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
绿翘红蕊和‘白嬷嬷’都被堵着嘴,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
青妩和谢疏‘衣衫不整’的出来时,就见萧沉砚阴沉着一张脸立在洞外,身后的黑甲卫们气势逼人。
还有几人被黑甲卫们叉着一并前来,赫然是谢疏麾下的属官。
旁边还有一群出云观的道士,一个个神情精彩,那位黄衣观主赫然在列,无尘远远坠在后方,见状神情得意,静等着看好戏。
青妩花容失色,似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短促的尖叫声,慌忙拉扯自己的衣服,恐惧的望着萧沉砚,美目里带着哀求:“王……王爷……”
谢疏面如冷玉,紧抿着唇,发冠有些歪,一贯工整的长袍皱巴巴的还沾着灰尘,仿佛在地上与人打过滚,脖子上还有几处红印,足见战况激烈。
那几个属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满脸难以置信。
谢少卿和厌王妃……难不成真的?!
四人脑子一阵懵,分不清真假,要说是演戏,这是不是也演的太真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前方男人的身上。
萧沉砚薄唇翕动,面沉如水,死死盯着青妩。
不久前他正与那个叫无愁的观主在一起,然后就来了个小道童,递来一个装满银子的荷包,对方佯装慌张,提及了青妩花钱封口,想让他们隐瞒她与谢疏私会的事情。
萧沉砚料想这是青妩故意所为,这便带人大张旗鼓的过来了。
此刻他脸色难看是真的难看。
“王爷……王爷我是无辜的呜呜呜~”女子期期艾艾一声啼哭,扑过来抱住萧沉砚的腿,那声音饱含恐惧和委屈。
青妩嘤嘤嘤哭着,玉手朝谢疏一指。
“是他……”
“奴家是被谢大人胁迫的!”
四个大理寺属官瞪圆眼,眼神在青妩和谢疏之间疯狂来回,一句‘不可能’险些冲口而出。
谢疏抿着唇,血色似在这瞬间从脸上褪尽,他死死盯着青妩,不发一语。
“来人。”萧沉砚声音森然,“将谢大人带走。”
立刻有黑甲卫上前,架住谢疏,谢疏倒是没反抗,只是他的手被反剪之时,萧沉砚余光瞥见他手腕上系着的红绳。
那一刻,自他身上翻腾而起的杀气,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觉打了个寒颤。
与之同时,青妩被他掐着后脖颈从地上提了起来,男人语气幽冷异常:
“今日之事,王妃最好能给本王一个解释。”
青妩泪盈盈的望着他,身体发抖,一副吓坏了的模样。
萧沉砚咬牙切齿,你是真会演啊!
青妩脖子被掐得龇牙咧嘴:让你配合,没让你趁机报复!
萧沉砚狠狠瞪了她一眼,对旁边看戏的出云观中人冷声道:“今天的事,本王不希望有一丝一毫的风声传出去。”
“大理寺少卿谢疏意图加害王妃,将他与他手下之人给本王带下去好好审。”
萧沉砚说完,掐着青妩的脖子像提溜小鸡仔似的把人带走了。
出云观等人连声应是,远远地,他们还能听到青妩的哀求声。
无尘目露得意,他是真没想到这厌王妃和谢疏这般大胆急色,大白天的就敢跑到后山来野合。
他正琢磨着,今夜要寻个好时机去会会这位王妃,就对上了无愁冰冷的视线。
“到底怎么回事?”
无尘赶紧收敛神情,面对掌门师兄的质问,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掌门,师弟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无尘赶紧解释了青妩让人收买自己封口的原由。
无愁皱眉,神色阴晴不定:“那厌王明显来者不善,活人煞都没能搞死他,无极无双也都折损在他手里,这样的人,岂会被美色迷了眼。”
“那厌王妃要么早就投诚于他了,要么就是他故意留下的‘人证’,他此番就是来找麻烦的。”
“师兄说的是,师弟我也想到了这一茬。那厌王妃知道无双无极与出云观的牵连,自然也清楚自己留在萧沉砚身边只有死路一条。”
无尘信誓旦旦道:“若非如此,她岂敢铤而走险给我传信,甚至还大着胆子勾引这位谢少卿,不就是想为自己搏一条生路嘛。”
无愁冷冷瞥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打得什么主意!”
“哼,坏了曲蝗大人的大事,是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无尘打了个哆嗦,目露畏惧,连连点头。
无愁哼了声,眼神阴暗:“等过了今夜离魂大阵便能成了,以防万一,今夜先把那个厌王妃和谢疏一行人给解决了。”
“京中传来了消息,那个王生被抓入了刑部,那云后行也一直抱恙在府,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
“谢疏来此,估摸着是为了调查那些孩童失踪的事情。”
“食婴山那边又出了乱子。”
“明日曲蝗大人就会降临,务必在他到来之前,解决掉这些麻烦。”
无尘连连点头,忍不住道:“师兄,这厌王……可要一并解决了?”
无愁眼咕噜一转,眼底闪过一抹贪念,哼道:“厌王此人,本掌门会亲自出手,你们只需收拾掉那些喽啰便可。”
无尘应下后,这便离开,转过身他眼里露出一抹讥讽。
他是色欲难消,他这位师兄是贪念难除,说什么他亲自出手收拾厌王,怕不是看重了厌王那具肉身,想要夺为己用吧!
……
青妩被萧沉砚一路提溜回屋,砰得一声,门重重关上。
沿途下来的低气压,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黑甲卫们面面相觑。
虽说大家伙儿都清楚自家王妃和谢疏‘有染’这事,妥妥是假的。
但王爷那气场,也太真了啊!
“副统领,接下来怎么办?”有人小声问百岁。
百岁咳了声,“先把红姐绿姐他们关起来,至于谢小公爷嘛……”
百岁不怀好意的睨向谢疏,颇有点假公济私报仇的意思:“谢大人,为了大事,得烦劳你吃点苦头了。”
谢疏面无表情睨他一眼,黑甲卫们即刻上前,绑住谢疏和另外四人的手,准备将他们吊起来。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出女子凄厉的惨叫。
谢疏神色骤变,目光冷冷射向屋内,压低声音道:“你家王爷在做什么?”
本就是演戏,萧沉砚这是入戏太深了不成?这是对人动手了?
然而下一刻,黑甲卫的反应却让谢疏沉默了。
“王爷,咱有什么话好好和王妃说啊……”
“王妃你冷静点,谋杀亲夫使不得……”
谢疏:“……”
另外四个属官:“……”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惨叫的是王妃,你们怎么担心起萧沉砚的死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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