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吐蕃之祖
马超领军冲陌刀队的梦想最终还是没能如愿。
看着一脸不情愿且颇为自来熟的马孟起被简雍劝走，张飞首次感觉到了雍凉这块地儿的热情。
马腾儿子的心眼全长韩遂身上去了？
而且这马超居然这么听宪和先生的话？
随即张飞便被自己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马超对马腾都不见得能这么听话。
摇摇头将这个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张飞遗憾且小心的收起陌刀。
某种意义上来说庞统说的没错，目前这陌刀比士卒还要金贵几分。
而韩遂面度陌刀和马超虽然萌生出来了退意，但在谈条件时便是半点不退。
一旦接受了要被逐出雍州的事实，韩遂反而相当放得开了。
既然你要我履行作为征西将军的责任，那是不是应该如以前的朝廷一般对征西将军做出支持？
在马超抽刀之前，率先堵死韩遂话头的是庞统：
“韩将军请看这河西之图。”
“承乾，下午无事，你去喊上青雀，爹爹带你们去骑马。”
“父皇在看什么？”
“等看到时已经跑了半圈了。”
“二囡是谁？”李世民话一出口就想起来了，观音婢曾与他说过，武家小娘排行老二。
……
如今……
但再往西的情况就完全不清楚了，但地图上却标注了出来，尤其在那西海的西南方向，标注了一道山脉。
若是像那陌刀，韩遂还要担心卖给胡人后会不会用来砍自己。
看着韩遂不置可否的眼色，庞统再比了一条向西北的路线：
“这条路难走，但能直通敦煌，若能打通便是开疆，能名传千古。”
第一个自然就是李世民的亲姐，平昭阳公主。
看着李世民的表情，还不待发问，李泰就跳起来：
“我知道！”
说着又补了句：
庞统不耐烦的用小皮盾敲了敲桌子道：
“凉州韩伯约竟也是买椟还珠之辈？”
“说不得能为我大唐第二个女将军。”
于是一父两子再带着个拖油瓶，一路穿过后苑，去后面一个被圈起来的小跑马场。
李世民一脸无所谓：
“这武家二囡，骑的还挺好。”
迫不及待夹了一筷子，李世民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鼓掌。
然后李世民一个没吃到。
想起来这后来的武则天，李世民不由自主就想摇头叹气。
“往北便是韩将军最为熟悉的凉州，如今此地有河西鲜卑为祸，可立封侯功业。”
一见面，长孙皇后就有点嗔怪：
“妾身听闻，下午二囡也骑马了？”
“庞军师，这韩文约真会相信这地图？”
这股怨念一直持续到了晚饭的时候。
孙药王严厉警告过，称这蔗糖对李世民来说与砒霜无异，除了吃饭时可少量佐食，其他时候碰都不能碰。
张飞摇摇头：
“庞军师，伱心真黑。”
于是李世民只得宽慰长子，说刚才是想到了别的事情，至于那二囡，想来就来吧。
李世民心里更是在想，如果最终这武则天还是登上了帝位，恐怕史官会把今日的擅自骑马当做异相给记录下来。
金城往西是西平，西平往西为西海，这他都是知道的。
虽然有孙药王禁令，但流口水的大唐皇帝陛下怎么会被这些许困难击倒？
于是前些天御膳房的御厨们接到了诏令：
以蔗糖和鱼肉为材料，研制新菜品。
但他颠三倒四搜肠刮肚回答完之后，父亲那失望的眼神和叹息他是记得很清楚的。
李世民轻轻吁了口气道：
然后李世民便看着阎立德指挥着人搬来铠甲，然后叫过五名骑士，开始前前后后的忙活。
长孙皇后也一起夹了一筷子，入口酸甜可口，但这糖量明显有点超标。
不过这自然只是笑谈，如今不比开国时，麾下名将已经够卷了，女将如何能插足？
若是以前，他定然是低头束手，等待这位帝皇问话，即使这一等可能就是一两个时辰。
说着庞统驻了足，回望着韩遂一行人的背影道：
看韩遂的已经在慢慢考虑了，庞统加了个码：
“娘说了，这树是听了孙太医所说种的叫山楂树，是为了给爹爹治病的！”
雍凉纵横三十年，自是见多识广。
“这是西海附近的地图？”
李世民怔了下，态度更加温和不少，点点头道：
“这是大唐的大敌。”
禁令太多，导致最近李世民已经开始觉得，只活五十岁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张飞则是满脸好奇缠着庞统追问：
而且以这西海为中心，庞统的指尖先是拉出来一条向北的路线：
“庞军师你就不担心这韩文约成了吐蕃的祖宗？”
身在边疆，韩遂最明白不过汉胡贸易的本质：互通有无。
韩遂呵呵一笑，不动声色将目光移到了纸张的内容上，端详一会儿后，便皱眉道：
