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姐,其实我真的不饿,你不用喂我了。”林宇看着“黑芝麻糊”,欲哭无泪。
“不行,你都老半天没吃东西了。可惜我的厨艺不行,不然也给你做‘香笋焖田鸡’和‘酸辣土豆丝’。”姚鸿雁说着又将一勺黑糊糊的稀粥灌进林宇口中,眼里满是温柔关怀的神色。
林宇虽然口中满是苦涩的稀粥味道,但心里却一阵阵悸动。
曾几何时,自从父母亲去世后,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温馨关怀的呵护了,心里不由有了一丝丝异样的感觉。
“雁姐啊,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林宇看着姚鸿雁端着一盆清水非要为自己擦洗身子,顿时急了。
“你昏迷那阵还不是我为你擦洗换衣服的,怎么这阵还害臊了。”姚鸿雁抿嘴轻笑,“再说了,我可是你未婚妻,这些本就是分内之事。你萧峰大哥、虚竹子二哥、段誉三哥都可以作证的,莫不成你还想反悔不成?”
说着,姚鸿雁俏脸一沉,看着林宇一副紧张的样子,“噗嗤”一下又笑了,笑容灿烂如花。
“来,乖,姐姐给你擦擦背!咦,想不到你皮肤还挺细白嫩滑的……”
“这是什么东西,硬邦邦的挡住我的手了!”姚鸿雁秀眉微蹙,说着伸手想拨开,但忽然间红晕上颊,一把扔下手中的毛巾,掩脸奔出房去。
林宇本来也羞愧难为,脸红脖子粗的,但此时全身不能动弹,光着半个身子躺在那里,姚鸿雁又撒手不管,这算哪回事啊?
”雁姐,做事得有始有终啊!”林宇大叫道。
“呸,你自己看着办吧!”房门外传来姚鸿雁的声音。
“哎哟,我肚子疼,疼死我了,啊——”林宇装模作样一阵大叫。
“啊,好端端的怎么肚子又疼了?”一阵清风掠过,姚鸿雁已站到了林宇面前。
“呃,好像雁姐你一来又不疼了!”林宇眨了眨眼睛。
“你——”
姚鸿雁终于在满脸红霞飞的状态下为林宇清洗完了全身。
“雁姐,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林宇坐在轮椅上,姚鸿雁在后面慢慢推着,两旁是碧绿葱翠的青松修竹。
“傻瓜,我不对你好,又对谁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透出一股浓浓的关怀亲切,又包含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决绝之意。
林宇闻着身后传来的淡淡幽香,心里暗暗立誓,绝不辜负姚鸿雁的这一番情意。
其间林宇又将“六脉神剑”、“小无相功”等传给姚鸿雁,让她到了黄组,无聊的时候就练着玩。毕竟她在那里一个人也不认识,有武功钻研的话也有个事做。
反正奖励点还多,林宇又为姚鸿雁兑换了一些丹药,炎爆珠和装备,让她防身所用。
林宇“虚弱”状态解除后,与姚鸿雁形影不离,宛若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般在苏翔城里逛了一圈。
“清风苑”、“回音坡”留下了他们的欢颜笑语。“来生涯”、“碧桥溪”见证了他们的柔情蜜意。
欢乐无时日,流水如斯去。终于在一个清晨,邓老再次拜访,携同姚鸿雁离去。
临去时,姚鸿雁一句话也没说,神色淡然,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孤冷清傲。但望向林宇眼中的那一瞥,却又透出无限的忧思和不舍,看得林宇心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的感觉。
林宇望着姚鸿雁离去的方向一阵怔怔出神,虽然只有短短数天时光,但那种两情相悦,卿卿我我的情景似乎还在眼前,鼻端犹似还残留着淡淡的幽香,令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良久后,林宇长叹一口气,心思回到了眼前的事上。
关晓洁经过这几天的疗养,魂魄已恢复了意识。林宇问起那夜之事,关晓洁冥思苦想许久,依旧对前事毫无印象。
随后林宇问起关晓洁是否愿意发下誓言认自己为主,关晓洁自然不愿错过重生的机会,如此一来“蕴魂珠”内又多了一人。
林宇摸了摸鼻子,暗想自己是不是与灵族有什么渊源啊,现在自己都成了“养鬼专业户”了。
多了三个鬼仆也不是一无所事,至少别墅的卫生什么的倒是不用他操心了。
至于张璐别墅那里林宇也去查探了一番,但那里已经被警察戒严,谁也不许靠近。张璐电话也打不通,也不知道如何了。
林宇想起二叔已打电话催了自己好几次回去,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当即启程回“悠然之家”。
这小区环境空气什么的都不错,但对林宇来说,最不方便的一点就是交通了。谁叫他没有车呢?
