部都被搜了出来。
那把匕首被送到时怀的面前,他捏着那把匕首轻轻把玩着,随后朝着压住时野的人摆了摆手。
“时野,如果你想过来,就过来吧。”
时怀像是唤小狗般,极尽羞辱的用刀尖点了点桌面。
没了武器,时野在发疯的一瞬间,刀尖就会捅进他的身体,时野能做什么?给他来两拳吗?
不痛不痒。
没有了压制,时野缓缓在地上起身,他像是彻底疯了,他又哭又笑,时而站立行走,时而又在地上像狗一样爬到时怀身边。
他妖冶的面庞在这一刻,诡异到了极点。
“哥,为什么生了你,还要生我啊,我们两个,注定只有一个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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