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幼筠点了点头,忽然想到刘婶儿,于是问道:“你怎么让刘婶儿来贴身伺候我,这是不是不合适?刘叔不是你军中的参将吗?”
萧梦飞拉着陈幼筠的手,笑着说道:“你放心!刘叔是看着我长大的,他原是我父亲的心腹,是我们家世代的家仆,我刚落地,父亲就走了,兄长不放心,就叫刘叔跟在我身边,出入军中有个名头,方便行事,半是下属,半是家仆,这一晃都多少年了!”
陈幼筠听了萧梦飞的话,点点头。
萧梦飞的手在陈幼筠的腰背间摩挲着,低头吻了吻陈幼筠的脸颊,看着陈幼筠低声问道:“想不想我?”
陈幼筠心内暗自道,下午才分开一会儿,有什么好想的?
萧梦飞赶在陈幼筠开口前堵住了陈幼筠的嘴,一面细细的吻着,一面低声告诫着说道:“不许说煞风景的话!”
陈幼筠轻笑一声。
萧梦飞不满的捏了一下陈幼筠的腰,说道:“专心点!”
陈幼筠素来怕痒,被捏了一下顿时浑身无力,双腿顿时软了一下。
萧梦飞紧紧的搂住陈幼筠,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萧梦飞的手紧紧的扶着陈幼筠的腰身,唇齿相依间,只让人流连忘返。
好一会儿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萧梦飞摸着陈幼筠绯红的脸,定定的看着陈幼筠。
陈幼筠每每对上萧梦飞幽深的眼神,都觉得心里毛毛的,于是笑着问道:“你怎么老是这
么看着我?”
萧梦飞嗓音低沉,声线比平时低了几分,喉结动了动说道:“我在想,在去杭城的路上,你为什么没有认出我来?”
“不管你怎么变,我都能认得你!”
陈幼筠忽然在萧梦飞的话语里面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心有不甘。
陈幼筠只得歉疚的说道:“当时梁胤重伤,兵荒马乱的,我实在是没有精力细看人!”
“你别生气了!”陈幼筠赶忙伸手拍了拍萧梦飞的背,安抚着说道。
萧梦飞将陈幼筠的手拉过来说道:“我们的婚期,原本定在下个月初十。”
陈幼筠见萧梦飞不再提旧事,松了口气,赶忙点了点头。
萧梦飞又说道:“我觉得太晚了,让他们改在本月十八!”
“今天都初五了!怎么赶的这么急?”陈幼筠不由得说道。
萧梦飞摸着陈幼筠的脸说道,“我想尽快将你娶过门,以免夜长梦多!”
“为什么?”陈幼筠见萧梦飞总是捏着自己的手,于是将手抽了出来。
萧梦飞又将陈幼筠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把玩着说道:“我担心战事有变!”
“朝廷南迁,北齐也已经撤兵,难道,北齐又要南下不成?”陈幼筠的心提的高高的,担忧的问道。
萧梦飞点点头,说道:“我与北齐打了那么多年交道,北齐历来觊觎咱们,不会这就么善罢甘休的!”
“等我们成婚后,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了,需得去整顿兵备,你
在家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开心就好!不过,我会尽量抽时间早点儿回来陪你的!”
陈幼筠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那若是战事再起,你岂不是要上战场了?”
萧梦飞点点头说道:“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那这真定府岂不是危险了?”陈幼筠想着若是北齐再次南下,这真定府岂不是危矣。
“真定府城墙坚固,我们萧家与北齐打了无数回,也没让北齐人占到半分便宜,不然,他们也不会绕道太原府南下了!”
顿了顿,萧梦飞看着陈幼筠说道:“你放心,若是真的守不住了,我会让刘叔送你走,去南边避一避!”
陈幼筠不由得脸红起来,自己的心思居然被萧梦飞看穿了。
萧梦飞轻笑一声,说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处于险地的,我还想要与你长相厮守一辈子呢!”
陈幼筠犹豫的看着萧梦飞,好半晌才说道:“你不生气吗?有危险的时候,我居然想离开真定府。”
萧梦飞捧起陈幼筠的脸,看着陈幼筠的眼睛说道:“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这本是人之常情,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我们萧家虽然世代守护真定府,可我们老祖宗也有一条家训传下来!”
“是什么?”陈幼筠问道。
萧梦飞笑着说道:“我们老祖宗说了,能守则守,须尽全力,缚兔亦用搏虎力,若大势已去,就保存力量,修养生息,以待东山再起!”
“虽然我早就做好了准备跟我父兄一般,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但是我亦有私心,想与你厮守一生,生儿育女!”
陈幼筠对着萧梦飞的眼神,脸上不由得一红。
萧梦飞轻轻抚摸陈幼筠的脸,说道:“萧家在南边有个庄子,战事若不好,就先送你过去!”
陈幼筠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梁胤迅速的亲了陈幼筠一下,将陈幼筠的话堵住了。
“我娶你,可不是要你来守城的,别胡思乱想!”说着萧梦飞从怀里掏出一个十分小巧的布袋,拉过陈幼筠的手,放在上面。
“这是什么?”陈幼筠问道。
“你打开看看!”萧梦飞示意陈幼筠自己打开。
陈幼筠将布袋上面的绳子解开,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在手心里面,是一枚说是印信,又不太像印信的东西,颜色黑沉,不知是何质地,一面印文为阴文楷书,书法雅健劲拔,似是魏碑,另一面是一只卧虎。
“这是什么?”陈幼筠打量着手中的东西,看着萧梦飞问道:“是你的印信吗?”
萧梦飞将陈幼筠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姿势暧昧,说的话却让两人之间的氛围为之一肃。
“这不是我私人的印信,是我们萧家军历代家主的印信,掌事的家主接任家主之位时必须拿着这个,名正言顺,才会被萧家的兵将臣服认可!”
“为了避免纷争分化兵权,我们萧家家主之位历来只传嫡支,且没有娶妾的,以防嫡庶
相争,坏了根本!”
陈幼筠急忙将印信还给萧梦飞说道:“这印信这么重要,那你快收好了!给我看做什么?”
梁胤看着陈幼筠正色的说道:“若是我战死后,我们又没有诞育孩子,你拿着这印信作为我的遗孀,一来可以在嫡系旁枝中挑下一任家主!”
“二来,这枚印信可在关键时候,调动我们萧家兵将的精锐人马!”
陈幼筠一下子捂住萧梦飞的嘴巴,嗔道:“胡说些什么,也没个忌讳!”
梁胤拿下陈幼筠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看着陈幼筠说道:“在湖州的时候,你问了我一个问题,当时我没有回答你,现在我回答你,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咱们的感情会不会变,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到死的那天,我不敢保证!”
“只是我能给你的,就是这个,这枚印信你收好!哪怕我战死了,咱们没有孩子,也能保证你活的好好的!没有人敢欺负你,让你再次颠沛流离!”
见萧梦飞如此说,陈幼筠眼泪唰的一下子流了出来,萧梦飞居然看出了自己内心的隐痛,还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
陈幼筠摇摇头,哽咽着说道:“我不能要,这东西如此重要,若是不小心遗失了,可怎生是好?”
萧梦飞笑了,屈起手指为陈幼筠擦拭眼泪,并说道:“你多虑了,这东西也不是谁拿着都有用的,你即将过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
才会认可你手上的这件印信!”
陈幼筠心内忽然起了波澜,低下头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这印信事关重大,还是你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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