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场的人,银杏无比绝望的闭了闭眼睛,绕过闽大郎,准备走过去,束手就擒!
“慢着!”
“等等!”
陈幼筠和闽大郎同时开口。
闽大郎拉着银杏将她拽回自己身后。
章云娘拦在女儿身前。
“筠儿!你…”
“娘!你别担心!”
陈幼筠朝母亲示意,自己不会有事,请她放心。
她走上前,看着酒糟鼻男人开口说道:“你说她是你家逃奴?”
“正是!”酒槽鼻男人酷大声说着。
“那你有证据吗?”陈幼筠紧盯着他问着,两只手绞在一起。
“我有她在的卖身契!”酒糟鼻男人高声说。
“卖身契?”
“拿来!我们能看看!”陈幼筠伸出手。
“这个…卖身契我并没有随身携带!”
“不过,她是我家逃奴这事,错不了!我劝你这小娘子,就不要跟着掺合了,小心引火烧身!”酒糟鼻男人威胁着说了。
“是吗!”
“那你没有证据,叫我怎么相信你?还是你们是拐子,看她貌美,想要拐走她?”
“你说什么?你这意思是说不放人了?”
酒糟鼻男人脸色一变,上前一步,后面的两个男人将棍子换了个手拿,也跟着走上前。
章云娘赶紧将陈幼筠搂在怀里。
闽大郎紧张的握紧着手中的刀、棍子,咽了咽口水。
“你们在干什么?放下手中的武器!”
门外传来一声大喝。
陈幼筠转头一看,是府衙的冯大人。
衙役流水一样快步流星进来,上前缴了两方手里的兵器。
“冯大人!”
陈幼筠快步上前行礼。
酒糟鼻男人的眼睛在冯大人和陈幼筠之间来回打量着。
“是谁报的案?”冯大人坐下来。
说完看了看屋内对峙的两方人马。
“回大人,是我遣人报的案!”陈幼筠上前说道。
“这伙人突然闯进来,想要强行抓走银杏!”陈幼筠指着酒糟鼻男人一伙人说着。
冯大人看了看躲在闽大郎身后的银杏,又将视线转移到酒糟鼻男人身上。
银杏见了官府的来人,不敢看,抖的更加厉害了。
酒糟鼻男人看着冯大人看过来的视线,一开始闪避后来又开始直视着。
“你姓甚名谁?何处人士?为何闯入陈家包子铺?”冯大人挠了挠脸问着酒糟鼻男人。
酒糟鼻男人正要回答,冯大人又开口说着:“你要是有半句虚言,就请你到府衙走一趟!”
酒糟鼻男人顿了一下,开口说道:“回大人,我叫孙大良,湖州人。我今日来陈家包子铺,是为了抓逃奴!”
“逃奴?”
“是,大人!”
“谁是你要抓的逃奴?”
“就是她!白芍!”酒糟鼻孙大良指着银杏说道。
闽大郎和颜嫂子面面相觑。
两人又看了看银杏,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胡说,她根本不是你家逃奴!你是看她漂亮,想拐走她,去卖钱!”陈幼筠大声喊道。
那孙大良听了面容狰狞着说:“你胡说八道!”
说着,他气势汹汹的往陈幼筠站的方向走了几步。
“站住!!”冯大人看着孙大良威胁的样子,厉声喝止。
衙役上前阻挡住孙大良。
“本官话没有问清楚之前,没得本官的允许,谁都不得乱动!如有不从着,投入大牢!!”
“你说她是你家逃奴,你可带有她的卖身契?”冯大人问着。
“回大人,我从湖州来,下人身契都在家中存放,并不曾随身携带。”酒糟鼻孙大良小心翼翼的说。
“那你如何证明,她就是你家逃奴?”冯大人皱着眉头问着。
“大人,她是我父亲买回来的小妾!化成灰我都认得!”
“大人,她根本不是什么孙家的逃奴!”陈幼筠上前一步。
“大人,中秋节这孙大良在高家糕饼店看见了银杏就一直尾随着她!”
“幸亏我让闽大郎一直跟在银杏身旁护着,他无处下手!今日他们又明火执仗的闯进来想要抓走银杏!简直是目无王法!”陈幼筠气愤的说。
“还请大人明察!他口口声声说银杏是他家逃奴,却又拿不出证据来!”陈幼筠看着冯大人明白的说。
孙大良转着眼珠。
“更何况,她并不是什么白芍,她叫银杏!”
“大人可以让人去高家糕点店问,看看我刚才所说,是否属实!”陈幼筠掷地有声的说。
冯大人朝一个衙役挥手示意着。
那衙役领命出去。
半柱香后,那衙役回来朝冯大人禀报:“回大人,那高家铺子伙计说,八月十五前两日,闽家小哥和一位貌美的小娘子去买糕点,确有一人一直盯着那小娘子,出门后还紧紧跟着!伙计还说那人长着酒糟鼻!”
银杏听了,身子晃了几晃,闽大郎一把扶住她。
“回大人!这白芍确是我家逃奴,她是我父亲去年冬日买回来的小妾,过门后将我父亲打伤致死!这次在杭城偶然遇上,我害怕她跑了,只能出此下策!”孙大良悲痛的说。
“你父亲的小妾?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大人…我…”孙大良张口结舌。
“大人,此地距离湖州,行船少说也要走两天三夜,她的身契在湖州家中放着。能不能让我先她带回去,灵前跟我父亲也好有个交待!”孙大良很是诚恳的说着。
冯大人摸着下巴思索着。
“不行,你口口声声说她叫白芍,她哪是什么白芍!她是银杏!”陈幼筠害怕冯大人答应,连忙说道。
“你们不信可以问问街坊邻居,看看她叫什么!”
“就是她不是什么白芍,她叫银杏!”闽大郎点点头说着。
颜嫂子也附合着。
“对对!就是!”
“回大人,街坊们都说,这小娘子来的第一天,大家就都知道她叫银杏。”
“他们并不认识什么白芍!”衙役回复着。
“如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冯大人问着孙大良。
“大人,我…我没有认错人!她就是白芍!”
酒糟鼻开口急切的说道。
“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家逃奴白芍,一没有身契!二没有证据。”
“本官现在责令你,立即离去,不得接近陈家包子铺方圆一里地,不得接近银杏,否则大刑伺候!!”
冯大人一锤定音。
孙大良心有不甘,愤怒的看着银杏又看看在场的人,三人一起被衙役押着出去。
冯大人也带领衙役离去,临走前陈幼筠谢了又谢,双手奉上一个荷包,冯大人收了。
银杏整个人瘫软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颜嫂子扶着她赶紧坐下。
“哎!这事闹得!我看这世道是越来越乱了!怎么什么人都有!”颜嫂子叹着气。
“颜娘子,你回家休息吧!今日多亏了你及时报官!不然,怕是不能善了!”陈幼筠对着颜嫂子说着。
“哎!那我走了,银杏你自己想开点啊!这事儿跟你压根儿就没关系!保准是那个姓孙的错认了人!”
颜嫂子安慰了银杏一番,叹着气回家去了。
闽大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想安慰银杏,又没有好办法,憋屈的拿拳头朝着墙砸去。
“大郎哥哥,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家休息啊,明天还得起早呢!”陈幼筠对闽大郎说着。
闽大郎看了看银杏,说道:“要不要现在送你们回家?”
陈幼筠摇摇头,闽大郎只得先回家。
章云娘轻轻拍着伏在桌上痛哭的白芍,陈幼筠打了热水,拿了帕子。
等银杏大哭一场平静下来后,陈幼筠让她洗了洗脸。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陈幼筠等银杏平静下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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