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不分敌我
当矛盾的核心不复存在时，过往所谓的仇恨自然就变得不再顽固。
而当察觉到敌人比自身想象中的还要“强大”时，妥协与认输，甚至会成为一种主要选项。
并不了解安迪此时在做什么的上帝，此时就生出了这类念头。
而身为另一伙敌人的晨曦一行，在这方面的态度变化，却比上帝还要“夸张”。
“不会有错，他必然是神主的继承者！”
再次于密室内与蛇人碰头时，晨曦语气笃定地说道：“那仪式的效果，和神主死前提出的某个理念极为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蛇人闻言一怔，继而忙问，“具体是什么效果？”
它比晨曦更精通仪式学，但目前真身并不在此，没办法身临其境的去探索，所以只能听对方的转述。
“以某种方式扎根于这个世界，做到和该世界一定程度上的绑定。”
挖掘出的东西虽然不能确定，可这个“低级”世界，还能有什么是他难以察觉到的？
必然是与始祖之地有关的线索！
“他在追寻始祖之地，他掌握着神主独有的知识能力，如果神主有一位继承人，那么除了路西法之外，我想不到还能有别的人选！”
蛇人因此吐着信子说道：“如果他不抗拒，我希望能邀请他与组织的主要成员都见上一面，甚至探讨之后的行动路线。”
而就算最后证实安迪不是所谓的继承人，晨曦又能损失什么？
他是与蛇人一同对此做出的判断，而蛇人是代表整个组织与他接触的。
这可以提振士气！
另一方面，能够掌握神主的独有能力，行径又符合神主的意志，安迪如果不是继承人，还能是什么？
“我认为，你应该去正式接触他了。”
因为就如同晨曦说的那样，留给组织的时间不多了，组织内的成员们等了这么多年，人心还颇为涣散。
而印证还不止于此。
但如果能够在这之前将自身生命的归属转移到真实的新世界去，让自己成为半个新世界的原住民，那么这种寿命限制会不会就不复存在了？
虽说没有像女皇那样，察觉到诸多神秘气息的浮现，但朦胧间，他多少也发现了仪式生效后，有挖掘出什么东西。
准确的说，是只要仪式所在的陆地尚存，那么安迪就不会彻底死去！
“这场仪式范围庞大，遍及约克全境，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也会异常的多。”
这其实很正常。
“是时候找到新的领袖，重新开始探索计划了！”
所以她说起话来，就没什么遮掩的心思。
但眼下约克那仪式，却清楚告诉晨曦这位外神残党，设想是可行的——
……
仪式是与安迪绑定了的，而通过他对该仪式的多方探查，他可以确定，仪式对安迪施加的效果，正是永生不死！
可以说，如果没有额外依仗，未来晨曦在组织内，必然是会被边缘化的。
然而，尽管看清楚了这种私心的存在，蛇人却没有揭穿对方的心思。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是抱着相反的心思？”
“不确定的另一种含义是有可能，有机会。”
“不确定能改变世界？”
其他人会质疑他为什么还活着，而别的成员全都死了，也会怀疑他这么多年，会不会有别的私密隐瞒。
但如果能确定安迪这个神主继承人的身份，那么这个局面就可以被缓解，因为这表明探索始祖之地的计划没有停歇，晨曦始终在做正事。
如果安迪未来能够真正代替神主曾经的位置，掌控整个组织，晨曦甚至有机会成为次一级的领袖！
长时间与组织割断联系，又属于唯一的幸存者，晨曦现在的境遇其实称不上好。
如果转移的办法是深层次的绑定新世界，甚至与新世界合二为一，那么新世界内部的某些秘密，会不会也能在这种绑定情况下，显露在他们面前？
外神们追求始祖之地，说白了就是不想让自身以及自身所属的世界遭到毁灭。
“群龙无首这么多年，对始祖之地的探索进程停滞了这么多年，留给我们的时间还能有多少？”
这种情况下，就算安迪不是继承人，只要他的行为与组织的目标相符，那也要给他套上个继承人的身份。
考虑到能够打破身上无形的保密防护，修女眼下所见的，当然是真正的女皇。
仿佛要从那本没有异常的信息当中，挖掘出某种至关重要的线索似的。
换句话说，就算是判断错了，主要责任也不在晨曦……
晨曦如此说，语气很激动。
对方闻言脸色欣喜地道：“等他完成圣者转换后，我会想办法去见他。”
而这个设想如果能行，就有机会解决他们面临所有问题！
可惜当初神战爆发的太过突然，众神之主死的也太快，该设想没有实验的余地，就更不可能知道能不能成为现实了。
“我不敢说这能改变整个世界的风气，但起码在约克，我们可以有很大的成功几率……”
“也就是说，他认为仪式有可能改变世界？”
“没问题！”
这显然印证了神主的那个猜想。
一间安静的书房内，莉莉修女正复述着安迪当初希望她主持建造仪式时，说过的一些话。
“但只要仪式刻画完成，约克的未来，必然会和我们现在所见的完全不同。”
她的听众除了那隐于暗处的巨人普罗米修斯之外，还有女皇本身。
然而，尽管将所知一切完整的讲述了好几遍，站在她不远处的修长身影，却一再要求她重复去讲。
显而易见，它赞同了晨曦在这方面的判断与诉求。
“这样不仅仅能够达成一定程度的永生效果，还能够利用这种扎根行为，挖掘出该世界的深层秘密！”
出身于虚假世界的外神，寿命会因为对应世界的毁灭而归零。
尽管还没有最终确定，但看晨曦此时兴奋的模样，显然已经认定了路西法。
“可单凭仪式原本的面貌，他怎么可能将目光看向整个世界？”
复又将所知道的东西讲了一遍后，修女听到了对方提出的连续好几个问题，似乎对此非常重视。
“我不知道。”她老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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