“这韩遂不在意他邺城的儿子，那阎行颇在意邺城的父母。”
而随着这些盔甲在阎立德的指挥下一片片挂到马匹和士卒身上，李世民脸上的微笑也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兴奋之色。
青雀乃是皇子泰的小名，年龄就比李承乾小一岁。
李承乾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因为他还记得父亲上一次被父亲这么称呼的是突厥。
李承乾看着大唐皇帝又站在地图前沉思。
一说起来这个李世民就略有无奈：
“那时候在照看青雀别从马驹上摔下来，没想到那武家小娘偷偷溜入马棚，牵了一匹小驹来骑。”
糖醋鱼让李世民体会到了久违的快乐，于是次日的阎立德便看到皇帝陛下脸上时常挂着微笑。
原来如此……李世民心里无奈。
紧接着犹豫了一下，李承乾小心翼翼提出了一个请求：
“爹爹，能带上二囡吗？”
“在看大唐。”
十一岁的李承乾松了口气，悄悄又看了眼李世民，想起来母亲此前的叮嘱，于是大着胆子道：
“爹爹，我看你一直在看这写着吐蕃之处。”
可这种一看就很名贵的纸就完全不需要此类担心。
只要是胡人自己没办法做出来的东西，胡人的权贵都喜欢。
而如今便是御膳房的成果：糖醋鱼。
至少，只活了五十岁的那个李世民应该是把羊肉吃了个爽，不像自己，现在一个月才能吃上一顿。
因此几乎是首次，李承乾大着胆子主动发问：
从光幕的“怛罗斯之战”中抄录出来诸多盔甲之法后，如今方才有底气给大唐皇帝上疏，请御驾来观察成果。
“不过黑的好哇。”
“哪条路都无碍，只要能提供战马即可。但凉州富庶却有羌胡和鲜卑，敦煌有龟兹焉耆车师，唯有那吐蕃发源地无强敌有水草，韩文约素有野心，定寻机自立。”
但最近父皇的态度似乎变了不少，对课业没那么苛求了，每隔两天还会亲自领着他们几兄弟去骑马玩儿。
将作监自然是没办法演示的，所以穿过后苑，在这里千牛卫已经划出来了一块空地，严禁任何无关人接近。
“庞军师，那这韩文约最终会选哪条路？”
也是应李世民之命，这马场最近添了几匹小马驹，作为皇子皇女们玩乐的坐骑。
李承乾睁大了眼睛，然后便是一声欢呼。
一副洁白如雪的宣纸被平铺开，韩遂首先眯着老眼仔细看了看这纸，搓了搓还嗅了嗅：
“好纸，来一千卷。”
那冰糖葫芦看着自是好奇，但如今长安尚且才五月出头，离山楂成熟尚还要小半年，暂时指望不上。
长安，太极殿。
庞统此时变得出奇的好耐心，详细给韩遂讲解了此处地形，并允诺若是能采来青盐，定高价收购。
“下次可别带她去了，若是坠马出了事儿，此般麻烦如何说得清楚？”
“承乾，突厥乃是大唐大敌，你说要怎么对付？”
这是两年前的问话，至于怎么回答的，李承乾已经记不清了。
而在后面还有一个小湖：青盐天池。
随即就看到李承乾一脸惶恐的解释，说是二囡来宫中太早，想家了。
这倒是让阎立德轻松了少许。
“翼德你当那后世所说的高反有那么好过？再说地图笼统，我只是想找个人替我们探索罢了。”
“不出两年，其部自溃。”
这个谈判并没有持续太久，韩遂便带着这卷宣纸心事重重的离去。
那日观完光幕后，李世民倒是吩咐御膳房制了一些时令水果的冰糖制法。
皇子皇女们一起吃，李世民和自己皇后一起吃。
要不然还是知会一下孙药王吧？她想。
长孙皇后有点头疼：
穿过后苑时还看到宫人们在将一排树连根拔起，在移栽一个不认识的新树。
而也就在笑谈间，几道菜肴端了上来，长孙皇后看着盘子中的鱼瞪大了美目。
更是令御厨研究了一下所谓的糖画，这几日皇子皇女们吃的很开心，李世民还给家中孩子尚小的亲臣家中送了一些。
“此处无外人，不需要如此拘谨。”
“此地往南，过一山垭口后一路往西，千里沃土足以立国，若尽归汉土，则可功比卫霍，开祠立庙。”
大唐的皇帝陛下笑的很嚣张。
“西海又不远，等他到西海发现那后世所说的茶卡盐湖，自会相信。”
李世民太了解重骑兵是什么威力了，因为开唐时，玄甲军便算得上重骑兵，只不过没有马铠而已。
但如今，构造更加合理的铠甲，以及学自那阿拉伯重骑兵的马铠，将一名骑士武装的没有死角。
这是比玄甲军更强一筹的重骑兵！
李世民双眼闪闪发光，只需要千骑，便足够在一场战争中一锤定音！
这位大唐皇帝舔了舔嘴唇，不知道周边哪个不开眼的，能有幸率先尝尝这钢铁洪流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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