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大理寺的府衙上,左粱站在坐在正堂中,昌永福坐在他身旁,两人皆是面带笑意。
唐畅和苏康复两人则是铁青着脸,这自然是和坤的告诫,做戏要做全套,越是在关键时刻,越要稳住情绪,这才是胜利的关键。
“唐大人,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呀?”昌永福笑道,他的语气中略带嘲讽的味道。
“昌大人,下官是在为那位惨死的老县令感到悲伤。”唐畅的话不卑不亢,丝毫没给昌永福一点儿把柄。
昌永福一愣,他没想到事到临头这唐畅竟然还有这样的定力。
“是呀,这是一个惨案,所以我们今天要在这里为苦主申冤。”
说着昌永福抬手有意无意地指着指唐畅,挑衅十足的看着唐畅和苏康复,一副你们输定了的样子。
“哼!”
唐畅撇过脸去,丝毫没有理会昌永福的挑衅,此刻他的心里已经胜券在握。
世事的变化只不过在一夜之间,这一晚发生了很多事情,只不过昌永福和左粱并不知情而已。
“带苦主,张氏。”左粱手中一拍惊堂木,高喊。
两旁的差人高喊威武。
马上有差官将张小红带了出来。
“张小红,说说吧,是谁杀了你家老爷。”左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得意洋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小红。
“杀死我家老爷的,不正是大人您嘛?”谁知道张小红一句话,让左粱口中的茶水全部都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坐在一旁的昌永福气得瞪大的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奴家说,是大人您,杀我家老爷一家。”张小红低着头,偷眼看了看昌永福,又瞥了一眼唐畅。
“什么,你之前跟我们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是唐畅私设刑堂,害死了你家县令老爷!”昌永福急道。
张小红立刻想起五万两的白银,那可等于上千亩良田,庄园,丫鬟仆人,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想到这里,张小红心一横,话已经出口是收不回来的,她道:“奴家从未这样说过,是昌大人你指示奴家这样说的,奴家原本去唐大人府上勒索,吃了没趣儿,昌大人刚好遇到了奴家,就让奴家诬告唐大人。都怪奴家是个乡村野妇没见过市面,才上了昌大人你的恶当。”
“你这是血口喷人。”昌永福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了,就想冲上去给张小红两个嘴巴。
“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杀人灭口吗?”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康复开口了,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可每个字都让左粱倍感压力。他缓缓坐会位置上,确实感觉到方才的行为实在是有点儿出格了。
“我,你……”坐在一旁的昌永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明明事先说的不是这样,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左粱心中咚咚打鼓,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算是着了唐畅和苏康复的道儿了,他心思远比昌永福来的深远,他很明白就凭张小红一张嘴,红口白牙定不了两人的罪,但背后一定还有安排。
“还有一事,小奴家一直不敢说。”张小红微微发出啜泣的声音,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
昌永福刚想开口阻拦,旁边的唐畅说话了:“这里是大理寺,王法的所在,既然苦主有话要说,昌大人就应该让她说。”
“奴家认得,堂上这位佐大人也参与了这件事情。”张小红指着高坐在高堂上的佐梁道。
“你说什么?”佐梁气得站了起来,他指着张小红呵斥道,“本官何时勾结匪徒?”
“大人不好了,和大人带顺天府的人,将大理寺包围起来了。”这时候一个差人匆匆忙忙跑进来回事儿。
“何时勾结匪徒?佐大人问的真好,这正是我想问的。”这时候和坤走紧跟在差人后面走了进来,身边一个太监捧着御旨,真是好不威风。
“大胆左粱,昌永福,竟然敢勾山匪,残害朝廷官员。给本官拿下。”
和坤一声令下,差人们如狼似虎冲上前,将左粱和昌永福两人压倒了和坤的面前,和坤抬手将左粱头上的顶子给摘了下来,上面的蓝宝石凝聚了多少人的鲜血。
“我们要面见皇上。”
左粱看到和坤,恍然大悟,他高喊道:“是你,是你们栽赃构陷我和昌永福。”他回过头希望昌永福也搭个腔,却没想到昌永福浑身抖若筛糠,屎尿聚下,已经是说不出话了。
和坤捂着鼻子指着昌永福说道:“马上拖下去斩首,这没用的东西。”
“是。”
身后的刀斧手马上上来将昌永福拖了下去,不就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被差人拿了上来,“请大人验明正身。”
“罢了罢了。”和坤挥挥手,差人将人头端了下去。
和坤转过头看向左粱,“左大人,真想不到你一个朝廷命官,竟然会勾结匪徒,啧啧啧。”
“这是诬陷,诬陷。我要面见皇上,面见皇上。”左粱吼道。
“这恐怕就不可能了。”和坤挥了挥手,拿着甚至面前,“这是皇上的圣旨,你现在已经被削了官职,更被命令下旨抄家灭族。还不快领旨谢恩。”
左粱的脑子里此刻是一团乱麻,他始终想不明白怎么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一步,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物是人非,自己一败涂地,现在连脑袋都没了。
他心中万分悔恨,为什么想用这件事情,拔除和坤放在大理寺的眼线。
悔恨为什么要和和坤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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