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陆鹤羽和黎木樨屋子里就传来“扑通”一声。
吓得小荷赶紧拍门询问:“小姐,姑爷?怎么了?”
陆鹤羽睡得正香,一大早突然被黎木樨一叫踹到地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听到小荷敲门,他更是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穿衣服。
穿到一半想起来昨天他锁了门,当下松了一口气,坐回床上道:“大清早的,生什么气?”
黎木樨嗓子有些哑,愤怒的道:“你不讲信用!”
“……”
陆鹤羽一噎,确实他昨天到底是没讲信用,但这也怪不得他啊,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为了配合黎木樨,跟花解语演了一出戏,吃了一堆壮阳的菜,再加上黎木樨整日里忙的昏天黑地,两人做了夫妻到也跟没做夫妻之前差不了太多,一旦开了口子,他哪里把持的住?
不过到底是自己理亏,陆鹤羽也不争辩,反而是对门口的小荷道:“小荷,没事,我睡蒙了,不小心掉下床了。”
门外的小荷一脸懵逼,却还是关切的问:“姑爷没受伤吧?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陆鹤羽道:“不用,你先忙,过会儿来服侍夫人。”
小荷应了声“是”便离开了。
支走了小荷,陆鹤羽又看向还在生气的黎木樨,叹了口气,却也只能低声下气的道:“好了,我的错,别生气了,下朝回来带你去吃福满楼的新菜色?”
黎木樨翻了个白眼,忍着浑身要散架子一般的酸痛,不想给陆鹤羽任何好脸色。
也就是她自幼习武,身子底子好,若是寻常不会武功的闺秀,怕是能让陆鹤羽折腾的起不来。
直到陆鹤羽衣冠楚楚的把小荷叫进来服侍黎木樨的时候,小荷才发现姑爷是满脸神清气爽,自家小姐却是整个人怨气横生,眼下还有些青色,明显是没睡好的样子。
陆鹤羽交代小荷服侍好黎木樨,自己便出去想办法将功折罪了。
等陆鹤羽离开,小荷才看着自家小姐还没睡醒的样子,心疼的道:“姑爷也太折腾人了。”
黎木樨虽说气不打一处来,但奈何实在是精疲力尽,任由小荷服侍着穿了官服,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去上了早朝。
早朝上,众人都看见黎木樨整个人都有些精神不济,一时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而孟秉煜更是以为黎木樨最近追查神主的事,以为她累着了,当即开口,“木樨啊,你若是实在忙不过来,就让鹤羽从旁辅助吧,虎威侯本也是武将侯爵,帮你处理军机也是他分内之事。”
本来就没睡好,如今提起陆鹤羽,黎木樨更来气了。
只是她毕竟有苦难言,只能强忍着恼火,声音有些哑的回道:“谢陛下,臣会请虎威侯辅助军事的。”
许翌琛本还觉得奇怪,如今大燕也在休养生息,军中除了练兵倒也没什么要紧事,神主那边线索也因为勾魂使者的自杀而暂时断掉,黎木樨这是忙什么呢把自己折腾的这般憔悴。
直到听了黎木樨开口说话,许翌琛才微微挑眉,心中恍然之余,却也有些嫌弃陆鹤羽不知节制。
要知道如今黎木樨相当于身兼数职,军中的大梁由她一肩承担,还要追查神主的线索,黎木樨的忙碌可不比许翌琛差多少。
陆鹤羽倒好,把官一辞,撂挑子不干了就算了,还这么折腾人!
见许翌琛微微摇头,孟秉煜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当下问道:“丞相,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许翌琛一噎,摆手道:“陛下,臣无事。”
见许翌琛没什么要说的,黎木樨那边似乎也没什么要讲,孟秉煜便道:“若是没什么事,那便……”
退朝两个字尚未说出口,却听一人道:“陛下,臣有本奏。”
孟秉煜定睛一看,说话的人原来是丁云琪。
如今丁云琪降燕也有不少时日,自他归燕之后一直跟在许翌琛身边,先是做了相府属官,后来许翌琛铁血手腕清理了一遍大理寺之后,又把丁云琪提拔到大理寺右丞,虽说从相府出来了,但是所有人都默认丁云琪乃是许翌琛一派的官员。
如今丁云琪突然说话,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看向许翌琛。
许翌琛眼观鼻,鼻观心。
他虽说把丁云琪一手提拔上来,但那也是丁云琪的确有本事,更何况自从丁云琪降燕之后一直一心一意忠于大燕,这样的人才,许翌琛没有理由不提拔。
至于所有人都认为丁云琪是他培养的亲信,他倒是也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若是所有人都认为丁云琪有他做靠山,那丁云琪办事倒也方便的多。
孟秉煜问道:“丁爱卿有什么事?”
丁云琪出列将奏折递给太监。
太监将奏折呈给孟秉煜后,孟秉煜展开观看,而后却是眉头一皱,勃然大怒。
“大胆!岂有此理!”
见孟秉煜突然发怒,众臣都是吓得战战兢兢,不由自主的看向丁云琪,也不知道这丁云琪到底上奏了什么,惹得孟秉煜龙颜大怒。
孟秉煜看向丁云琪,语气中怒意毫不掩饰,“丁爱卿,你所奏可属实?”
丁云琪道:“回陛下,胡氏女甘受笞刑,当街拦了臣的轿子告状,臣以为,此事虽是民告官,却不得不查,只是臣并无权利调查地方太守,这才殿前请命。”
孟秉煜又看了看手上的奏折,奏折乃丁云琪手书,言胡氏女当街拦轿告状,甘受笞刑,只为状告文城太守丧尽天良,草菅人命,竟然为求长生,伙同山匪强抢民间五岁以下童男童女剜心入药。
孟秉煜看着奏折气的发抖,却还是压着怒意道:“准了。”
丁云琪当即领旨谢恩。
旁人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案子,竟是让皇帝气的怒发须张,但各个不敢言语。
黎木樨却是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丁云琪,却见丁云琪领命之后只是皱着眉,神色凝重的退了回去。
之后再无本奏,今日便也散了朝。
散朝之后,丁云琪匆匆离去。
黎木樨心中更是疑惑,却正见许翌琛走了过来。
“丞相。”
黎木樨拱手叫住许翌琛。
许翌琛走过来,看了看刚刚黎木樨目之所及的方向,而后道:“好奇?”
黎木樨正色道:“丁大人一身傲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今番却神情凝重,眉间隐忧,很难不让人担心是出了什么大事。”
许翌琛看着黎木樨,终是不由得感叹,“果然是天纵奇才,你这份敏锐的直觉,怕是鹤羽都不如你。”
听了许翌琛的夸赞,黎木樨非但没有高兴,反而一颗心沉了下去。
许翌琛说她直觉敏锐,就说明她的直觉是对的。
丁云琪要办的案子绝对非同小可,否则不会让这么一个一往无前的人都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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