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高级别说客
处理“张浩南松江枪击案”，光一个张小月肯定是不行的，她是的工作是安抚家属，不是安抚张浩南这个心理变态……
根据张小月在松江的见闻，还有一些在两江省的传言，她怀疑自己要是见着张浩南，这条“疯狗”指不定“垂死病中惊坐起”，然后借机扇她一耳光。
那她还能去京城吗？
省省吧。
这事儿，还得是京城来人。
带队的是京城副市长刘福州，跟他搭档的松江本地官僚，级别一致，也都是老相识了。
毕竟上次迎接工程院外籍院士，还跟张浩南一起。
“他在哪所医院？”
“对外说是震旦大学附属医院，实际上在武警总队医院。”
谁还没有个老革命爷爷奶奶呢。
“在里面？”
舆情应对现在除了传统媒体，互联网也的传播效率更加恐怖，反正连“熊猫大陆”都在流传“浩南哥身中几十枪”，那张浩南再不出面，这事儿只会愈演愈烈。
这“活灵活现”的，让刘福州恼火得很。
是，京城这里是有很多人想要抢南郊区的钱，可那不是没抢成功嘛。
“看看，先看看，毕竟现在闹得太不像话了。乱七八糟的地方都在传小道消息。”
“……”
“在的。”
穿军装的老头儿用略微犹豫的语气说道：“他其实没啥问题。”
各自随员也都不知道该做啥，因为这对话内容虽然不炸裂，但就是一种精神上支离破碎的微妙感。
刘福州闻言愣了一下，他刚下飞机，然后小声道，“之前在京城的枪击案，到现在还没结束呢。”
再说了，牛太原现在就是护食儿的狗，谁来都敢呲牙咧嘴，这都五月份了，一天家都没回过，天天不是住单位就是住工地，谁能抢？
又再说了，除了牛太原，这不是还有虞小龙虞总嘛，人家可狂多了，逮着不长眼能堵在长安大街当街殴打。
“……”
不过文艺圈也好，娱乐圈也罢，八卦么，不是别人追他们的，就是他们追别人的，很正常。
但妖风不能久刮，该收敛还是得收敛。
就这行情，刘福州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下小道消息都他妈扯淡。
这个张老板……他真是……牛的。
到了特护病房外面，就见武泰安坐门口办公桌上写着材料，见到有人过来，就把本子一合，然后冲访客敬了個礼：“首长好。”
刘福州在京城参加文艺工作会的时候，就听到那些文艺圈娱乐圈的人，在传挨了二十多枪的张老板，这次又挨了六枪，已经成了马蜂窝，家产被抢走几百亿，谁谁谁抢的，还有谁跟着一起吃肉喝汤……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
“八十万禁军总教头”在总队医院做了迎接工作，然后就一起去探望一下据说是“昏迷不醒”的张浩南同志。
武泰安敲了敲门，“老板，刘市长到了。”
“进来进来。”
哒哒哒哒哒……
“卧槽，这手感可以啊！”
砰！
音响效果不错，刘福州一进门就看到张浩南在玩射击游戏。
不过张浩南玩的不是对战类第一人称射击游戏，而是单机游戏，原本是要卖去阿布扎比的，但因为赛义夫他哥在张浩南离开前随口问了一句能不能整点刺激的，于是这款阿布扎比定制打枪单机游戏，就做了点修改。
主角形象成了经典的“卡大佐”模样，手持阿卡四十七，在中东战场大杀特杀。
什么戈兰高地，什么西奈半岛，什么耶路撒冷，什么加沙……“卡大佐”无比的神勇，各种小关卡的任务也挺有意思，在用不同武器击杀任务目标的时候，还会给个特写然后保存。
因为中东战争中所有“油霸”都是废物，所以玩个游戏过过瘾，对赛义夫他老哥还是挺有情绪价值的。
他跟老父亲“卡大佐”一样，也特别想干死“包皮人”来证明他们家在“阿拉伯世界”的牛逼。
可惜做不到，至今也就跟黑叔叔们交流打枪，关键“卡大佐”的战绩还不咋样，跟人合伙还被揍了个鼻青脸肿。
什么“非洲之王”那都是扯淡。
还得是电子游戏，不用死人，也不费钱。
关键是爽点满满，从大卫国的小兵一路杀到将军，还有隐藏关卡，有一关是消灭一个“摩萨德”的隐秘据点，击杀全部目标之后，就会触发阿美利加中央情报局顶级探员的任务。
张老板玩着挺高兴，觉得“嘁哩喀喳”这帮牲口是越来越上道了。
还别说，赛义夫老哥已经发了传真过来，月底就派代表来松江，然后一次性采购四十万套。
人家也没打算全在国内卖，隔壁“突尼西亚”和“下尼罗河联邦共和国”就是不错的市场，赛义夫他老哥有经商头脑，但不多，吃这种“铁饭碗”一般的生意，才比较符合他的习惯。
张老板现在就是免费做个测试员，给游戏品质把把关。
哒哒哒哒哒哒……
这扫射的动静，专门在建康靶场录的，可带劲了。
刘福州一脸懵，看着赤膊上身穿着一条沙滩裤翘着二郎腿打游戏的张浩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找话头。
总不能说：您玩游戏呢，那我就不打扰了。
