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呢?居然会由着人将自己妻子嫁卖了?”杨萱满脸的不可置信。
“有的就是丈夫不满意,一纸休书或者和离书,将妻子嫁卖!有的是生育了子女,丈夫不在了,由婆婆或者小叔子,大伯作主嫁卖,换的彩礼钱都由他们捏着!”
“最近京都乡下就有一个姓方的男孩子,他都十五岁了,自己的亲身母亲被自己的叔父嫁卖了!”说到这个,严嬷嬷心有戚戚焉,泪花都涌了上来。
杨萱听了,面上显露出挣扎之色,一会儿不忍,一会儿狠戾。
好一会儿,杨萱下定了决心。
“严嬷嬷,你的女儿多大了?”杨萱忽然问道。
“回小姐,十二了!”严嬷嬷心里一喜,赶忙回答道。
“之前姨娘在时,提过要让她进来,到我院里来使唤,你明日叫她来找莲心,让莲心教她规矩,等上手了,到我身边伺候,做的好了,等莲心嫁了,接莲心的班!”杨萱站起来,缓缓的说道。
严嬷嬷大喜之下,连连答应,筹谋了这么久,愿望总算达成了!
杨萱看着严嬷嬷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冷色。
“明日开始,你去帮我寻访一个人!”
“什么人?”严嬷嬷犹自兴奋不已。
“就按照你说的,找一个小有资产,长相身家都过的去的京都人,最重要的是???哼哼!有点什么恶习的,譬如,酗酒,赌博???凡此种种!”杨萱看着严嬷嬷,笑容可掬的说道。
杨萱的话不亚于一个炸雷,将严嬷嬷惊的目瞪口呆,严嬷嬷看着杨萱甜美的笑脸,心里无端端的升起一丝凉气。
“不必急,慢慢找,找好了来回我!”杨萱也不理会严嬷嬷的脸色,自己进内室去了。
没一会儿,杨萱从内室转出来,严嬷嬷还呆立在原地。
“这是二十两银子,就当是赏你的辛苦钱!拿去买酒喝罢!”杨萱将四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严嬷嬷看着那四锭银子,在灯火的照耀下,莹白可爱的紧。
脸上挣扎片刻,闭了闭眼,严嬷嬷一狠心,将银子拿起来,揣在怀里。
杨萱见了,轻笑一声,也不理会严嬷嬷,转身进了内室。
陈幼筠和章云娘的食铺生意,经过重新开业那三天的火爆,慢慢降温,稳定恢复到了从前,二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这天中午,送走最后一桌客人,章云娘和陈幼筠坐下来,休息休息。
“娘!咱们早上再接着卖包子和糕点吧!”陈幼筠跟章云娘说道,“烧菜生意做好了,包子生意也不能丢!”
章云娘听了连连点头,“筠儿说的是,咱们都是小本生意,能多挣点是一点!等明天忙完就准备东西,后天一早准备做包子和糕点卖!”
