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曼恩与大卫开始修行
当日下午，公司广场外围。
大卫抱着自己的箱子来到这里，正四下张望，就看到对面有一辆灰色的苏普隆FS3冲他闪了闪灯，还鸣了两下喇叭。
他趁着绿灯跑到了对面，车窗果然就降了下来，露出了车上坐着的一个留小胡子的中年男人。
“哟，你就是大卫吧？”
“是的。你是…”
“我…你就当是李游的朋友吧，我叫法尔科。”法尔科用一个很潇洒的动作打了招呼，“上来吧，我带你去地方。”
大卫则是看了看李游发来的消息，确认了眼前的确实是自己人后，才坐上了车。
法尔科也猜到了他的用意，不由得笑了笑：“倒是个谨慎的小家伙。不错！坐稳了，我们走。”
苏普隆随即启动，向着圣多明戈，科罗纳多农场的方向驶去。
这座车库位于圣多明戈的圣马罗阿街附近，就在游戏主线里，V在“死城”任务中跟帕南见面的停车场隔壁。
大卫一下子停住了脚步：“额…或许我来得不是时候？”
不过曼恩随即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别那么拘谨，我不过是说着玩玩。”
大卫虽然早已有所猜测，但还是忍不住愣了愣：“你们就是…赛博朋克？”
他听话地在空地上站好，然后就看见艾吉来到了自己面前。
而还未走近，就有一阵说话声传来。
“…小子。”
“别动，我看看你的身体状况。”
大卫这下没意见了。
“噢！轮到我了吗！”曼恩大大方方地站了过来，“注意点，小姑娘，可别看错了！”
“好了，先别废话了。”李游笑了笑，“咱们进入正题吧，大卫还是未成年人，需要足够的睡眠，我不想把时间拖太久。”
大卫意外道：“伱认识我老妈？”
“不好说，这要我看看你运转劲气时候的反应才能确定。”
“哼。”曼恩拉下运动眼镜，仔细打量了一下大卫，才说，“是又如何？”
李游则从红色的抛瓦椅上站起了身，说：“过来，大卫。”
艾吉双手按在大卫的肩膀上，然后又转而轻轻捏住了他的脖子。大卫不明所以，只能保持着姿势不动。
“那个…我十七了…”大卫弱弱地抗议。
艾吉一言不发地上前，因为曼恩身材高大，她比较难够到脖子，曼恩所说的也正是这个意思。
“很好。”李游点了点头，大卫的状况跟他预想的一模一样。
而在他们周围，或站或坐，分别是一个甚至更加高大魁梧的男人，一位容貌靓丽的作战服女性，一个同样壮硕的女汉子，以及两位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甚至还要小些的各有特色的少女。
大卫在街边下了车，礼貌地向法尔科道谢，然后绕到了车库正面。
“当然了。”曼恩大手一挥，“我跟葛洛莉亚可是老朋友了。或者不如说…”
“…哈？”大卫有些傻了。
“…所以，要学这個‘劲气’，我不需要把义体给拆了，换回原装部件？”
当大卫转过来的时候，他就看见李游正跟一个金发褐肤、满身义体的魁梧大汉，坐在一顶遮阳伞下的小桌旁聊天。
“大卫，你去旁边坐会儿，接下来是曼恩。”
“起码在我的国家，十八岁才成年。”李游也不在意，“你既然是我的徒弟，就按照我的习惯来。”
“小子，你在荒坂学院上学的学费，恐怕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我出的咧！哈！”
虽然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马丁内斯家太穷…
“是！”大卫立刻听话地跟上了。
曼恩也“噢”了一声，道：“东方大国吗，也真想去看看呢。”
“嘿，有意思。”
“我来介绍一下吧，这里这些都是我们的同伴。比如我旁边这位，他叫曼恩，是一支精英赛博朋克小队的领队。”
很快，法尔科把大卫送到了指定地点——正是动画里曼恩跟大卫交流的那个车库，也是经典场景了。
“你就是葛洛莉亚的儿子吧？嗯，看起来确实像那么点样子。”
此刻，他们大多都转头向他看了过来。
这里面就只有身穿作战服的艾吉是大卫认识的，其他人都没见过。
好在艾吉很快松开了手，说：“除了脑机芯片和个人连接，体内几乎没有多余义体，血流也不受影响，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站在这里。”
大卫被他凌厉的气势镇住了，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李游刚才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接近，此时闻言笑了：“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不过艾吉只是将手按在曼恩胸膛中央，静静感知起来。
场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大卫在一旁看着，觉得奇怪，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
