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每日来蹭吃蹭喝,还连吃带拿的,空着手来,总要摸些东西回去。
朱月娘每日防她跟防贼似的,都不敢随意离开厨房了。
“老二家的,你瞧这刚出生的小兔子,瞧着跟小老鼠似的。”钱氏不知何时又钻到了薛家后院的兔棚这里,眼睛放光的盯着兔笼里的兔子瞧。
赵玉竹怀里抱着小儿子,跟着钱氏一起在薛家乱晃。
她看着薛家兔棚里这么多的兔子,一时也是眼红极了,“阿娘,不是说薛家允诺秀儿抓几只回家养吗?怎么一直没兑现?”
钱氏一双眼睛只盯着兔子看,随口回道:“说是等兔子断奶了再抱走。”
赵玉竹哼笑一声:“这么多兔子,干嘛一定要等这一窝断奶了才行?别不是故意找托词,想耍赖吧?”
钱氏一愣,瞥了一眼赵玉竹没有说话。
她们俩对视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怀好意。
钱氏复又转头看向兔子,双手蠢蠢欲动,正准备下手时,却突然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盯着她。
钱氏朝那个方向一看,却看到在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双反光的黑豆眼正一眨不眨的与她对视。
“诶哟!”钱氏被吓了一跳,回过神再定睛一看,兔笼旁竟然站着一只母鸡。
钱氏气急败坏的挥手驱赶,却发现那只母鸡好似完全不怕人,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只守着自己地盘的将士。
赵玉竹也怪异的打量着那只母鸡,越看越觉得背后一寒,“这母鸡养的真好,个头比咱家的公鸡都大了。”
钱氏被那只母鸡斗出了火气,咒骂几声,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准备砸过去。
恰巧这时,却听到薛柳的声音从背后悠悠响起:“钱奶奶,我奉劝你不要招惹它,家里得母鸡比较凶,若是咬伤了你,我们概不负责。”
钱氏咬牙切齿的扔了手里的石头,转身却满脸笑意的同薛柳打招呼。
她看薛柳神色冷淡不搭理人也不介意,笑呵呵道:“柳儿啊,你说你家每日进出这么多人呢,这兔子养在这多不安全,不如先放我家养着,等你们新房子盖好了再接回去。
薛柳:“那不是送兔入狼窝,岂不是更不安全。”
钱氏被她一呛,一时脸色就有些挂不住,想说什么,却被赵玉竹拉了一把。
赵玉竹拍拍怀里的小儿子,笑着说:“小宝很是喜欢小兔子,等不着兔子来自己家里,我这不只能抱着他来看个稀奇了。”
薛柳挑眉笑了一下,这是在点她呢。
薛柳故意装作听不懂,“这里脏,孩子小别染上什么病就不好了。”
赵玉竹脸色难看起来,抱着孩子头与钱氏气哼哼的走了。
薛柳打发了两人,才请李响进了后院挑兔子,无奈道:“家里最近有些乱,见笑了。”
李响是奉命来薛家抓兔子的,见薛家的确事忙,便也不啰嗦,利落的抓了兔子结了帐,就打算告辞了。
临走前,李响从马车上拿出一个竹篮,递给薛柳说道:“薛姑娘,这是上次的十只兔子的皮毛,五爷特地让我带过来给您的。”
薛柳笑着接过,简单看了看,感谢道:“麻烦了,请转告五爷,我在等着他的好消息。”
李响笑着应下,坐着马车疾驰而去。
薛兴贵这时也摸到后院来,有些顾虑的道:“五爷真的会帮咱们?”
薛柳:“等等看就知道了。”
薛兴贵接过她手里竹篮,“我现在就送到海姑娘家去吧,天热,别放坏了。”
薛柳点点头:“后面几日,酒楼应当会安排人来家里取兔子,这皮毛每日要送去镇上,后续还要送到县城,客栈那边……家里真的要抓紧时间买头牛了。”
薛兴贵点点头,叹息一声说道:“早知道之前就让酒楼来家里取货了,兴许这样小武也不会受伤了。”
薛柳笑着摇摇头,心想:当初可是我们求着人家,能在价格上谈下来已经不容易,附加的就别想了。
她那么卖力地给酒楼出主意,让酒楼打出招牌,就是为了如今的角色转换。
现在全县城就她一家供货商,此时不摆摆“一家独大”的谱,更待何时?
薛兴贵提着竹篮就往镇上得海家送去了,薛柳也事不宜迟,转头就去找薛兴富商量买牛的事。
薛兴富听薛柳说完,又将朱月娘喊了过来,如今家里的银钱都是朱月娘在管,花钱都要通报给财务大总管。
朱月娘笑着点点头,“买头牛也好,等农忙的时候,地里干活,你们也省力些。”
家里自从开始卖兔子开始,这每日进账就很可观,手里有了存款,心里便有了底。
朱月娘霸气的大手一挥,不就是买头牛嘛,买!
朱月娘看着高兴的薛柳和薛兴富,也跟着笑起来,随后想到什么又挂心道:“小武身子可好些了?怎么好好的会摔断了腿呢?可怜见的。”
薛柳心虚的低下头,含糊道:“还要养些时日。”
朱月娘:“那这送货的事他一时做不成,不如叫虎头去怎么样?”
薛柳一愣,插科打诨的找了个托词拒绝了,“虎头表哥忙着给咱家打家具呢,哪有时间?这事阿娘莫着急,我跟小叔都安排好了。”
这“凶犯”的事情一日没解决,送货路上就没办法保证安全,谁去谁倒霉。
她不想给酒楼送货,最主要的就是考虑到这方面的原因。
如今酒楼自己来提货,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无论是不是吴四爷在背后捣鬼,凶手想要再下黑手,总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敢直接跟吴五爷对上。
薛柳知道这事靠她目前的实力解决不了,所以才要拉吴五爷下水,如今只能等消息了。
可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县城的好消息没等来,镇上却又传出了坏消息。
客栈的通铺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营业,却好景不长,总有不相干的人来闹事。
白天是几个大妈在院门破口骂街,晚上又有醉汉喝酒闹事,扰的客人无法休息,纷纷退了房。
薛兴贵原先还以为是特殊情况,但一连几晚都是如此,傻子都知道是有人在故意闹事了。
他气的咬牙切齿,“今晚我就留在客栈不走了!白天都是一群妇孺,我不好与女人动手,晚上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孙子不长眼过来闹事!”
薛柳摇摇头,治标不治本,反而中了圈套。
她看向大毛,“你们老大这几日可有递话过来?”
大毛挠挠头说:“没有。”
薛柳蹙眉沉思片刻,正打算去找人,就听院外传来了一长一短的两声哨音。
大毛眼睛一亮,“是老大的信号!”
薛柳眉头一松,轻轻的笑了起来:“倒是及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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