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柚子的第二阶段，与莱斯兄弟的终结！
对面，暗夜猎手并没有回答，但在李游说出这个名字之后，它浑身上下的肌肉明显绷紧了一下。
“那些夜魔，都是你召来的吧？你能控制夜魔群？”
其实根据游戏官方的设定，夜魔跟暗夜猎手大概率并不是同一个物种。
两者除了都是哈兰病毒变异体，并且是互相保护的共生关系以外，应该并不存在一者进化为另一者的对应关系。
所以真要论起来，感知夜魔也就罢了，暗夜猎手似乎没道理能指挥如此庞大的夜魔群体。
李游觉得有些不对，所以才要追问。
而暗夜猎手盯着李游，和一边的莱斯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
“你是怎么猜到我的？”
暗夜猎手并不像夜魔一样下颚开裂，所以他说话也不会漏风，只不过声音极为粗糙难听。
李游指了指莱斯：“我不是说了吗？一开始就只是怀疑，就算是刚才我也没有确定，不过伱现在已经亲口承认了。”
暗夜猎手：“……”
诈我是吧？
李游则说：“就像那句名言说的，当你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就算再荒谬，那也是事实。”
哈桑·苏莱曼，就是莱斯——卡迪尔·苏莱曼，那双腿瘫痪的弟弟，也是他唯一关心的人。
哈桑是卡迪尔的情绪控制器，游戏里曾有NPC提到，哈桑是唯一能让暴躁的卡迪尔安定下来的人。
曾有一次，卡迪尔想通过战争来解决某个问题，原本已经蓄势待发了，是哈桑劝住了他的哥哥，阻止了战争。
不过在游戏中，哈桑只是作为背景板存在的，他只有一张照片，也只在幸存者们的对话中出现，连建模和配音都没有。
所以当脑海中冒出来这个猜想时，连李游第一反应都觉得不可能，但他随即又发现，这个猜想几乎可以解释所有的事。
于是李游进行了尝试。而现在，猜想得到了证实。
哈桑沉默片刻，才说：“你确实跟其他人不同。”
李游笑了笑，然后又用手炮指向莱斯：“那么，你想要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哈桑说：“你这么聪明的人，还猜不到吗？没错，我可以控制它们。”
“所以，现在是我在给你机会才对。你把卡迪尔还给我，我就让它们离开。否则我一声令下，它们就会把广播站里的所有人撕碎。”
李游则盯着哈桑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哈桑都有些愠怒，才说：
“我不是来跟你谈条件的，你让那些夜魔全部撤走，不然莱斯马上就会死在这儿。”
李游已经确认，暗夜猎手的身份，或者说本体，就是哈桑·苏莱曼，莱斯的亲弟弟。
虽然他已经成了暗夜猎手，但是对于莱斯的关心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点虚假。他试图救人的时候，完全是不管不顾，没有一丝犹豫。
但另一方面，这只暗夜猎手显然也不完全是哈桑了。它的性格跟以温和著称的哈桑大相径庭，完全可以看作是两个人。
暗夜猎手哈桑看着李游，说：“你如果伤到卡迪尔，那你的人都会死。”
李游一步不退：“我的人哪怕伤到一个，我都会把莱斯，还有你给撕成碎片，你要不要试试？”
两人对峙了片刻，都没有退让的意思。然后哈桑似乎忽然失去了耐心，猛地发出一声尖啸！
“Wra——！！”
应和着他的啸声，远处的夜魔群齐齐动了！
夜魔们集群向广播站开始喷吐酸液，那些进化夜魔更是冲进紫外线灯的空隙，扑到一楼，撕扯着铁丝网。
“砰——！”
李游见状也是毫不犹豫，一枪轰飞了夜魔莱斯的另一条腿！
夜魔莱斯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夜魔群也随之停了下来。
