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至高王座
“雷恩，威尔，新的一批青壮入伍后，嫡系充当军官，其余你们自己筛选，粮食和军械由雷恩所部押运，未来几天内部队会开拔，随时做好准备。”江源放出了一点自主权。
“明白。”两人齐声回答。
简单吩咐过后，江源前往卧室更换礼服，三营为一校，三校为一军，再加上近卫队，帝国将军能够指挥的标准部队人数便是一万人，不过如今超额也没人管。
帝国北方地区的常用礼服分为数种，其中最受欢迎的当属精制猎装，这类猎装有着类似军服的简洁感，高帮皮靴有助于冬季在雪地中行走和保暖，是中兴时代尚武风气的遗留。
江源的黑色猎装上有着提乌斯家的纹章图案，丝线采自危险种身上的皮毛，具有轻微的防割效果。
等他出来赤瞳已经等了半天，黑色长裙，肩背和大腿都被面料包裹，颈部也没带项链，因为领子太高缺乏必要性。
“父亲让的。”赤瞳被目光盯的相当意外，索性解释道。
“我有些认可他了。”江源不禁暗自点头，他对提乌斯的决定相当赞同，女孩展示美自然没什么不好，但以现在帝国的环境还是免了吧。
两人坐上城堡外的马车，江源没拒绝伯爵安排的随行护卫，虽然这些人能提供的战力不多，但可以减少很多麻烦，至少不会被拦在门外没法进去。
从伯爵城堡到郡城有十几里路，沿途初冬的肃杀风景已然显现，北地耐寒植物的叶子大量掉落，按照护卫们的说法，今年明显比往年更冷。
大寒潮即将来临，粮食减产，民众过冬难度增加，天象或许会成为当今皇族退出历史舞台的揭幕者。
江源思索着护国神机·至高王座，那是最初也是最强的帝具，唯有皇帝血脉能够驾驭，开国者凭借巅峰时代的炼金术和整个帝国的力量，得以铸造了那座守望皇族的铁壁。
他不确定死者行军·八房杀死皇帝血脉后能否进行操纵，进而控制至高王座，如果开国者足够英明的话，对方应该能考虑到这些漏洞，并在子嗣血脉中留下足以对抗影响的神秘物质，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开国者想到了却办不到。
江源不打算把期望寄托在开国者失智上，尽管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
因此，需要验证。
帝具·一斩必杀·村雨是一把妖刀，专门为杀人而生，具体表现为擦伤即死，咒毒会顺着伤口进入体内，千年以来没有任何解药，并且致死极快。
如果村雨的咒毒伤害能对皇族起效，那么八房大概也是一样。
江源看着对面正在发呆的小姑娘，妖刀村雨未来属于赤瞳，现在这把刀在帝国最强的暗杀者·戈兹齐手上。
冬狩结束后他得去一趟帝都进行验证，最好推动戈兹齐弑杀皇子，这关系到最终目的——只有登上王座才能在这个信息传播速度较慢的世界获得足够的星光。
战争胜利，奥内斯特总攻，战争失败，穆利反扑，无论如何真正的继位皇帝角逐都得等战争结束。
“叔叔，你在想什么。”
赤瞳被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对方看她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
“我在想晚上能吃的东西。”江源眼神聚焦，目前要考虑的是冬狩，总要一步一步来。
赤瞳：“……”
好敷衍，她才不信。
傍晚，马车进入郡城，赤瞳掀起一小块车帘，街道上人影寥落，店铺门窗禁闭，偶尔能看见骑马路过的军官，以及三五成群醉醺醺的士兵。
“叔叔。”
“兵来了就这样，没直接入户抢劫是因为大军需要伯克郡维持供给线，将军校官们大概有过交代，而且太守和奥内斯特关系不浅，中枢第二军团和主将本部不好做的太难看，因为他们算是一个阵营，现在又是关键时期。”
“那要是换作别的郡呢。”
“四座要塞郡估计没问题，那边很多家庭历代从军，十五万精锐边军很有威慑力，不过根据你父亲的消息，蓝海郡有两个邑城已经被洗劫了，起先是士卒，然后是秩序失落后的民众，最后是其他贵族下场。”
具体情况江源没有描述，漫长行军积累的躁动，借机达成的清楚异己等等，原因很多，蓝海郡贵族出兵两万，大大超过了预期，说明主将跟当地某些人进行了交易，并非屠城放火这样的顶格恶劣事件，这个时期几乎不会对主将造成太大影响，所有势力都在关注战争结果。
“我们以后也会这样吗。”赤瞳低声问。
“不会。”江源翻了一页炼金笔记，“我期待更多人口，伱父亲野心很大，他想要更多战争潜力，对待民众这件事上我们理由不同，但都比较重视，作为宝贵的财富，被无意义损耗是件愚蠢且难以忍受的事情。
你父亲今年下调了领地税，虽然代价是因此多出不少蛀虫，但总体环境还是宽松不少的，今年冬天很难熬，诺大北地会有不少流民，来年春天他们会被领地吸引，我们制定了土地租赁的预案条款，为期三十年，效果应该有些。”
“那如果直接发放土地呢，会有很多流民来吧。”赤瞳忍不住问。
“赤瞳。”江源合上笔记脸色严肃，“在你准备好一切之前，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牺牲阶级利益的想法，直接发放土地会让我们失去附属贵族和骑士们的支持，异类注定会受到常规挑战。”
“听不太懂。”赤瞳茫然地回答。
“你今晚的任务是吃饱，然后帮我挡住一些麻烦。”江源说道，掌握一校兵力的男爵已经算得上实权了，部分贵族小姐分不清精锐和杂鱼的区别，再者，提乌斯家出现帝具使的消息不胫而走，要是没有赤瞳，他可能得浪费不少口舌。
“哦，这个我懂，叔叔很帅气，到时候交给我吧。”赤瞳拍了拍胸脯。
江源主动跟小姑娘握手，看来这家伙未来终结艾斯德斯不是没原因的，从小就是栋梁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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