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内出现了1个被寄生类妖兽寄生的学生，考虑到妖兽的类型和事情的特殊，我能想到的人不多，所以想来问问你又有什么计划。”
洛秋并没有选择拐弯抹角的试探，因为他深知在计谋之上陈学志要远超自己，藏着掖着反而只会被对方给耍的团团转。
不过陈学志也是轻笑1声：“问的倒是直接，没有自作聪明，很不错，不过让我遗憾的是，你在来之前似乎并没有充分的调查过。”
洛秋目光微微1动，却是没有说话，只是随着陈学志的脚步走下去。
“帝都有多少家族？这些家族里面又分别以谁为首？他们擅长什么？传承的秘法又有哪些？这些你都1无所知，就把矛头指到了我的身上？哎呀呀，我可真是委屈呢。”
“呵，对待邪教徒，什么程度的怀疑和提防都不委屈。”
“啧啧啧，如果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我只能庆幸你的身份让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进入权贵圈内了，不然你手下要出多少无辜人命啊，这么想...我是不是又做了1件好事？”
“不过...你似乎把我想的有点太厉害了，是因为我上次出现在帝都学院里面吗？让你觉得我在这也很...‘自由’？”陈学者笑着摇摇头，“那你可真是高估我了，只是在这待着我都用尽了浑身解数，我哪敢在这做我的实验啊？这里可是帝都，要不是陈先进这1层身份，我可是连市区都不敢进的。”
洛秋眯起眼睛——对于陈学志所说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会信。
“嗯，既然你名义上说是来参观学习，那我也不能让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空手而归，你看，前面就是药厂的生产区了，主要生产的药物是血鹿茸百香丸，主要成分是血梅鹿鹿茸和鹿血，以百香花花蕊做引引出其中灵性，治疗灵力失调、灵海迷乱最为好用，还能预防走火入魔，药方别的公司也有，可只有我的药厂生产出来的血鹿茸百香丸效果最好，价格也最为便宜，每年靠我这灵药防治走火入魔的驭灵师，没有百万也有十万了。”
陈学志说着，拿出1盒刚包装好的药盒递给洛秋：“要试试吗？平常当个糖果吃也是没问题的。”
洛秋看着手中的药盒——先进药业，血鹿茸百香丸，9块91盒十粒——他自己就吃过，在3水市的时候这东西是药架上最常见的药物之1。
“再往前，2号生产区，跟我来。”陈学志说着快步向前走去，语气中竟是带着几分兴奋，好像在这1刻，他真的是那个热衷于灵药开发、降本增效的陈先进，而不是1个以人体实验为乐、手上有着上万人命的邪灵师。
“这里的药要普通1些，不过你肯定听过它的名字，6甲玄参水。”陈学志拿出1瓶大拇指大小的塑料瓶，里面装着黑褐色的液体，“药效很简单，在短时间内最大程度的激发1个人的生命力，不管是人，还是驭灵师，1瓶它，能帮你拖半个小时的命，来争取抢救的时间。”
陈学志回过头看着洛秋：“你的母亲用过，对吗？所以我希望，接下来的某1天你能对我由衷的说1句谢谢。”
“不过当然，药方依旧不是我的药厂独有的，事实上整个药厂生产的药方你都能在国内市场上找到替代品，原因很简单，在开发出药方之后我就把它们公之于众，任何人任何公司都可以生产，你知道为什么吗？”
洛秋咽了口口水：“...因为这家药厂是1个邪灵师开的，它早晚有1天会倒闭，将药方卖出去能最小的缓解先进药业被封杀的影响...”
这是以洛秋的立场唯1能想到的理由：“可是为什么...你不是...”
“你居然真的相信1个邪灵师说的话了？”陈学志突然出言打断，他戏谑的看着洛秋脸上表情的变化，像是在欣赏最美味的甘露。
洛秋1时哑然。
“...好吧，你猜对了1半，不过另1半是...我的实验需要大量资金支持，把药方公开卖出去不过是为我收拢资金罢了。”
...对于陈学志这个说法，哪怕是洛秋这个不懂商业的小白都能发现其中漏洞——将药方专利握在手中卖高价药，才是最快速聚集实验资金的手段。
细水长流...怎么，他陈学志买实验设备也是分成0件1个1个买的？
“好了，现在来说说看吧，如果是你的话，你打算怎么审判我呢？”陈学志话锋1转，突然抛给洛秋1个极为复杂的问题。
“作为邪灵师，我违反国际公约和国家法律进行人体实验，直接、间接杀害人类高达7万4千多人...哦，3水市我的还没算进去，除此之外，收买、贿赂官员，药品走私等罪名更是数不胜数。”
“可作为陈先进，我创设的先进基金和先进药业挽救了无数普通人的生命，在我创设的医疗机构中接受免费人道治疗的公民目前更是有6百多人，药方、医疗技术等等等等我无私的贡献了出去，所有公司都可以拿着我开发出来的东西赚钱，可我的产业也因此止步在了这1规模。”
“所以，洛秋，如果是你，你打算怎么审判我呢？”陈学志笑看着洛秋，非常期待他的回答。
“...我倒是更好奇，那些接受你免费人道医疗的患者，又有多少在无形中成为了你的实验品。”洛秋低声道，并没有因为陈学志的1系列话而打断思路。
“...呵呵，洛秋，你看问题果然还是1针见血，不过按你这个回答的话...是要毫不犹豫地判我有罪，执行死刑咯？”
“不然呢？让你继续活着？”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说奖罚分明，那么你审判了我作为陈学志的1部分...”陈学志伸出1只手，顿了顿，又伸出另外1只手，“那么，你又该如何奖赏我作为陈先进时为这个国家所做的贡献呢？”
洛秋1时语塞。
“答案其实很简单，杀了陈学志，然后标榜陈先进的正义，将两人切割，1如奖罚分明的做法，然后...让先进基金、先进药业继续运转，所有人都能享受到先进药业所带来的1切——除了我，因为我已经在正义的审判下死了啊。”
“所以，洛秋，这对我而言公平吗？”
“...你活着，对你害死的人来说不公平。”洛秋在尽力保持他语气的平淡。
“所以你这番话的意思，是这个世界就不可能存在绝对的公平，对吗？”
洛秋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如此看来，确实如此。”
“我们的看法罕见的打成了1致呢，我的好学生。”
洛秋猛地深吸1口气，他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来时的目的——陈学志确实擅长蛊惑人心，他在不知不觉间又被对方给牵着鼻子走了。
“我来的目的是帝都大学里的寄生妖兽事件，你到底直到多少。”
“...我已经说过了，你还要我再说1遍吗？”陈学志摊开双手，“以我的身份，如果不是我用陈先进的脸做了这些好事，我连在帝都郊区带着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可1直在找机会用我刚才说的方式来审判我呢。”
“而且我上次不是给了你1个家徽吗？你应该没有查下去对不对？因为你要是查了的话不会来这里找我——答案已经在你手上了。”
洛秋目光1凝，猛地看向自己手中灵戒。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没有多说什么，洛秋转身欲走。
但却被陈学志突然拉住。
“急什么，来都来了。”陈学志笑道，“机会难得，作为你的老师，我肯定要给你好好上1课的，你缺的知识太多了，展望补的不够好，他只是让你知道，却没让你知道为什么，这可不行，所以...有兴趣和我去1个地方吗？”
“我想。”陈学志打了个响指，洛秋只觉得呼吸1滞，心脏也跟着剧烈的收缩了1瞬，“你不会拒绝，对吗？”
“...当然。”
“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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