哈桑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李游：“你竟然真敢动手。”
李游手炮再次指向莱斯的脑袋：“你说呢？”
哈桑沉默片刻，又说：“那如果，我再加一个筹码呢？”
李游眉毛一挑：“什么筹码？”
哈桑说：“交换人质。”
“你把卡迪尔交给我，我把卡姆登还给你。”
李游也是微微惊讶：“卡姆登在你手上？”
哈桑用触手扔过来一张身份卡，李游接住，发现那确实是卡姆登博士的东西。
哈桑则说：“卡迪尔原本负责他们的防卫，我跟两位博士也接触过，了解他们，想抓住他并不难。”
“如何？用卡迪尔的命，来换卡姆登和你手下的所有人。这个交易你一点不亏。”
“不要想着解决我，我当然留了后手，我一旦出事，卡姆登必死无疑，所有夜魔也会对你和你的人群起而攻。”
李游飞速思考了一会儿。
卡姆登博士还是得救下来，但对李游而言，他更不能接受把莱斯放走。
莱斯就算今天不死，也绝对不能被人带走，耶稣来了都不行，他李游说的！
于是他眼睛眯了眯，决定这次黑吃黑…哦不是，是先假意答应条件，再施以雷霆一击。
那么，首先就是要假装交涉，先提点要求。
所以李游说：“好，我可以把莱斯还给你，但是有条件。”
“首先，你得让所有夜魔撤回巢穴，然后把卡姆登带来，我们同时放人。其次，你必须保证，以后你和莱斯都不能出现在贫民区、旧城区还有郊区。”
“最后，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哈桑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吼：“你不要太过分！”
李游却不觉得，他拍了拍一旁的莱斯，道：“你就说要不要吧？”
哈桑瞪着李游看了好一会儿，才仰头一声长啸，于是广播站周围的夜魔们纷纷撤退，自行离去。
然后，哈桑说：“你有什么问题，问吧。”
李游首先问：“说服莱斯变成夜魔的，是你吗？”
哈桑低吼：“跟你有关系吗？”
“你回答问题就是了。”
哈桑这才说：“是我！他受了重伤，只有这样才能救他，让他和我一起！”
李游又问：“我刚来哈兰不久，你就出现在了贫民区，还被柚子撞见。你当时是在做什么？”
哈桑闻言看了一眼李游身后的柚子，说：“我当然是去找卡迪尔的，我是在跟他讨论郊区那群教徒的事，结果离开的时候遇到了…他。”
李游：“夜魔对我们基地的第一次进攻，是你指示的吗？”
哈桑：“不是，那是它们自发的行动。”
李游：“莱斯跟GRE或者军方取得了联系吗？”
哈桑：“前两天通讯恢复，卡迪尔联系过GRE，想用那份文件为筹码，让他们提供医疗援助，派医生来给他治疗。”
“但GRE心怀鬼胎，卡迪尔信不过他们，最后还是选择了我的办法。”
李游笑了笑：“你说的‘办法’，就是把他也变成怪物，跟你一起整天躲在地道里？”
哈桑一声威胁性的咆哮，说：“挑衅的话，你还是少说为好。”
李游则说：“行。那最后一个问题，那份文件在哪儿？”
大概是觉得莱斯自己都变成夜魔了，那份文件用不太上，于是哈桑也没有隐瞒：
“在卡迪尔一直带在脖子上的金环里，金环下面有个隐藏开口，记录文件的芯片就在里面。”
李游当即用无线电联系卡里姆，让他确认了一下，发现哈桑没有骗他后，才说：
“好，我没有问题了，你把卡姆登带出来，我们交换人质。”
暗夜猎手则又是一声音调起伏的长啸，于是很快有一只进化夜魔背着卡姆登，爬墙来到了暗夜猎手身边。
暗夜猎手触手一卷，把卡姆登卷到自己手中，然后看向李游：“倒数三秒，我们同时把人扔出去。”
而李游则貌似不经意地向周围一扫，然后似乎什么也没有察觉地，把视线转了回来。
但其实，透过夜魔猎手护目镜的高亮效果，他已经发现，刚才从广播站周围撤走的夜魔群，已经悄无声息地围到了他所在的仿凯旋门式门楼四周。
显然，暗夜猎手哈桑是打算黑吃黑…啊呸！是打算出尔反尔，对他下手了。
李游嘴边露出一丝无声的冷笑。
还真巧，他俩想到一块去了。
对李游来说，哈桑的条件根本不用考虑。
