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惑在出了东宫后,就直接回了自家府中,少商一见他回来了,赶忙道“怎么样了夫君,情况严重吗?”
“夫人,你就放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接下来这城里可能会有点乱,所以,你明天先和孩子去庄子玩两天。”凌不惑道
“什么?去庄子?夫君,我不问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有把握吗?”少商一脸严肃的问道
“夫人你就放心吧,我当然有把握了,最多不超过七日,我就会让人接你回来了。你就去曲泠君那个庄子就好。”凌不惑道
“夫君,既然伱有把握的话,那我哪都不去了,你先别着急劝我,你听我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但一定是有危险的。”
“所以如果我忽然去了庄子,一定会引来别人的怀疑,所以,我那都不去,我和孩子就在府中等你。”
“你要是成功了,那自然皆大欢喜,你要是失败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一家三口,就一起,路上也好有个伴。”少商道
“夫人你。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就在家待着吧,你说的也有道理,这天底下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万一要是,那就、”凌不惑道
少商听后点了点头,然后直接钻进了凌不惑的怀中,夫妻两就这么腻味了一会儿,然后凌不惑就起身出了房间。
时间紧迫,他没有多少时间耽搁了,于是他直接来到了自己的书房,然后就把鲁成叫了进来。
“接下来我吩咐的事情非常重要,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而且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明白吗?”凌不惑神色凝重的道
鲁成听后也知道,自家侯爷有重要的事情吩咐,所以干脆抱拳一礼、
“好,你听好了,我之前让你,派人监视楼家那两个废物的活动路线,怎么样,可都摸清楚了吗?”凌不惑道
“侯爷请放心,那两人的活动路线,我都一清二楚。”鲁成道
“好,那你记住了,你派人去.然后放到三皇子城外的庄子里,但是沿途要留下痕迹,不要太明显,最后把动手的人处理掉。”凌不惑道
“是侯爷,小的这就去办。”鲁成听后赶忙道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鲁成经过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把人手都安排好了,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这一天,在楼家两位公子偷偷摸摸跑出楼家之后,他们就被早已等候的鲁成,给直接抓了起来。
然后鲁成就地隐藏,等到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带着人出了城,而也就在这时候,楼太傅发现,自己的两個儿子竟然不见了。
楼太傅听后顿时大发雷霆,毕竟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一定是偷偷跑出去喝花酒了。
这要放到平日里也就罢了,可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国丧,这种时候要是被人发现,自己的两个儿子喝花酒。
那可不是小事啊,到时候陛下和太子,一想到这,他就火冒三丈,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两个儿子乱棍打死
可现在就是在着急,也要先找到人再说,于是他吩咐管家,赶忙出去找,而这一找就是一天,日落时分管家才回来。
“什么?你说没有找到?你确定所有的秦楼楚馆都找了?”楼太傅道
家主,别说是秦楼楚馆,我们就连半掩门,还有尼姑庵都找了个遍,可始终没有二位公子的下落,她们都说没见过。”管家道
“什么?事情不太对啊,准备马车,我要去廷尉府。”楼太傅道
听了这话的管家,哪里还敢耽搁,直接就转身离去,没多久楼太傅就上了马车,然后直接往廷尉府而去。
而此时的凌不惑,正在听鲁成的汇报,在听完了之后,他直接道“嗯,你做的不错,现在就等着楼太傅找过来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文书来报,说是楼太傅到了。凌不惑听后,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抹笑容,随后正襟危坐,等着楼太傅过来。
此时的楼太傅,也没心思计较凌不惑的无礼了,直接迈着大步就往公房走去,没多久就到了公房内。
“哎呦,这不是楼太傅嘛?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来了?”凌不惑道
“行了,老夫今天有事情要和你说,你让他们都出去吧。”楼太傅道
凌不惑听后,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冲着鲁成使了个眼色。
“好了太傅,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了,能说说了吗?”凌不惑道
“凌子晨,老夫问你,你把老夫的儿子弄到何处去了?”楼太傅道
“什么?太傅您说什么?您问我您儿子去了何处?等等,莫非你的儿子不见了?”凌不惑惊讶的道
“别跟我装了,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一直派人跟着老夫的儿子吗?他们现在忽然失踪了,你别告诉我们你不知道。”楼太傅道
“嗯?真失踪了?楼太傅,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不知道你儿子在哪,我承认,我之前确实是派人跟踪过你的两个儿子。”
“但是皇后殡天之后,我就把人都撤了。”凌不惑道
“撤了?这么巧?你刚一撤,他们就失踪了,你觉得老夫会信你吗?”楼太傅质问道
“太傅,我知道我现在嫌疑很大,但这件事情确实与我无关,因为我现在没有时间,搭理你儿子了,甚至要不是你来,我谁都不会见。”
“至于原因,你可以去问问殿下,他应该会告诉你的,毕竟我们都在一条船上。别的话我不方便多说。”
“不过有一点我希望楼太傅你能明白,我们都在太子这条船上,别人见势不妙还能下得去,但是你我二人,绝没有下船的可能。”
“眼下皇后殡天了,太子这艘船已经摇摇欲坠了,在这种时候,你觉得我会和你内斗吗?难道我是想和你一起死不成?”凌不惑道
听了这话的楼太傅,一时间没有说话,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于是他神色凝重的问道“凌不惑,是不是你,又给殿下出了什么主意?”
