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关,凌曜寒毫无怜惜地把林荟心往大床抛去。幸好床垫柔软,林荟心才没被摔成半身瘫痪。
庆幸过后,林荟心敏锐地察觉到危险,连忙爬起。可人刚动,消瘦的背部便贴上一具结实火热的身躯。
沉重的身体全部压在她身上,令她很是难受。红唇紧抿,林荟心故作淡定,讥讽道,“凌总,倘若第一次是例外,你我双方都有误会。那第二次你不顾我意愿,是犯法。你要敢动我,即便我身败名裂,我也要把你告进监狱。”
“你还是学不乖,法律讲证据,你有吗?”凌曜寒薄唇邪魅勾起,抬手抚|摸着乌黑柔亮的长发,对她的威胁,丝毫不在意。
只是,他不悦她的乖张叛逆,同时,却更喜欢驯服的刺激过程。特别,那个女人是个性十足的。
话落,林荟心毫无意外,冷静的分析,“犯法的人,无论他作案手段多么完美,总会留下蛛丝马迹。除非……你杀死我,毁尸灭迹。不过,多位目击者见到我最后是和你在一起,你会是最大嫌疑人。你能用钱收买其他人,但我弟弟是个例外,你注定会失败。”
“啪啪”凌曜寒两手相拍,为林荟心这一段精彩的解说而鼓掌。
林荟心扭扭肩头,并没有感觉到压在自己背部的重量少一分,黛眉顰起。难道,他真打算和自己硬碰,来个鱼死网破?
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凌曜寒的眼中,深邃乌黑的双目不屑至极。突然,大手猛然抬起,“刺啦”一声,衣裙被撕碎。
顿时,林荟心瞳孔一缩,连忙双手护着自己,心口的恐惧愈发浓烈。
“如果你不是自己送上门来,凭你刚才的分析,我的确认为你是个好女孩。不过,上一次你在我身下是……”凌曜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林荟心,轻蔑不屑撕开林荟心内心最痛苦屈辱的经历。
“闭嘴!”直白的话撩起林荟心的伤痕,明眸仇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凌曜寒微怔,他没错过她那双醉人的眼眸内的恨意,是直入骨血的滔天敌意。她,恨他?
想法在凌曜寒脑海一滑而过,毫无痕迹。薄唇溢出一声嘲讽的冷笑,“哼,你敢否认,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不是别有用心?现在我允许你做我的人,是看得起你。想爬上我床的女人不少,机会一旦错过,就再无下次。”
与他所言一样,在凌曜寒眼中,林荟心也不过是拥有博士学历,企图攀上有钱人的拜金女。然而,他把她留在身边,是要清楚她的目的。
当然,她对他,暂时还有新鲜感。等掌握她的动机,她再没有利用之处,他会随手将她扔掉。要是她不识趣的触怒他,别样残忍的解决方式,他依旧能下手,没人任何旧情可言。
床|伴?侮辱的字眼让林荟心差点气煞,可她无奈要承认一点,她想继续留在耀世集团,亲手替父母报仇,成为凌曜寒最亲密的人,会是一个最佳切入点。
两排浓密卷翘的眼睫微微颤动,林荟心一横心,咬牙认下。
“凌总,能让我作你床|伴,我荣幸至极。不过,我是女博士,单单给你暖床,岂不是大材小用,白白浪费了。再者,开心不能当饭吃,我不做毫无利益回报的事。”林荟心扭头,朝凌曜寒眨眨眼。
凌曜寒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林荟心唇角勾起,浅浅一笑,“利益交换,我要做总裁助理。薪水我照领,至于你床|伴的酬劳,我想凌总不会吝啬。以我的能力,应该值得你考虑。”
“哦,想拿两份薪水,你就那么笃定我会答应你?”凌曜寒伸手捏住白皙的脸颊,猝然把她拉向自己。
两人面对面,逼近的压迫感细密地笼罩着林荟心。
林荟心暗中深吸一口气,风轻云淡,自信满满地点头,“没错,就凭你现在还对我有兴趣。”
越是强大霸道的男人,就越喜欢猎人追捕猎物的刺激感。林荟心深谙,以凌曜寒如此机警的商人,或许对她接近目的有所察觉,才想把她留下。敌人在身边,总比逍遥天外要安全。
可无论凌曜寒的想法,只要她能留下,才有报仇的机会。再者,有些事情,她必须亲自调查清楚。
凌曜寒深邃双目审视着眼前面带笑靥,实际却冷静从容的女人,眸底划过一抹亮光。薄唇微动,“有能力的人,才会有自信,我很期待看到你在工作上的突出表现。”