莱斯已经落到了他手里，而且还变成了夜魔，李游绝无可能放虎归山。
谁知道哈桑有没有办法让莱斯断肢重续呢？
而且更关键的是，哈桑·苏莱曼虽然还有过去的记忆，也仍然关心莱斯，但其他方面的人性却已不复存在。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哈桑了，而是有着身为人类时的记忆的，一只暗夜猎手。
这让他的威胁反而更大。
至于他是如何得到这个结论的，只需要一个细节就能证明这一点：原本的哈桑，是绝对不会想着让莱斯变成夜魔的。
所以站在李游的角度，他两个都不打算放过。
现在双方可以说是各怀鬼胎，只看谁先发动，最后谁又能得手了。
柚子在李游的示意下来到前面，触手卷起了夜魔莱斯。
李游看向暗夜猎手哈桑，说：“那我就开始倒数了。”
“三…二…一！”
双方同时将自己手里的人扔向对面，然后另一条触手飞出，将自己要救的人质拉了回来。
暗夜猎手哈桑接住莱斯后，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它虽然重伤，但仍然活着，这才松了口气。
对面，李游也检查了卡姆登博士的情况，确认只是晕倒，同样放下心来。
随后李游看向暗夜猎手哈桑，说：“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
暗夜猎手点头：“好。”
但就在李游打算转身之时，暗夜猎手哈桑忽然说：“对了，附赠一个消息。郊区那个女人已经疯了，如果你真的想拯救哈兰，那你必须要立刻处理她的问题。”
“否则，下次围住你们的基地的，恐怕就不是区区几十只夜魔，而是成百上千了。”
李游微微一怔，下意识地转回来，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意外，似乎想要追问。
但就在这一瞬间，暗夜猎手双臂触手瞬间弹出，直扑李游，想要用触手将他整个缠住！
暗夜猎手哈桑专门提到郊区，就是为了分散李游的注意力。
当李游被这个情报吸引，暗夜猎手立刻发动了绝技——猎手突袭！
猎手突袭是暗夜猎手的必杀技，它们用两条触手远远缠住猎物的身体，将自己猛拉过去，然后趁猎物动弹不得，一击毙命。
在游戏的多人模式里，人类玩家一旦被突袭成功命中，那就是必死无疑。
就算在暗夜猎手咬这个玩家的时候，其他人类队友把暗夜猎手的血条打空了，它也会等到处决完嘴下的人类再死。
但李游对暗夜猎手的发难是早有准备，怎么可能被它命中？
面对暗夜猎手的突袭，李游咧嘴一笑：“来得好！”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抬手扔出了一枚照明弹！
紫外线光芒骤然亮起，暗夜猎手被强光一闪，顿时发出嘶吼，突袭也被打断。
而李游手炮一转，已经指向暗夜猎手的脑袋！
虽然暗夜猎手针对子弹等远程攻击方式。进行了专门的进化，长出了厚实的表皮来抵挡攻击，但在手炮X面前仍然区别不大。
普通夜魔挨一枪是断手断脚或者开个大洞，进化夜魔和暗夜猎手挨一枪，则是手脚还能剩一层皮肉连着，开的洞也要小一圈，总之都是重伤。
不过暗夜猎手向来以敏捷性著称，它们的体格比不上进化夜魔，但触须移动给了它们无与伦比的机动性。
暗夜猎手哈桑在突袭被紫外线照明弹打断的时候就已经伸出了触手，卷住了另一边房顶，在李游扣下扳机之前，就远远躲开。
等落到那边房顶后，那只原本背着卡姆登博士过来的夜魔也带着莱斯跳了过去。确认自己大哥没事后，暗夜猎手哈桑再次仰头发出尖啸！
周围早就埋伏好的夜魔群顿时扑出，数十只夜魔跳上房顶，有的仰天嘶吼，有的沉默狂奔。
它们远近协作，酸液喷吐、近身扑击，层层叠叠的攻击如一张大网般向李游和柚子罩了下来！
面对这般密集的攻击，暗夜猎手哈桑和夜魔莱斯都觉得，李游和柚子是必死无疑了。
但李游的反应却很奇怪，他也不躲闪或者抵挡，只是掏出了两颗闪光弹，一左一右扔出！