“好嘞!那我后天就可以接着提篮去卖糕点了!”陈幼筠欢呼着。
章云娘见了,笑着摸了摸陈幼筠的小脑袋。
晚上,有三位穿着官吏服色的人一面拿帕子擦着汗,一面走进了陈家食铺。
“陈娘子!给我们上几个你的拿手好菜!这天可太热了!”三人选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高声喊道。
“哎!来了!”陈幼筠从后厨转出来,一面答应着,一面提了茶壶,给三人倒茶。
“哎我说小娘子,你家的茶,怎么跟别家不一样啊?别家都是茶叶冲泡的,你这是什么茶?怎么是茶汤是黄色的?该不会是劣质茶叶吧?”三人中间姓林的官吏说道。
“就是,是不是哪家店铺欺负你年幼,拿次茶充好茶卖给你了?你告诉我,我们去查查!”另一位姓赵的官吏跟着说道。
“说的是啊!不过这茶闻着挺香的,有股粮食的焦香味儿!”另外一位姓姜的官吏,端起茶杯闻了闻说道。
“各位大人,这是小店近日新上的炒米茶,是拿了大米陈皮炒焦当茶饮,消食解腻开胃!近日天气炎热,大家难免没有胃口,我和我娘就想了这个法子,已经提前晾凉了,你们尝尝看,味道如何?”陈幼筠笑着说道。
“并外,我们小店除了拿手菜之外,又新上了一道鸡丝凉面,是拿鸡肉煮熟撕碎,加上提前煮好过了凉水的面,还有青瓜丝,绿豆芽,加油,精盐,醋,白糖,自己炸的花椒油,辣椒油,还有熟花生熟芝麻一起拌匀入味的,各位大人,要不要来一盘尝尝?”陈幼筠看着三位客人说道。
“行!给我们上一盘!其他的照老样子上!”其中一位姓赵的官吏咽了咽口水说道。
“好!请几位稍后,菜稍后就上!”陈幼筠说完,走去跟在后厨的章云娘报了几道菜名。
转出后厨,陈幼筠端了满满一盘子,堆的高高的鸡丝凉面,放在三人面前。
三人都去看这鸡丝凉面,青色的瓜丝夹杂着白色的鸡丝,微黄的面,又夹杂着红色的花生米,上面点缀着香菜,又浇了红油和醋,一闻就食指大动。
三人刚刚喝完炒米茶,正是饥肠辘辘,不由分说的拿起筷子,相互让着:“吃!吃!都吃!”
等面一入口,那姓赵的官吏,眼睛顿时亮了几分,“不错不错,面条爽滑筋道,咸甜酸辣麻,回口带着花生芝麻的醇香!”
另一位姓姜的官吏直接说道:“小娘子!再来一份,这一盘哪够我们三人吃!”
姓林的官吏不说话,一直埋头吃面。
陈幼筠见了自己的面受欢迎,笑着很是开心,“三位大人,后面还有菜没上呢!再上一盘鸡丝凉面,会不会有点太多了,一会儿吃不完岂不浪费银子?要不等其他几样菜上了,你们吃着,若是不够!我再上如何?我们的店一直在这,想吃了随时来,随时有!”
“好!这小娘子为人地道,换了别家早就巴不得咱们点的多多的了!”姓赵的官吏赞道。
陈幼筠一笑,并不接话。
菜都上齐后,三人齐齐吃了起来,一面吃一面聊。
“哎,你经手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姓赵的官吏突然问着姓姓的官吏。
“哪个案子?”姓姜的官吏反问。
“就是那个华道婆的那个案子呀!”姓赵的官吏直接说道。
华道婆?陈幼筠听着很是耳熟。
华道婆?那不是延福庵里边的人吗?自己还和杨老太太、喜鹊一起去见过呢。
她怎么了?陈幼筠竖起了耳朵。
“哦,她呀!”姓姜的官吏说道。
“投入大牢,等着进一步审问呢!”
“这个案子可有点棘手,那华道婆牵涉范围太广,府衙大人一时不敢立即将她问斩!不过,已经议定了,一个斩监候是跑不了的!”那姓姜的官吏说道。
“这是为何?”姓林的官吏问道。
“你还不知道吗?”姓赵的官吏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案子明面上风平浪静,可暗地里头可有许多家乔装打扮来审问那华道婆呢!”
“问什么?”姓林的官吏边吃菜边问道。
“林兄,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姓赵的官吏和姓姜的官吏连连摇头。
“怎么了?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这案子有什么离奇之处吗?”姓林的官吏看着两人问道。
姓姜的官吏放下筷子,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说起了始末:“那观前街的柳家金银铺子嫉妒斜对过街上的孙家金银铺子生意好过自己家许多!”
“找了那华道婆,华道婆收了柳家的钱财,按照柳家的意思,趁着到孙家走动的空当,将一个木偶塞在人家家里隐蔽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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