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休息了一会儿,李翠翠去做饭,立冬帮忙打下手。
大小满围着二苗问东问西的。
晚上,李翠翠做了一大碗红烧肉,蒸鸡蛋糕子,又弄了个凉菜,里面放了花生豆,胡萝卜,黄瓜条,还有银耳。
主食是馒头,还煮了一锅绿豆饭,去暑气。
虽然说以后在客厅吃饭,不过,李翠翠还是喜欢将桌子搬出来,一家人围在院子中吃饭。
开饭了,立夏要去盛饭,二苗让她不要动,然后给全家盛饭。
做完这一切,往旁边一站。
“二苗,坐下一起吃吧。”李翠翠开口。
二苗摇头,“夫人的心意我心领了,我毕竟是下人,没有和主人一个饭桌吃饭的道理。”
“在我们家不在乎这个。”
“不行,主人家不在乎,心善,那我更要守规矩了。”
二苗坚持不上桌,谨守本分。
培训时,师傅说过,什么时候规矩都要放在第一位,绝对不能逾越,这关系着,他们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
因为人都是贪婪的,一旦逾越了规矩,那将一发不可收拾,最终等待他们的必将是末路。
她虽然不聪明,也不算机灵,但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李翠翠点了点头,对她更加满意了。
“二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大儿子立冬,和你同岁,这俩是双胞胎大满,小满,今年五岁。”
“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二苗喊人。
听到对方喊自己大少爷,立冬有点不自在。
大满却晃了晃脑袋觉得二少爷这个称呼不错,小满同样有虚荣心,不过不会像哥哥那样表现的太明显。
“以后他们都会去上学,早饭晚饭我可以做,但中午我没时间,需要你做好饭送去学堂。”
“夫人,以后饭都由我来做吧,我学了很多菜式,还会做很多面食。夫人您要忙着做生意,就不要再为做饭分心了。”
有活要抢着干,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让自己留下来。
否则有她没她都一样,加上以后小姐要去上学,她更加空闲了,万一主人不要她了,再把她卖了呢?
而且,她是下人,本来就是在主人家干活的,而不是享清福的。
“还有衣服,少爷们要读书写字,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我在家时经常洗衣服的。”
末了,她加了一句,“夫人您放心,我知道我的工作主要是照顾小姐,我会利用小姐上学的时间去做。”
“那行吧,这些不是必须要做的,你还是要以小夏为主,她的腿现在有伤,不能累着。”
“夫人请您放心,出门我都会背着小姐的,不让她走路。”
为自己争取了洗衣服和做饭的事后,二苗心里才踏实一些。
这个家庭看起来不是多么有钱,可她真的很喜欢他们的相处模式与氛围,这是她在家里不曾感觉到的。
她不想换地方,不想再次被卖。
很多人都不拿下人当人的,尤其她这种死契的,打骂完全随心。
碰上好的、和善的主家不容易的。
二苗再次庆幸,初见小姐时,没有别的想法,背她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大家开始吃饭。
李翠翠让二苗去厨房吃,不用伺候了,这次她没有坚持,乖乖去了厨房。
有些主家不喜欢吃饭时下人在身边,所以退下去不是不守规矩。
、、、祁县宁府、、、
一处院子中。
“那个李翠翠真是不知好歹,我给她送钱都不要,还威胁要坏了酒楼的名声。
活这么大,我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狂傲的人。她以为凭借几道新鲜的吃食,就能为所欲为,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了吗?”
白灵汐气的小脸通红,正在跟躺椅上的人抱怨着。
躺椅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平静的眸子没有任何的情绪。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听我爹说,宋叔对这个李翠翠的印象非常好,在我爹面前一直夸她。一个能让宋叔另眼相看的女子,怎么可能这么狂傲无礼呢。”
“泽哥哥,你不信我的话?”白灵汐跺了跺脚,不依的别过头去。
“不是不信,而是觉得你可能用错了方法。按说做买卖的,不可能把自己的路堵死,就算不能达成协议,也不至于说出坏酒楼名声这种得罪人的话出来。”
他没见过李翠翠,不会轻易下定论。
倒是觉得鸿运酒楼可能仗着店大,态度不是很好,所以对方才会拒绝。
这是一个通病,他以前做买卖经常遇到。
对方不知道他身份时,态度和嘴脸嚣张跋扈是常有的事,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就会来个大转弯,热情又好说话。
白灵汐虽然心中气宁泽为那个女人说话,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泽哥哥说的也是我疑惑的,所以就问了丰伯,他的态度一开始挺好的,毕竟是跟人家谈合作,还是酒楼主动,怎么会故意刁难人。
再者,听说那李翠翠还有一个更适合酒楼的食谱,就算是为了酒楼,丰伯态度都不会强硬的。
是那李翠翠怎么说都不同意,丰伯没办法就提到了宋主簿和街道司,说他们都答应了,看似是威胁,其实就是在提点她,这不就是给那个李翠翠台阶下吗?
但凡她懂点事,都会答应下来,而不是说出威胁酒楼的那一番话。”
她到没有故意歪曲事实,但是将事情的顺序颠倒了一下。
这样一来就显得李翠翠油盐不进,不知好歹了。
宁泽微微沉吟了片刻,给她出主意。
“这样,明天你让丰伯再去一次,这回在酒楼设宴,再请宋叔一起作陪,把这件事再说一说,最后送上一份礼物,为昨天的事道个歉。”
他是生意人,秉持的理念是和气生财。
而且,他觉得,这件事还没到闹僵的地步,找个中间人从中说和一下,也就能办成了。
白灵汐袖中的手使劲的捏着帕子,心里不满,凭什么让酒楼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一个女人,她也配。
她来找他,可不是让他出主意给一个欺辱酒楼的贱人道歉的,再说了,她白灵汐何时吃过亏。
她轻笑着点头:“泽哥哥说的是,要不然明天我亲自去吧,也能体现出酒楼的诚意。顺便看看宁舜的玉佩是不是真的在那个女人手中。”
“子羽的玉佩?”
提到弟弟,宁泽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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