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一行人准备完毕,便启程了,这一路上倒是相比之前平静了许多,平静的让众人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似乎有更大的阴谋在前面等着。
这种平静持续了三天,到了第三天傍晚,一众黑衣人拦在了黎木樨等人的去路上。
前面骑马的陆鹤羽和萧云锦勒住了马,后面萧初旭也停下了马车。
一直在最后面保护马车的徐淮茗也骑着马优哉游哉的到了马车前面,看似不经意,实在却是把马车护在了后面。
这一次,黑衣人们并没有像往次一般不由分说一拥而上,而是有一个衣着与其他黑衣人有些分别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冷冷开口,“我们不想与你们为难,我们只要陆鹤羽的命。”
萧初旭一听就来气了,跳下马车,一把抽出佩剑指着那为首的黑衣人道:“好大的口气,我们还得谢谢你们怎么着?”
那黑衣人语气无波,依旧是那种冰冷入骨的态度道:“你们不想全军覆没,我们也不想多死人,一个陆鹤羽,换我们双方平安,很划算。”
萧初旭嗤笑,“你倒是挺会做生意,这算盘珠子都要蹦到我脸上了。”
黑衣人倒也没生气,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道:“你们不同意?”
“我同意你大——爷!”
萧初旭问候了对面的大爷,然后不由分说提剑就冲了过去。
萧云锦被吓了一跳,但也迅速反应过来,抽了剑便上前去帮自家哥哥。
陆鹤羽皱了皱眉,内心有些无奈,怎么觉得萧初旭这个夯货越来越冲动呢。
可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陆鹤羽也拔剑入了战局。
徐淮茗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的对身后马车道:“小丫头,你们几个在车里好好呆着别出来。”
说完,也是抽出腰间长剑,整个人化作一道青影扑到了战局里。
马车里,沈洛茴和谢清俞都有些担忧。
唯黎木樨淡然自若,靠在车里丝毫不见忧色。
沈洛茴想掀开车帘看看情况,却被黎木樨拉了回来。
她有些担忧的道:“木樨,我看看有多少人。”
黎木樨悠悠的道:“有多少人,你有什么办法能帮他们?”
那自然是不能,若是沈洛茴能帮得上忙,又何必跟黎木樨和谢清俞在马车里窝着?
谢清俞虽然也担忧,但还是实事求是的开口,“沈小姐倒也不必过于担心,若是对面人与我们实力悬殊,萧将军是不会冲动的。”
见沈洛茴还有些担心,谢清俞道:“萧将军看似大大咧咧容易冲动,实则粗中有细,反倒容易让人忽略他的计谋。”
黎木樨点了点头,轻笑一声道:“谢参军果然善于识人,萧将军的性子都被你摸清楚了。”
谢清俞苦笑一下,“还不是在军中被萧将军吓出来的。”
这句话倒是没掺假,最初谢清俞刚认识萧初旭的时候,也被他的鲁莽给吓得不轻,不过相处日久,便发现萧初旭不过是表面上看着莽撞,实际上却是粗中有细,而且直觉十分敏锐,就像是野兽一般有一种天生的对危险的直觉,所以他没头没脑冲出去,必然是没什么大危险,若是他止步不前,那倒是十分可能对方实力强横。
黎木樨也没多说,只淡定的闭目养神。
外面刀剑声不绝于耳,马车里却仿若自成一方天地,这时,车外突然一声惊呼,是陆鹤羽的声音,“不要!”
沈洛茴和谢清俞尚未反应过来,马车的车帘已经被扯开,一道剑光随之而至。
这一瞬间,黎木樨已经在马车内坐直,对上黑衣杀手那双惊愕的眼睛,黎木樨勾唇冷笑,下一瞬,出鞘剑已经断了杀手的长剑,下一瞬,断的便是那杀手的咽喉!
这一切不过是电火石光之间,待众人反应过来,黎木樨受伤那条腿单膝跪在马车里,已经结果了那个杀手。
陆鹤羽只觉得刚刚那仿若要跳出来的心脏重新回到了胸腔,只是剧烈的心跳让他觉得仿佛听不到别的任何声音,耳边只有自己宛若擂鼓一样的心跳。
刚刚那黑衣人冲到马车前的一瞬,陆鹤羽只觉得浑身冰凉,可距离原因,他想赶过去却根本来不及。
如今,他惊魂未定的看向车里,正对上黎木樨那双淡定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猫儿眼。
旁边徐淮茗一剑结果了一个想要偷袭陆鹤羽的黑衣人,而后淡定的一笑,“小丫头保护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毕竟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有多大本事徐淮茗心里门儿清,在那黑衣人扑向马车的时候,在他眼里,那人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马车里的两个人此时也回过神来,这才十分后怕的看着被黎木樨一招毙命的杀手。
沈洛茴声音还有些抖,“木樨,你有没有受伤!”
黎木樨还保持着持剑的姿势,不过却是直接坐在了马车门口,一副等着人上门找死的架势笑道:“当然没有。”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伤在人的手里了,便是这一次受伤,也是被古墓中机关所伤,故而,即便如今肩上和腿上都有伤,面对这些手持利刃的黑衣人,她也没带怕的。
而她这份淡然处之的态度,无形中也给了沈洛茴和谢清俞很大的安全感,两个人此时也平静下来,看着把他们挡在身后,坐在马车门口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的黎木樨,一时都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先前黎木樨重伤昏迷的脆弱模样历历在目,如今见她虽然重伤未愈,可那并不强壮的身形却无端让人没来由的信任。
而此时,陆鹤羽也算真正明白为何徐淮茗心中担心黎木樨的安危,却也并没有态度强硬的不让黎木樨跟着了。
这何止是有自保能力?这是保护两个没有武功的人都毫不费力。
知徒莫如师,大抵如此。
一时间,陆鹤羽突然很想知道,自己的师父,是否也如徐淮茗对黎木樨这般信任纵容。
待解决了这些杀手,徐淮茗走到马车前笑道:“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
黎木樨翻了个白眼,还是赌气没理徐淮茗。
毕竟他明知道自己这做徒弟的能力在什么水平却依然选择做陆鹤羽的说客,这笔账还没算呢。
徐淮茗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恼,只笑笑对众人道:“前面就是泉州,我有一个朋友在那里,今晚倒是可以借宿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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