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与汉兹面谈，合作共赢的理念
这日傍晚，一辆外观老旧斑驳的高加索勃拉茨克重型卡车，喷吐着粗重的喘息，从太平洲边缘缓缓驶来。
这辆勃拉茨克的货箱甚至还是额外加高的型号，这也让这头巨兽的步伐沉重得像是背着一座山。
那货箱上的痕迹非常杂乱，乍一看是流浪者部落红赭石的纹样，但底层还有阿德卡多，甚至乱刀会的涂装痕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车不知道是多少手货，运的也多半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勃拉茨克在未完工的大帝国商场路口一个右拐，就驶入了一条被荧绿色的隔离栏围起来的窄路，窄路的尽头是一座戒备森严的哨卡。
哨戒机枪，智能炮塔，还有一台机甲在道路中间左右观望，四周的守卫更是时时刻刻都盯着出入车辆，把守严密。
而在哨卡上方，一面“幽冥犬”的绿色旗帜被钉在墙上，还犹自不满地哗哗作响。
幽冥犬，即是汉森手下势力团体的名称，而这里正是狗镇的大门，也是车辆出入的通道。所有经过这里的载具，都要经过严格的扫描，才可通过。
这辆勃拉茨克，正是夜魔们的运兵车，它其实就是当初荒坂押运义体金刚的那一辆。
于是，一个身穿幽冥犬绿色涂装作战服的士官就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问：“这车厢里装的什么货，为什么扫不出来？”
格雷森绕着大楼底层的承重支柱转了一圈，将车尾几乎抵住了一侧的墙壁，然后才从车上跳了下来。
但当勃拉茨克出现时，他们都有意无意地看了过来，并注意到了车头上那个不起眼的撕裂大口的标记，于是其中一个人走了上来，开始对暗号：
仅仅一支吸入器，就在路边引发了一场小规模的混乱。
三三两两的流浪汉眼神迷离、步履蹒跚地走着，还有些力气的人则围在垃圾袋垒成的火堆旁，烤火取暖。
当然，也不能忘了狗镇最北端的巨大圆形体育场，还有最南端的，由集装箱垒起来的堆料场，这两处是人员最为密集的区域。
别说，还真有人翻出了一支涂成紫黑色的药剂吸入器，当场就贪婪地吸了起来，却立即又被周围的人拳脚相加地放倒，夺走呼吸器，然后再度重复这个过程。
进入狗镇后，所见到的确实是一片新天地，但却不是好的方向。
这里就是汉兹先生约定见面的位置，因为紧挨着人员密集的长滩堆料场，适合掩人耳目。
此时，正有两辆货运小车停靠在此处，车上的人站在路边，闲聊着“上次运货的活儿赚了多少”、“你老婆最近可好”之类的话题，看起来就像是狗镇的普通打工人。
刚才闲聊的人此时大半都走了过来：“‘夜魔’的人？”
但是在安检这种地方，扫不出来就已经是个问题了。
他说着取出一份难得一见的纸质文件，递给了士官。幽冥犬士官接过，看了看，就嗤了一声：“又是汉兹那个老东西的人。行吧，过去吧！”
然后就有了如今这辆看着老旧不堪的重卡。不得不说，流浪者们在这一块还是非常专业的。
“好，到时候我们带路，去汉兹先生的指定的地点。”
再往前行驶一小段路，直到爬上那个相对平缓的上坡，才算是走出了入口处两栋大楼的阴影，看到了狗镇的全貌。
当时这辆车被抛弃在恶土荒野上，但并没有报废，而是被阿德卡多的流浪者们捡走了。
高耸的大楼矗立两旁，阴影遮蔽了前路。路面脏乱无比，两旁则堆放着垃圾和汽车残骸。
狗镇的占地面积其实很小，比紧挨着的太平洲还要不如，但是如果论建筑密度，那在整个夜之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天空中，一艘巨大的飞艇缓缓掠过，侧面的投影屏上是汉森上校的大幅头像。
这代表这辆车需要询问和检查。
但那火堆里不知道烧了什么化学物品，其上的火焰竟透着绿色光芒，一股刺鼻的难闻气味飘散开来，流浪汉们却毫无反应。
格雷森驱车，在前方的十字路口右转。
在这里，高楼大厦紧挨着低矮商场，造型稀奇古怪、风格各异的特色建筑散落一地，像是金字塔型的酒吧，长得跟立起的硬币一样的疗养院大楼，还有仿佛巨大人头像的古怪建筑，花样百出。
格雷森探出头来回答：“不，是送到已知领域酒吧的。”
格雷森点头：“剩下的人一会儿就到。”
也是阿德卡多的米契做事周到，在拆除货箱之前特意询问了一下李游这车他要不要。考虑到以后确实可能会用得上，李游就把它要了过来，并且还请阿德卡多的朋友们帮忙“做旧”了一下。
