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子无双
第233章 凡与他作对的,都是接二连三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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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凡与他作对的,都是接二连三倒霉

袭人找茗烟,是为了问清楚宝玉挨打的由来,“好端端的,为什么打起来?你也不早来透个信儿!”

茗烟急道,“偏生我没在跟前,打到半中间我才听见了。忙打听原故,却是为……为了外头箫君子的事。”

袭人这些日子以来,早就猜到了宝玉白日里一出去便是一整天,总是不着家的缘故了,心头虽恨,此时却也顾不上这些,问道,“老爷怎地会知道了的?”

这事儿,太太肯定是起了疑,却是没有闹出来,袭人也不怕,她还等着就这次机会,太太能够让她走了明路呢,总不好让宝二爷外头一直有人吧!

这要是传出去,宝二爷的名声也就没了。

“多半是薛大爷说出来的,那宅子本就是薛大爷置办的,谁知那箫君子却是看不起薛大爷,和咱们爷好上了,薛大爷岂有不拈酸吃醋的?多半是薛大爷素日吃醋,没法儿出气,在外头唆挑了三爷来,在老爷跟前下的火。

我也是听见老爷的人说,这事儿就是三爷传到老爷跟前。”

袭人听着前后都对景,心中也就信了八九分。

她从二门口回来,宝玉已经被挪进了他自己房里,待贾母王夫人等都去后,袭人这才在宝玉身边坐下,望着宝玉眼泪汪汪的。

比起原著中,贾政这次是真下了死手在打,宝玉的伤势便又添了两分,幸好贾政乃文弱书生,上了年岁,力道有限,要不然宝玉恐要伤得更重了。

此时,宝玉也说不得话,昏昏沉沉地睡着,迷迷糊糊间,只知道姐姐妹妹们都在为他落泪,不觉心中大畅,将疼痛早丢在九霄云外,

心中自思:“我不过捱了几下打,他们一个个就有这些怜惜悲感之态露出,令人可玩可观,可怜可敬。假若我一时竟遭殃横死,他们还不知是何等悲感呢!

既是他们这样,我便一时死了,得他们如此,一生事业纵然尽付东流,亦无足叹惜,冥冥之中若不怡然自得,亦可谓糊涂鬼祟矣。”

又想起箫君子来,宝玉又有种肝肠寸断之痛,将来怕是再也难见到她了,但想起自己为她挨了这一顿打,好歹也将负了她的痛减轻了几分,也不算十分愧对了。

一面想着,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怎么好好的动了气,就打起来了?”

袭人忙将茗烟的话说了出来,宝玉一急之下,醒了过来,忙拦着袭人,一双眼睛看向宝钗去,见她眼底心疼,心头也是欢喜,忙道,“薛大哥哥从来不这样的,你们不可混猜度。”

虽宝玉这般是怕宝钗多心,然宝钗并没有,她从袭人这里才知道,原来宝玉养的这外室还与贾琮相关,那即便宅子是哥哥掏了钱,这事儿也未必是哥哥挑拨的了。

她哥哥奉贾琮如神明呢。

宝钗便道,“你被打成这样,自己疼还疼不过来呢,还是这样细心,怕得罪了人,可见在我们身上也算是用心了。伱既这样用心,何不在外头的大事上做功夫?

虽我的哥哥素日恣心纵欲,是毫无防范的那种心性,可既这女子是琮三爷赎出来,他便也不会将之放在心上,倒是宝兄弟,你如今为了这样一个人,闹得天翻地覆,可见宝兄弟素日也是不正,肯和这样的人来往,老爷才生了气。“

袭人先是说出了薛蟠来,见宝玉拦住她的话头,她已是明白自己说造次了,恐宝钗没意思,此时听宝钗如此说,越发羞愧无言。

宝玉又听宝钗这番话,没疑心薛蟠,反而堂皇正大地责他不该,虽说显得亲近,可中间拿了贾琮出来说话,也令他很是不舒服,怎地人人都偏向了贾琮去,昔年是林妹妹,如今又是宝姐姐。

正不自在,宝钗已是起了身,说道:“改日再来看你,你好生养着罢。”

说着便走出门去,袭人赶着送出院外,说道,“劳姑娘费心来看,改日宝二爷好了,亲自来谢。”