强光和噪音暂时阻挡了夜魔们的视野，暗夜猎手哈桑和夜魔莱斯一时都看不清李游的情况如何。
好不容易强光消失，哈桑和莱斯焦急地朝李游方向看去时，却忽然发现几道黑影迎面飞来！
暗夜猎手哈桑一惊，连忙提着莱斯躲闪开来，但随即他仔细一看却发现，飞来的黑影却是几只被打飞的进化夜魔！
随后，哈桑、莱斯以及所有夜魔，都听到了一道声震天地的怒吼。
“吼嗷————！！”
李游原本所在的位置，那个穿黑色军大衣、一手大锤一手大盾，头上还顶着个滑稽头盔的柚子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头背高超过三米，体长足有五六米的巨型变异生物，正趴在哨塔上，粗壮有力的四肢各自踩着哨塔的一角。
它的双臂生有鱼鳍般的利齿状切刃，后腰伸出四条粗壮的触手，在空中挥舞。
刚才就是这几条触手把扑向它的夜魔打飞。
柚子，第二阶段，蜥蜴蓝本形态！
李游则是躲在二阶段的柚子身下，躲过了刚才的酸液攻击。
此刻，他钻了出来，看着柚子这造型，心中倍感亲切。
这不就跟生化世界里，追踪者的二阶段造型一样吗！
当然，细节处也有不同。比如头部，追踪者的二阶段长得像是肉质的异形脑袋，没有眼睛。
但柚子的头颅更接近蜥蜴造型，表面覆盖着鳞片状皮肤，有着更长的上下颚，和隐约闪烁着光芒的一双眼睛。
而且李游能感觉到，柚子的理智依旧，可以完美地执行命令，并没有像生化世界里的追踪者进入二阶段时一样，失去控制，只剩本能和执念。
于是李游也不拖拉，直接翻身骑到柚子背上，柚子则用一条触手环住他的腰来作为稳定。
李游随即说：“我们上，把这群夜魔杀光！”
“让它们看看，到底谁才是猎物，谁又是猎人！”
李游取出原始之枪，恢复到两米多的长柄形态，骑在柚子背上，柚子则用两条触手卷起地上的大锤和大盾，随即猛地一跃，向周围的夜魔群扑去！
一人一复仇女神暴君，冲入夜魔之间，就仿若虎入羊群。
柚子高速奔行，在楼顶、外墙、地面上跳跃。他只一个起落，就把两三只夜魔踩在脚下，压成肉酱。
然后柚子触手卷着大盾，挡开吐来的酸液，接着卷着大锤的触手猛地伸出，将不远处楼顶上朝着他们吐口水的几只夜魔一口气扫飞到天上，然后落下摔得筋断骨折。
至于第三条触手，柚子则是用来卷住了卡姆登，把他牢牢地护在自己身下，以免遭到波及。
…就是卡姆登博士也上了点年纪了，哪怕在昏迷中也有些吃不消。
而李游同样被柚子的触手固定住，以他的身体素质，不管柚子动作多大，都压根不用担心掉下去，也不会头晕。
但他的反应速度还是慢了点，想要和柚子完美配合有些困难。
于是李游毫不犹豫，启动了猎人套装的特效。
猎人狂乱！
李游只感觉一股强烈的怒意和嗜血欲望冲上头颅，让他想要将眼前所见的一切活物撕碎！
不过李游如今精神力也不差了，很快控制住了这股负面情绪，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涌出了力量，连反应都比刚才灵敏了许多。
现在不用担心跟不上柚子的节奏了，于是他索性整个人站在了柚子背上，一手原始之枪，一手仍是威力最大的枪械手炮X。
他就专心盯着前面的敌人，在柚子冲锋起跳的时候，李游就会抓住机会，用手炮将前方的敌人撕碎。
而那些运气够好，或者实力够强，冲到他们面前来的夜魔，就会发现李游手中那柄长枪快得几乎带起了残影，以夜魔们都反应不及的速度刺入它们的胸膛！
更可怕的是，李游和柚子还不是各自为战，他们配合默契，时不时会互相协同攻击。
比如柚子会将周围的夜魔撞飞或拍飞，然后李游用手炮收割；李游有时也会选择对前方的夜魔只重创，不补枪，最后一击留给柚子按下的巨爪。
柚子载着李游，几乎是生生地从夜魔的包围圈中杀了出去，留下一地尸体。
然后他们调转方向，转头又杀了回来。
看着夜魔们在李游和柚子的冲锋下节节败退，连连丧命，连进化夜魔都只能多挡一下攻击，暗夜猎手哈桑和夜魔莱斯都懵了。
哈桑是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他真的是人类吗！？”