“太傅,既然你都猜出来,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没错,我是给殿下出了一个主意,而且殿下已经同意了。”凌不惑直接道
听到了肯定的回到后,楼太傅的脸色一下变得很是凝重,因为根据与他对凌不惑的了解,凌不惑的这个主意,只怕很歹毒也很大胆。
一个不慎就会满盘皆输,所以此时的他确实是有些迟疑起来,难道自己儿子的失踪,真的和凌不惑没有关系?
不过若不是凌不惑的话,那又能是谁呢?整个京城除了凌不惑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人,有这个胆量和动机啊。
“楼太傅,我知道你儿子失踪你很着急,要不我看这样吧,我让鲁成带着人帮你找找吧,至于廷尉府的人就别想了。”
“毕竟你那两个儿子,很可能是在烟花之地被抓走的,一旦事情闹大了,到时候陛下那边可不好交代。”
“最关键的是太子殿下那边,到时候你可没办法解释。”凌不惑道
“如此那就多谢了,老夫很好奇,你到底为何会帮我?”楼太傅道
“原因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我现在同在一条船上,之前你我的矛盾,不过是在争夺这艘船的权利。”
“但是现在船就要沉了,一切以保住船为主,其他的现在都不重要。好了太傅,没时间多说了,我还有事情要做,请回吧。”凌不惑道
听了这话的楼太傅,这才想起自家儿子还没找到,于是也不耽搁时间,而是自顾自的转身离去。
凌不惑看着楼太傅离去的背影,最近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而这时候鲁成进来了。
“你去城东的院子送信,就说我要见一面。”凌不惑吩咐道
“额,侯爷,咱们之前可是,那边还能来吗?”鲁成担心道
“放心,以我对三皇子的了解,他是一定会见面的,不过并不是他亲自来,好了,快去吧,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凌不惑道
鲁成听后直接躬身一礼,然后就离开了公房,而在他走后,凌不惑才放松了下来,终于是要开始了。
鲁成先是一个人来到了城东,然后进入了一个院子里,没多久他就出来了,然后就回了侯府,带着人出来帮忙打听。
而这么大的动作,自然是瞒不过文帝的,于是他把江充叫了过来询问。
“你说什么?楼家的两个儿子失踪了?是什么人干的?”文帝道
“回陛下,目前只是有些头绪,还不能确认到底是谁。”江充为难道
“查到什么就说什么?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文帝追问道
“回陛下,我们虽然不知道人在何处,但是动手的人应该是找到了,根据眼线汇报,昨日在西郊发现了几句尸体。”
“他们都是很干脆的被人一刀毙命。从手法来看应该是军中之人,而那些尸体的身份,也查到了一部分,他们都是皇庄的士卒。”江充道
“什么?皇庄的士卒?背景都查了吗?有什么可疑之处?”文帝道
“回陛下,这些人的身份很杂,但是又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有亲戚,在三殿下的府中当差。”江充道
“什么?你说这是老三干的?这不可能,他怎么会这么做呢?文帝道
“回陛下,臣以为这其中必有蹊跷,所以接着又查了一下,结果发现,这些人和太子殿下也有些关联,但都似是而非。”江充又道
“什么?这怎么又和太子扯上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查的?算了算了,朕再给你三天时间,把事情查清楚,退下吧。”文帝道
江充听后,自然是如如蒙大赦,赶忙退出了御书房,而在他离开之后,文帝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次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奇怪,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不是太子诬陷的老三。
毕竟他也清楚现在的局面,皇后去了之后,太子一时激动之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做出过激的事情。
可他即便是要诬陷,也不应该这么做啊?那些人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呢?难道太子是在反其道而行之?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况且即便这是一出苦肉计,楼经那个老狐狸,又怎么会让他儿子亲自冒险?一点退路都不留?这明显不对啊。
毕竟就算他是太傅,可是楼家到底是世家大族,对他们这种大家族来说,一时站错了队,实在再寻常不过了,怎么会如此不智呢?
所以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到底是谁的手笔?他们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呢?一时间文帝也想不明白了。
而与此同时的楼太傅,知道事情要脱离他的掌控了,从刚才凌不惑的话语中能够得知,他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而眼下这个时候,对太子来说,还有什么是最重要的呢?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三皇子。
也就是说,凌不惑一定是跟太子建议,要对三皇子做什么,只有这个才能解释,刚才凌不惑为何会那么说。
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场针对三皇子的阴谋,绝对非同小可,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又是谁劫走了自己的儿子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饶是楼太傅,一时之间也没有头绪。
可自己的儿子又不能不找,毕竟儿子虽然不争气,可自己就只有那两个儿子,他们要是出了问题,那自己可就绝后了。
可是现在自己又能去找谁呢?太子那边是不用想了,毕竟针对三皇子的事情正在进行,先别说太子有没有心情,就是想管,只怕也是有心无力,所以一切还要靠他自己才行。
思来想去,他直接起身出门,然后就往一个地方而去,等他到了之后,直接走了进去,而他去的地方,赫然是绣衣卫指挥使司。
当江充得知楼太傅竟然来找自己的时候,他的内心很是惊讶,毕竟他们这些绣衣卫,在文官眼中,那可是很上不得台面的。
所谓的鹰犬,说的就是他们,文官们从来都不曾主动来过他们这,都觉得他们这晦气。
今天到是稀奇,楼太傅这个文官之首,竟然会来,虽然他猜到了原因,可还是忍不住一阵惊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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