宝钗回头笑道,“有什么谢处?你只劝他好生静养,别胡思乱想,惦记些不该惦记的,倘或吹到了老爷耳朵里,虽然彼时不怎么样,将来对景,终是要吃亏的。”

宝钗摇着扇子直往前走,心头想着适才袭人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发堵,自己哥哥是什么性子,她心里头再是清楚不过了,可此人若是琮三爷赎出来的,自己哥哥便只有讨好的份。

宝玉自己凑上前去,闹出这桩事来,传到外头,竟成了哥哥的不是了。

她往正室东边的三间耳房里去,只见鸦雀无闻,独有王夫人在里间房内坐着垂泪。

宝钗便不好提这事,只得一旁坐了,王夫人便问:“你从哪里来?”

宝钗道,“从老太太那边来。”

王夫人道,“你从老太太那边来,想必是去见了你宝兄弟?”

宝钗道,“适才去看了,宝兄弟已是好些了,醒来,我们还说了几句话。”

王夫人点头哭道,“我也就放心了一些!你可听说了一桩奇事?说是你宝兄弟外头养了个外室,被老爷知道了,才讨了这一顿好打。”

宝钗正要说这些,忙道,“应是些传言罢了,我还听说了,说这女子住的宅子,还是我哥哥帮忙安置的,我又听说,这女子还是隔壁琮兄弟帮忙赎的身。

别说是活生生一个人了,宝兄弟向来要什么没有?自己的东西尚且有人想要就直接要了去,别人的东西再好,他也一向不伸手。这人再好,也不过是个物件儿罢了,老太太太太跟前调教出来的什么人儿没有,不比外头的好?

可见,今日这般事,应是另有蹊跷。”

王夫人深以为然,点头道,“我也想到了这一茬,隔壁那位自从出去了,把这府里人人当做了仇人,成日里想着怎么打杀。

先前说出了那样的话来,想必是早就存了心思,可怜宝玉把他当亲兄弟对待!还有蟠儿,也是个不醒事的,如今两人都一块儿着了他的道儿。“

王夫人咬牙切齿,宝钗反而松了一口气,东西两府之间的事,她的哥哥夹在中间,实在是难为。

“姨娘是明白人,固然明白这其中的关窍。据我看来,如今闹出了这样的事来,那女子或打或卖,也当远远地处置了,若消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反而败坏了宝兄弟的名声。”

王夫人道,“还是你为我想得周到,只如此待一个弱女子,我心里头到底有些不安。”

宝钗叹道,“姨娘慈善,却不知这些人心里头如何想,必是以宝兄弟为念,却不知姨娘这点子善念,反而让她们有恃无恐,坏了宝兄弟的前程。”

王夫人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哪里就真的于心不忍了,她抱怨道,“枉老爷一天到晚还说琮哥儿有多好,原来在外头也是个寻花问柳的,这才多大年纪!

你林妹妹素日里牙尖嘴利,却也三从四德太过了,闹出这桩事来,反而把你宝兄弟给牵连了。”

正说着,听到外头的丫鬟来报,说是老爷来了,宝钗忙起身告辞。

贾政既过来,王夫人少不得要起身相迎,亲自服侍,贾政命人喊了贾环前来,吩咐其这些日子多做些学问,做些准备,不日他将送贾环前往西郊门外的贾家书院读书。

贾政问向王夫人,“宝玉的伤势如何了?”

王夫人听贾政问候,心头一喜,可见贾政却是一副毫不愧疚,无半点心疼的样子,心里头咯噔一下,犹豫着道,“大夫说,要将养百日方可痊愈。”

贾政听了,不置可否,只对贾环道,“书院里会请一些饱学之士前去讲授,你在里头好生读书,若我知道你虚度光阴,荒芜学业,知道了是不依的!”

贾环适才听贾政说,书院分崇文和尚武两院,不由得神往,斗胆道,“父亲,既是既有崇文,又有尚武,儿子可否也于闲暇学些护身的本事?”

