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都烘托到这个程度了,此刻两人就好像电视机男女主一样,这一瞬间眼里和心里都是彼此。
两人深情对视,庆语琴直接激动地冲了上去,然后跟方天佑抱了一个满怀。
很可惜的是,方天佑本来年纪就已经不小了,身子骨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好,再加上最近被家庭那位摧残,这整个人比之前风流帅气的帅教授要苍老不少,这导致这一个满怀,他的腰给闪到了。
庆语琴见他扶着腰颤颤巍巍的忍着疼痛,急忙心疼地询问:“怎么样了?那儿伤到了?”
方天佑缓了一会儿到:“没事没事,小问题。”
庆语琴听了后这才红着眼眶继续扑进他怀里。
“幸好你来了,幸好!天佑,你跟你家里的黄脸婆离婚娶我吧,快点娶我吧!我在那个家实在要被逼迫了!”
方天佑听着庆语琴的撒娇整个人舒坦极了。
他用手揉了揉庆语琴的头发,然后安抚道:“别怕,一切都有我呢!”
庆语琴听到对方这话瞬间特别上头!
这一刻她就像是忘记了当初在方天佑家里受的屈辱了。
“我相信你!你最好了!”
说着,她从他怀里出来,眼神坚定地道:“走,我现在就带你回家见我爸妈。”
“什么?这么着急?”方天佑有些不知所措。
庆语琴实在是管不了其他的了,这两天她被家里逼的必须得带对象回家了,不然真的要被当换彩礼的工具了。
“你爱我就跟我走!”庆语琴执着地道,然后拽着他就往自家走去。
……
此时,庆家的客厅拥满了人。
其中庆云延前头的四个姐姐和姐夫们都来了。
潘桂云在没生下儿子的时候,是个及其重男轻女的。
因此这前头四姐妹小时候受了潘桂云不少委屈,成年后虽然关系缓和了有些,但结婚后都很少回娘家来。
能像这样都到齐的也就上一次潘桂云当初被李春兰泼尿后,潘桂云一家一家地把四家人请来一起收拾李春兰那次。当时四对夫妻没有一个人缺席。
而今儿这次则是讨论更严肃的问题。
除了这四口夫妻,庆家就庆语琴刚刚气的离开了家,庆云延在场,被找回来的小白眼狼和已经再次住进庆家的冯芷也都在。
可整个客厅里还弥漫着被烧焦后的气息,因为之前烧掉了不少家具,这么多人,桌椅板凳都还不够用,大家基本都站着。
“所以志平结婚的钱就说好了吧?定了吧?就用语琴结婚的彩礼取媳妇。
那这件事就翻篇,咱再谈谈爸妈的养老问题!”庆家的大姑爷开口道。
庆志平心里有些不满:“可这离我对象要的彩礼差老远呢!她说了彩礼不够就不会嫁。
我们家都拖了这么久了,她现在对我的话都不信任了,都开始偷偷的跟其他男人相亲了。”
“志平啊,要我说你就不能找一个安分的然后彩礼要的少一点的姑娘?
这女的关了灯都差不多,你非要挑一过要求那么高的干啥?”
“就是呀!这真的是你的问题!你看家里现在都这样了,你做儿子的也体谅一下。”
庆志平自然是不愿:“家里这样是我搞的吗?关我什么事?
我还生气那死小孩把家烧成这样,这以后办婚礼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咋办呢!”
庆志平一肚子气,他扫视了冷漠地站在一旁的庆云延,更是生气,他倒是一副自己无事高高挂起的样子,倒是苦了他。
“妈,你说说呀!”庆志平把需求说了,问题就交给了潘桂云了。
潘桂云此时比李春兰上次在出租屋旁边的公交站看到她的时候还有瘦。整个人干瘪的都有些像干尸一样,脸凹陷的十分的恐怖。
她咳嗽了几声,而后道:
“那我来说!庆云延,家里被烧成这样是你儿子闹的,我们家的损失还有赔偿隔壁邻居的损失,这个该你来赔,这点,应该没问题吧?!”
庆云延还没回话,庆志平就赞同道:“对!庆柏是你儿子,法律上也该你负责。到时候家里你就重新给装修一遍,正好方便我结婚了!”
潘桂云听了接着又道:“这样那房子和欠款的事情也就解决了,现在就是彩礼的问题。
语琴这边结婚要的彩礼都填补上,剩下的庆云延你,还有你们四个,你们一起凑一凑!
这一家人不能让志平一个人接不成婚。”
“凭什么啊!”庆家二姐反驳道,“当年我们四个的彩礼不是也都给你收着了,我们跟语琴一样除了彩礼,凭啥要再出一次?!反着这个钱,我们家不出!”
“我同意二姐的话,我也是这个意思!”
“你们一个个的管不了了?那是你们亲弟弟!”庆国强怒喝道,“是不是以后都连我们这爹妈都不认了?!”
现场瞬间安静了。
而后,庆国强发挥自己一家之主的态度:“那这就按照你们妈说的意思做。有没有异议?!”
庆云延道:“我有异议!”
砰!
庆国强狠狠地用手拍了一下轮椅扶手。
“这个家都被你这个祸害害成这样,你妈也是因为你那不省心的媳妇孩子变的这样,你还敢有异议?!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去年冬天她奋不顾身救你的孩子,她的身子才一直都这么虚弱。
这都是你欠你妈的,欠她一辈子的!”
若是在下乡前,庆云延或许会被这番话道德绑架。
若是在刚刚回城的时候,庆云延或许会因为懒得浪费时间纠缠会选择一定让步。
但如今,他不会了。
“孩子当初我已经还给了冯芷了,手续也办理了的。但后来是你们没经过我的同意,又找关系把孩子重新记在我名下。”
“所以还是我们错了?!”庆国强道,“你这人现在怎么没一点良心!”
一旁,身为防火烧房的始作俑者的母亲,冯芷这个外人也没办法站出来。
她现在回到首都一无所有的,都得靠庆家才能活,只能忍受着。
纵使她心里特别埋怨,恨不得想当场告诉其他人,这房子是她父亲当初安排他们庆家才有的,还有潘桂云当初私下收了她父母的钱没有给她等等。
但她很清楚,这些撕破脸要钱的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反正这件事就需要你负责,就现在喊警察过来评理,也是你身为一个父亲的问题!”庆国强十分强硬地决定这一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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