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迫害龙傲天的新生天道（5）
焦云鹤只能抱着满怀的糖葫芦，遥遥去寻怀雀的身影。
那远处，的确有个卖狗崽的摊子。
摊主是个凡人，自然卖的也不是什么灵兽，那些狗崽子都被铁笼子关着，焦云鹤粗略一看，都是些小土狗，颜色大多是寻常的棕色黑色，品相也称不上有多好。
可怀雀像是极为喜欢一样，已经蹲在那摊子前，手肘撑在膝上，也不顾及什么形象，长袍及地，便索性将衣摆撩起来夹住，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地瞧着。
那摊主还未来得及开口吆喝，便被怀雀的长相晃了个愣眼。
他是土生土长的玉都人，在这城中摆了十几年摊，自诩也是见过无数仙人。
但这少年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眉宇间已是一派天人之姿，周身气度更是不凡，如同一把还未出鞘的剑，裹在精致非常的剑鞘里，美丽中又带着几分锐利。
摊主正看得入迷时，一道压迫感极强的视线扫了过来。
摊主顿时冷汗涔涔地抬起头，便看到一袭月白锦袍的男人站在少年身后，男人面如冠玉，一看也是从仙山来的人物，虽然滑稽地抱了满怀的糖葫芦，其中一串还被人咬了一口，可男人冷冷扫视过来时，竟让摊主双膝一软，再不敢去瞧那少年一眼。
摊主讷讷地招呼道：“二位仙长……可是瞧上哪只崽子了？”
少年回头，男人立刻端起一抹温和笑意，道：“要是喜欢上哪个了，便带回去养着。”
怀雀摇了下头：“小满肯定会生气的。”
焦云鹤无奈道：“你那只鸟嫉妒心未免也太强，况且，你也过于娇惯它了。”
怀雀嘀咕道：“那是因为小满也很惯着我呢。”
焦云鹤轻笑一声，显然是不觉得一只鹦鹉能从哪个方面“惯着”怀雀。
怀雀看了会儿，忍不住伸出手去逗弄笼子里的狗崽，焦云鹤见他实在喜欢，便说道：“你看上哪个，师兄替你养着就是。”
怀雀心动了一瞬，可看了一圈，只觉得哪只都可爱、哪只都在对着他摇尾乞怜。
纠结了半晌，怀雀索性站了起来，道：“算了。”
他收起留恋的目光，临走前，还放了些铜板在摊子上。
“仙长……”
“收着吧。”焦云鹤说着，又去追怀雀的背影了。
跑了两步，焦云鹤总算是与怀雀并肩而行，他说道：“小师弟要是心仪哪个，买回来养在我院子里就是了，你那鹦鹉平日里也瞧不着，旁的也无需操心，想起来了，过来摸一摸就是。”
怀雀却是叹了口气：“带走哪只，瞧着剩下的都可怜，我瞅着它们都挺喜欢我的，都冲我奶声奶气地叫呢。”
——这倒是。
他这小师弟打小就招这些玩意儿的喜欢，别说是一只平凡的土狗了，即便是在太清门那后山禁地里，不也有成群的灵兽被小师弟折服吗？
善渊真人说，这是天性使然，所以怀雀会招灵物喜欢。
焦云鹤虽然听不懂善渊真人说的是什么天性，不过在他心里，即便是小师弟一招手，灵兽们全都一呼百应，那也是正常的事。
毕竟……
焦云鹤想起昨日，怀雀躺在石头上的光景。
连太阳都格外偏爱小师弟呢。
焦云鹤这么想着，便打趣道：“那喜欢小师弟的可太多了，难道小师弟因为无法取舍，索性便都不喜欢了吗？”
怀雀认真思索了下，道：“若是太多人喜欢我，那我的确是会谁都不选呢。”
焦云鹤道：“那若是只有一个人喜欢小师弟，小师弟会选他吗？”
怀雀瞥他一眼，不满道：“我这么招人喜欢，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喜欢我呢！”
焦云鹤摇头失笑。
两人从城西逛到了城东，怀雀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走了一路，便买了一路。
焦云鹤也是足够纵着怀雀，纵使东西已经拿了满手，而怀雀两手空空，焦云鹤也没想着让怀雀分担一些，或是让他暂且歇息半刻。
城东基本上都是修士的地盘，虽也有其他宗门的弟子，但总的来说还是散修居多，贩卖一些品质还算不错的灵器灵宝。
不过怀雀见过的珍贵物件太多了，这些修士用的东西，他大多都兴致缺缺，只瞄了几眼，略作欣赏。
直到逛到一家兵器铺，怀雀才饶有兴致地停住了脚步。
“进去看看吧。”焦云鹤体贴地说道。
这家兵器铺也是间百年老店，焦云鹤在宗门里曾听过有些弟子便是在这里购置的兵器。
见他们两人进来，老板迎上前，道：“二位仙长是想选什么样式的灵器？咱们这什么都有，若是没有瞧得上的，咱这还可以定制。”
怀雀已经背着手去瞧墙上挂着的兵器了，焦云鹤便道：“我们先随便看看。”
“好嘞。”老板识趣道：“那您先瞧着。”
“师兄。”
怀雀冲焦云鹤招手：“这里也有扇子。”
焦云鹤走到他身边，墙上这把是金镶玉的折扇，玉是翠玉，只是虽然品质看起来不错，但还是比不上焦云鹤手中这把。
他这把扇子是从洞天秘境中寻来，可以说是世间罕有的珍品。
但既然怀雀说了，焦云鹤还是道：“小师弟觉得哪把更好？”
——若是怀雀觉得金镶玉的这把更好，那他换了就是，白玉扇再好，左右是个兵器而已，修道之人终究还是要看自身修为。
怀雀比量了一番，道：“还是白玉扇吧，师兄气质儒雅，不适合金镶玉的扇子。”
焦云鹤笑了下：“倒是白得了一句小师弟的夸奖。”
他看着怀雀转了一圈，目光都是在剑上流连，不由得想起怀雀自学剑起，便是用着善渊真人为他亲自刻的桃木剑。
从前善渊真人说是因为怀雀年纪小，开了刃的兵器容易伤到，况且桃木辟邪，放在床前，更容易安睡。
可现在怀雀渐渐大了，善渊真人还是从未提过要为怀雀换一把剑的事。
怀雀嘴上不说，但每每看到连外门弟子都能使得上真剑时，眼神里都是流露出一丝羡慕。
焦云鹤心下了然。
——看来他这小师弟，是摸不到真剑，心里有些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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