贾政虽好读书,但见贾琮军中取功名,可谓文武全才,自是也欣赏不已,对贾环这番求上进的行为,也甚是欢喜,道,“去了学院,一切听先生教导。这一次,琮哥儿请的都是些博学之士,你只一心读书,考取功名便是,若有疑问,可请先生解惑。”

王夫人看在眼里,有心不许贾环去书院读书,在一旁问道,“咱们家不是也有义学,怎地又在外头办个书院,还在城外,这么老远地出去求学,环儿年纪也不大,如何放心?”

贾环偷偷地朝王夫人斜睨一眼,恰好,贾政与王夫人对视,并没有看到贾环翻白眼的动作,而贾环双手握紧拳头,看着似在竭力克制朝王夫人挥拳的冲动。

老虔婆,活该被琮三哥往死里整。

对这件事上,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和王夫人的阴谋论不同,贾环认为这是贾琮对王夫人母子堂而皇之的反击。

贾政听得王夫人的话,解释道,“如今这义学,也不过是名存实亡,这么多年不曾为我贾家培养出一二出色子弟。琮儿的意思,挪到外头去,延请严师施教,也会收些寒门子弟,既培育我贾家子弟,也造福于百姓,何乐而不为?”

贾政朝贾环看去,许是贾琮给了他信心,不由得道,“环儿这一去,三两年功夫,将来或可进学。”

贾珠十四岁进学已是格外了不得,若贾环也能做到这般,那就是很不得了的事,王夫人听了,心头实在是大为不快。

她决定从贾琮的道德上进行攻击,道,“老爷,也不知那学院办得如何?这么贸然把环儿他们都送了过去,万一不妥,岂不是误了学业?再,我听说,琮哥儿自己要养外室,还让蟠儿给他置办院子,鬼使神差,竟然成了宝玉的不是了。”

贾环瞪大了眼睛朝王夫人看一眼,这告密的事是他所为,他也不至于蠢到听风就是雨的地步,专门请了他舅舅赵国基去打探过,确实如此,他才告的密。

此时,贾环不由得紧张极了,生怕贾政被王夫人几句话说得改了主意,他也并非是一定要去贾琮办的书院读书,想当年,贾琮未发迹前,他们还是一块儿掏知了,捉蟋蟀的好伙伴。

谁知,一二年功夫,贾琮说立身扬名就把他们甩得远远的了。

眼下,贾环也到了要立志的关键时候了,他自是对贾琮有一番仰慕,若能去了贾琮办的书院,说不得能够得一番造化,就跟贾芸一样。

这也是赵姨娘对贾环耳提面命的话,不说别的,看看如今探春跟了贾琮住过去之后有多好就知道了。

贾琮在他们这些西府非主流主子们的眼里简直是得了道的仙人一样,但凡跟他沾点关系,就能升天。

而反观贾母、贾赦,还有王夫人这些人,非要与他作对,如今可不是接二连三地倒霉?

先是赦老爷坐牢,紧接着被夺爵抄家,眼看着就要被流放;大太太没逃过池鱼之殃,眼下面临两个选择,要么被休,要么跟着去流放。

太太一直看贾琮不顺眼,宝二哥好端端的,就跟养外室扯上了干系,如今被一顿好打。

贾环独自腹诽着,眼见贾政听了王夫人这番话,脸色顿变,他吓得双腿一缩,恨不得想夺门而逃。

“宝玉自己干下的好事,还能怨了旁人去了?”贾政怒而拍桌道。

王夫人是很守妇德的人,等闲不会和夫君拌嘴,忙陪笑道,“宝玉固然不好,可让他去给人赎身,那是断然做不到的事,他纵然有银子,也轮不到他使。”

这是往贾琮身上赖了!

贾政气笑了,道,“那女子是琮哥儿赎出来的,你可知道那人的身份?乃是忠良之后,蟠儿素来不务正业,这一桩事上,却是跟着琮哥儿办了件好事,舍出一座院子,也是为了成就一段佳话。

谁曾想,人人都在办好事,唯独宝玉一人……“

说到这里,贾政真是毫无颜面,他怒得拍了一把桌子,“你还好意思为他开解,他成日里哪里有半点上进的样子?这一次,他一旦身子骨好利索了,就把他送到书院去,若不读出一番成就来,就不要回来了!”