“听说是在检测你们的身体到底适不适合修炼那个…劲气，来着。”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卫愕然地转头一看，才发现是之前坐在边上的那个青绿色双马尾的萝莉姑娘。
“额，你好？”大卫打了个招呼。
“哟，大卫，对吧？”瑞贝卡拿着一罐小可可乐，“我是瑞贝卡，很高兴认识你～”
“啊…嗯，很高兴认识你。”大卫明显有些不太适应瑞贝卡的热情，而且跟她说话时也总觉得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瑞贝卡注意到了大卫的局促，不由得一笑：“诶？你还挺可爱的嘛。”
“…哈？”大卫有点懵。
“听说你要当那家伙的徒弟？”瑞贝卡又凑近了点，“那个李游的？”
“对。”
“唔…”瑞贝卡打量了一下大卫，忽然问，“你不会是被他威胁了吧？”
大卫：“？”
“不，没这种事…是他救了我和老妈。”
“啊，原来是这样。”瑞贝卡看了一眼一旁的李游，摇头道，“好吧，那我就不多说啥了。但你记住，可别因为他救过你，就对他死心塌地啊！别像某个…”
“瑞贝卡！你说什么呢！”萨沙忽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用力捂住瑞贝卡的嘴，并对大卫说：“你别在意！她就是在说胡话，她跟李游总喜欢吵架来着。”
“是这样吗？”大卫已经被弄得有点糊涂了。
“就是这样，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李游他真的是个好人的。”萨沙解释道。
“嗯，这我相信。”大卫看了看李游，“不知怎么的，我就有这种感觉。”
萨沙倒是愣了愣，然后笑道：“那我说不定跟你能合得来。”
“嗯？”
“没事，你坐吧，我就把她带走了。”萨沙拖着瑞贝卡走开了。
“对了，我叫萨沙！”
“嗯，很高兴认识你。”
大卫这才转过头看向李游那边，而刚好此时，艾吉的“扫描”也终于结束。
她退后两步，摇了摇头：“果然不太行。”
曼恩：“嗯…！？”
“义体改造过度，身体的原本零件几乎不剩什么了，这样的身体想修炼劲气…难。”
“嘿小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确定不是你看错…呜哇！！”
曼恩话说到一半，艾吉已经运起劲气，反手一肘撞在了他的腹部，撞得他浑身一颤，差点把早饭都吐出来。
这当然是因为曼恩全无防备的缘故，不过艾吉也没用多大力。
而曼恩退了两步，才抬起头惊讶道：“…原来你也会这个吗？”
“不然我也没法判断你们合不合适。”艾吉回到李游身边站好，不再多说。至于周围的朵莉欧、瑞贝卡和萨沙，都只是看着曼恩挨打，什么动作也没有。
曼恩揉了揉肚子，缓了一缓，才对李游说：“那这么说来，岂不是我走不了你这条路了？”
李游此时其实正在从心灵链接里，接收艾吉传递给他的详细检测结果。
经过长时间的锻炼，现在艾吉已经可以把自己想要传递的信息，基本全无错漏地传输到对方的脑海里了，就跟脑机芯片互传文件似的，非常方便。
而李游看完之后，也已经心中有数，于是对曼恩说：“不，还是可以尝试的。”
“大卫，你过来一起听。”
曼恩和大卫，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就那样站在了李游面前，听他讲述。
“…简单来说，我的力量叫做劲气，这股力量来源于体内血脉奔流涌动而产生的无形之气，运用时则能化作一股坚韧之劲，所以得名。
“而也是因此，你们可以看到，我身上没有任何义体，连脑机接口都没有，因为义体多多少少都会对原生身体的血脉流动造成影响，也就会影响劲气的效果。
“对我来说，一点点义体带来的提升，完全比不上它们造成的不便，得不偿失，所以我身上全无义体。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植入了义体就无法修炼劲气。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只要你体内还有血液流动，那就可以尝试这种方法。
“这样的确会提高感知和运用劲气的难度，但不是不可以通过反复尝试来适应。我就有一位朋友，他失去了左手，但却能靠劲气催动一条木质的假肢，让自己战力不减。”
曼恩忍不住惊讶道：“木头做的假肢？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李游点了点头，“因为劲气最大的特性，就是可以附着在你的‘武器’上，只要武器跟你身体相连，那劲气就不会消散。所以，那个人是将假肢当作武器，来用劲气去操控，所以得心应手。”
“当然了，那位朋友也是个举世罕见的天才，所以你们不必目标那么高，反正现在的义体技术很发达，你们不需要劲气来控制它们。
