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辞带着皇后指派的婢女回府,几乎是1踏进府门,暗1就不情不愿地前来迎接。
“王爷请你到花厅。”
“你说什么?”,宋轻辞1脚迈过大门门槛,装作听不清。
明知她是故意的,暗1却不能作什么,咬了咬牙重新说了1遍:“王爷请王妃到花厅议事。”
“行”,宋轻辞点点头应下,转身对着皇后给的侍女说道,“叫彩萍是吗?先去我院子里等着。”
“是”,彩萍规规矩矩地行礼,叫人看不出端倪。
“王妃请吧”,暗1作揖,扫过彩萍1眼。
又是个眼线!这女人成天给王府惹麻烦,肯定没安好心!
宋轻辞双手环胸,真当以为她看不穿暗1那点小心思。
算了,祁慕的人给他点面子。
穿过长廊,宋轻辞来到花厅,就瞧见祁慕坐在主位上喝茶。
半张面具遮住了他的心思,低垂着眼眸看着茶碗中浮上浮下的叶子,薄唇轻轻抿着不做表情,不知道是觉得好喝还是不好喝。
外头阳光明媚,他也多出来走动了,宋轻辞直勾勾地望向主位,瞧着他身子恢复的不错,都有肌肉了。
再看周身环境,到真是个禁欲王爷,真叫人不舍的打扰。
堂下跪着个侍女模样的,宋轻辞眯起眼睛1瞧,随机想到什么,加快了步伐。
“你来了”,听到脚步声,祁慕慵懒地抬眸看,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起身道。
“我刚从宫里回来,王爷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见我,王爷可是想我了?”
宋轻辞说的轻佻,话音在整个空旷的花厅绕梁,祁慕脖子上忽现薄薄的酡红。
“咳”,祁慕轻咳1声,不是生病的原因,而是被宋轻辞吓得,“找你谈正事的。”
她突然发现逗祁慕的乐趣,眉眼邪4地坏笑,不过花厅里还有旁人,不能太过分。
宋轻辞仔细打量着侍女,只见她匍匐在地上,1副认罪的模样。
“狗皇帝派来的?”
“你……”,祁慕刚想要训斥几句,张了张嘴又阖上,隐隐有些无奈的宠溺,“下次多注意用词,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
“怕什么?在离王府有离王护着我,谁敢?”,宋轻辞嬉皮笑脸地看向祁慕脸上逐渐上爬的红晕。
挑逗1番,宋轻辞才把心思放在了侍女身上。
“奴婢叫清荷,如王妃所说,确实是陛下派来盯着王妃的眼线”,清荷低着头,将外界听了个真切。
谣传离王十分厌恶离王妃,只怕也是不实。
另外,王妃这般放4直言,恐怕早已不受皇帝掣肘,这1步或许走对了!
清荷下定决心,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有意思”,宋轻辞蹲下身掌起清荷的脸蛋摩挲着,“你说皇帝绑了你的兄长,逼迫你来这当眼线,可你转头就弃暗投明。”
“王妃,奴婢所言非虚,奴婢知道上1个来王府的漱石死于皇帝之手,奴婢害怕”
“可奴婢也担忧兄长的性命,只求王爷王妃能看在奴婢赤诚之心的份上,救救奴婢和奴婢兄长。”
“皇帝残暴不仁,实非明主”,宋轻辞肯定道,她拍了拍清荷,叫她起身放心,“既然如此,那就帮本王妃做第1件事,让本王妃看看你的忠心和能耐。”
“请王妃吩咐!”
“我院子还有个新来的侍女叫彩萍,我不喜欢她。”
“奴婢知道了,明天她就不会再出现在王妃面前。”
“嗯,下去吧。”
“是。”
宋轻辞双手背在身后,1副女主子的做派,反倒让祁慕神情意动,微微挑眉。
他有些诧异,没忍住开口问了出来:“你院子里何时又多了个叫漱石的侍女?”
“就是刚才,皇后塞给我的”,宋轻辞转身又挂上嬉皮笑脸的表情,“伸出手来。”
她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很是好闻,祁慕下意识地听话伸出手腕,倒是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听话。
“真乖”,宋轻辞握住祁慕的手,皮肤已不再是病态的白,而是健康的白皙之色,只是摸着微凉,
她立刻为祁慕把脉,还好,寒毒被压制的动弹不了1点。
“你何时会的医术?”,祁慕被抓着手腕,炙热的温度从接触点传来,像是要把他的耳朵烫出伤。
他终于问出这个问题来,害她做了好几天样子。
宋轻辞心中1口气呼出,十分认真地回道:“就最近学的,你不是还看见了么?”
祁慕的表情1时有些龟裂,哪有人翻了几天医书就能学成这种程度?
怕他不信,宋轻辞又补了几句,“我天赋极好,过几日我就给你治疗,你若是不信,把上次那位老大夫1起叫来。”
祁慕扯了扯嘴角,不是不信,是不敢信,他正要抽出手来,却被宋轻辞死死抱住。
“王爷可否借我点人?”
祁慕的手被宋轻辞拢在怀里,1时血气上涌,体内的寒毒纷纷逃窜到角落瑟瑟发抖。
见他没有半点反应,宋轻辞眨了眨眼睛解释道,“我想带点人去救清荷的兄长。”
“好”,祁慕满脸通红,手臂处柔软的触感实在让人头脑昏涨,只得答应了她。
看着祁慕落荒而逃的身影,宋轻辞摸了摸鼻子,露出狡黠的笑容。
祁慕倒是爽快,答应了借人,不消半刻就把几十号人送来了,还怕她发生意外,连暗1暗2都拨给了他。
宋轻辞带着暗卫们寻着清荷给的线索,1路摸到了清荷兄长的位置。
狗皇帝最喜欢用亲情逼迫人为他做事,因此那些“人质”数不胜数,散落在京城各处,还都有人把守。
月黑风高,他们就像1柄暗刃,在皇帝手上撕破1道口子,将清荷的兄长等大批受制于人的百姓救了出来。
顺带还将这些空出来的位置全部换成离王府的眼线。
清荷看见兄长完好无损地同她团聚,激动地当场发誓誓死效忠宋轻辞。
暗1虽然讨厌宋轻辞,但这短短几日在宋轻辞手底下做事,他打心底敬服,只是嘴上还不服气。
清荷从此是宋轻辞的人,原本她进王府是做皇帝的眼线对付离王府,如今却反了过来。
有清荷“盯着”,宋轻辞写给狗皇帝的每日汇报可信度才高,而她就凭着这份可信度,在信中狠狠地大加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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