莱斯则在夜魔本能的影响下，直接破防：“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李游，李游啊啊啊啊——！！！”
而李游和柚子此时已经再次杀穿了夜魔们的防线，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原本足有四五十只之多的夜魔群，已经锐减到只剩十几只。
到了这个时候，夜魔们终于知道怕了。面对逼近的李游和柚子，它们发出一阵低沉而混乱的嘶吼之后，纷纷转身逃跑。
李游也没追，清剿夜魔势在必行，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莱斯两兄弟。
他俩反应倒是快，在李游第二次杀穿包围圈的时候就已经果断逃跑。
暗夜猎手哈桑把失去双腿的莱斯背在背上，依靠触手不断在楼顶之间跃动，很快就出了旧城区，逃向旧城区与贫民区之间的那片废弃城区。
李游则骑着柚子，丝毫不让地追了上去。在路过广播站大楼时，他还让柚子顺便把卡姆登博士用触手送了下去。
看见李游骑着变大了几倍的柚子从头顶越过，灯火守卫的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莱斯兄弟和李游柚子一追一逃，很快进入了荒无人烟的废弃城区。
这里有不少高耸的大楼，地形复杂。只要往里面一钻，那李游和柚子是怎么也找不到莱斯兄弟的。
起码这兄弟俩是这么想的。
可惜他们不知道，李游在让柚子把莱斯归还之前，就已经偷偷在他体内种下了涅墨西斯阿尔法子代寄生虫。
所以无论他们躲到哪里，李游都能找到他们。
当莱斯兄弟第三次躲入一栋大楼内部，试图甩开李游，却被李游骑着柚子直接从大楼外部爆破，差点当场给他们揪出来之后，暗夜猎手哈桑终于明白了，躲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背着莱斯，朝着废旧城区最高的一栋大楼跑去。
李游和柚子紧随其后，他们来到旁边的楼顶，看着哈桑背着莱斯，用触手在大楼外墙上不断攀爬跃升。
李游拍了拍柚子，柚子跟他心意相通，立刻一声嘶吼，然后用力一跃，整个身子砸在了大厦外墙上！
然后，柚子只是微微调整姿势，就迈开四足，一路向上狂奔而去！
他明明是在近乎垂直的大楼外墙上攀爬，却仿佛是在地面奔行，如履平地。
李游依旧挂在柚子背上，手炮X已经瞄准了上方的两道人影。
“砰——！！”
手炮X今夜不知是第几次轰鸣！
正带着莱斯攀爬大楼的哈桑躲闪不及，被这一枪命中大腿！
他一声痛吼，腿上多出一个大洞，整个身体都向下坠了一坠。
但哈桑咬紧牙关，最后一次用触须加速，终于忍着剧痛冲上了楼顶！
他带着莱斯重重地摔在楼顶上，各自分散。两个原本强大无比的变异体，此刻却和常人一样，喘息不断。
下一刻，一道庞大的黑影同样跃上了顶层！
柚子重重地砸在地上，踩裂了脚下的水泥，掀起一波飞扬的尘土。
李游则看向暗夜猎手哈桑，和感知夜魔莱斯，这对如今已经双双不做人的兄弟，说：
“跑了这么远，就是因为这里是你们的老巢，也是哈兰最大的夜魔巢穴，对吧？我看这栋大厦的上层几乎都成了夜魔的温床了。”
暗夜猎手哈桑看向李游，眼中尽是愤怒和痛恨，说：“没错！你确实很强，但是这是我的巢穴！你们既然来了，就绝无可能活着走出去！”
说着，暗夜猎手哈桑仰首，就要尖啸！
但李游眼疾手快，已经一枚冰冻流星镖射向哈桑！
冰冻流星镖准确地命中了哈桑的脖颈，将他冰冻的同时也打断了嘶吼。
但啸声还是响了起来！
柚子也是下意识转头望去，发出尖啸的，竟然是被扔在一旁的莱斯！
他此刻下颌大张，正在全力嘶吼着，呼唤着大楼内的同伴。
但随即，手炮X的轰鸣压倒了他的啸声！
“轰——！！”
莱斯的下颌连同大半个肩膀都被这一枪撕碎，整个身子无力地在地上翻滚几圈，然后不动了。
李游咧嘴一笑：“你以为我会没发现，后半段战斗中给夜魔们下命令的一直是你吗？莱斯！”
