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药,宋珩终于可以很快的好起来。
缇春看着床上安稳睡去的宋珩,微微放了心,“行了,那就你在这看着吧,我先回去了。”
折腾一整天,缇春也有些累了,她前脚刚走,后脚就被迟鹰给叫住。
“缇姑娘。”
缇春回头:“何事?”
“谢谢你的好意,但公子他并不喜欢这样做。”
迟鹰说的应是刚刚在百姓面前卖惨的事,缇春不以为意:“我的目的是要搞到药材,其余的,不重要。”
迟鹰掀了掀嘴唇,终是没有继续说下去,缇春见他不语,也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房间。
翌日天晴,万里无云,缇春推开窗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好啊!危机解除,自由自在的日子可真好啊!”
缇春伸了个懒腰,骨头咯吱咯吱的响,恰好阿覃走进来,模样笑呵呵地对她道:“姑娘醒了,那正好,我们收拾收拾,出发吧。”
缇春大脑空白了一瞬,反应了下问道:“出发?去哪?”
阿覃理所应当道:“回家啊!还能去哪?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阿覃指着桌子上的两个小包裹,兴冲冲地说道:“不是说豺狼妖捉完我们就回去吗?你看,就等你醒了。”
缇春看着那两个小包裹,犹豫了一瞬,“话是这么说,但我们现在就走,是不是太急了一些?”
“这有什么?本来就是一开始说好的呀!”阿覃看着缇春的眼睛,忽然怀疑道:“姑娘,你该不会舍不得走了吧?”
“那怎么会?”缇春立马反驳,跟着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宋珩还重伤未愈呢,我们就这么走了,好像不太好。”
阿覃不理解:“可他的伤,又不是你造成的。”
“嗯……算我间接造成的吧……哎呀总之,他受的皮外伤,好起来也快,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多在上京逛逛,听说金月堂里有几个模样很不错的男倌,我们这两日就去瞧瞧吧。”
阿覃听的眉头一紧:“男倌……姑娘,你已经把主意打到青楼里的男倌上了吗?”
她家姑娘,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
“不是啦,就是消遣而已,消遣。”
阿覃想了想说:“那行吧,正好上次我没去成,这回可要好好长长见识。”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事情给定了,接下来几天,两人因着前头摆摊那一事先在府中装模了两天,等门口不再有人蹲着用黄金换药材了,缇春这才和阿覃出了门。
“姑娘,我们先去用个膳吧,你不是说想吃金月酒楼的辣子蟹膏了吗?”
缇春正好这会儿也肚子饿了:“行,那就先去金月酒楼。”
马车晃晃悠悠,不会儿便到了地方,缇春下了马车,兴冲冲地进到了酒楼里。
“来两份辣子蟹膏,再要一份剁椒鱼头,炸春卷,阿胶乌鸡汤,另外再来两壶你们这最好的酒,什么酒都行,越辣越好。”
金月酒楼一如既往座无虚席,缇春只能同阿覃坐在了大堂里,碰巧今日阮苍昱也在,讲的还是几日前闹的满城风雨的豺狼新娘一案,缇春来了兴致,一边等菜,一边听了起来。
“……且说那宋玄使,仅凭虎妖现身那一夜的蛛丝马迹,便联想到近几年上京城貌美少女失踪的几桩案件上,他也是不含糊,当即带了迟大人去往失踪案的受害人家中挨家挨户地查了起来,这一查不要紧,嚯,这罪魁祸首,不正是当年曾祸乱上京的大名鼎鼎的虎豹豺狼四恶妖吗?咱们宋玄使发觉后当机立断,前往城东八十里处捉拿豺狼和虎妖,这才有了今日之美谈。”
有听者听闻后举手发问:“阮先生,听闻虎妖掳走的那几桩案件里,有个叫宝儿的姑娘,她的爹娘自家中失踪以后,至今未曾找到,是不是真的啊?”
阮苍昱道:“找到了,找到了,其人不在别处,还在自己的家中,只可惜,那可怜的一对老夫妻,教虎妖抹了脖子,丢进了家中的井里,于前几日才被人发现。”
缇春听着,心下道难怪,那面倒下的墙上留有那么明显的虎爪痕迹,原来是虎妖断定不会有人再来找宝儿爹娘,也很自信,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不会被人发现,因为哪怕找上,宝儿爹娘已死,这桩案只会成悬案,根本不会联想到它的身上。
“那阮先生,那些被虎妖掳走的姑娘们都救出来了吗,还有那些新娘,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人死不能复生,新娘是彻底救不回来了,至于被虎妖掳走的那些姑娘,有极少部分活了下来,前几日已经交由官府送回到各自家中去了,余下的,死的死,没的没,只剩一声可怜了。”
缇春记得她在幻境里听到过,宝儿因为不听虎妖的话,刚到寨子里的第一晚人就没了,至于柳三娘,她胆子小,性子弱,对于虎妖言听计从,虎妖对她没兴趣后,就让她去后院做粗活去了,这会儿当是被救下,送回柳家了。
“阮先生,那袁雨薇呢,她怎么样了?”
“自是仙去,一去不复返了。听闻袁姑娘的尸首已经被送往她祖母那,交由祖母好生安葬了,这下子,袁家总算是团聚了。”
缇春闻言一愣,悄悄问阿覃:“豺狼妖后来杀了袁雨薇的父母了吗?”
阿覃想了想说:“好像是的,连同她的两个哥哥,一个活口都没有留,都杀了。”
豺狼妖能做出如此举动,仔细想想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可惜了那一家子人,若是没有那二妖的出现,没准能一辈子“和和美美”地生活下去,真是世事难料啊。
“阮先生,您再给我们讲讲路玄官是如何从天而降,从豺狼妖的手中救下宋珩和缇春的吧!”
“就是啊我们想听这个!”
“对对,把这个讲讲呗!路玄官有没有召出白虎灵赋,具体又是怎么救的,我们想知道!”
缇春不满地看了刚刚说话的那人一眼,怎么到路屹安那就好好地称一声“玄官”,一到她和宋珩这就直呼其名,也太差别对待了吧!
阮苍昱仿佛也等此刻多时了,他醒木一敲,当即道:“问得好!这一段,可谓此豺狼新娘案中最精彩的一幕了,诸君你可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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