沿着林荫大道走了一段,终于搭上一辆出租车。就在出租车转过弯道消失不见时,一辆没有车牌的黑色奥迪车一踩油门跟了上去。
林宇忽然发现道路两旁的景物不太对劲,说道:“师傅,你是不是走错道了?”出租车司机随意道:“这条是近道,比往城里大道要节约不少时间。”说着猛一踩油门,将车速提高不少。
眼看道路两旁越来越荒凉,林宇终于感到事有蹊跷,又道:“师傅,我咋感觉方向不对啊!”
出租车司机闻言,猛踩刹车,说道:“小兄弟,我有点内急,得找个地方方便一下,你稍等一会儿啊!”说着拉开车门,急急忙忙往一处偏僻的地方跑去。
林宇早已用“感知”技能得知司机不过是一普通人,看来他故意走这条道估计就是想找地儿方便吧。
但过了十来分钟,也不见司机回来,林宇正感奇怪时,只听“吱嘎”的声音响起,两旁忽然多了几辆黑色轿车,将出租车围在中间。
车门拉开,从几辆轿车里一下出来了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
这些壮汉一个个身着清一色的黑色衣服,手里拿着尺许长的砍刀,铁棒,一下车就过来将出租车团团围住。
其中一名头领模样的大汉厉声道:“小子,给老子赶快下车。”
林宇“感知”打开,发现这些都是些普通人,那头领名叫潘立强。当即慢悠悠下了车,淡淡道:“叫你们的幕后老板出来吧,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
潘立强哈哈大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要见老板,先过了我这关再说。“一挥手,众大汉各持砍刀,铁棒呼啦一声,齐往林宇攻来。
林宇眼中精光一闪,“风卷楼残”带起一股庞大无匹的劲气猛然向四周散发出去。
“嘭砰”声中,夹杂着“哎哟”、“疼死我啦”、“我的妈呀”的声音,十几个壮汉与砍刀铁棒齐向四面八方倒飞出去,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撞到车身上,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抱头搓背,摸手蹬腿,哀嚎不绝。
林宇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潘立强脖颈单手提起。潘立强比林宇高出一个头,膀圆腰粗,但在林宇一身巨力之下,仍然双脚离地。
林宇手臂一挥,那潘立强呼的一声便越过众人,嘭的一声砸在一辆轿车上,将那轿车的挡风玻璃砸了个稀巴烂。
林宇身影展动,一晃身来到潘立强跟前,看着鼻子砸在挡风玻璃上鲜血流个不停的头领,冷笑道:“现在可以说出幕后老板是谁了吧。”
“别……别动手,我说……我说……”潘立强惊惧交加,说出了一番话来。
原来这些人是“海天双威”手下的。“海天双威”同样也是苏翔六强企业之一,与林宇二叔的“林氏集团”、庞国栋老子的“鼎天实业”、查理乔所在的“乔达曼诺尔集团”等并立。
“海天双威”是由两姐弟建立的。姐姐叫毕海悦,弟弟叫毕天明。因为与“林氏集团”在好几次的竞标中落败,毕天明怀恨在心。刚好过几天又有一场土地使用权的竞标大会,毕天明也不知从哪里得知林宇的身份,便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挟持林宇,逼林傲天就范,放弃竞标。
所以他便派了不少人打探林宇行踪,那晚在“曼诗雅丽西餐厅”的那对情侣就是毕天明派出的线人。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打探到林宇在“翠屏山”。
但那几天林宇要么在别墅养伤,要么就是与姚鸿雁一起成双成对出现在人多的场合,他手下之人一直没机会下手。这才有了今天佯装出租车司机,将林宇引到偏僻地方的事情。
林傲天对这事也略有耳闻,他担心林宇的安危,所以一直催林宇回去。但每次打电话,林宇都安然无恙,他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林宇闻听事情经过,略感诧异,一直以为自己四处树立强敌,怕为林傲天带来麻烦。哪知林傲天生意场上的事情反而为自己带来了祸事,这人生际遇真是变幻无常得很哪!
“哦,毕天明吗?我没来惹你,你倒反来找我麻烦,当真我林宇好欺负不成。”林宇眼睛一眯,喃喃自语道。
————
“海天双威”总经理办公室。
“毕总,那小子有点扎手,经过一番血战,伤了几名兄弟,总算将他制住了。人就在外面,您看要带进来吗?”