另一边，暗夜猎手哈桑很快挣脱了冰冻的束缚，冰冻流星镖的效果对于足够强大的个体本来就会衰减。
他看向一旁生死不明的莱斯，口中发出悲怆无比的嘶吼，向着莱斯冲去。
李游本想阻止，但忽而一只夜魔猛地扑来，阻止了他的追击。
李游转头一看，夜魔群已经沿着大楼内部楼道和被撕裂的外墙，如潮般涌向房顶！
而另一边，暗夜猎手哈桑背起了莱斯，就要逃跑。
“不能让他们跑了！”
李游左右一看，然后立刻大喊：“柚子！”
柚子立刻领会，触手在周围一扫，将扑来的夜魔们全部推开，而后载着李游高高跃起！
在他们下方，夜魔群也追着跳起，一个个咆哮着，伸出利爪抓向上空的柚子，却始终差了一点距离。
而李游被柚子带着来到高空，他双眼一扫，已经牢牢锁定了莱斯兄弟，他们正往大楼边缘而去，试图再次逃跑。
但李游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了，他看准方向，然后纵身一跃！
他跃至半空，双手持枪，仿若猎杀一刻的雄鹰般，凌空扑向莱斯兄弟！
哈桑回过头，却见李游身后衣摆狂舞，而头顶一轮弯月洒下清辉，在那刺下的枪尖、乃至李游整个人身上，都镀上了一层银芒。
哈桑一时甚至失了神。
“光…好耀眼…”
他连躲避都忘记了，竟然还试图伸出手，触碰向那飞落的银光。
但就在这时，被他背在背后的夜魔莱斯，忽然恢复了神智，然后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发出一声大喊：
“哈桑——！！”
接着，夜魔莱斯猛地用力，竟然让哈桑和他位置调转，他自己迎向了李游的枪尖！
李游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敛去。他如陨石般带着残迹落下，原始之枪将正面的夜魔莱斯，和他背后的暗夜猎手哈桑，一并刺穿！
“咚——！”
李游紧跟着砸下，压倒了莱斯兄弟，踩着两人重重地砸在地上，原始之枪的枪尖甚至已经刺入下方的水泥地。
他松开长枪，后退两步，没有再攻击。
无论是夜魔莱斯，还是暗夜猎手哈桑，在刚才一击之下，都绝对没有活路了。
地上，夜魔莱斯眼中光芒逐渐消逝，但他嘴角的皮肤却抽动了几下，似乎想向上拉起。
他已经说不出话，但暗夜猎手哈桑，却通过夜魔的心灵感应，听到了他最后的话。
“这次，终于是我挡在你的前面了…哈桑…”
随即，夜魔莱斯，生机尽去。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哈桑早已无力动弹，他只是趴着，眼中却似乎溢出了泪水。
暗夜猎手也会流泪吗？
李游默然来到他的身前，看着他。
而哈桑似乎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用最后的力气说：
“卡迪尔，他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他也是我的哥哥，最爱我的人。”
“…这样也好，我跟他，本来也都不是人类了。”
在弥留之际，哈桑·苏莱曼身为人类的意识似乎彻底回归。
他最后看向李游，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最终气力不济，脑袋一歪，追随他的兄长死去。
但李游已经从他的嘴型，看出了他想说的话。
“——谢谢。”
今天是个大章，为了剧情流畅，就不切分了
作者下班过后就一直码字到现在，绝对不是沉迷游戏所以晚了(；w；`)真的不是。
最后，感谢书友“武神之风暴”，“艾美拉姆特”，“读者1453908414438531072”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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