此时驾车的也是一只义体夜魔，正是格雷森，车厢里则装载了一只重锤义体夜魔，和两台义体金刚，还有数只普通义体夜魔，把加厚版的货箱都挤得满满当当。
本来如果真的要前往心事重重酒吧，是应该左转的，酒吧就是那栋金字塔形的建筑，不过反正格雷森也不是真的给人送货的。
格雷森回答：“是送到心事重重俱乐部的特别货物。”
再往前开一点点距离，则能看到路旁有三個幽冥犬士兵正在殴打流浪汉。他们下手极重，拳打脚踢，挨打的两人只能在地上翻滚躲避，但还是很快就被打到失去了力气，出气多进气少，几乎不动了。
出入车辆都要在这里接受安检，此时前后两处路障升起，一排四台激光扫描仪平稳地由下至上，扫过了车厢，然后报警器就发出了黄光。
这俩勃拉茨克的货箱本来就是荒坂定制，能够屏蔽探测，李游为了以防万一，还在里面加了一圈巢穴核心产出的隔离涂层，所以幽冥犬的机器什么都扫不到。
“这就是这次给疗养院的紧急货物吗？”
幽冥犬士兵直到此时才散去，而他们一走，周围一直躲藏着的其他流浪汉立刻蜂拥而上，在地上那两个倒霉蛋身上来回摸索。
一处是商业核心，一处是贫民聚居点。
那人于是点头：“下来吧。”
随着他的指示，路障降下，前方的卷帘门也随之打开。于是格雷森拿回文件，重新发车，驶入了狗镇。
他沿着这边一路前进，穿过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幽冥犬哨卡，从停靠在路边的大型工程车的机械臂构成的天桥下驶过，最后把车停在了狗镇最南端的那栋圆柱形的破旧摩天楼底层。
至于其他的义体夜魔，则落在后面一段距离，组成了另一支车队等待着。
这边，格雷森看着眼前的卷帘门升起，随即驱车缓缓驶入了用于扫描的通道内。
他们在这边等了十来分钟，三辆带着明显流浪者风格的武装载具前后驶来，同样停靠在了路边，一个个义体夜魔走了下来。
看见这么多精锐战士，汉兹的人明显有些心惊，不过领头之人还是说：“跟我们走吧。”
狗镇地下除了军用科技的旧研究设施，还有地堡、废弃地下通道，以及地下停车场之类的建筑，密密麻麻，既是四通八达，又因为年久失修而坍塌严重，难以通行。
夜魔们的临时据点，按照李游的要求和汉兹先生的考察，最后就设在这栋摩天楼的地下。
除了勃拉茨克里的三台人形兵器以外，其他夜魔们的任务不仅是要帮忙控制住它们，更重要的是在它们仨搁车上睡觉的时候，在狗镇的地下好好探索一番。
显而易见，没有其他任何人比夜魔们更适合这个任务了。
而与此同时，狗镇外，太平洲那边，更多的夜魔也在沿着旧洲际磁悬浮隧道四处搜寻。
它们的目标，一个是进入往日之影李德线结局里的小北斗基地，一个是找出一条安全的、能从地下进出狗镇的通路。
毕竟，汉森仓库里那台奇美拉，显然是不可能走陆路运出去的。何况，李游对汉森手上的其他战争机器也有点兴趣——而且当然不是用买的。
这些任务分配下去后，义体夜魔就被占用了大半，再加上赖宣那边还跟着一些，李游也是难得再次体验到了“人手不足”的困境。
不过还好，搜索地下的任务普通夜魔也能干，就不一定要事事都交给义体夜魔了。
而且，石脊山研究中心那边，最近已经给第一批普通夜魔植入了脑机芯片，据说排异反应并不强烈。乐观一点估计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有大批劣化版的感知夜魔走下手术台，充当起新的生力军。
总之，如今李游手下的夜魔们，义体夜魔们基本都有了要忙的事，普通夜魔们除了一点应急队伍，都在排队等待手术。
至于那些次级夜魔，它们的作用基本只能当打手，还不能在太阳底下持续作战，所以数量很早之前就基本维持不动了。
而李游本人呢？他已经提前一步到了心事重重酒吧三楼的雅间，要跟汉兹先生面对面地谈。
酒吧三楼雅间，就是汉兹先生专用的会客厅，游戏里他也正是在这里跟V见面，大家才得以看到他的真面目。
汉兹其实是一位仪容整洁、气质沉稳的男人，外表年纪大概在四五十岁上下，一身暗色西装，头发向后梳得整整齐齐，同样打理干净的浓密胡须为他增添了一份优雅的魅力。
很有特点的是，他的头发和胡须两侧乌黑，中间则呈花白之色，让人过目不忘。
“欢迎！我最看好的准传奇佣兵！”
汉兹对李游张开双手，表示自己的热情，不过实际并没有上来亲切拥抱或者握手的意思。
李游也知道他的性格，汉兹是那种沉稳而不张扬的人，他会专门表示欢迎已经说明对自己的看重了。
不过李游还是看着他，略有些思索。
