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愈白心口窝这口气还没喘匀,手腕的剧痛险些让他直接背过气去!
“宴都督,好痛啊,你,你快点放开我!”
宴辞又一脸淡然地用了用力,碾了碾。
他不止脚下用力,还扭头对怀中的林晚意探寻道:“婠婠,他是不是这只手碰你了?”
林晚意看着沈愈白在地上扭曲着挣扎的模样,好像是一只蛆。
她深感痛快,点了点头,却还是补了一句,“他刚才还说,要跟我重修旧好。”
“哦。”宴辞点了点头,脚下一个用力,咔擦一声。
沈愈白的右手手腕,之前被银针扎中骨头,或许还有救,但被宴辞直接将骨头都踩碎了,是完全一点复原的可能都没有了!
沈愈白直接疼得昏死过去。
林晚意看到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奇地从宴辞怀中探出头来,“死了?”
“疼晕了,真不中用。”宴辞踢了踢对方,然后冲暗处使了使眼色,不一会儿天玑就带着两个黑衣影卫跳了出来,将沈愈白抬走了。
林晚意好奇,“你要把他送到哪里去?”
“如意楼,诗情又回到了如意楼。”
林晚意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诗情是之前沈愈白养的那个外室,说起来有意思,俩人一直只谈风月,还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后来闹了那次双抓奸的事情后,沈伯公把他的外室干脆接回了府,但沈愈白却没有接诗情姑娘。
诗情姑娘最后又回到了如意楼,依旧做着清倌,据说还在等着沈愈白。
林晚意担忧道:“沈愈白跟杜宁燕的亲事,不会搅黄了吧?”
“沈愈白不会放弃这门亲事,因为他还想着换新娘。”宴辞提起了这件事,眼底的杀意就浮浮现现。
等回头可以对七皇子动手的时候,第一个要弄死的人,一定就是沈愈白!
宴辞扶着林晚意回了她的闺房,这才知道原来祁明月之前喝的水里,被人下了药,祁明月得了腹疾,险些脱水,茯苓立刻把人给抱起来,送到客房,然后赶紧去找邀大夫来。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才知道林晚意险些出事。
小姑娘跪在地上,红着眼,十分自责地说道:“郡主,都督你们罚奴婢吧!”
林晚意刚回到房间,十分疲倦,她摇了摇头,“这件事不怪你,是沈愈白特意布局,把所有人都给调开了。而且你如果不及时送祁明月去就医,她在林府出事,那可就麻烦大了!”
林晚意发现茯苓还跪在那,不吱声,她伸手扯了扯宴辞的衣袂。
宴辞淡声道:“这次婠婠给你求情,也就罢了,回头去找瑶光,领十个板子。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就是天塌下来,你也不许离开婠婠半步,听到没有?”
“奴婢知错,以后除非奴婢死了,任何人都休想伤到郡主!”
“行了行了,十个板子就算了,这几日事情多,还得让茯苓伺候我。”林晚意立刻给茯苓使了使眼色,茯苓还是有所犹豫。
不过下一刻,林晚意主动解开了衣衫,茯苓这才赶紧退了下去,在门口老老实实地看着门。
宴辞眉心一挑,“婠婠,这里可是林府,你不是最不喜欢在林府跟我欢好了吗?”
林晚意无语道:“那你也没少拉着我在林府胡闹,行了,我不是要跟你欢好,是让你帮我看看后腰,刚才在假山里被磕到了。”
林晚意刚才也担心会影响孩子,好在给自己把脉后,脉象平稳,孩子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最多就是恶心到了。
但后腰上的伤,之前不觉得,此时尘埃落定后,一直隐隐作痛。
再加上林晚意不希望茯苓被罚,就赶紧转移宴辞的注意力。
果然,宴辞一听是在假山中磕的,顿时拧着俊眉,掀起来林晚意那藕色的中衣,看着他最喜爱的腰窝处,竟然青紫了一大片!
他颤抖着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林晚意惊得顿时身子微微一抖。
“婠婠,疼吗?”
“是有点疼,但好像是没伤到筋骨,那边柜子中有跌打损伤的腰,你帮我涂一些。”
“嗯。”
纤细美人腰,旖旎琵琶骨。
可此时宴辞一点其他心思都没有,在给林晚意涂药的时候,一言不发,而林晚意感觉着那炙热的指尖,点了一些清凉药膏,涂抹在淤青处。
指腹十分温热,但动作却都十分有规律,就好像是被锻炼了无数次一样。
林晚意突然感觉不对,她按住宴辞的手,柔声道:“宴辞,别生气。”
宴辞浑身杀意都要控制不住了,他反手扣住林晚意的手,认真地说道:“婠婠,我现在就想杀了沈愈白啊。”
“他该死,他混账,但不是眼下结果他的时机。宴辞,为了我们能够长久地在一起,也为了咱们的孩子,将来能够平安顺遂,暂且让沈愈白多喘几天的气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祁明月的声音。
“茯苓,听说婠婠刚才受到了惊吓,到底怎么回事,快点开门,我要进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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