“等我一分钟，这一关马上结束。”
张浩南没骗人，最后一分钟炸了秘密基地，就过关了。
没点下一关，直接存档退出。
拿起一件t恤随便一套，张浩南对武泰安道：“大郎去倒茶。”
“好的。”
刘福州对“大郎”这个称呼直接一脸懵，更懵的是，他看到武泰安全然没有任何疑惑，真就去倒茶了。
这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张总，收手吧，这赵总比您还能呼风唤雨呢。这再闹下去，松江这边搞宣传的，估计要去跳黄浦江了。”
“我先声明啊，我可没指使她做什么。她呢，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能懂什么？家里又没人了，全指着我混口饭吃，一个没娘家的女人，死了老公，有点情绪，有点脾气，可以理解吧。”
“理解理解，绝对理解的，这说明赵总跟您感情深嘛。”
“刘市长，还得是您这样的‘老乡’，不然谁能理解？”
“……”
“……”
还别说，张浩南给的借口，正是妇联现在帮赵飞燕的说辞。
赵飞燕的确家里没人了啊，赵建国那是人吗？翁红玉那算人吗？
抛开她现在的社会地位不谈，只从一个二十三岁女性的遭遇说起，十八岁未婚生子，多么不容易……
再了解她老公的家庭环境，那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坚强，都坚强嗷。
反正妇联也想通了，这会儿不“丧事喜办”，那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文宣口径现在定了调子，赵飞燕是什么？赵飞燕是新世纪坚强女性的典范，是新时代女性自强的楷模。
她也是通过勤劳而致富，并且很富，非常富。
妇联要“丧事喜办”还是比较稳妥的，但工会那边就蛋疼的要命，因为今天“紫金科技”轮休的员工听说老板住院了，而且生死难料，他们第一时间就回了单位，除了问一下老板到底死没死之外，就是想知道下个季度的项目奖金还分不分？
张总不在，虞总根本不签字啊。
虞总“喝兵血”是一点压力都没有的，只要是车间主任以上，都知道虞小龙绝对的唯利是图，一切都向利润看齐。
是张老板压着，才让福利抬高，超出建康本地水平老大一截，除开重化工大国企，其余国企把福利加起来都没得比。
这还没算“员工房”这么个不能到处讲的大头福利。
六月份没张浩南签字，七月八月九月等于放屁，这让很多职工心思都乱了，很多家庭计划都要放一放。
结婚、乔迁甚至是备孕生孩子，都得观望观望。
有些车间老职工，老婆在家里预备是这个月怀上，明年春天就能生，现在老板不动弹，他们老婆也就暂时怀不上。
两江省总工会已经跳脚了，可联系不上张浩南，那都是废话，找虞小龙顶个鸟用。
虞小龙第一时间的想法是清了股份回老家装逼，没有张浩南，他可不相信自己能稳稳当当挣十个亿。
等南郊区投产，猴年马月啊，还不如扣工人奖金来得爽，秒到账。
至于“紫金科技”被搞烂，关他屁事，他只要钱。
所以拜托刘福州的，绝非只有松江市政府，还有两江省的几个单位，反倒是两江省的省府大院很淡定，他们判断张浩南这条狗肯定没事儿。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经验。
只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省府大院还是派出了巡查组，主要是盯着“沙城啤酒”在江北地区的各大厂。
丁永、吕卫东都没办法稳定人心，这时候只有省府大院还能有定力和号召力。
工人也现实得很，谁给钱跟谁走，反正目前还是坚决拥护张老板。
他给钱多么。
“张总，您看……是不是定个日期，开个新闻发布会？”
“新闻发布会就没必要了吧，我是造成股市大跌还是怎样了？”
“跌了。”
松江的副市长一脸郁闷，“真跌了，主要是江北地区运河相关基建股，中行那边现在需要你在新闻镜头面前亮个相。”
“……”
张浩南愣了一下，然后道，“反正股市也不反映真实的经济状况，这样吧，就让水产大学安排安排，我去看看鳗鲡繁育中心的建设进度以及科研成果。”
“要不就过一会儿？”
“这么急？”
“真的急，会急死人的，你高抬贵手，徐家那边，我保证会有交代。”
“好好，走，走走走，直接去水产大学。”
见人家都这态度了，张浩南也爽快，换了条长裤，刚打算套上防弹背心，见两个副市长都是放弃治疗的表情，他只好将防弹背心一扔，然后道：“安保级别要提一提啊，我可是很怕死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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