虽然很多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早期版本游戏里，汉兹先生的建模跟2.0版本是不一样的。
那个时候的汉兹是一个稍微有些发胖，但更加年轻的男人形象，没有胡须，服装和手部义体也不一样。
只不过那时他根本没有露脸的机会，所以大家很多都没注意到他的造型变化。
而要说李游是怎么知道的，那是因为他以前玩老版本打电话的时候卡过bug——或者可能是当时夜之城电力局供电出了问题——总之本来应该藏身在阴影里的汉兹先生，房间灯光忽然大亮，让李游看清了他的脸。
所以，两个版本的汉兹差别其实不小，甚至连配音演员都不一样。
不过出现在李游面前的这位，还是2.0之后的汉兹。
当然，虽然造型和声优都变了，但“汉兹先生”的人设是没变的，他本名韦德·布利克，过去曾在沛卓石化工作，现在则是活动于太平洲和狗镇的著名中间人。
有意思的是，游戏里著名的“黑胖”，德克斯特·德肖恩，派给V和杰克偷芯片任务的中间人，过去其实就在太平洲活动，结果后来搞砸了个大单子，把整个太平洲都闹得一片狼藉，自己也不得不出去躲了两年才回来。
从这份业绩上看，汉兹先生很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接手了德克斯特的势力，在太平洲壮大的，而在此之前，他跟德克斯特估计也不对付。
因为他在第一次跟V见面时，还会顺嘴阴阳怪气一下那位“已故的德肖恩先生”。
顺带一提，咱们的黑皮胖耶稣现在应该还在秘密别墅里吃着披萨奖励自己呢，估摸着要明年才会回来。
虽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等到那个时候，但如果真让李游碰上了，那这位大金膀子应该会跟法拉第一个下场。
尽管从中间人的角度来说，他其实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但是对不起，这是私人恩怨。
“…请坐吧，李游，咱们来好好聊聊。”
汉兹先生没有注意到李游片刻的走神，招呼着：
“喝点茶吧，我特意炒的。据我所知，你应该来自东方，不知道这种茶合不合你的口味。”
汉兹先生拎起一旁桌上的茶壶，在茶碗里倒上了两杯，然后端到了茶几上。
“请。”
李游自然不会拒绝，微笑道：“谢谢。”
他跟着汉兹在沙发上坐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尝了尝味道，感觉竟然还不错。
“如何？”
李游点头：“我其实不怎么懂茶，不过这味道，跟我以前在家乡喝过的很接近。”
汉兹先生面带微笑：“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么，我们来聊聊这次的合作吧？”
见李游点头，汉兹拿出了一块分离芯片，说：“这是之前你委托调查的具体资料，你可以先看看。”
李游也不客气地接过芯片，插进智能手机，让数据在目镜上显示出来。
说到他之前让汉兹先生在狗镇帮忙调查的东西，也无外乎就是一个，那些军用科技地下研究基地的位置。
小北斗核心基地该走哪里进去他已经知道了，汉森的大宝贝，人称“中平头”的奇美拉坦克存放的位置李游也清楚。
所以剩下的，就是DLC剧情里最重要的那个东西——用于整合黑墙外AI的神经矩阵。
DLC里没有细说百灵鸟是怎么知道汉森挖出了这玩意儿，又是怎么跟他搭上线的，不过从时间来看，这个关键道具应该还没有出土，不然百灵鸟不可能等上快一年才来找这个东西，而且还被迫搭上了NUSA总统。
所以李游让汉兹先生调查的，就是这玩意儿可能被存放的地点。
当然，他不可能明说要找什么东西，而且也要以防万一这个东西已经被挖出来了，所以提前讲明白了所有要求，而那些答案就在分离芯片里。
李游看着目镜上显示的详细资料，双眼微微眯起。
“…最近大半年里，汉森的人都没有大规模的发掘行动，那神经矩阵应该还在地下。
“…目前狗镇范围内已被探明的、规模最大的未开启地下研究设施一共有两处，幽冥犬排了发掘计划，但目前还处于准备阶段，最快预计也要等到一个月后才会开始动工，并且是两处设施轮流进行。
“…目前这两处地下设施入口已经被封锁，由幽冥犬士兵全天候看守，戒备森严。”
资料里面还附带了大量更加详尽的细节内容，即使是以李游如今的脑力，看完并消化这些资料也花了一分多钟。
李游若有所思：“看来，我要找的东西很可能就在这两座地堡里面。”
