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东西被宋以枝装到瓶子里后,地上的尸体就如同失去了核心,迅速地干瘪下去。
看着破破烂烂还有些干瘪的尸体,宋以枝叹了一口气,而后她晃了晃手里的水晶瓶子。
果然是最难的任务,真是……
又麻烦又恶心!
宋以枝想骂天道但又不知道从何骂起,最后只是长叹一口气。
瓶子里的东西几乎占据满了水晶瓶,看上去张牙舞爪的很是嚣张。
只不过,没一会儿那个东西就缩成了一小团,远远看着像个毛球。
褚河对那个东西的警惕持续攀升。
这东西,很危险,非常的危险!
凤苍临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而后目光落在水晶瓶子上面,眸色冷了些。
也亏得他想看看枝枝找过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而且,如果自己不来,只怕枝枝要吃亏。
这一瞬间,凤苍临无比庆幸自己来了。
“这是尸妖化。”凤苍临开口说,也算是在给褚河答疑解惑了。
尸妖化?
闻所未闻的词让褚河一脸懵圈,但他的心情也凝重起来。
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
而且这件事还发生在修仙界,他总觉得从是冲着妖界来的。
宋以枝开口解释,“顾名思义,尸体发生妖化,所以叫做尸妖化。”
褚河一头雾水,“为什么尸体会发生妖化?等等,妖化又是什么?”
他一个妖修居然不知道妖化,这也太失败了!
宋以枝看看凤苍临又看看褚河,想给褚河解释一下妖化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想了想,宋以枝开口问道,“你兽形是什么?”
“狐狸。”褚河说。
宋以枝点点头,“半兽半人会吗?”
褚河不理解,但还是老实的放出一对白绒绒的狐狸耳朵,“这样吗?”
褚河长得俊郎,有年轻人的意气风发却不失稳重,那双狐狸眼不显妖,反而衬得他多了几分风流倜傥。
如今头顶一对毛茸茸的白色狐狸耳朵,沉稳温和的男人竟有几分可爱。
“对。”宋以枝给自己捏了一个去尘诀,而后继续和褚河说,“你现在这样叫做兽化,她那样叫做妖化,就是人被妖毒侵染妖化,这就叫做妖化,死了叫做尸妖化。”
褚河收起耳朵,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宋以枝在给自己捏了一个去尘诀,这才抬手摩挲着下颚,沉吟,“嗯……,从稍微严谨的角度说,妖化就好比是中毒,看陈莺的尸体情况,应该是狼毒。”
准确说,也不是毒,而是蛊。
又是蛊。
宋以枝抬头看了一眼房梁,有些生无可恋。
她真的不想做这些复杂得要死的任务啊!
她只是想摆烂啊!!
“不是毒,是蛊。”凤苍临开口纠正了一下宋以枝的话。
褚河转头,略带尊敬的目光看着凤苍临。
蛊?
褚河面色变了变。
宋以枝侧头看了眼凤苍临,对此倒是毫不意外。
他要是不知道那才不对劲呢。
宋以枝也不打算问,她走到那个男人面前,蹲下身来友好的开口,“你们的老巢在哪儿?”
男人耷拉着眼皮,看都不看宋以枝,更别说回答她的问题。
宋以枝轻啧一声,站起身后转头看着褚河,开口说,“搜魂。”
褚河应声,走上来捏决施展搜魂,男人还来不及引爆金丹顿时就一脸痛苦。
搜魂结束,褚河转头看着宋以枝,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宋以枝开口。
“在……”褚河看了一眼凤苍临,而后视死如归的开口,“迎春楼。”
宋以枝眯了眯眼,看着褚河有些羞于启齿的样子,“不是那种地方吧?”
褚河点头,“就是那种地方。”
宋以枝愣了下,而后抬手一拍,“好啊!走走走,喊上北仙月他们一起去潇洒去!”
褚河:“……”
要不你先看看妖主的脸色?
凤苍临看着目光亮晶晶一脸向往的宋以枝,有些哭笑不得。
看着就要出去的小姑娘,凤苍临伸手揪着她的后衣领,“那种地方污秽,你怎会喜欢?”
宋以枝拍了拍凤苍临的胳膊让他松手,“美人啊!都是美人,赏心悦目!”
“……”凤苍临松开宋以枝的后衣领,抬手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啊!”
宋以枝弯了弯眼睛,笑得乖巧可爱。
凤苍临满眼无可奈何。
就在凤苍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死去的那个男人忽然暴长身量,而后撑断了绳子。
带毒的利爪直直的朝着褚河抓去。
宋以枝拽着褚河跨过门槛走出堂屋,那带毒的利爪几乎是擦着他的脸挥过。
将褚河丢在一边,宋以枝身影一动,而后抓住男人的胳膊,用力一拽。
“碰——”
男人被宋以枝拽得重重地砸在地上。
褚河眨了眨眼睛,觉得骨头一疼。
不同的人,熟悉的粗暴。
“咔嚓。”
“咔嚓。”“咔嚓。”
也就是几息,那个男人的四肢被宋以枝折断,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褚河眼皮一跳。
为什么宋姑娘会这么熟练啊?!
他害怕!
凤苍临看着宋以枝那熟练的样子,或多或少也有些诧异。
枝枝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按理说,不应该啊。
宋以枝站起身,抬手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咯吱,咯吱……”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男人被折断的四肢正在迅速复原。
凤苍临眸色一冷。
宋以枝低眸看了一眼看着就要暴起的男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然后一脚踩在男人的胸口上。
“烦死了。”宋以枝抱怨了一句,而后两脚直接踩断了男人的两条胳膊。
准确说的话,宋以枝脚下那个东西应该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被一层黑色绒毛覆盖,黑色毛发越长越长,最后覆盖了全身,看上去像是个野人。
“又丑又臭。”宋以枝收回脚,然后一脚就把人给踹飞了。
“轰——”
男人倒飞出去将垒起的石墙撞塌了。
坍塌落下的石块将男人压在下面,灰尘扬起。
褚河:“……”
就……他为什么会觉得宋姑娘需要保护呢?
凤苍临看着一脸不耐还有些烦躁的小姑娘,只觉得她这个脾气真是和她母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宋以枝走上去,踢走脚边的石头,而后拿出那把一尺长的刀子,将男人心房里的那个东西给挖出来。
再度将那个东西送进水晶瓶子里后,宋以枝给自己捏了两个去尘诀。
凤苍临有些好笑。
这小姑娘或多或少是有些爱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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