王夫人听得这话,气了个倒仰,眼前一黑,几乎从炕上一头栽下来,偏生她很会说话,道,“宝玉年岁也不小了,也是该早早儿读书求取功名,若是去书院读书,必是要住在外头了,也不知老太太怎么说,这事,在老太太跟前,恐不好开口。”

贾政不由得想到了贾琮说过的一句话,说贾环是个可造之材,他此时也明白过来一点,宝玉怕是没救了,好在还有贾环,不由得一双眼睛看向贾环,虽见其人物猥琐,举止荒疏,应是没有好生教养的缘故,心头因信服了贾琮,也生出对贾环的期待来。

王夫人不由得深有危机感,又渐渐地升起些恐惧来,北院如今是要没了,贾琮难不成要对她和她的宝玉下手了?

可老爷竟然还在帮着贾琮,这可如何是好!

却说,宝钗从王夫人的院子里才出来,到了后廊的西角门边上,看到熙凤将三春送了出来,边说道,“我知道你们如今是攀上高枝儿了,就嫌弃我这里了,也不多坐一会儿就走。”

探春则道,“你们听听,这是二嫂子说的话?还说是我们嫌弃,你自己和我们见外了,还怪我们嫌弃?”

熙凤哎呦一声,笑道,“这是哪里的话?我听着怎地像那边琮哥儿媳妇惯常的口气?不行,明日我要问她的罪去!”

迎春在一旁弱弱地说道,“琏二嫂子应该时常往那边坐坐,我们也怪想你的。”

惜春则笑着在一旁站着,脸蛋儿圆润,一圈婴儿肥显得极为可爱,眼中亮晶晶的,一副看笑话的模样,既无心机,又无任何负担,让人看着好生羡慕。

宝钗心头不由得升起了一个念头,任谁有这么一个好兄长护着,疼着,宠着,都会长成这般模样吧?

但看迎春,虽北院大老爷眼下既被夺爵,又被流放,迎春却似乎没有受半点影响一样,也是因她跟在贾琮的身边,而贾琮是她一父同出的兄弟,她依着贾琮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惜春被盯着久了,有所察觉,看过来,见是宝钗,忙上前喊了一声“宝姐姐”,宝钗脸上挂着恬静的笑,道,“好久没见你们了,今日总算是见着了。”

熙凤扶着门框而立,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宝钗与三春打招呼,宝钗也似没看到她的样子,二人虽同处一地,竟是彼此之间也并不热络。

“适才,在说什么呢,你们和凤丫头说得这么热闹?”宝钗与三春寒暄一番后,才终于看到了熙凤一般。

原著中,宝钗与熙凤虽是姑表亲,却并不对盘。

固然是有缘由,一是宝钗打心眼里瞧不起熙凤大字不识;二则是熙凤对薛家的算计看在眼里,处处本能防备;三是宝钗虽处处屏声敛气极力压抑自己,实则极有野心,一旦其成为宝二奶奶,在管家一事上,与熙凤必有一番争夺,熙凤也心知肚明。

而如今,宝钗虽还没有展现出对宝二奶奶的宝座势在必得的野心,与熙凤便已经亲近不起来了,也是本性使然了。

探春笑着将熙凤的话说了,还拉着宝钗评理,这也是探春在东府过时间长了,不像以前在嫡母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时时小心,处处留意,故而也没看出宝钗与熙凤之间的机锋来。

“这就是凤丫头失了算计,她一个做嫂子的,岂能和你们计较?”宝钗笑着看向熙凤。

熙凤却并没有把她看在眼里,并未理会,而是对探春道,“天儿都晚了,你们还不走,留下来我可没地方安置你们,回去帮我给琮哥儿媳妇带个话,我明儿过到她那边去有话说,让她拣上好的席面预备着。”

探春笑道,“你要吃席面,尽管问我要,你这话好说,我都不好意思帮你传,我是请不起你一顿席面?”

熙凤哎呦一声,上下打量探春一番,道,“好大的口气呢,这是攒了多少私房钱了?”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大太太惨厉的嚎叫声响起来,众人的脸色均是一变,探春忙与熙凤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喊了迎春和惜春,三人在丫鬟婆子们的簇拥下,匆匆离开了西府。

周末要带娃,明天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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