“而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指示，感应你们体内血脉的流动，抓到那股无形的气。只有做到了这一点，才能进行后续的练习。
“你们明白了吗？”
大卫用力点头：“明白。”
曼恩则是若有所思：“我大概也听明白了。没想到真的存在，原本以为是都市传说的东方修行者。”
李游：“都明白了就…啊？”
他这次是真的愣住了，看向曼恩：“…你刚刚说啥？？”
曼恩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答：“额…不对吗？我年轻的时候听说过，东方国度的秘密修行者会修炼一种名为‘气’的力量，据说他们就会为了运用这种力量而不使用义体…难道你这个不是？”
李游：╭(°A°`)╮！！？？
原来赛博朋克世界观有超凡力量的设定吗？
这事儿他真没听说过啊！
……
这之后，李游向曼恩详细询问了关于他口中所说的传闻，但可惜，曼恩也只是听说过只言片语，并且从未亲眼得见，说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了。
而第一次得知这个消息的李游也是既惊讶又好奇，可惜消息来源已经断了，此刻好奇也没有用。
“…好吧，那总之你们就当是这么回事吧。”李游最后对两人说，“接下来，按我说的做。”
于是，整个下午的时间，就都是在两人尝试感知体内之气的努力中过去的。
李游抛开杂念，将感应和体悟劲气的秘传法门教给了两人，并引导他们入门——起码学会如何寻找气感。
而理所当然，无论是曼恩还是大卫，都没有李游那样的条件，让他们可以一天不到，就气感初成，迈出第一步。
事实上，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都困在这一步，努力鲜有成效。
每天下午，大卫放学之后，就会和曼恩在这里碰头，一同努力。
李游也每天都来，毕竟他是导师。
至于其他人，艾吉、柚子和朵莉欧是不怎么来了，不过萨沙和瑞贝卡要是没有工作，还是都会过来看热闹的。
萨沙是来干嘛的大家心知肚明，不过瑞贝卡，虽然每次嘴上说着“无聊”，却总会以间隔一天的频率，跟着萨沙一起来。
至于她在想什么…李游就懒得点破了，他更关心曼恩和大卫的进展。
曼恩的困难就不说了，他的身体改造过多，基本就只剩躯干部分的重要器官是原生的。他想要有气感，李游估摸着起码花费的时间要以数周来计算——也不知道赶不赶得及，但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于大卫，他还年轻，不过身体素质只能说普普通通，心神也不够纯粹，也没能在三四天之内完成这一步。但李游替他感应的时候，发现他还是在不断进步的。
这几天里，曼恩和大卫都不免有些焦躁，也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但是第五天临近结束的时候，曼恩本来都已经打算放弃了，却见旁边的大卫猛然睁眼，一声大喊：“啊——！！”
一缕缕白烟从他身体中升腾而起，凝而不散，飞到数米高空后才消失不见。
见到此景，李游眼前一亮，旁边的曼恩、萨沙和瑞贝卡则是纷纷大吃一惊。
“这难道是——！”
“他成功了吗？”
大卫也这时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下意识就想起身。不过他随即就感觉浑身一软，向后倒下。
不过李游这边自然是早有准备，已经上前扶住了他，把他放在了一旁的抛瓦椅上。
“我…我怎么了？感觉…好累啊…”大卫努力撑开眼皮，问道。
李游则是笑着对他说：“你成功了。第一次感应到内气，出现虚脱是很正常的，我当年也一样。”
“今天的练习就到此为止，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那也太…麻烦你…Zzz。”
大卫本来还想拒绝，但话未说完，已经睡了过去。
李游失笑，姑且替他拉好了衣服。
而旁边，萨沙和瑞贝卡，都看向了呆呆站着的曼恩。
“…妈的！”曼恩忽然骂了一句，“再来！我就不相信，老子这么多年都白活了，连个毛头小子都比不过！”
萨沙偷笑，瑞贝卡叹气。至于李游，他看了看曼恩，只是微微摇头。
毕竟身体条件不同，两个人的经验是不能互相套的。
但众人的反应看在曼恩眼里，却让他更觉得无法接受，于是当场立下FLAG：
“我要是一天…不，三天之内！还学不会的话，老子就把头发换成皮拉同款！！”
萨沙和瑞贝卡听完都愣住了，而李游则是轻轻叹息。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给自己立FLAG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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