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那是你未婚夫?”
花容直接引开话题。
花晓非常珍惜这次机会,已经做到了目前能做到的全部。
陈雪母亲三两句话否定了她的努力,花容是不接受的。
但那些话不是陈雪说的,没必要把气算她身上。
胡佳佳也道,“对啊,你都没告诉我们,你都订婚了!”
陈雪笑得很勉强,把时风介绍给他们。
看看时风发白的嘴唇以及面色,哪怕没把脉,望闻问切,病情花容已经知道了八分。
陈雪怕她们不习惯,原本想说说话,气氛却很尴尬,干脆放弃了。
花容几人回到刚才的宴会厅,再也没了来玩的心情。
“等下切完蛋糕,咱们就走吧。”
杨桃点头,在这万分不自在。
“行。到时候跟陈雪说一声就走。”
叶经纶笑呵呵的接受着别人的夸奖跟套近乎,脸上开心,心里根本高兴不起来。
花容竟然说他有病!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时风那个病秧子!
从小身体就好,感冒必不可免,其余的什么大病都没有,肯定故意吓他!
可还是忍不住心里怀疑。
薛才说过他爷爷生病时,花容是被孔仲秋推荐过的,应该不是个故弄玄虚的骗子。
所以他到底有病还是没病?
“叶少、叶少?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
“你才生病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连句人话都不会说!”
被骂的人脸色难看,也不敢还嘴。
等叶经纶走了,才呸了声。
“什么玩意,要不是因为你是叶家人,谁稀罕捧你的臭脚!”
等了好一会儿,陈雪终于出现了,作为主人公,享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
她依旧固执得穿着那件旗袍。
这些人都是冲着她父亲跟时风的面子来的,陈雪寻找着花容三人,但还没找到,就被陈父提醒继续往前。
陈父一番长篇大论,介绍了考入燕京大学的女儿,以及她的未婚夫时风。
两人一起拿着塑料刀切豪华的巨大蛋糕。
时风的手哪怕是夏天也并不温暖,两只手交叠,陈雪感觉不出开心和幸福。
反而觉得自己就像这把塑料刀。
平平无奇,却因为蛋糕的高昂价格,也变得不普通起来。
被人操持着,过她并不喜欢的一生。
正因为小时候爸妈都是真心疼爱她的,当随着她的长大,涉及婚嫁,涉及公司利益,这份爱掺了杂质。
陈雪才承受着摆布,把原本快乐的过生日,变成了商业聚会,变成了通过她跟时风关系,展现陈家人脉的场合。
有人鼓掌,有人祝贺。
“二十岁生日快乐。”时风在她耳边道。
“谢谢。”陈雪觉得自己表情僵硬,大概笑的特别难看。
时风略微退后,才松了口气。
“我去看看我的朋友。”
见时风没跟来,陈雪走的更快了点,可惜旗袍只能迈这么大点的步子。
花容几人说了生日快乐后,就提出离开。
陈雪明显失落,好不容易有几个朋友,她还是做错了。
“那好吧,路上小心。”
不敢只顾着自己高兴继续留下她们。
花容等人一走,看着华丽的生日会,她自己反倒像是成了局外人。
“天啊,总算可以喘气了,里头憋死了。这有钱人的生日怎么过成这样,真是遭罪。”胡佳佳吐槽。
“刚才咱们说要走的时候,陈雪看起来很不高兴,咱们是不是该多留一会儿?”
杨桃比较细腻,平时一旦起了争执,就不敢吭声,周围人谁心情不好,头一个感受到,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在酒店她最不舒服,可要是陈雪不高兴,多待会儿也不是不行。
胡佳佳:“是吗?出都出来了,等开学解释下就行了。”她没放在心上,不认为是多大的事。
如果自己是陈雪,也会让朋友走的,跟木头桩子似的待在里头,就都开心了吗?
“回去干嘛,一堆吃都吃不饱的玩意,我请你们吃饭!”
被汪焰一咋呼,直接打车拉到另一个街边小饭馆。
馆子不大,东西便宜但味道好,饭点都排不上队。
这次他们几个成了格格不入的,穿戴过于突出,却是因为漂亮。
杨桃还是不自在,胡佳佳反倒舒服多了。
沪市延修制药厂。
说是沪市,其实已经到了远郊,快出沪市了。
没法子,为了节省出更多钱用于药品研发,只能哪里建药厂便宜去哪里。
外地工人有宿舍,为了方便本地人上下班,公司特意弄了辆破旧的大巴车做班车,早晚接送。
哗啦!
一盆水泼在大巴车车身上。
王师傅是退休公交车司机,被药厂返聘开班车。
工资不多,但好歹是项收入,更多的还是退休后闲得慌,反正一天两趟也不累。
许包子是徐丁后新上任的业务部经理。
他妈生他的前一天梦见又圆又胖褶子都有十八道的大包子,还是纯猪肉馅的,就起了这个名字。
希望他往后顿顿能吃肉包子。
许包子觉得纯粹是因为他娘馋肉包子了才会梦到。
“王师傅啊,咱的车铁皮都要被你擦破了!它就是辆旧车,再怎么擦,也没法跟新车似的。”
“赶紧的别耽误了,都几点了,万一让花总在火车站等着,生气了怎么办?”
自从药品展销会回来,阿飞就把花容夸了又夸,把这位老板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其他人还是忐忑。
毕竟那是一露面,就开除了业务部经理跟一个有国企经验员工的人。
生怕谁做不好,也被开刀,尤其是业务部门。
毕竟花容这次来主要就是给他们培训的。
老板上任三把火,他们先给老板来了根钉子,那不是撞木仓口上去了。
王师傅就是个司机不怕,他们还要吃这碗饭,他们怕!
“不就是接个人,有半个钟头就到,催什么催,我的技术有啥可担心的!”
“这车啊,就跟孩子一样,你不打扮,越来越旧。那么多土,你回家还洗澡呢凭啥它就不能一天洗一回澡?”
这哪能一样!
可急死他了!
许包子爬上车,眼见着王师傅不紧不慢把盆收起来,晾上抹布,又抽了口烟,这才碾灭烟头,开着大巴车走了。
车屁股后头暴土扬长。
“还不是一样白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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