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鸣能说话了以后,面对阮听夏却沉默寡言了,他知道阮听夏对自己好也是带着目的的,这样他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所有的真相都来的太猛太快,康鸣还有些无所适从,同时也在挑选着一个时间和阮听夏全盘拖出。
“你不是怀疑我吗,为什么现在还要在这里?”
阮听夏回头问:“我出现在这里,会不会让你的良心受到谴责。”
随口的一句话居然一语成谶,真的让她说中了。
康鸣抿了抿微干的嘴唇,不敢往下接话。
阮听夏却看破了这个表情,“看来是了,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我希望你愧疚,自责到将所有的一切全盘托出。”
有时候,康鸣甚至是希望她能主动问点儿什么,至少他也不会这样煎熬了。
他其实很想问,关于那个半地下室的事情,但是又很怕直面真相,怕她以那个小女孩的身份跟他对话。
车子撞上护栏的一刹那,康鸣有一种求死的心,可是后来那脚刹车还是踩了下去,他没有这个勇气,也不能看着那些利用他的人逍遥法外。
阮听夏手上还带着那条红色玛瑙手链,像是提醒着他认错人一样扎眼。
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问出来了,“你的那串手链丢在哪里了?”
阮听夏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掐秒,但是认真回道:“我不知道,也记不起来是怎么丢的了。”
她原本手上不喜欢带那些繁琐的东西,只因为这条是梁且深送的
,才反复摘带,结果下场就是找不到了。
康鸣问完后,阮听夏也想问:“那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条手链吗,是有什么故事呢?”
这个问题一针见血,赤裸到康鸣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以至于牵扯出后面一切的真相。
终于,在阮听夏的注视之下,康鸣开口了,“嗯,我见过这条项链,在阮家住着的时候。”
这话一出,阮听夏也不自觉地开始回想,康鸣被阮占东带回家过好几次,只是都想不起来和手链有什么关系。
“你想说什么?”
康鸣道:“那个一直往我房间送饭的人是你对吗?”
阮听夏愣住了,因为康鸣口中的那个房间,就是阮家院子里的那个半地下室,通往后面花园的,她印象也很深刻,为了保护康鸣的自尊,又能让他把饭吃饱,阮听夏换着理由给他送饭,没想到后来两人居然还成为朋友了,会互相交换礼物和信件。
现在听到康鸣主动问了出来,她忽然间有种释然的感觉。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呢。”
已经是预料的中答案了,从阮听夏嘴里说出来是一阵飓风,吹的康鸣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再次直面答案,康鸣依旧无法接受,开始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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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宋齐景没想到的是,病房里面除了康鸣还有阮听夏,还真是冤家路窄。
要不是阮听夏,秦羽墨也不会斩断和他之间的关系。
“你怎么在这里?”
阮听夏闻声也很看了过去,紧接着又看向康鸣,像是询问。
康鸣怎么也预料不到,来看自己的第一个宋家人,居然是素不相识的宋齐景。
“小宋少爷怎么来了,还真是让人意外呢。”
宋齐景这次来扮演的是康鸣的朋友,自然要表现的熟络一些,殊不知康鸣心里早就已经有了防范。
“康总真是说笑,你受伤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来,前段时间出差了,所以没能赶回来。”
康鸣微微皱眉,似是不理解此刻突然的殷勤。
嘴上只是客气回道:“多谢您的好意了,不过还是请回吧。”
一旁的阮听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宋齐景瞬间挂脸,看了过去。
“你笑什么?”
阮听夏回道:“没什么
,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
宋齐景看了眼康鸣,又转头看了眼她,“你还真是处处留情,哪里都插一脚,也难怪我姐眼里容不下你。”
阮听夏还记得宋秋宁之前和康鸣见面的模样,两个人绝对是熟悉的,可这么久了,却始终都没有来过了,反倒是宋齐景这个无关的人来了,脑海中瞬间生成了一种想法。
“是你姐让你来的吧?”
被戳穿的宋齐景有些慌张,但还是很好的掩饰过去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阮听夏道:“和我没关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宋齐景心里明白,宋秋宁交给他的这件事情终究还是办砸了,更没想到的是康鸣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明明之前对宋秋宁言听计从,现在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一句话就把他给堵住了。
“我今天来是探病来的,有些事情不想和你过多的计较,所以你不要惹我。”
若是以往,康鸣肯定会给宋齐景一个面子,毕竟他是宋秋宁的弟弟,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也不是从前的他了。
“小宋少爷说的来探病不会是来探我的病吧,那您还真是多此一举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之间应该并无交集,又何来探病一说。”
宋齐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哪里受过这气,竟有些呆不下去了。
“康鸣,我来是给你面子,你最好不要这么不领情。”
康鸣回的直接,“有些情,不留也罢,
您还是好好收好。”
宋齐景怕惹出别的事端,不敢再提宋秋宁的名字,直接摔门离开。
此刻阮听夏心里也生疑,按照他和宋秋宁的关系,他不该站在自己这边,还是说,单纯和宋齐景不对付。
而康鸣想的是,原来阮听夏早就知道了自己和宋秋宁之间的往来,不然也不会主动猜测是宋秋宁让宋齐景来的。
两人各怀心事的对视了一眼。
阮听夏主动道:“我没问过你和宋秋宁的关系,不代表我不知道。”
康鸣也给出了自己的诚意,“你要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可以随时开口。”
对于康鸣前后的转变,大的让阮听夏吃惊,可又不知从何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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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且深下班后惯例来接阮听夏回去。
“今天聊什么了?”
阮听夏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梁且深努了努下巴,“一百米开外的时候就看见你低着头想事情了,说说看,有什么新思路。”
阮听夏已经完全放弃了翻案的证据收集,她逐渐明白这种案子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是极难往下推进下去的,于是康鸣现在就成了首要目标,她想在他身上下手。
“我觉得康鸣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阮听夏仔细斟酌着应该怎么开口,“从前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的防备,每句话都像是做戏,但是自从他醒来后,好像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
梁且深并不在现场,所以对阮听夏的这种的感觉并不真切,也想像不到。
“你想说什么?这事故一出人也变了性?”
阮听夏摇摇头,“不是,我说不上来,你知道今天谁来了吗?”
梁且深几乎是立刻猜了出来,“宋齐景?”
阮听夏瞬间瞪大眼睛,“你看见他了?”
梁且深笑着道:“这点推断我还是有的,宋志远和宋秋宁迟迟没有出现,说明是要和康鸣避嫌,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我,可对于康鸣而言,宋家人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寒心的,这种时候最需要一个幌子了,宋齐景这人单纯,不参与商战,只玩乐,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阮听夏听的入迷,“你不当侦探太可惜了,或许就像是你说的这样吧,但更奇怪的是,康鸣全程都没有给他好脸
色,甚至处处拆台。”
梁且深终于意识到不对,“那不应该啊,康鸣既然是宋家那边的人,肯定会给宋齐景面子的,现在又是为什么呢?”
阮听夏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总是就是很奇怪,处处都很奇怪。”
梁且深沉默,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出面了,康鸣应该看的出来他们的目的,所以也没必要躲躲藏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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