潘立强脸上贴了几块止血的胶布,眼角有些红肿,对着一个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点头哈腰说道。
“哦,那小子不就是半个残废吗?还伤了好几个人,带进来让我看看。”毕天明坐在茶案浮雕的木墩上,一手按在浮雕凤首上,呷了一口茶水,慢悠悠说道。
那茶案浮雕刻得精致细腻,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双翅铺展,翱翔于浮雕上,恍若活过来一般。
“带进来!”潘立强拍了两下手掌,朝外大声喊道。
一名十七八岁,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俊秀少年负着双手,迈着八字步,悠然自得的走了进来。
不知内情的人看见他这副样子,还以为这小子才是此间主人,此刻正回到家呢。
毕天明一副微微吃惊的样子,讶然道:“你就是林傲天那不成器的废物侄子?”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毕天明但觉眼前一花,脸上已挨了这么一记火辣辣的耳光,一丝鲜血顿时顺着嘴角溢了出来,金丝眼镜也歪在一旁。
潘立强看着毕天明脸上那异常清晰的五道红红指印,眼角一跳,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像是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望向林宇的眼中透出一股浓浓的恐惧之色。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出言不逊。你老师没教过你吗?‘有朋自远方来,先打招呼!客人若要走,说声不送’,有这样口出污言秽语的吗?”林宇说着又反手一巴掌扇在了毕天明另一边脸庞。
“这一下是教训你不自量力。明斗不如我二叔,便想出阴招。”林宇两巴掌扇完,将毕天明歪斜的眼镜扶正,顺手抓起他脖颈间的领带,为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又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这就好了嘛,挺对称的。”
毕天明被两耳光扇的晕头转向,眼前金星不住晃动,一边脸庞各有五道血红的指印,果然挺“对称”。
等他回过神来,只见林宇已坐在对面倒了一杯茶水正在品尝着。
“他妈的,竟然敢打我。来人,快来人,给我把这小子往死里打……”毕天明起身指着林宇,一阵歇斯底里的大呼小叫。文质彬彬的神态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愤怒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但潘立强突然就像是变成了聋子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喊了好几声,外面无一丝动静,毕天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你先下去吧。”林宇对着潘立强挥了挥手。
潘立强闻言,对着林宇躬身一礼,又看了看毕天明,嘴角张了张,终于还是未发出任何声音,疾步离开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毕天明好像突然秀逗了一般,眼睁睁看着潘立强离去。
“毕总,坐下吧。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生意上的事情了!”林宇的话语声,将毕天明拉回了现实。
毕天明转过头,嗫嚅道:“生……生意,什么生意?”突然回过神来,怒道:“他妈的,就凭你也陪和老子谈……”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右边脸上又重重挨了一下。
这一下只打得毕天明在原地打了几个转,方才停下来。此刻他右脸高高肿起,鼻中两道鲜血流下,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一下,一看满手是血,顿时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
林宇很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练过“男高音”,这一声大叫震得他耳膜隐隐作痛,忍不住喝道:“给老子住口!”一掌将茶案浮雕上碗口大的凤首给切了下来。
他这一喝声中带上了一丝内力,毕天明顿时停下声来,看着在地板上不停滚动的凤首,切口处如刀割般平整,眼中不由一凛。
这浮雕的木头乃是以硬实著称的“紫光檀木”,就算真用刀去割,也不一定就能一刀切下来。但眼前这小子一掌就轻易切下,那他的手掌要是给自己脖子来一下……
毕天明不敢再想下去,全身打了一个冷颤。他终于害怕了!
“坐!”林宇指了指浮雕旁的一个木墩,示意毕天明坐下。
毕天明两腿打着颤,慢慢的移到木墩边,身子一抖,坐了上去。却见林宇抬手倒茶的一个小动作,吓得他脸色大变,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林宇分明听到“笃”的一声,怕是摔得不轻吧,心下暗自好笑,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笑容。
“喝一点你的茶水,不用作出那么心疼的夸张样子吧。来,我给你满上!”林宇说着,替毕天明面前的茶杯添满,作了个请喝的手势。
毕天明起身战战兢兢端起一口喝下,林宇笑道:“这就对了嘛,来坐下谈生意。”
“不知林……林啸(少),要……要蛋(谈)什么奢(生)意?”毕天明脸庞高高肿起,就连舌头都有些运转不灵。
“哦,也就是个小生意。刚才毕总喝的那茶水中本少放了一点‘蚀骨腐心散’而已,也没多大的药量,估计也就会心口肚子痛下,七七四十九天后,全身化为一滩脓血而已。”林宇轻描淡写的说道。
毕天明闻言大惊,此刻肚子胸口果然传来一阵阵针刺般的疼痛,忍不住呻吟起来。
“初次合作,先赠送毕总一点小礼物,以表本少合作的诚意。”说着林宇拿出一颗黑不溜秋散发着一股辛辣味的药丸,续道:“这就是‘蚀骨腐心散’的解药,但只能镇住一个月,毕总先服下减轻些痛苦吧。”
此际毕天明已痛得死去活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双手按住胸口肚子,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闻言赶紧拿过吞入腹中。
过了半分多钟,疼痛渐去,毕天明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重新活过来一般。
“怎么样,效果不错吧。这生意毕总还谈不谈?”林宇笑吟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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