倘若林荟心不适敌人,凭她的学识与能耐,凌曜寒有意将她招纳。可惜,他眼里绝对不容许的事,便是背叛。
条件谈妥,接下来的事,即便林荟心不想面对,也只能逼着自己去承受所有的风浪。凌曜寒宛若一头野兽,迅猛欺身压下,饕餮不知满足的蚕食着娇弱的女人。
林荟心闭上双眸,眼角滑出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泽。
片刻后,宽敞奢华的总统套间内断断续续的响起女人的呻|吟与男人的粗喘声,暧|昧的气息弥漫到室内每个角落。
清晨袭来,灰蒙的天际边金色的烈日冉冉升起,光辉穿透云层,预示着新一天到来。但是,对林荟心而言,自从坚定步入复仇之路,与一名叫做凌曜寒的恶魔纠缠上,她的世界难以有明亮。
林荟心收敛起自己悲观的情绪,微动一下手臂,四肢百骸的酸痛刺激神经中枢,黛眉紧蹙。深吸一口气,她仰起头,想让自己尽快离开。突然,眼前一片晕暗,无力地又重新跌回。
“这么迫不及待要走,该不会还有第二个金主等着你吧?”冰冷讥讽的嗓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响起,凌曜寒戏谑地看向林荟心。
缓过一会儿后,林荟心无视他,掀被下床。白皙细嫩的肌|肤上全然是朵朵暧|昧的痕迹,察觉到背后射来的两道炙热目光,林荟心拿过浴袍,步伐从容,神色坦然地往浴室走去。
浴室门一关,断绝外面的视线,林荟心犹如泄气的皮球,颓败的滑落在地。
她,还是不够勇气和决心。
林荟心抬手,白皙小手擦过感应器,头上洒下温水。许久后,林荟心才感觉冰冷的身体有所回暖。
待她从浴室出来,凌曜寒已经换过一身笔挺西装,丰神俊朗,帅气逼人。但林荟心没有半点动心和痴迷,明眸划过沙发上一套未拆包装的女装,抬头望向用餐中的凌曜寒,“给我的?”
“除了你,室内还有其他女人吗?还是,你认为我是个女人?”凌曜寒头也没抬,但林荟心就是能察觉到他戏谑与嘲讽的目光。
林荟心撇嘴,懒懒地回一句,“要是凌总想做女人,进医院一刀就能实现梦想。”话落,她拿起衣服,逃死的跳进浴室,迅速把门关上。
餐厅内,凌曜寒俊逸的脸上青黑,重重把银质刀叉扔到骨碟上。
两人不过是利益交易,即便有过肌|肤之亲,林荟心依旧反感两人过分接近。穿戴整齐后,林荟心毫不留情地便要走,不期然被凌曜寒喝住。
她以为他又有事吩咐,小脸桀骜不顺地抬起,警惕地提醒他,“凌总,今天是休息日。”
凌曜寒冷嗤,大手取过椅子上的西装外套,迈动双腿,经过她身边,冷声回答,“你在乱想什么,我只是要载你回去,赔偿一下你。”
闻言,林荟心明眸怀疑扫过去,谨慎地回绝,“不用……”
只是,没待她讲完,凌曜寒便打断,“这是命令,我的床|伴必须服从我一切指令。”
话已至此,林荟心再露出不情愿,那就是作。唇角勾起,林荟心浅浅一笑。
没错,凌曜寒每一句话,都是强制性的命令,并不是询问或好意。
黑色宾利在马路上驰行,车内两人沉默无言。林荟心始终扭头望向车窗外,似乎外面有什么有趣的识趣吸引她的目光。
其实,她是不想与凌曜寒交谈,甚至连视线都令她很是难受。当下,她只想快点回到家,远离他。
林荟心自知自己不正常,可这种对他靠近的反感是从他们相遇那晚后发生。她看过医生,是心理疾病,药物都无法治愈。
可是,他们昨晚分明还亲密相触,真是矛盾至极。
突然,视线掠过街边的某处,林荟心明眸骤然瞪大,着急地扯住凌曜寒的手臂,大喊着,“停车,马上停车!”
车有瞬间的摇摆,凌曜寒猛然刹车,车轮胎与路面摩擦,响起刺耳的声响。
扭头,凌曜寒深邃乌黑双目阴沉难看,语气冰冷恼怒地低吼,“女人,你知道刚才的有多么危险!”
林荟心解开安全带,没理会他的咆哮,慌张地跳下车,快步往街边的一间店跑去。
凌曜寒胸口怒火积蓄,对林荟心的无视,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憋闷不已。抬头看向林荟心跑进的地方,阔斧浓眉顿时蹙起,眸底划过一抹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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