他又看向汉兹先生：“居然能在汉森严密掌控的狗镇挖出这么多详细情报，不愧是我最看好的中间人。”
汉兹先生都乐了：“这话我怎么感觉好像自己刚说过？”
“不过那且不谈，在狗镇情报这块，我有自己信得过的秘密团队，而且他们知道调查的时候哪里该碰，哪里不敢碰，所以效率很高。
“比起这个，这枚芯片里这么多的资料，你竟然这么快就看完了，我这个装了脑机芯片的人都自叹不如啊。看来，我也真的是上了年纪了。”
李游只是笑笑：“我不装义体还混这行，当然是有自己的底牌的，不然就是不知轻重了。”
“说得也是。”汉兹看起来很认可李游的话。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李游稍加思索：“我看了你的资料，这两处地堡都比我预想的把守更严密。看这配置，我除非把看门的幽冥犬全灭了，然后放个大炮仗，才有可能突破入内。但那样全狗镇都得知道我在这里庆祝节日了，有点麻烦。”
汉兹则说：“…虽然我不知道伱带了些什么‘炮仗’，但是确实。汉森如今对这两个地堡并不是特别上心，偷偷潜入还有得玩，你要是来硬的，那就等于向汉森宣战，也会让他明白里面东西的价值，得不偿失。”
“而不是我说，虽然你和你的夜魔都让人印象深刻，但要在狗镇客场作战，我估计够呛。
“我不知道你要在里面找什么，也不会多问，但是在这件事上，也许我们还能合作一把。”
李游眉头一挑：“不愧是汉兹先生啊，看来你又有路子了？”
汉兹先生笑容不变：“我想在狗镇打开市场，就等于在汉森的后院里挖洞，不多找点路子是混不下去的。”
李游毫不犹豫：“那就说吧，我听着。”
“好。这么说吧，我不久前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在狗镇就是搞土木行业的，专业水平非常靠谱，之前几个地下设施都是他挖的。
“而我听说，这次幽冥犬的挖掘行动，依旧是外包给他们的，之前他甚至还自己去地堡门口亲身考察了几天，以制定挖掘计划，想必他能帮到你。”
还有这好事？
李游看了看汉兹先生：“那么，这个朋友的联系方式你打算卖个什么价钱呢？”
汉兹回答：“谈钱就没必要了，你我都是不缺钱的人，咱们又不找汉森买坦克潜艇。”
“我想要的还是一样，就是我刚才说的，在狗镇打开市场。而为了做到这一点，我需要你帮我个小忙。”
“小忙？”李游反问。
“对一位自身有传奇级实力，还掌握着一个数百人的帮派势力的巨头来说，确实只是个小忙。”汉兹点头道。
“说说看。”李游并不急着答应。
“其实就是你很擅长的活儿，这件事同时也是在帮你自己。”汉兹先生看着他，“你灭掉了太平洲的巫毒帮主力，占据了他们的老巢，连子网海神和数据要塞都没放过。”
“狗镇的巫毒帮，虽然有些人明面上跟太平洲那边的算是掰了，但跟他们一条心的也不少，何况海神还落到你手里了。
“而刚好，这里的巫毒帮接了汉森的委托，最近在攻击我的黑客团队…对，就是帮你找数据的那群人，他们这次就出了意外，损失了两个人。”
李游：“我很遗憾。”
汉兹摇摇头：“这种风险他们都是清楚的，所以没什么。但是算上这次，这群家伙已经让我损失了四个黑客，这就太过了。”
“正好现在你来了，我就想请你出面，去帮我解决了这群人。具体要怎么做都由你决定，杀光、俘虏、驱逐，都行。
“只要不闹出太大动静，引得幽冥犬注意，我都能帮你收尾，只要你让他们不再是我的麻烦就行。”
李游看着他：“看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这么好的合作条件，在别的中间人那里可拿不到。”
汉兹却摇摇头：“虽然我一向很有自信，但并不是这么回事。”
“李游，你要知道，你早就是一方大佬了，现在的你跟普通佣兵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自然也不可能是一个价位。
“要跟你这样的人合作，互利共赢就是最基本的尊重，正如我有时候跟其他巨头做生意一个道理，这样才能长久经营下去。”
不得不说，汉兹先生的知进退、识大体这点，让李游非常满意。
而且合作条件确实对他非常有利，于是他伸出了手：“好，那么合作愉快。”
汉兹脸上再度浮现出笑容，手跟李游握在了一起：“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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