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洗衣服的心情全无,匆匆收拾了自己的篮子,挑起两个孩子打算回去。这时候山坡上下来一个老婆子抱着一个孩子,棒槌看清了,那是豆瓜娘,心想一场好戏刚刚开头,可是棒槌不愿意搅浑水,还是打算离去。
豆瓜娘看见了棒槌,不见了自己儿媳,劈头问棒槌:“咋不见豆瓜媳妇哩”?
棒槌指了指草坪上吃草的两头牛,努了一下嘴,借豆瓜娘回头张望的当口,抽身离去。
豆瓜娘瞬间明白了一切。可是她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而是坐在那一堆脏衣服上将豆瓜媳妇耐心等待,她知道豆瓜跟他爹都没有回来,这样的事情迟早都会发生,豆瓜媳妇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遇见男人就会情不自禁,可是她没有想到第一个糟蹋豆瓜媳妇的竟然是板材,这个老不死的,已经娶了儿子媳妇嫁了女儿,人老了心还不老,老牛还吃嫩草。
孩子哭了,山沟里孩子的哭声格外响亮,豆瓜媳妇提着裤子从树林里出来了,脸上红扑扑地,见了公婆嫣然一笑,嘴角露出一丝羞涩。豆瓜娘不愧是久经历练,知道这样的事情怎样处置,她把孩子交给儿媳,说:“娃醒了,你给娃喂奶,我来洗衣”。
豆瓜媳妇顺势坐在地上,解开大襟子袄儿,把奶 头子塞进孩子嘴里,孩子贪婪地吮吸着。豆瓜娘也不问媳妇刚才干啥去了,双膝跪在潭水边洗衣。
始终没有见板材露面,那两头牛一边吃草一边钻进树林,看着孩子吃饱了,豆瓜娘才问:“你刚才到树林里干啥去了”?
豆瓜媳妇不看婆婆,低下头,脸色赤红,她撒谎道“屙屎了”。
豆瓜娘不再问啥,而是说:“我来洗衣,你回家做饭”。
豆瓜媳妇抱着孩子,上了山坡,一扭一扭地走了。豆瓜娘才想,怎样整治板材这个瞎家伙。
豆瓜家买不起洋碱(肥皂),洗衣服时带一些碱面,脏的地方撒一些碱面,然后用棒槌捶打。当地有一种灰灰草,也可以除去衣服上的污垢,豆瓜娘把灰灰草晒干,碾成粉状,洗衣服时跟碱面混在一起使用,能起到肥皂一样的效果。这辈子啥事都经过,啥罪都受过,到老时又夫离子撒,目前能守得住的只有儿媳和孙子,所以豆瓜娘不是不想给媳妇发作,而是没有发作的资本,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也只能忍气吞声。可是豆瓜娘不会饶恕板材,她必须让那板材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
衣服洗好了,豆瓜娘又将衣服全部晾晒在草坪上,她没有像年轻人那样脱光衣服进入潭水内,而是坐在搓衣板上,先洗自己的头,然后再洗脚。这时候那两头牛又出现了,只见板材口里叼着烟锅子,慢悠悠地走到豆瓜娘面前,问道:“洗衣服来咧”?
豆瓜娘心不在焉地反问道:“板材,你种的烟苗出齐了没有?我的烟苗出来了,稠得很,看样子得锄掉一半。咱没有种过罂粟,不知道稠了好还是稀了好”。
板材心里暗自思忖,看样子这个老婆子还没有发现他跟豆瓜媳妇的苟且之事,暗存侥幸,他有点殷勤地说:“把你的衣服收好,我替你拿上。明早我去地里看看,如果苗稠就得赶快介苗,咱这地薄,种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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